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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獨自修行 第112章 還有這種好事兒呢?
北川城夫不太理解這個少年的行為,他不理解這個少年這么做了,有什么底氣走出這里。
他怎么敢的?
他怎么敢用槍頂著自己的眉心的?!
一開始,他之所以敢跟這個少年單獨相處在一起,是覺得自己掌握了他的所有情報,對他判斷的相當準確。何況有持槍的手下作為下手,自己應該可以兵不血刃的說服這個少年為自己,為中島會長做事。
卻沒有想到他這么不講道理。
他不怕后果的嘛?他敢對自己動手,接下來他自己怎么辦?逃出昭日,逃出霓虹?那些他重視的人呢?!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覺得呢?”
月野弦微笑著問。
汗水幾乎進入自己的眼睛,有些生疼,可是北川城夫現在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個眨眼就錯過了可以生還機會。
“外面.還有我的人,你最好考慮清楚。”
北川城夫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月野弦點點頭,“差點忘了,你等一下。”
“嗯?”
北川城夫還沒有反應過來。
“砰!”
他眼前一黑,甚至意識消失之前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哪里受創。
他只是由衷的希望,自己還有見到光明的機會
北川城夫的確還有睜開眼的機會。
只是睜開眼的時候,仍然是黑夜,強勁的風宛如鼓風機對著臉頰吹,幾乎吹的人睜不開眼睛。
當他睜開眼,除了看到了濃郁的夜空,清冷的月光,斑斕的星星點點之外還有那深不見底的深淵。
“這是哪兒?!”
他幾乎下意識的就要往后退去,脫離危險。
可是這個時候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他的肩頭,將他牢牢的按在地上,不能動彈絲毫。
此時北川城夫徹底看清楚了,面前這不僅僅是深淵,是萬丈高樓!
身后的聲音‘溫柔’的提醒他,“別亂動,三十五樓掉下去,我不知道你會碎成多少塊,可能拼都拼不起來。別給警察叔叔添麻煩好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天知道霓虹一年有多少無人認領的尸體。
如果真的碎的拼不出來,大概這個國度的警方只會笑的合不攏嘴。
“你不用知道這是哪兒,你只用知道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就足夠了。”
月野弦將北川城夫幾乎是推到了大樓的邊緣,強制性的讓北川城夫兩條腿都伸了出來,仿佛在讓這個男人享受三十五樓的高空搖搖欲墜是什么感受。
而月野弦自己也坐在了邊緣,動作親密地勾住了北川城夫的肩膀。
讓北川城夫頓時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身旁這個少年是個神經病,他可能想要拉著自己一起死!
為什么中島會長讓自己摻和這件事情?自己為什么就非得自信的覺得能拿捏這個少年?這下好了.這下全他媽完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想加入就不加入.也沒有必要采取這樣極端的方式,沒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商量的”
北川城夫牙關都在打顫,沒有辦法,在三十五樓的邊緣,雙腿懸空的感覺誰來誰知道。他甚至根本不敢往下看,這種高度沒有恐高癥都會忍不住驚恐。遠方的星星點點的燈火就像是遙遠的星辰,所有的一切在這個高度都變得極其渺小。
摔下去會是什么感覺?他絕對不會覺得會是什么自由的小鳥。
“現在又可以商量了?之前不是說,要么同意,要么我去死嗎?前后話術有些不一致啊。”
月野弦笑著說道。
北川城夫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體微微震顫的感覺,明明是酷暑的夏日,現在樓頂的大風吹的他瑟瑟發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片枯葉,隨時會被吹落下去。
聽著月野弦的話,北川城夫心里早就在罵娘了。
你不廢話?!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誰知道你他媽連手槍都不怕啊!你早說不就沒有這些誤會了嗎?
“這個.我之前也是幫上頭的人做事。自然.自然是要盡心盡力。但是你也明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道理我.”
