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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業因果道 第169回 商海暗箭藏殺機,系統迷局操盤手
趙不瓊怎么也沒想到,蔡美琳才來公司兩天,就已經開始攛掇丁紫薇:“萬一干不下去,就把加盟商的攝影服務攥在手里,自己當服務商。”要是讓她聽見這兩個姑娘的盤算,怕是要氣得冷笑:自己招的員工,滿腦子想的竟是怎么挖公司的墻角?
另一邊,何珊珊跑來詢問滴水巖的配套服務由誰負責。趙不瓊輕描淡寫地擺擺手:“早有安排,不用擔心。”這話可不是敷衍,她早把整套服務商需求打包丟給了老爹趙雄。趙雄的初步建議很干脆:“開局先找幾個總承包商,門店造景的、攝影道具的、拍攝服務的……全部分包出去。省時省力,還能‘套’出錢來。”
“總承包商難道不用付定金?”趙不瓊一時沒轉過彎。
趙雄嗤笑一聲,毫不藏私地傳授起生意經:“小客戶?人家連正眼都不會瞧你,還談什么總承包?但要是拿下大單子。”他瞇起眼,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那就不是我們求他們,而是他們得乖乖掏押金!否則,一根毛都別想碰!”
見女兒聽得愣神,趙雄又補了一句:“合同往大了簽,落實看情況。比如跟滄美集團簽十個億,分期三年。總承包商聽了,還不得搶破頭?”
“爸,你以前是不是也這么‘忽悠’過總承包商?”趙不瓊見老爹說得頭頭是道,頓時來了興致,一雙眼睛亮得像是嗅到獵物的狐貍。
趙雄慢悠悠地摘下眼鏡,眼前女兒那張嬌俏的臉頓時模糊成一團柔光。他輕笑一聲,“乖女,這怎么能叫‘忽悠’?這叫行規。”他指尖點了點桌面,“當年星美集團如日中天的時候,那些物流公司想接我們的單子,哪個不是先乖乖交600萬押金,再把快遞價壓到骨頭里?就這,還得排隊等投標資格!這600萬叫做……”
“無息負債!”趙不瓊脫口而出,瞳孔猛地一縮。
“聰明!”趙雄一拍大腿,“你以為那些老板為什么不怕負債表炸上天?銀行當然不會白送錢,但這種‘別人的錢’,用起來可比貸款痛快多了!”
趙不瓊早已從父親那里偷師了不少生意經,但她絕不會全盤托付給丈夫——李一杲那副技術人的直腸子,若是知道這些灰色操作,怕是連代碼都敲不安穩,半夜聽見風聲都要疑心是經偵上門。有些錢,得捂在暗處才能賺得踏實。
她并不知曉父親與徐滄海背后的交易,對滄美集團的合作本就不抱期待,反而將目光鎖定了七色花與千千樹這兩條“鯰魚”。這正是她借父親關系擠進振美集團的原因——作為兩家企業的核心供應商,振美恰是絕佳的觀察哨。
“客戶不需要被搶奪,但沒人會拒絕一把能捅穿對手的刀。”趙不瓊把玩著振美的工牌,金屬邊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七色花與千千樹雖不及滄美的體量,卻像兩匹餓狼般撕咬著行業老大的市場份額。倘若何珊珊在滄美折戟,她隨時能將“恍如初見”的企劃書調轉槍口。同質化競爭的市場里,最不缺的就是眼紅競品的買家。
七色花是滄美叛將帶著資本另立的山頭,千千樹則是資本主動策反滄美團隊打造的狙擊手。兩種叛逃方式,卻殊途同歸地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滄美仍是占據半壁江山的巨人,而七色花與千千樹合起來,恰好能吞噬剩余所有雜牌軍的生存空間。至于那些排名第四開外的品牌?它們像陰溝里的苔蘚,只有在巨頭們不屑彎腰的縫隙里才能喘息。
這就是趙不瓊從不擔心客戶來源的底氣——她早已備好退路,絕不會在同一個坑里栽兩次跟頭。眼下唯一讓她輾轉難眠的,只有李一杲負責的“真我余影”平臺開發進度。即便他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沒問題”,可只要沒親眼見到成品上線,她心里那根弦就始終繃得發疼。客戶可以算計,但玩家——那些對“真我余影”買不買賬的活人用戶,才是真正決定生死的關鍵。
與妻子的焦慮截然相反,李一杲壓根不擔心平臺缺玩家。他滿腦子都是“海霸自助餐”創業失敗的陰影——那次慘敗,問題全出在管理失控的員工身上。“這次絕不能重蹈覆轍!”他咬著牙,把全部反思都傾注進“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的開發中。AI虛擬人模塊已交給技術團隊打磨,而他則沉迷于優化系統前臺的“游戲化細節”——畢竟,只有讓員工們覺得這玩意兒“好玩到上癮”,才能真正拴住他們的心。
