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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鄉(xiāng)魂 六十九、未婚妻
隨風(fēng)捧著手提,放眼遠(yuǎn)方:“還好我沒他那么小,她也不介意。”
“她?”我立刻來了興趣,“哪個她?”
“我的……未婚妻……”隨風(fēng)將電腦放到一邊,雙手交叉著墊在自己的下巴下,“她是個漂亮的女人。”隨風(fēng)的口氣很平淡,仿佛談?wù)摰氖莿e人的愛人。
“也對,隨風(fēng)看上的,一定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不是我看上的,是家里選的。”他緩緩倒下,壓住了我床尾的被子。
看著他淡然的表情,我很疑惑:“怎么你的樣子好像對這個女孩不滿意?”
“不,很滿意。”
“那你怎么這樣的態(tài)度?”
“那該怎樣的態(tài)度?”隨風(fēng)淡淡地看著我,表情比我還要疑惑。
“至少應(yīng)該很渴望看見她,或是……有某種溫情流露。”
“我沒有嗎?”隨風(fēng)認(rèn)真地看著我,我點頭,他皺了皺眉,“可能整日在一起,當(dāng)成妹妹了,不過,我會疼她。”他爽朗地笑了,“對了非雪。”他側(cè)過身,正好壓在我的小腿上,“你是女孩子,幫我想想帶什么禮物回去給她。”
“這個啊……娃娃吧……”
“娃娃?哪里買?”
“現(xiàn)在世面上的都不好玩,我做一個你給她吧。”
“做一個我?”
“她喜歡你嗎?”
隨風(fēng)點頭。
我笑了,踢踢他,他移開了身體,將小妖輕輕移開,然后我下床開始找材料,。
“要我?guī)兔幔俊彪S風(fēng)問著,我擺擺手,這種針線活他怎么會?
房間里有的是布料,女孩子都喜歡娃娃,更別說心愛人的娃娃了,找了一塊肉色的綢布作臉,將黑色的絲線串起做成頭發(fā),束成一個小辮斜放在耳邊,用絲線固定,身體比較簡單,反正就是他平時穿的顏色,青黑色。
自然不做成芭比那種可以脫衣服的類型,衣服全部固定,這樣我做起來也方便。燭光搖曳,針線在眼前飛舞,眼睛有點酸,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
手上有點癢,不會要毒發(fā)吧,想著便驚出一身冷汗,房間里好靜,靜地可以聽見外面的蟲鳴,回頭看看,隨風(fēng)已閉眼安睡,小妖不知何時已窩進(jìn)他的懷里。
為他們兩個蓋好薄被,我依舊做我的娃娃。
隨風(fēng)是個神秘的少年,他口中的家里更為神秘,為什么他家里會有記載電腦的書籍?為什么他家里會選一個比他年紀(jì)大的未婚妻?不過這個未婚妻一定是絕世無雙的美人,因為隨風(fēng)已經(jīng)如此帥氣。
這段日子都是隨風(fēng)在照顧我和思宇,他有縝密的思維,有一身上等的武功,他的行為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紀(jì),他到底是誰?
不過他是誰已經(jīng)不再重要,因為他既然說了要給自己未婚妻帶禮物,自然是即將離去。想到這里,心變得沉甸甸,這個虞美人,這個曾經(jīng)是快樂的港灣,大家都會分道揚鑣。
那么,我又該何去何從?
失去了斐崳,失去了歐陽緡,失去了隨風(fēng),我和思宇又將變得孤零零,廣闊的天地,又要開始我們新的尋找,尋找我們的容身之處。
指尖一陣刺痛,針扎進(jìn)了手指,這就是開小差的代價,人只要一松懈,就會面臨意想不到的危險,時至今日,是我的松懈所造成。
若是我早點洞悉拓羽的意圖,或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在別處開著一家小店,過著逍遙的生活。這是我的錯,我應(yīng)該在上官入宮的時候,就該離開,是自己的貪念,導(dǎo)致了自己的泥足深陷。
將棉花塞入娃娃,最后封口,這是一個Q版的隨風(fēng),我想他的未婚妻一定喜歡。Q版的隨風(fēng)此刻坐在桌面上,我趴著看他一臉不羈的笑。他才是真正地置身事外,真正地運籌帷幄。
枉我自以為聰明,結(jié)果還不是入了老太后的套?這死老太婆可真厲害啊!
困意漸漸襲來,意識開始模糊。朦朧中感覺有人走到我的身邊,為我披上了衣衫,燭光一暗,那人輕輕帶上了門。
“老頭子你來干什么?”是隨風(fēng)的聲音。
“呵呵呵呵……”這個老頭子的聲音是好聽的男中音,“你不是最怕麻煩嘛,怎么,講起兄弟情誼了?”
“哼!要不是你,我會到這里?既然他們收留我,救了我,我就要為他們做點事情,而且他們很有趣。”隨風(fēng)的語氣里帶著玩意。
原來他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態(tài)在幫我們。
“的確有趣,自己小心點,早點回家。”
“知道了,我?guī)麄冸x開就會回家。”
“這是什么?好精致的一個娃娃。”
“是送給青菸的,非雪說女孩子喜歡這個。”
“云非雪啊……他的確是個人才,而且我很欣賞他的為人,如果他無處可去,就讓他來家里。”
“老頭子,你別妄想了,她可是個女人。”
“女人?”中年人驚訝地說了一聲,“那不更好,陽兒還沒媳婦,不如……”
“恩,可以是可以,不過云非雪現(xiàn)在對夜鈺寒還有感情,我看還是順其自然吧。”
“呵呵,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那就順其自然。對了,你這么守護(hù)她是為了什么?”
“怕她毒發(fā),韓老太婆給她吃了赤炎爆人丸。”
“喲,這可是沒有解藥的毒藥,要不要讓冥圣來。”
“不用,有他徒弟在,應(yīng)該沒問題。”
“恩,這女娃子我定下了,你絕對不能讓她有事,否則我再把你扔進(jìn)幽冥泉!”
“死老頭子你說什么!”
“哈哈哈,怕了吧,記住我的話……”中年人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奇怪的人,奇怪的對話,中年人是隨風(fēng)的什么人,陽又是誰?冥圣又是誰?隨風(fēng)說他的徒弟難道是斐崳?他到底什么人,他怎么好像很熟悉斐崳。
為什么隨風(fēng)聽到幽冥泉會那么激動?幽冥泉又是什么?
罷了,隨風(fēng)隨風(fēng),這些問號就讓它隨著他的離去而隨風(fēng)飄散,一切與我云非雪何干?
早上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床上,而且歷事結(jié)束,脖子的傷口又開始掉痂,心情特別地好。看來是美好的一天!
既然還沒毒發(fā),就要好好想想后路,就像隨風(fēng)說的,解毒之后我該如何?
如何?呵,自然是逃跑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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