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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控祖宗,從東漢開始創(chuàng)不朽世家 第42章 顧彥薨世,遼東局變
這是一個充滿了感傷的時代。
沒有任何人能夠敵得過時間,終是會隨著歷史的車輪而逐漸逝去。
貞觀十八年,魏征薨世。
這個如今在朝中頗受李世民重用,且經(jīng)歷十分傳奇的大臣亦是倒在了時光荏苒之下。
于魏征而言,他并沒有什么遺憾。
能在發(fā)生了那么多之后保住性命,后又與李世民共同鑄造這方盛世,入選凌煙閣。
這對于他而言便已經(jīng)足夠了。
不過他確實有遺愿——他想葬入巨鹿。
這可能是每一個河北士人此生最大的志向。
葬入巨鹿不僅僅能給他們帶來無上光榮,甚至就連整個家族都會更加的受百姓愛戴。
對此,顧氏并未拒絕。
整個朝堂盡顯蕭瑟。
同年歲末,顧彥于西域薨世。
此事給整個大唐帶來的影響,遠超顧茲與魏征等人。
——這可是明面上的太傅!
無論是在整個九州,亦或是對于四方蠻夷的威懾,顧彥都是極為的關(guān)鍵。
天下共悲。
雖然相比于顧康顧熙等幾代先人而言,這一代的顧氏子弟們似乎都是在外。
但亦是同樣影響到了整個天下。
而顧彥的遺愿同樣也很簡單,那就是將他葬入西域即可。
并且,他不希望李世民為他立謚。
按照顧彥的來說,就是他不配擁有這個謚號。
在生前他已經(jīng)承繼了太多的好處,不能在死亡之后仍舊如此,這是他此生對李世民唯一的請求。
顧彥的這種行為讓李世民更加的悲痛。
或許真的是因為年齡有些大了,顧泉顧彥這兩兄弟之間的感情讓他有些莫名的失落。
同樣,他也不得不承認。
雖然世人皆知他是一個善于納才,并且對臣子極為不錯的皇帝。
但顧氏子弟終究是與其他子弟不同。
對于一個皇帝而言,顧氏子弟天生便會讓他們更加的放心,這才是這一代代顧氏子弟所留下最為重要的東西。
朝臣陸續(xù)離世。
似乎就連長安城的落日,都訴說著盛世華章終將逝去的宿命。
不過隨著時間的不斷流去,嶄新的時代終究也是會再次到來。
顧彥的身死確實是給大唐帶來了十分大的影響。
且不說其他地方,就以西域而言。
——當顧彥這柄懸在他們頭上的利刃倒下之后,西域各項制度的實施果然是遇到了問題。
首先,便是再次的反叛。
雖然顧氏子弟之中卻還有不少人皆留在西域,但沒有人會相信顧氏人人如龍。
隨著顧彥的身死。
總是會有人選擇在這種時候站出來。
或是為了利益,亦或是為了他們心中的信仰。
雖然這種程度的反叛,自是不會給目前的大唐造成極大的傷害。
但所有人都明白。
這四方的勢力正在一點點來試探大唐,試探這條東方的巨龍是否真的老到飛不起來了。
不過李世民卻并未在意這些。
于目前的大唐而言,這一切終是小打小鬧,還不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四方勢力雖然在一點點的試探。
但終究是沒膽子直接與大唐開戰(zhàn),大唐目前的國力仍舊是他們望塵莫及的,且仍舊在持續(xù)向上。
可對于一個王朝而言。
能夠打破平靜的,可不僅僅只是來自王朝內(nèi)部。
貞觀十九年,四月。
太極殿。
群臣齊聚,氣氛無比的凝重。
新羅使者跪在殿中,朝著李世民哭訴:“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無可匹敵的天可汗。”
“我代表我們新羅王來向大唐求助。”
“高句麗聯(lián)合百濟正在進攻我新羅,若大唐天命再不助我新羅,我新羅當有亡國之險啊!”
“我們新羅對大唐從未有過他心,供奉從未少過。”
“還請大唐皇帝陛下念我新羅之忠,出兵助我新羅!!!”