丁紫薇和蔡美琳簽下合同后,血條數值確實漲了一截。但在李一杲眼里,這還遠遠不夠。于是深夜的書房里,他又偷偷搗鼓出一堆新花樣。
第二天清晨,當員工們陸續回到工位,“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啟動,屏幕上炸開全屏煙花特效,兩只頂著丁紫薇和蔡美琳大頭照的3D柴犬穿著芭蕾舞裙閃亮登場。它們先是來了段天鵝湖經典抬腿動作(可惜腿太短只抬到45度),然后突然畫風突變。
BGM切到最炫民族風,兩只柴犬一個后空翻變成賽博朋克造型,戴著墨鏡開始瘋狂Rap:
“簽單!簽單!血條沖上天!
老板連夜改代碼!給我們加特效!
喲!喲!血池埋汰不講理!
但老子就是超!級!無!敵!”
更絕的是,每當有人這兩只小靈寵,它們就會撒出一堆虛擬金幣,而系統廣播立刻彈出提示:
“您已獲得‘卷王光環’,本日摸魚時間-30%!”
突然,林湉湉的電腦傳來“轟”的一聲——她的屏幕里蹦出個頂著李一杲本尊照片的黃金圣斗士,舉著寶劍大喊:“凡人!你觸發了隱藏任務!現在立刻去樓梯間高喊三聲‘我愛做卷王’,即可解鎖老板的私房紅包!”
全公司頓時炸了鍋。
躲在辦公室里面偷偷觀察外面反應的李一杲瘋狂憋笑,悄悄給趙不瓊發了條信息:“效果拔群...效果拔群...”
當整個辦公室陷入一片歡騰的鬼哭狼嚎時,何珊珊的工位卻像被按下了靜音鍵。她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兩只扭臀甩尾的賽博柴犬,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哪怕系統不斷彈出領取老板紅包的誘惑提示,她的鼠標指針卻像被凍住了似的,紋絲不動。
她的屏幕角落,“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里,那條猩紅的血條正刺眼地閃爍著。昨天還飽滿充盈的血量,此刻已經萎縮成可憐的一小截。這不是因為她“失血”了,而是系統設定:只有排名第一的員工能顯示滿血狀態,其他人的血條都會按業績比例自動壓縮。
何珊珊盯著自己不到丁紫薇一半的血條,突然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那節干癟的紅條像條丑陋的寄生蟲,正一點點啃噬她的理智。她甚至產生了一種詭異的生理反應——喉嚨發緊、手腳冰涼,活像真的失血過多似的。
“叮!”系統突然彈出一條全體公告:
當前血量排行榜
丁紫薇
蔡美琳
...
何珊珊
...
廖欣怡
何珊珊猛地一掌拍在鍵盤上,機械軸“咔啦”一聲脆響,嚇得隔壁工位的施夢琪縮了縮脖子,差點把手中的咖啡潑出來。
施夢琪偷偷瞥了她一眼,心想:“嘖,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可她完全猜錯了——何珊珊不是那種會被嫉妒沖昏頭腦的人。她是“刀鋒女俠”,越是被壓到谷底,越會像彈簧一樣反彈。
真正讓她失控的,是屏幕上突然彈出的那條消息——姚趙梅發來的信息被那些該死的賽博柴犬特效擋住了大半,她只能隱約看到幾個字:
“周六上午十點半,滄美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何珊珊一把推開鍵盤,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她猛地站起身,椅子“哐當”一聲撞在后面的文件柜上。
下一秒,她的嘴角卻不受控制地翹了起來。
她終于看清了那條被特效遮擋的信息:
“周六上午十點半,滄美集團董事長辦公室,徐董親自聽取我們倆的匯報。”
那一瞬間,何珊珊的表情像是被閃電劈中——從陰郁到狂喜,只用了0.1秒。她的心臟“砰”地撞在胸腔上,血液一下子沖上耳根,連指尖都微微發麻。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坐回椅子上,手指在鍵盤上輕輕敲了兩下,仿佛在無聲地宣告:“游戲才剛剛開始。”
施夢琪、何珊珊、廖欣怡三人的工位緊挨著,隔板低得連對方屏幕上的血條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此刻,施夢琪左右張望。
左邊的何珊珊臉色潮紅,指尖微微發抖。施夢琪心里嗤笑:“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啊。”可她完全猜錯了——何珊珊哪是嫉妒?她是興奮到血管發燙!
