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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披甲 356 貓招財,招財貓
“不是,聽口音也知道,我是游客。”羅浩笑了笑,“但我在華西認(rèn)識不少專家,你繼續(xù)說,我看看情況,可以幫你聯(lián)系個專家。”
女生眼睛一亮,但隨即黯淡下去。
專家?自己見過的專家還少么?
“喏,切開引膿汁的地方一直不好,前段時間我還開始咳嗽、肺炎。去華西住院治療,肺炎倒是好了,檢查也做了一大堆,但還是不知道什么病。”
“哦?!绷_浩點了點頭。
陳勇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生火,他從倉庫里搬出來一個大黑鍋,就像是馮子軒每天背的那種。
至于陳勇想要做什么,羅浩沒琢磨,只是靜靜的看著。
陳勇回到老地方,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他對那些貓笑的很真摯,比面對姑娘們的笑還要真摯,好像那是一群柳依依。
“呀!我想起來了?。 迸鋈惑@呼,“我就說他怎么看著這么眼熟?。 ?p/>
“想起什么來了?泰坦尼克號?”羅浩問。
“真像年輕時候的小李子啊。”女生感慨,眼睛里放著光,隨后點開手機。
手機屏?!?p/>
女生的手機屏保是竹子手持竹竿,斜挑蒼穹,把一只白頭鷹釘死的畫面,和沈自在的屏保一樣。
“你也喜歡這張圖片?”
“是啊,我周圍的人有一小半都用這張圖片當(dāng)屏保?!迸呛堑恼f道。
她打開手機,找到圖片庫里陳勇和竹大一起拍的那張宣傳照。
上下比對,女生最后確定就是陳勇。
“我就說,我就說……”
羅浩也沒著急,患者生病的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沒必要急于一時。
至于這個患者,倒是可以作為標(biāo)準(zhǔn)的疑難雜癥“樣本”給學(xué)生看一眼,漲一漲臨床經(jīng)驗。
“你們是哈動熊貓館的!”女生有點興奮,黑暗中臉上的紅暈若隱若現(xiàn)。
“我們是醫(yī)大一院的醫(yī)生,熊貓的野生項目只是我青長的一個項目。”羅浩解釋。
“啊?”
“網(wǎng)上有資料,你可以去查。”羅浩微笑。
女生沉默了許久,看見陳勇熟練的一邊開始生火煮水,一邊掰苞米、洗干凈扔進大鍋里。
百十來只貓乖乖的坐在正南方的空場處,翹首以待。
那場面,有些詭異,羅浩感覺要是用在恐怖片里,下一秒大恐怖就要登場了似的。
但卻又有哪里不像,氣氛有些溫馨,無論是陳勇還是那些貓。
火光中,小貓們的臉上帶著笑,而不是凌厲的殺氣。原來是這樣,羅浩也笑了笑,只是還不知道陳勇煮玉米做什么。
貓吃玉米么?
羅浩不知道。
過了很久,女生才嘆了口氣,“剛才說到哪了?”
“檢查做了一大堆?!绷_浩提醒。
“嗯,檢查做了一大堆,連骨穿都做過了,最后還是不行,沒有確定診斷?!迸行┏羁唷?p/>
“后來呢?”
“我住院的時候遇到了一位青城山的老人家,他也住院治療。”
“啥?”
“他們也生病啊,也要住院?!迸Φ?,“他給我算了一卦,說我這病能治?!?p/>
這么神奇么?
羅浩聽女生有些興奮的說著卜卦的結(jié)果,出院后她就走遍省內(nèi)名川大山的道觀寺廟。
最后還是沒好,她這才來到比較偏僻、知道的人不多的趙公祖廟這類次一級的地兒。
竟然落到了自己身上,羅浩心里感覺有些荒謬,但系統(tǒng)面板上5的祈福幸運值在那提醒著自己。
“希望這次能有好結(jié)果?!?p/>
“華西已經(jīng)很好了,找會診了么?風(fēng)濕免疫科看了么?”
“風(fēng)濕免疫?我不是風(fēng)濕病啊。呼吸科的醫(yī)生建議做的骨穿,看看是不是血液病。后來結(jié)果沒問題,唉?!?p/>
一聲嘆息,在黑夜中婉轉(zhuǎn)悠長,盡是無奈。
“沒事,一會他們忙完我給你看?!绷_浩笑呵呵的說道。
“你?”
