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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獨(dú)自修行 第111章 很有自信,但沒什么用
月野弦相信,無論對方一開始派人來跟蹤自己做是什么打算,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如此直接的闖入他們的地盤。
畢竟怎么看自己都是擺在明面的人,他們是自以為在暗處的存在。自己的任何行動都應(yīng)該在他們的支配下顯得風(fēng)聲鶴唳,四面楚歌。
而任何過激的行為,都應(yīng)該像是送死一樣。
月野弦也的確可以跟他們玩那種勾心斗角的游戲,不過他懶得去弄那些東西了。花時間多少就不說,而且還特別容易讓這些人自以為是的認(rèn)為自己真的是什么再世諸葛了。
鬼點(diǎn)子小聰明有用嗎?
他就站在這里看著這些手持器械的人,簡單的一腳上去,似乎一時半會兒根本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就連之前倉皇逃進(jìn)來,還以為獲救的阿澤都是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東西。
“怎么?聾了?”
似乎是有些不耐煩的少年再次發(fā)出聲音。
前頭幾個人遲疑的面面相覷,他們最后看向了現(xiàn)在還掛在擂臺上的那個紋身男。
男人艱難的抬起手。
“叫叫老大來.”
這句話出來他們仿佛才有了主心骨,根本就沒有人敢去圍繞這個少年。畢竟看起來人多勢眾,但是誰都不想去挨這一腳。
他們手上都有家伙沒錯,可是又不是槍,萬一沒弄好把對方徹底激怒.以這個少年剛才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活生生把人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快、快聯(lián)系老大!”
“愣著干什么!快啊!”
“嘎吱——”
咣當(dāng)。
聲音是從外頭傳來的。
車燈的光亮不僅僅是直挺挺的照射到了月野弦的身上,更是將外頭的黑暗都給點(diǎn)亮。
“是老大!”
里頭有人喊道。
真正的主心骨出現(xiàn),所有人自動的往兩邊退卻,似乎是將月野弦往里頭更進(jìn)一步的路線給攔住,只是掛在擂臺邊緣的紋身男沒好氣的喊,“倒是來個人把我扶下去啊.”
月野弦根本就沒有管后頭會是什么情況,直接就轉(zhuǎn)身看向了卷閘門口的方向。似乎也不在意后頭會不會有人偷襲自己。
那輛黑色轎車上,下來了四五個人。
這幾個人氣勢明顯和里頭‘守門’的小弟不一樣,屬于那種不會故意做出兇神惡煞的表情,但卻能給人一定壓力的類型。
而為首的男人則是穿著一件紅白色的夏威夷襯衫,踩著一雙人字拖,留著頗有藝術(shù)氣息的長頭發(fā),叼著一根煙就出現(xiàn)在了月野弦面前。
看到月野弦,他故作驚訝。
“喲呵。家里來客人了啊,怎么?你們沒給人家好好招待?”
月野弦平靜的注視著對方就這么帶人走了進(jìn)來,一下子場面形成了以自己為中心,前后夾擊的狀態(tài)。
不過少年似乎沒有一點(diǎn)要警惕起來的意思,依舊懶懶散散的站在那里,哪里有風(fēng)吹草動也不關(guān)注。
之前膽戰(zhàn)心驚的阿澤想了想湊到了男人的身邊。
“老大”
他壓低聲音說了什么,期間一邊說話還一邊看了幾眼月野弦。
“哦這么說是你把人帶來的?”
中年男人微笑著注視阿澤。
阿澤猶豫了一下,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是沒辦法。老大他真的很能打”
“沒關(guān)系,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
男人笑了笑拍了拍阿澤的肩膀。
阿澤下意識的露出了討好的笑容,心里總算是松下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有落地。
“咣當(dāng)!”
“啊!”
口吐鮮血的阿澤直接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而剛剛從地上撿起一根鋼管的中年男人丟掉了手中的鋼管,眼中的陰鷙一閃而逝。接著面帶微笑的回過頭看向月野弦。
“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命令去跟蹤你.我已經(jīng)處理了,算是我的歉意。你應(yīng)該不生氣吧?”