右邊的廖欣怡同樣面頰泛紅,呼吸急促。施夢琪又誤會了:“喲,撿到寶了?”實際上,廖欣怡的血條已經跌到全公司倒數第一,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施夢琪早和林湉湉暗中結盟,把“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的規則摸得門兒清。她專挑那些“漲血快、難度低”的任務,一口氣接了十幾個。別人拼死拼活,她卻穩坐中游——“末尾淘汰?暫時還輪不到我。”
可廖欣怡要是突然開竅,找到什么逆襲秘訣……那墊底的可就是自己了!
施夢琪眼珠一轉,突然湊到廖欣怡身邊,聲音甜得能擠出蜜來:“欣怡~你這臉色……該不會琢磨出什么‘殺手锏’了吧?”她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對方,“要是能搞出‘地天板’,可別忘了姐妹我啊!”
她嘴上說著討教,眼睛卻死死盯著廖欣怡的屏幕——“我倒要看看,你這倒數第一還能玩出什么花來!”
施夢琪的目光越過廖欣怡的肩膀,落在廖欣怡的屏幕上——那炫酷的賽博柴犬表演早已結束,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廖欣怡的血條不再是普通的紅色,而是泛著深冷黑光的“黑血”,像一條被詛咒的毒蛇盤踞在屏幕角落。更恐怖的是,血條上還附著一條丑陋的吸血蟲,它的吸血管蠕動著,張開鋸齒狀的口器,一嘴一嘴地從公共血池里偷血。
那畫面活像某種深淵怪物,黑血泛著詭異的紅芒,仿佛在無聲地宣告:“你不是在奮斗,你是在啃食同事的血汗。”
廖欣怡的臉色已經從潮紅轉為慘白,手指死死攥著鼠標,指節發青。她再怎么遲鈍,也看懂了這黑血血條的含義。
她墊底了,而且墊得極其難看。
她干的活兒,連自己的底薪都掙不回來,反而在“吸血”公司和其他同事的貢獻。
施夢琪下意識回頭看了眼自己的血條——鮮紅飽滿,甚至還在持續向血池“泵血”,和廖欣怡那恐怖的黑血形成鮮明對比。
“原來如此……”她心里冷笑,“這系統不僅排名,還直接告訴你——你是‘貢獻者’還是‘吸血鬼’。”
這全是李一杲的“杰作”——他連夜給“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統加了個“黑血機制”:
普通員工:血條紅色,深淺代表貢獻高低。
優秀員工:血條鮮紅,甚至帶金色光效,持續給血池“泵血”。
墊底員工:血條變黑,附帶吸血蟲動畫,直觀顯示“你在拖后腿”。
這是李一杲最近對“人道”的最新領悟,要操控人性——排名墊底已經夠難受了,但如果系統直接告訴你:“你不只是廢物,還是個吸血鬼”,那殺傷力直接翻倍。
廖欣怡現在就是那個被系統公開處刑的“職場吸血鬼”,而施夢琪……至少還能慶幸自己沒淪落到那種地步。
施夢琪的血條雖然不至于墊底,但倒數第二的排名也讓她如坐針氈。不過,她早已從張金枇發布的“懸賞令”里找到了翻盤的辦法,此刻心里穩如老狗。
看到廖欣怡緊張得臉色潮紅、手指發抖的樣子,施夢琪眼珠一轉,突然湊過去,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面授機宜。
“欣怡,別慌!你知道為什么何珊珊、丁紫薇她們能漲血條嗎?因為她們簽的是‘加盟商’和‘服務商’,但咱們可以玩更大的!”