“協(xié)和,羅浩,很有名的?!绷_浩認(rèn)真說道。
女生第一次聽有人說自己很有名,關(guān)鍵自己還真的沒聽說過,只是覺得他看起來眼熟,聊起來親切。
就這?
雖然心里有些腹誹,但女生很有禮貌,也沒反駁羅浩。
過了一會,煮熟的玉米飄香,有的小貓已經(jīng)弓下身子,準(zhǔn)備好上去搶食。
“等一會,不著急?!标愑掳矒岬馈?p/>
“他以前在趙公祖廟養(yǎng)貓么?”女生有些奇怪的問道,“貓和熊貓是一類生物?熊貓應(yīng)該是熊才對吧?!?p/>
“熊還是貓都不影響,要不為什么叫熊貓呢,你說是不是?!绷_浩看著陳勇開始晾煮熟的玉米,覺得這一幕的確很溫馨。
過了會,陳勇找來一根樹枝。
樹枝被盤的包了漿,跟科里二黑的頭頂一樣亮,不知道陳勇盤過多少次。
陳勇用樹枝穿了幾根玉米,“嘬嘬嘬”
喂狗的聲音響起。
貓群頓時沸騰起來,大大小小的貓撲上去,開始啃玉米。
羅浩看著眼前的場景,頓時沉默,一句話都不想說,覺得心好累。
他一直在猜陳勇在青城山有什么奇遇。
沒想到這貨竟然還不是青城山出身,而是趙公祖廟一個喂貓的小雜役。
難怪平時陳勇都說自己是散修,說什么都不肯講自己學(xué)習(xí)道法的過程。
但怪是怪,眼前這一幕卻極有煙火氣,特別有愛。
一根根玉米被貓吃光,沒有貓因為搶食而打架,所有貓都很乖巧,目標(biāo)只有玉米。
半個小時后,陳勇面前的貓散去,這貨拿著一根玉米和柳依依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正香。
“教你一件事?!?p/>
“???你說?!?p/>
“看不明白的病,一定要去風(fēng)濕免疫科?!绷_浩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道,“比如說你的病,呼吸科醫(yī)生有些大意了,要是直接找風(fēng)濕免疫科會診的話,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正確診斷?!?p/>
“???”女生沒聽懂,一腦門子問號。
“其實你要是不出院,把呼吸科醫(yī)生逼急了,他也會給你找風(fēng)濕免疫科的專家會診?!?p/>
女生根本聽不懂羅浩在說什么。
“莊嫣!”羅浩喊了一聲。
聲音在群貓散去的山中回蕩,嗡嗡作響。
“師兄,怎么了?”
羅浩簡單說了一下患者的病史,“問陳勇要個僻靜屋子去查體,給你五分鐘時間,看你有沒有確定診斷?!?p/>
“好咧!”莊嫣對師兄的考驗很感興趣,一臉興奮的帶著患者去找陳勇。
“你搞什么呢?”陳勇啃著玉米來到羅浩身邊。
“你在趙公祖廟就喂貓?不學(xué)道法?”
“你懂什么,貓招財,我不喂貓喂啥?后山的那群傻猴子么?!?p/>
“招財貓?”
“……”陳勇沉默,猶豫再三,還是點了點頭。
“這算是諧音梗的一種變種么?”羅浩問道。
“我問的是,你讓莊嫣給那個女生查體,搞的是什么。”
“看見了一個患者,順手給她個診斷。時間還早,華西風(fēng)濕免疫沒開門呢,順便讓莊嫣漲漲經(jīng)驗。”羅浩隨口回答道。
“你這也太草率了吧?!?p/>
“那我問你,你知道患者是什么病么?”羅浩問道。
“不知道?!标愑聦嵲拰嵳f,“聽起來是口腔潰瘍誘發(fā)的各種副反應(yīng),沒別的。”
“口腔潰瘍也是病,尤其是常年不愈的那種,一定要上心。”羅浩輕聲說道。
“直接給答案?!?p/>
“我估計是白塞病。”
陳勇沒說話,而是咬著玉米坐在羅浩身邊,拿出手機開始百度白塞病。
很快,陳勇就皺起眉,“白塞病這種罕見病的確有長期口腔潰瘍、眼角膜有問題的癥狀,但是不是有點太武斷了?”
