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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人永不掉SAN 第41章 卡爾克薩的使徒
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劉永祿快速和馬奎特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倒是紅車間的那位老板,查普曼出乎意料的冷靜,他先是朝舞臺上的場工揮了揮手,頭頂幕布迅速降下,分割了舞臺和臺下的普通觀眾。
隨后他又朝著貴賓區(qū)角落里坐著的一個客人點了點頭。
那個人自始至終都坐在那擺弄著懷表,他穿著一件古怪的土黃色長袍,長袍上卻像工廠里工裝服一樣縫了七八個口袋,每個口袋都鼓鼓囊囊,像是塞滿了東西。看到了查普曼的示意,黃袍人站起身擠過人群就準(zhǔn)備登上舞臺救場。
查普曼既然敢邀請朵拉來紅車間演出必然就做了相應(yīng)的準(zhǔn)備。
朵拉要求她出現(xiàn)的所有場合都不能出現(xiàn)鏡子之類的反光東西,這本身就是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條件。
能夠把紅車間運作到今天的規(guī)模,查普曼絕對不是一個天真的人,他做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演出出現(xiàn)意外幕布就會落下,這將會避免恐慌的蔓延,事后可以對外宣稱只是朵拉的身體出了點小狀況,好讓后面幾天的演出可以繼續(xù)下去。
同時他還邀請了一位智慧神教的神父觀看演出,查普曼不清楚那些關(guān)于朵拉的傳言有多少夸大的成分。但如果出現(xiàn)那種普通人難以解決的特殊事件,也好有個對策。
此時舞臺上,一個穿著深綠格子西服的年輕人站在朵拉面前,他面容蒼白憔悴,手里還抱著一捧鑲金的郁金香。
年輕人和朵拉之間的地板上,碎玻璃渣撒了一地。
原來這家伙提前把一個小鏡子提前藏進了花束中,又借著獻花的機會刺激到了朵拉。
查普曼對年輕人有些印象,拉爾德.康薩,城內(nèi)一位大工廠主的獨生子,同時也是湖中姐妹的忠實粉絲。
可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此時叫做拉爾德的年輕人卻并未逃離舞臺,反而向前走了兩步,看樣子是準(zhǔn)備繼續(xù)靠近癱倒在地的朵拉。
“嘿,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乖乖別動別給自己惹麻煩。”
劇場內(nèi)的看門人離事發(fā)現(xiàn)場最近,此時兩人合力扭住拉爾德的胳膊就想把他制服。
但就是這么一個看似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蒼白青年,卻在兩個壯漢的壓制下仍能邁開步子。一個看門人見狀和同伴使了個眼色,轉(zhuǎn)而從后方用胳膊勒住拉爾德的脖子,而另一個人則繞到拉爾德身前準(zhǔn)備給他一腳。
只是倆人都沒想到拉爾德這么瘋狂,只見拉爾德低頭張嘴就咬。
“啊啊啊!”
血液飛濺,本來站在旁邊看熱鬧的女郎們紛紛尖叫逃回了后臺。
這一幕著實嚇壞了兩個看門人,他們不敢和、瘋子拼命,只能擋在了朵拉身前。
“瑞奇老弟,這小子透著不對勁呢。”馬奎特瞇縫著眼盯著臺上發(fā)生的一切,用胳膊肘懟了懟旁邊的劉永祿。
“像,很像啊。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還嘛事兒都讓我給趕上了。”
劉永祿想到了當(dāng)天禮拜堂內(nèi)發(fā)瘋的教徒,那幅神志不清的瘋癲樣子和這年輕人差不了多少。
“老查普曼,嘿嘿,今天也是你運氣好,待會兒我和我這位瑞奇先生幫您處理一下吧。”
馬奎特冷笑偏頭看向面色凝重的劇場老板,他如果是自己來看的演出肯定不會出這個頭,他也不擅長這個。
但今天可是帶著劉永祿來的啊,部內(nèi)目前數(shù)一數(shù)二的猛人,有他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自己也能平白落個人情。
查普曼是知道馬奎特的身份的,聽他話里的意思,難道這位瑞奇先生也是特殊事件調(diào)查部的人。
可能是馬奎特的領(lǐng)導(dǎo)……甚至是部內(nèi)的高層也說不定。
想到這他討好地看了眼劉永祿,劉永祿還是那樣,點上根煙不說話擺手裝高人。
倆人說話的功夫,那名智慧神教的神父也上了舞臺,他趁著拉爾德和看門人撕扯的空擋,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黃銅質(zhì)地的圓形羅盤擺到了地上。
這羅盤造型獨特,底盤造型古樸看著頗有些年頭,上半部卻插著了一個蒸汽機械結(jié)構(gòu)的丑陋組件,組件有四個彎曲管道,呈一個卍字形被鉚釘固定在底盤四角。
神父先往組件內(nèi)填裝了一撮黑乎乎的引藥,隨后一擰上面的發(fā)條,緊接著四個管道內(nèi)便噴出了一團團蒸汽濃煙。
“古遺物……不對,是仿造品。”
馬奎特低聲念叨了一句,這個羅盤造型的東西他在部內(nèi)的檔案中見過。
這件古遺物名叫伊波恩霧輪,放入簡單的幾種材料就能釋放出具有欺詐性的藍霧,可眼前的這個霧輪卻添加了不少機械結(jié)構(gòu),連材質(zhì)和釋放出來的霧氣都和檔案上描述的大相徑庭。
難道……智慧神教已經(jīng)掌握了某種禁忌的神祇知識,可以仿造這種程度的古遺物了!?馬奎特皺著眉頭,他準(zhǔn)備把今天所見整理成報告匯報給總部。
舞臺上,蒸汽很快將朵拉,看門人以及狀態(tài)古怪的拉爾德籠罩,神父走入蒸汽中,不多時就把拉爾德拎了出來。
此時拉爾德嘴上口中都掛著粘稠鮮血,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看門人的,同時其身上的肌肉也在不自然地痙攣抖動。
“查普曼先生,安排人保護好朵拉小姐,那兩個看門人只是受了傷,沒有大礙。”
神父把拉爾德朝著地上一丟,同時左右手向下交叉,擺出一個鐘表分針時針交叉的造型。
馬奎特知道,這是智慧神教特有的教禮。
“機械智慧與蒸汽奇跡的無上真神洞悉萬物,感謝您,豐特神父。”老查普曼趕緊忙不迭地道謝。
“不過還需要借您的后臺用一下,我先把這家伙關(guān)在那里,待會兒教會會派車過來把他帶走。”
“沒問題,神父,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您是不是能利用這段時間幫我問一下拉爾德,他今天為什么要這么做。
呃,以及,他是否還有其他同伙,畢竟朵拉小姐過幾天還要登臺表演,總不能一直這么擔(dān)驚受怕下去吧。”
豐特神父輕蔑一笑:“可以,不過我可不認為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能問出什么話來。”
此時他身后被拴住的拉爾德突然扯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嚎叫了起來:
“吾聲已死……吾魂之歌便如未灑落的淚痕。
不得歌唱!不得歌唱!只會干枯……死于……失落的卡爾克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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