廖欣怡本來就是個沒主見的性格,被施夢琪這么一忽悠,懸著的心頓時落下一半,甚至激動地拍板:“夢姐,沒問題!今晚的慶功宴我請!”
那么,施夢琪到底在打什么算盤?
原來,這位“跳槽大王”曾經在餐飲業混過,深諳“旺場”的套路——新店開張時,哪怕雇人排隊也要制造“爆滿”假象,吸引真顧客上門。
她這兩天偷偷干的事,就是把那些應聘失敗但心有不甘的求職者籠絡起來,組了個“真我余影玩家預備群”,準備在月底平臺上線時。
制造“玩家蜂擁”的假象,讓系統誤判“用戶活躍度爆表”。
刷高數據,讓李一杲和趙不瓊誤以為“市場反響熱烈”。
反向吸引加盟商——“有玩家才有未來,有玩家才有加盟商,有加盟商才有服務商,加盟商和服務商不過是跟風逐利的‘末’,玩家才是‘本’!”
這套玩法,完美契合她“三分鐘熱度”的性格——不用長期苦干,只要短期造勢,就能讓血條狂飆!
如果沒有丁紫薇她們簽下何劍鋒這個大導演,施夢琪還得靠自己忽悠玩家。但現在——“現成的準玩家不是送上門了嗎?”
她湊近廖欣怡,壓低聲音,眼里閃著精明的光:“星斗文化的史上最強星逗小民工快大結局了,真我余影上線的時間正好接上!那些男主女主,還有那群群演,拍完戲不就閑著了?”
她冷笑一聲,“那男主現在紅?不過是‘被罵紅’的!演技爛得連三流都算不上,熱度一過,立馬涼透!更別提他那一堆‘后宮女主’——”她做了個花瓣凋零的手勢,“凋得比櫻花還快!”
“丁紫薇跟他們熟,這不就是現成的‘食材’?炒一炒,全進我們碗里!”施夢琪咧嘴一笑,“玩家群體,這不就來了?”
廖欣怡終于懂了——慶功宴不是請施夢琪,而是灌醉丁紫薇和蔡美琳,從她們嘴里套出那些演員的聯系方式!
“群演也別放過!”廖欣怡眼睛一亮,“那些跑龍套的,肯定都是愛玩的主!但是...”想到要忽悠兩個同事,這本事她不熟,廖欣怡的眼睛馬上又暗淡了。
見廖欣怡還有點猶豫,施夢琪胸脯一拍:“名單我來弄,不用你開口!你就負責等我搞到手后,挨個打電話拉人——這總行吧?”
廖欣怡別的本事沒有,但打電話忽悠玩家可是一把好手,當即點頭:“行!就這么辦!”
頓了頓,她又小聲補了一句:“慶功宴……要不咱倆AA?”
女生大多會算賬,而廖欣怡更是“小賬精算師”。剛才情緒低落時,她一時沖動拍胸脯說“慶功宴我請!”,現在冷靜下來,發現施夢琪不過是在利用自己,頓時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一頓狂打。
“雖然不好反悔,但成本必須分攤!”
于是,她面不改色地把“我請”改成了“咱倆AA”,語氣自然得仿佛一開始就是這么打算的。“反正是一起忽悠丁紫薇她們,沒道理讓我一個人掏錢吧?”
廖欣怡在加入滴水巖之前,是某休閑食品廠的業務員,專門對接網紅直播帶貨。這兩天,她滿腦子想的還是老本行——“怎么把那些零食供應商拉進來‘123,上’?”
可惜,現實很骨感:
真我余影月底才上線,供應商合作更是猴年馬月的事。
按照滴水巖的優先級,“加盟商→服務商→供應商”,她盯上的零食廠商排在最末位。
“幸好公司不管員工瞎折騰什么……”廖欣怡暗自慶幸,“不然不瓊姐早該罵我‘主次不分’了!”
在花錢的問題上,施夢琪平時性格爽快,但“能省則省”才是她的真實信條。聽到AA提議,她立刻咧嘴一笑:
“行啊!AA就AA!”
她嘴上答應得痛快,心里卻暗罵:“小氣鬼!剛才還說請客,現在又變卦……”
不過,想到自己的“玩家旺場計劃”還得靠廖欣怡打電話拉人,她決定暫時忍了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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