“你倆說什么呢?”柳依依拿著幾根玉米過來,遞給羅浩一根。
羅浩接過來,咬了一口。
“咦?還挺香。”
“前段時間剛收的,我郵遞過來的東北玉米。這面的貓都喜歡吃這個,甜滋滋的?!标愑陆忉尩馈?p/>
“你們倆聊什么呢?”柳依依沒有讓話題轉(zhuǎn)移,又問了一次同樣的問題。
“那個女生是白塞病,羅浩看一眼就知道,厲害吧?!标愑潞V定的說道。
“嗯?羅教授這么厲害么?我估計是協(xié)和病歷庫里有相關(guān)的資料吧?!绷酪揽兄衩?,也沒有質(zhì)疑羅浩的診斷。
“差不多,長時間、反復(fù)不好的口腔潰瘍要懷疑白塞病。只是這個病生病的人不多,絕大多數(shù)基層醫(yī)院都無法給出正確診斷,所以要來我家協(xié)和?!?p/>
“你是912的人了,別總說我家協(xié)和,不好?!标愑录m正。
他一邊說,一邊繼續(xù)查看,隨后恍然大悟,“難怪你讓莊嫣去查體,是要看一下殖生系統(tǒng)附近有沒有潰瘍?”
“是啊,不過臨床查體基本不會查那里,我估計莊嫣會遺漏。另外,患者做過骨穿,骨穿的位置應(yīng)該也有變化?!?p/>
“什么變化?”
“就是傳說中的針刺反應(yīng),針孔周圍有些紅腫,看起來就像個痘痘一樣。有這幾樣,基本可以判斷是白塞病?!?p/>
羅浩說著,看向孟良人。
老孟叼著玉米在不斷的啃,老老實實的,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老孟,你跟莊嫣聊的比較多,你說說莊嫣的查體水平能到什么程度?!?p/>
“水平中等偏上,但白塞病是罕見病,估計小莊不行?!泵狭既撕幕卮鸬?。
幾分鐘后,莊嫣神神秘秘的出來。
她沒馬上和羅浩說什么,而是叫陳勇幫她找洗手的東西。
足足洗了十幾分鐘,羅浩感覺莊嫣把她自己的表皮層都洗掉,這才回來。
幾人已經(jīng)進了趙公祖廟,在一處廂房坐下。
“師兄,是艾滋病么?我感覺患者渾身都是潰瘍?!?p/>
“哦?你說說?!?p/>
“嘴里、眼角、陰外都有潰瘍,骨穿的位置也紅呼呼的,怎么感覺切口始終不愈合呢?!鼻f嫣的雙手平舉,小心翼翼的,距離羅浩等人3步遠。
看莊嫣小心翼翼的樣子和她的回答,羅浩滿意的笑了。
“不錯,老孟帶的不錯,有點我家協(xié)和的樣子了。”羅浩給了一個肯定的評價。
但這個評價讓莊嫣聽起來百感交集。
“看見了主要的要點,只是你最后的結(jié)論不對。”
“那應(yīng)該是什么?”
“查體很細致,你怎么做到的?”羅浩問道。
他沒有回答莊嫣的問題,而是追問。
莊嫣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我又重新問了一遍病史?!?p/>
羅浩臉上的笑容收斂,嚴(yán)肅起來。
“孟老師跟我說過,男醫(yī)生和女醫(yī)生詢問病史得到的結(jié)論可能不一樣?!?p/>
莊嫣對孟良人的稱呼也變成了孟老師。
“繼續(xù)。”
“我詢問的時候,患者說她陰外有潰瘍,最近出現(xiàn)的,還去婦科、皮膚科看過,說是沒什么事兒,給開了婦炎潔。”
“難怪。”羅浩喃喃說道。
“難怪什么?”陳勇問。
“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薄荷香味,我還奇怪,想了半天?!绷_浩也不藏拙,直接回答。
“那是婦炎潔……”陳勇一句話沒說完,羅浩的腳就踩在他的腳上,“我記得群里面說,有些男人現(xiàn)在也用婦炎潔?!?p/>
“啊?”