月野弦不耐煩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說人話。”
“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嗚嗚嗚嗚。”
北川城夫早就沒有什么心理防線可言了,低估了對方的實力之后,淪落到這個下場。他已經無法自信的去想這個少年不會殺死自己的一百個理由。在他看來,自己苦心經營,忍氣吞聲,在白峰會混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混到了今天這個地位,吃喝不愁,還有一幫小弟。
可不是為了從三十五樓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至于什么道義?義氣?江湖規矩?去他媽的!以為拍電影呢!這個時代就是誰不讓我活,我也不讓對方好過。你能讓我活,那我做什么都可以。
月野弦聽著對方懺悔的嗚咽聲,十分悅耳。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歡掌控他人的生死,為此要爬到更高的位置上。這種主宰他人生命,掌控一切的感覺就仿佛你一下子和他人分成了不同的物種。你是更加高高在上的高級存在。
不過月野弦不是為了享受這種感覺才單刀赴會的。
他語氣輕松的說。
“我的確不喜歡殺人,就算你手下那個叫叫阿南的對吧?我也留了他一條命。只不過當時他掉下去的那棟樓,比現在要矮一些。”
北川城夫心里咯噔一下。
阿南他當然知道,就是當初為了投靠到佐藤雄太手下,而幾乎是背著自己做事的那個小弟。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沒有醒來的跡象。
當時北川城夫還覺得阿南淪落至此是活該,這就是背信棄義的下場。但是現在.這個人似乎要變成自己了嗎?不對,三十五樓!掉下去怎么可能成為植物人?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好嗎!又不是拍電影的JackieChan。
“你我能為你做什么?”
但是北川城夫意識到,對方愿意說這樣的話,還沒有對自己下手。那就說明自己還對他存在一定的價值。不管這個價值是什么,但是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他必須抓住!
月野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很聰明嘛。”
北川城夫現在努力微笑,但是笑起來比哭還難看,像是被人用指虎打了幾拳,還要努力諂媚的模樣。
“我不聰明.只是我想活下來,為此,什么都可以為你做。”
徹底放下姿態,是否比對方年長什么的一點都不重要了。
月野弦望向仿佛距離很近的月亮。
他說,“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該怎么相信你離開之后,我還能回歸正常的生活呢?本來你們不找上我什么事情都沒有,你們做你們的事情我也管不著。但是我既然出現了,想必瞞不過有些人的眼睛。要是你嘴里所謂的中島會長找我麻煩怎么辦?哦,對了,還有你們嘴里那些所謂能威脅到我的人”
“這么說來,似乎讓你死,反而能給他們一些威懾力,對吧?”
豆大的汗水從北川城夫額頭滑落。
他戰戰兢兢的說,“我、我保證今晚的事情不會有人泄露一點。我的那些人我一定管好他們的嘴巴,就當我們沒有見過!至于、至于會長那里.我會告訴他,你不過名不副實,沒有什么作用。已經派人教訓過了,不需要將你放在心上.”
他盡可能的把自己的籌碼全都掏出來。
在他看來,這個少年有神奇之處,但是并不希望牽扯進極道組織的事情里。所以才想著置身事外。如果非要有人將他拉進去,他可能真的會趕盡殺絕。
可是月野弦搖搖頭,“我覺得這些事情你做不到,你管不住每一張嘴,你的說法也沒有辦法搪塞你那位會長大人。除非他是個傻子,他是嗎?”
當然不是。
北川城夫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求生欲讓他此時瘋狂的頭腦風暴,希望能從中提煉出一絲一毫對自己有用的線索。
而在這個時候,少年的下一句話到來。
“而且你們做事的方式我很不喜歡,尤其是你們這位中島會長你懂我的意思嗎?”
不喜歡做事的方式?
指的是派人提前了解他的所有信息,然后準備好威脅的方式,再派人跟隨,逼迫他主動找上門來這種事情?這不是這種組織的一貫手法嗎?
還懂你意思,就這么一句話我怎么懂啊!
等下。
等等!
仿佛是一道閃電閃過了北川城夫的腦海。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對方的意思,但是他只能試探性的看過去,望著對方的眼睛低聲說。
“其實.白峰會不只有一個中島會長。應該說,現在我們白峰會的情況很特殊,中島會長之所以派我來做這件事情,是因為他現在騰不出手,他要對付另外一邊的人。”
看著北川城夫戰戰兢兢的模樣,月野弦終于露出了久違的真心笑容。
“是嗎?還有這種事情呢。那你跟我好好說說。”
“.好。”
北川城夫現在可以確定自己猜對了。
他有些好奇,刻意將話題引向這邊的少年是提前知道了這些事情嗎?
還是真的無心之舉?
后者可能性很低,但是如果是前者的話.
似乎就有些可怕了。
不僅僅是因為對方能知道這些訊息的情報能力,更是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今晚的一切,就根本不是什么臨時起意,根本不是他的沖動和無奈之舉。
而是一切都在他的預料和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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