哭喊之音響徹整個大殿。
這新羅使者情緒愈發(fā)的激動,未等李世民開口便說起了遼東的局勢。
如今的遼東半道確實是不太平。
高句麗、新羅、百濟三方勢力鼎足,一直都維持著微弱的平衡。
而三者也同樣向大唐稱臣。
其實在顧彥未死之前,整個遼東半島是相對平衡的。
因為這種事本就是屬于政治上的默契了。
李世民是絕對不會容忍大唐四方有著不確定的威脅的,遼東半島三方鼎立同樣也是這三方為了自保的手段。
雖然這些年來小規(guī)模摩擦不斷,但是誰也不敢做出統(tǒng)一之事。
高句麗王對于顧氏有著極深的畏懼。
但就在貞觀十六年之時,高句麗發(fā)生了一場政變,權(quán)臣淵蓋蘇文弒殺榮留王及貴族百余人,立高藏為傀儡國王,自任莫離支,掌握軍政大權(quán)。
當初李世民甚至還譴責過淵蓋蘇文,而其認錯的態(tài)度同樣也是十分謙卑。
但隨著顧彥身死。
他終是再次踏出了這一步。
當然,他并不是不在意大唐。
他是覺著李世民已經(jīng)老了,他不相信李世民會為了一個外藩再次大動干戈。
在他眼中,李世民是一個十分在意后世之名的皇帝。
如今的貞觀盛世已經(jīng)足夠了。
若是再折騰的話,以他的年紀若是死在戰(zhàn)場上,終究算是一個污點,他不信李世民會動手!
這才在整個遼東半島徹底的開戰(zhàn)。
看著殿中的新羅使者,群臣不由得皆是緊皺眉頭。、
——打仗動兵,仍舊是他們不愿意面對的事,更別說還是為了外藩。
但李世民的表情卻是立刻嚴肅了起來。
“哼,這淵蓋蘇文把朕當成了什么,把我大唐又當成了什么?”
未等群臣開口,李世民明顯帶著怒意的聲音立刻便響了起來。
群臣立刻便猜出了李世民的心思。
若是換做其他皇帝的話,到了這種時候也唯有一些有膽量之人才會開口,但如今的大唐則完全不同。
“陛下息怒,萬不可魯莽決定啊!”
黃門侍郎褚遂良立刻起身,朝著李世民拱手說道。
幾乎同時間,群臣相繼起身。
中書令馬周極為鄭重道:“我大唐天兵出征,自是要問清原由,萬不能因一國之言而做出判斷!”
“臣,附議!”
“臣,附議,還請陛下息怒!”
聲聲喊聲瞬間響起,大唐當前的政治風氣就是如此。
哪怕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了李世民在憤怒,但群臣亦是敢于進行勸阻。
“諸君豈能如此說,那高句麗對于大唐之忠,豈能比得過我新羅?”新羅使者頓時就有些慌了。
但李世民的表情卻還是緩和下了下去。
他沉吟了片刻,旋即這才起身:“新羅王委命國家,不可以不救。”
“傳旨。”
“且派使者趕赴遼東,傳朕圣旨,必須讓高句麗與百濟立刻退兵!”
——退兵!
李世民并未完全聽取群臣的建議。
什么原因他并不在意,但他不能準許高句麗有著統(tǒng)一遼東半島的機會!
對于大唐而言這才是最為關(guān)鍵的!
聞言,群臣自是無話可說。
而新羅使者也是立刻就露出了感激之色,不斷的朝著李世民參拜。.
遼東。
平壤城。
自昔年高句麗長壽王將都城從國內(nèi)城遷至平壤城后,平壤城便完全成為了高句麗的核心。
如今高句麗掌權(quán)之人自然仍是淵蓋蘇文。
雖然當初他在表面之上向大唐認錯,但人這種生物向來就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將手中的權(quán)力還回去?
他沒什么好怕的。
雖然整個高句麗在向大唐俯首稱臣,但奈何大唐鞭長莫及。
昔年顧琛打入國內(nèi)城其實便已經(jīng)十分的不凡了。
而如今的平壤城對于大唐更為的遙遠,這給了淵蓋蘇文絕對的信心。
其實顧易也不是沒有想過能否占據(jù)整個遼東半島,并且將這一片土地完全融入九州。
畢竟這一片土地實在太適合耕種了。
但在仔細深思之后,他就放棄了這個打算。
除非他昔日所定下的海上絲綢之路能夠完全走通,不然的話這終究是不現(xiàn)實的。
這就是航海的重要性。
若能夠有著穩(wěn)定的航海技術(shù),九州之國便可以從海上直接登陸遼東半島的平原地帶,能夠減少太多的負擔了。
如若不然的話,哪怕就算短時間之內(nèi)能夠占據(jù)遼東。
但其中所付出的人馬錢糧仍舊難以想象,足矣將任何一個封建王朝拖垮。
一切都只能慢慢來。
此時,王城之中。
淵蓋蘇文與一眾心腹看著堂內(nèi)滿是倨傲的唐使,表情十分的精彩。
其他人倒是還好。
但淵蓋蘇文眼神之中卻滿是殺意。
他本就是一個十分暴躁之人,若是不然也不會做出來弒殺高句麗王之事。
如今九州文化的影響遠超原本歷史,哪怕就算是在高句麗內(nèi)部,此事都有著極大的爭議。
淵蓋蘇文這兩年來,一直都采用著封鎖鎮(zhèn)壓來限制此事的發(fā)酵。
但效果卻仍是很差。
選擇進攻新羅,同樣也是抱有著以外部矛盾來緩解內(nèi)部矛盾的心思。
這法子對于任何一個掌權(quán)者而言都是十分好用的手段。
“淵蓋蘇文,你可知罪?”