所有人愣住。
“是真的,不過療效未知。小莊你繼續(xù),我就是八卦一下?!?p/>
“我懷疑她說謊,就沒多碰,簡單查體。而且看見骨穿的針眼紅腫,考慮有可能是免疫力低下導(dǎo)致的?!?p/>
莊嫣簡單敘述自己的查體經(jīng)過,羅浩頻頻頷首。
老孟要得,小莊要得。
這哪是剛來臨床幾個月的研究生,簡直就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那種老主治。
看起來一個一個什么都不會,但臨床上的坑,他們能躲的七七八八。
莊嫣雖然沒得出正確的診斷,那是因為她的臨床經(jīng)驗少,但她該看的都看了,無一遺漏。
哪怕是地市級三甲醫(yī)院的主任、專家,都未必能做到莊嫣做到的程度。
“你做的很好,老孟教的也好?!绷_浩再次肯定,隨即話鋒一轉(zhuǎn),“但免疫力低下,首先做好自我防護的同時要考慮一些常見的疾病,而不是艾滋。”
“師兄!”莊嫣很罕見的反駁羅浩,“山城抽檢300個男性,艾滋率極高,這事兒你知道么?”(注)
“???”羅浩一怔,旋即說道,“口、眼、殖生系統(tǒng)三聯(lián)癥,你能想到什么?”
“白塞病!”莊嫣本能的回答道。
說完后,她一下子愣住。
這就是書本和臨床的不同。
可能上學(xué)的時候很多知識點都背過,但拿到紛繁復(fù)雜的臨床上,就極少會想起。
畢竟臨床以常見病為主,很少考慮罕見病。
“原來是白塞??!”莊嫣一下子跳起來。
“嗯,你基本已經(jīng)碰到正確答案了。哪怕沒得出正確答案也不要緊,按照程序?qū)懖v的話,有經(jīng)驗的醫(yī)生看一眼你的病歷就能給出確定診斷。”
“這一點,的確已經(jīng)超出臨床上絕大多數(shù)的醫(yī)生了?!?p/>
“不錯?!?p/>
羅浩不吝贊美,把莊嫣夸的小臉蛋通紅通紅的。
孟良人低頭啃著玉米,看不清表情。
陳勇想說點什么,但眼角余光看見柳依依,也就住了嘴。
“尤其是一些細節(jié),比如說再次問診、陰外的查體小莊做了,這一點很好?!?p/>
“類似的細節(jié),其實很重要。我遇到過一次危險的事兒,那時候我陪著老板去隔壁醫(yī)院會診,患者在做高壓氧,我們就等了一會?!?p/>
“在高壓氧艙里,我看見有人坐了20分鐘后閑不住,開始摸兜。當(dāng)時我沖進去,把他按在地上?!?p/>
“要抽煙?在高壓氧艙里?”莊嫣愣住。
孟良人抬頭,嘴角帶著玉米粒。
“我艸,那不是整棟樓都得砰的一聲?”陳勇也驚訝。
“嗯,我直接搜身,在患者身上搜出煙和火機。按說進高壓氧艙的時候要摸兜,把火源拿走。
但那次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忽略了這點,可能是老板要去,那家醫(yī)院招待老板比較占人手吧?!?p/>
羅浩說著說著,嘆了口氣,“還有很多細節(jié)都需要注意,小莊進步明顯,表揚?!?p/>
莊嫣對羅浩的夸獎表示不理解,有些不知所措。
“師兄,你說協(xié)和掃地大姨都能看病,我真的見到了?!?p/>
莊嫣想要謙虛一下,但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轉(zhuǎn)移話題,生澀的讓人感覺有些別扭。
“嗯,很正常?!绷_浩來了興致,沒理會莊嫣偏移的話題,又問道,“假設(shè),你遇到了一個醫(yī)從性極差的患者和患者家屬,什么檢查都不做,你說什么他都不聽,怎么辦?”