他的笑容看起來很舒服,不過月野弦并不喜歡一個男人對自己這么笑。
地上的阿澤他看都沒有看一眼,更說不上什么同情。你既然要在道上混,那就要承受所有的后果。只想著對平民百姓作威作福,卻沒有想過自己受苦,那是不行的。
“既然都這樣了,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一笑泯恩仇現(xiàn)在就走比較有氣度?”
月野弦也微笑起來。
長發(fā)的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然后笑著說,“既然都來了,那別急著走啊。如果沒事兒的話,要不要留下來聊聊?”
“我們有什么好聊的嗎?”
月野弦笑著反問。
這顯然有些不給面子的話,讓場面上的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
一下子那些等候命令的小弟都不自禁的往前走了一步。
而對視月野弦的男人在短暫的沉默之后則是笑了笑,“只要是人,只要會說話,那就有東西可以聊。而且不管如何,你還打傷了我一個小弟。就這么讓你走了,我這個大哥還怎么當(dāng)?你說對吧。”
說完這句話的同時月野弦的目光準(zhǔn)確的捕捉到了什么,他清楚的看到了在那個中年男人身后不遠(yuǎn)處的一個壯漢,把左手伸進(jìn)了衣兜里,似乎在摸索什么。
而中年男人的目光也是瞬間轉(zhuǎn)移過去,“哎呀,這是干什么?把東西收起來,這是能隨便動的嗎?”
那個男人緩緩將手抽了回去。
似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插曲,但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場面的壓力還在持續(xù)。
好像每個在場之人的神經(jīng)都因此繃緊。
月野弦卻在這個時候笑著開口,“想聊聊?也可以。不過這么多人似乎不太好聊吧。”
男人笑著說,“當(dāng)然。那你們都出去吧,你們幾個看在門口就行。”
相當(dāng)干凈利落的布置了人手,將場面打掃一空。甚至還讓人擺了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就放在了擂臺下。
桌面上還放了一碟炸花生,配置的卻是一瓶白蘭地。多少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男人翹著二郎腿就坐下,“請坐吧。”
月野弦坐在了對面,男人似乎是對于對方一點(diǎn)擔(dān)心都沒有,明明知道他過分的武力值,卻好像一點(diǎn)不怕月野弦突然暴起對自己下手,或者說將自己當(dāng)成人質(zhì)。
他甚至還有心情給月野弦倒一杯酒,然后自己拿起幾顆花生米,再端起酒杯。
“聊天之前先干一杯?”
“還挺有待客之道。”
月野弦評價道,同時舉起酒杯。
兩方碰撞在一起,清脆的聲響伴隨著酒液的晃蕩。男人笑呵呵的說,“那當(dāng)然,我們也沒有深仇大恨,何必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當(dāng)成招待客人大家都輕松一些,你說呢?”
他喝下一口白蘭地。
月野弦也淺嘗一口,對他而言,威士忌還是白蘭地,甜味還是泥煤味差別都不大。
“好了,我時間也不多。我建議還是開門見山一點(diǎn)比較好。”
吃了兩顆花生米的長發(fā)男人笑了笑,“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北川城夫。在白峰會已經(jīng)呆了差不多二十年了。也算是個老資格,勉強(qiáng)混到了跟佐藤雄太差不多的地位。佐藤雄太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
月野弦不置可否,沒有回答。
北川城夫也不介意,靠著簡易的椅子說,“平常我覺得佐藤雄太是個聰明人,看起來滴水不漏,做生意也很有一套。跟著他的人比跟著我的人吃的更飽,這是大家的共識。只是啊,越是聰明人,暴露出弱點(diǎn)的那一刻就越是危險。其實(shí)你能除掉他,我是很高興的。”
月野弦平靜的回答,“我想你誤會什么了,他是被警察帶走的,是出車禍死的,跟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北川城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有些事情其實(shí)不在于真相是如何,只在于別人是怎么認(rèn)為。你應(yīng)該明白這個道理。反正白峰會里,知道你存在的,基本上都將你和佐藤雄太的死聯(lián)系到了一起。”
這是月野弦能想到的事情,心里知道,嘴上自然還是不會承認(rèn)。
“所以你讓人跟著我,是因為佐藤雄太的死讓我引起了太多人關(guān)注?”