待誦完李世民的圣旨,相里玄獎看向了淵蓋蘇文,語氣萬分的嚴肅。
淵蓋蘇文的手幾乎瞬間便攥了起來。
但他仍是保持著理智在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后,這才緩緩起身朝著相里玄獎拱手說道:“天使在上,罪臣已經(jīng)知錯。”
“還請?zhí)焓狗祷卮筇品A報天可汗”
還未等他說完,相里玄獎便立刻蹙眉打斷了他:“既已知錯,還不立刻下令退兵?”
他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
并不是膨脹,而是大唐給了他這種底氣,其中還有著大唐政治風氣的影響。
聞言,淵蓋蘇文眼神之中殺意再顯。
看著眼前的相里玄獎,淵蓋蘇文沉吟了一下,旋即竟忽然站了起來,搖了搖頭道:“還請?zhí)焓够胤A,我高句麗不能退兵!”
“嗯?”相里玄獎立刻皺起了眉頭。
淵蓋蘇文也不等他說話,便直接再次開口:“遼東本箕子封地,當屬高句麗。”
“我等雖為大唐藩屬。”
“但大唐又豈能干涉我收復(fù)舊土?”
他的表情十分的堅定,絲毫都不隱藏眼神之中的殺意。
一瞬間,相里玄獎便愣住了。
但他卻并不害怕。
相反,淵蓋蘇文的這個態(tài)度更是直接引起了他的憤怒。
他剛要開口。
但淵蓋蘇文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擺了擺手便讓人將其強行帶了下去。
殿內(nèi)氣氛無比的凝重。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就連淵蓋蘇文的那些心腹們,頭上都不由得流出了冷汗。
這是要和大唐公然造反嗎?
大唐太強了!
再加上還有著顧氏的幫助,他們又豈能不緊張呢?
“大莫離支,您這是.”
立刻便有人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要和大唐開戰(zhàn)?”
“難到不可?”淵蓋蘇文立刻看向了他們,冷笑了一聲:“大唐太傅顧彥已死,我就不相信其他人還能鎮(zhèn)得住西域。”
“至于那什么所謂的天可汗——”
他的語氣微微一頓,眼神之中盡顯瘋狂,“你們且想想,他如今已經(jīng)有多大年紀了?”
這是一個不用想的問題。
哪怕想不到李世民具體的年紀,但也能大概猜出他絕對已經(jīng)不年輕了。
“縱使那一切傳聞屬實,又能如何?”
“到了他這把年紀……其臂膀,還能挽得開強弓嗎?”
說到最后,淵蓋蘇文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冷笑,緩緩搖頭。
殿內(nèi)瞬間死寂。
階下眾將的眼神,已然徹底變了。
淵蓋蘇文的話,如同尖針一般精準刺破了他們心中最后一絲猶疑——是啊,那李世民,想必早已是垂垂老矣,不復(fù)當年之勇!
利益,向來是人心深處最兇猛的魔鬼。
如今高句麗的格局,在淵蓋蘇文掌權(quán)后早已天翻地覆。
他效法九州制度,自封“莫離支”,總攬軍政,位極人王之上,他設(shè)立的“幢主”統(tǒng)轄四方城池,只對他一人俯首聽命。
這鐵腕的制度,已將整個國度鍛造成一架只為征伐而生的冰冷戰(zhàn)車。每一個齒輪的轉(zhuǎn)動,都渴望著碾碎新的疆土,攫取無盡的財富與權(quán)柄。
所有人都想著繼續(xù)攻占城池,從中獲得巨大的利益。
如今聽到淵蓋蘇文這樣說,他們又豈能不心動呢?
短短瞬間,眾人心中便已有了答案。
此刻,淵蓋蘇文那輕蔑的話語,無異于點燃了引信。
巨大的誘惑在每一個將領(lǐng)心中轟然炸開,貪婪瞬間吞噬了所有顧慮。
答案,已在電光石火間烙入每個人的眼底。
下一刻——
“鏘——!”
“鏘啷——!”
一聲聲刺耳的金屬摩擦撕裂了沉寂,雪亮的刀鋒如毒蛇出鞘,映著跳動的燭火,在殿宇間劃開一片森然寒光。
“滅新羅!!!”
“滅新羅!!!”
“滅新羅!!!”
聲聲吶喊聲瞬間響起,殿中殺意如沸,刀鋒所指,便是決絕——此戰(zhàn),已無轉(zhuǎn)圜!.
(Ps: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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