羅浩和莊嫣說話,眼睛卻看著孟良人。
孟良人只是低頭啃玉米,嘴角上掛著玉米粒都沒擦一下。
“立馬啟動醫(yī)患預(yù)案,把保安和男醫(yī)生叫兩三個過來,通知警務(wù)室備勤。
不要離開診室,不要在診室以外說任何話、做任何動作,因為診室里有攝像頭,可以錄音錄像。
接下來把患者住院部推,住院部會往其他醫(yī)院推,其他醫(yī)院再來一遍,公立醫(yī)院收不了可以去私立醫(yī)院。
病歷一定第一時間寫好存檔,只寫病情自訴,寫清楚患者和患者家屬堅決不同意做任何檢查無法下診斷,建議轉(zhuǎn)住院。
與此同時,第一時間報科室主任、帶組教授和醫(yī)務(wù)處?!?p/>
莊嫣像是背誦一樣背了一長串的內(nèi)容。
她的眼神有些閃爍,似乎莊嫣自己有一定的心理負擔(dān)。
這么做好么?這么做真的好么?
莊嫣并不確定。
陳勇手里拿著玉米棒子,怔怔的看著孟良人,柳依依也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羅浩吁了口氣,“行,你要是能把這一切都落實的話,就是一名成熟的醫(yī)生了?!?p/>
“師兄,這么做真的好么?”莊嫣不懂就問。
“臨床幾個要點,首先是膽大心細,看病要看得準(zhǔn),剛剛白塞病的患者證明你基本已經(jīng)合格了,剩下的就是千錘百煉的臨床經(jīng)驗?!?p/>
“第二,要保護自己。遇到不講道理的患者、患者家屬的時候,你就按照上面你說的去做,千萬別有任何猶豫?!?p/>
羅浩叮囑。
“哦。”莊嫣含含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
“老孟,厲害??!”陳勇湊到孟良人身邊,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都是小手段,小手段。”
孟良人含含糊糊的說著。
“小莊,我把華西風(fēng)濕免疫專家的信息發(fā)給你了,你去看看患者,跟她說一聲。雖然這病不好治,現(xiàn)在還沒好的治療方式,但能用糖皮質(zhì)激素沖擊,少遭罪,也算是不錯了?!?p/>
“好?!?p/>
“去吧?!?p/>
孟良人站起身,擦了擦嘴,“我跟著去看看?!?p/>
羅浩揮揮手。
“羅浩,老孟可以?。 标愑驴粗狭既撕颓f嫣出門的身影,贊嘆道。
“你是怎么學(xué)會的?”
“我?guī)煾附痰?,言傳身教,我們遇到過一次類似的事情,患者家屬非說昨天已經(jīng)做過ct了,今天再做就是醫(yī)生為了開單子提成?!?p/>
“后來呢?”
“大概和老孟教的步驟一樣,對了,那次醫(yī)務(wù)處來的人是你?!?p/>
羅浩都忘了有沒有這事兒,類似的小事兒羅浩從來不放在心上,按照程序一步步走就是。
“羅浩,這就是傳說中的臨床經(jīng)驗,甩鍋秘籍?”
“害,你可以換一種說法,叫集體決策,屬于民主集中制的一種醫(yī)療行業(yè)內(nèi)的體現(xiàn)?!?p/>
“切?!?p/>
“話說啊,陳勇,你到底跟誰學(xué)的道術(shù)?”羅浩很罕見的八卦問道。
陳勇猶豫了一下,隨后展顏一笑,“師父已經(jīng)休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是老人家的習(xí)慣。我?guī)闳ズ笊剑h遠的看一眼,剩下等明天。”
陳勇竟然真的有老師?
羅浩上下打量陳勇,見他這次說的很認(rèn)真,應(yīng)該不是開玩笑。
“我以為你在趙公祖廟光養(yǎng)招財貓了呢。”
“害,陳家小哥,省城赫赫威名,不是開玩笑的?!标愑乱黄沧?,嘬嘬嘬的逗貓。
這里的貓都很胖,懶洋洋的,吃飽了玉米后它們更懶,對陳勇的招呼愛搭不理。
陳勇似乎也早都習(xí)慣了這群貓的叛逆,只是逗著,沒想會有什么良好的反饋。
這一點和竹子不一樣,竹子會躺在面前,露出肚皮,或者把頭硬塞到手里。
注:作者群里提到的,也不知真假,山城那面我沒什么聯(lián)系。要是有誤,先給山城道個歉,總之小心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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