“不引起關(guān)注當(dāng)然不可能,畢竟是佐藤雄太啊是能幫中島先生賺大錢的人。我讓人跟著你,也是沒有辦法。或許你應(yīng)該慶幸接到這個事情的人是我,我還愿意跟你聊聊。”
“我現(xiàn)在的處境很麻煩?”
“當(dāng)然。”北川城夫喝了口酒,看著少年,眼神逐漸變得尖銳,“不管真相是什么,但是大家都認(rèn)為你干掉了一個可以幫中島先生賺錢的人。那么要彌補(bǔ)這個損失的話,只有兩個選擇。”
“什么。”
“一,除掉你。算是為佐藤雄太報仇,也算是不折損了中島先生和白峰會的面子。”
“第二個呢?”
“那就是你自己來證明,你可以帶來比佐藤雄太更大的價值,將他存在的意義取代。我相信,也就不會有人在乎你干掉了誰這件事。”
月野弦一口幾乎將杯子里的白蘭地喝下一半。
他靠著椅子,微微瞇著眼睛注視北川城夫,“看起來你似乎比佐藤雄太聰明很多。”
“有嗎?我覺得沒有吧,他只是太執(zhí)著了。”
北川城夫臉上沒有絲毫的懷緬,這種看似客觀的評價也仿佛只是鱷魚的眼淚。
月野弦喝完最后一口,放下酒杯,然后看向?qū)Ψ健?p/>
“我很想知道,除了這兩個可能之外,我就沒有別的選項了么?”
北川城夫搖搖頭,“我看過你的資料。其實(shí)弄清楚你的資料只需要半天的時間,意外的簡單。從孤兒院出身的你擁有這樣的身手,似乎是匪夷所思的疑點(diǎn)。但是身手是這個時代最不重要的東西,你應(yīng)該明白,在龐然大物面前,強(qiáng)健的體魄存在的意義也就是被碾碎的早晚問題罷了。”
“看起來我好像只能答應(yīng)了。”
月野弦笑著說。
北川城夫微微一笑,“當(dāng)然,我也不介意你在這里殺出一條血路,讓我在這個時代再看看真正的武士道精神。不過你還這么年輕,會很可惜。而且你不是孤身一人,身邊的漂亮女孩那么多,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她們出現(xiàn)什么意外。”
“砰!”
才說完話的北川城夫狼狽的翻身落地。
一邊的臉頰高高腫起,鮮血從他破開的嘴角彌漫出來。
下意識的憤怒讓他瞪大眼睛,聽到動靜把守在門口的幾名男子立馬反應(yīng)過來。
直接是從懷中掏出手槍,直指那個少年。
“放手!!”
他們才來得及喊出聲來,下一刻就感覺眼前一花。仿佛根本沒有看清楚眼前發(fā)生了什么,如同突然犯了眼疾一般。
“撲通。”
只是可惜,暫時他們沒有機(jī)會去弄清楚到底發(fā)生什么情況了。
才剛剛從地上爬起身來的北川城夫還沒有搞清楚為什么那個少年敢突然發(fā)難,對自己動手的時候。
他就看到門口的位置,自己那兩個持槍的屬下已經(jīng)癱軟在地,旁邊伺機(jī)而動的手下也是人事不省。
整個場面絕對沒有過去十秒鐘!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還來不及思考的更加深入。
應(yīng)該對準(zhǔn)那個少年的冰冷槍口現(xiàn)在貼在自己的眉心。
感受到生命被威脅的北川城夫瞪大眼睛,豆大的汗水從額頭留下,混跡在白峰會二十余年的他,第一次感覺到死神離自己這么近。
這種感覺甚至是一個還在讀書的高中生給自己帶來的!
月野弦表情玩味的看著面前的北川城夫,“有自信是一種好事,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自信敢跟我單獨(dú)相處聊天。”
“我”
“還敢威脅我上一個威脅我的人叫做佐藤雄太,你很想和他交流心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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