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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文圣 第67章 賦草,草木詩之巔峰
“真是造孽啊!
這江陰樓船太慘烈了.整艘船都被老妖吞了!”
“船雖拖回來,恐怕三百童生的尸骨,所剩無幾!”
百姓們望著樓船,神色中悲慟,對江陰童生充滿同情。
老大夫們提著藥箱在顫抖,等待多時。
“讓讓!”
郡尉雷萬霆嚷嚷著,卻已劈開人群,帶眾人匆匆踏上這艘半木半妖的詭異槐樹樓船。
登船剎那,一片槐香撲面而來。
并沒有妖森之氣。
撲面而來的,反而是各色奇異草的芳香。
眾老大夫們瞳孔驟縮。
甲板遍地生出虬結(jié)樹根,
船艙、窗欞、船舷,爬滿各色青翠藤蔓奇,長滿枝丫。
“大人,快看桅桿!”
最令人震撼的是船中央的那桅桿——竟已化作丈粗的擎天槐樹干,樹干上一首《草》詩,金字灼灼生輝,每一筆劃里都流淌著璀璨的光芒。
郡尉雷萬霆和上百位老大夫們?nèi)俭@呆了。
雷萬霆攥住一根突生的枝條,指尖傳來鮮活的觸感。
文術(shù)在失效后,會漸漸消失。
但是實物不會——這座五丈高二十丈長的樓船,是真的活了過來,成了槐樹樓船。
江陰樓船上,
年逾七十的陳大夫乃是江州文道舉人名宿,如今歸隱鄉(xiāng)野,是江州一位名醫(yī),給眾童生做檢查。
三百名童生幾乎完好,連江陰士卒和衙役們也生龍活虎。
若非他們身上,衣衫支離破碎,完全看不出他們經(jīng)歷了一場血戰(zhàn)。
陳大夫枯瘦的手指搭在一名曾負(fù)傷童生腕上,蒼老的瞳孔驟然收縮。
脈象平穩(wěn),氣血充盈!
他猛地掀開少年染血的衣襟,一道猙獰刀疤橫貫胸膛,疤痕處卻已生出嫩紅的新肉,似乎這致命傷已是數(shù)月前的舊事。
“他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
這.這不可能!
愈合的如此之快?”
他不敢置信。
眾大夫們急忙扯開其他傷者的繃帶,翻開眾童生、士卒衙、役們的傷口,的確有刀疤。
被妖爪洞穿腹部的衙役,傷口竟完全愈合。
脖頸遭利刃劃破的士卒,如今不過是只余一道淺痕。
更有甚者,半個肚子被剖開的重傷者,此刻餓急了,正捧著一碗熱粥狼吞虎咽。
陳大夫死死盯著,桅桿上那篇金光未散的《草》詩,枯唇顫抖。
“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難怪江陰童生死傷如此之少,原來如此!”
“達(dá)府詩!
這定是驚動府文廟的那首達(dá)府詩!”
“《草》!
此篇,乃詠草詩中的千古絕唱,平生僅見也!老朽今日得見,死而無憾!”
“好詩!好詩啊!”
“不錯!
這篇,效果如此之好!
野火燒盡了滿地的野草!
可是,春風(fēng)吹來,大地又是一片綠油油,生機(jī)勃勃。
這兩句詩的立意之深,氣勢十足,堪稱詠[草]的巔峰之作!
生命力之頑強(qiáng)!
這世間恐再無一首詩詠草,可出其右!”
江州府眾大夫們,臉上都是震動,無比癡醉。
他們大多也是童生、秀才出身,專修《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本草綱目》之類的醫(yī)家草藥術(shù)。
當(dāng)然,可以讀出這首詩的強(qiáng)大。
“陳大夫,為何這首詩文會刻在槐樹干上?”
“這恐怕是傳說中的文術(shù)嫁接之術(shù)施展詩文術(shù)之人,在施展此術(shù)時候,借了這株老槐樹樓船的力,這才令詩文刻在樓船上!
此法極為罕見,世人少有人知!”
樓船甲板上,槐枝簌簌。
韓玉圭斜倚藤椅,渾身纏滿的繃帶,隱約透出藥香,二郎腿翹在養(yǎng)傷。
他信手,從船舷摘下一枚青玉般的槐果,果皮上還凝著露珠似的靈光——這可不是文術(shù)所化,而是真正的果實。
“咔嚓!”
飽滿的汁水順著嘴角淌下。
少年瞇起眼,臉上說不出的滿足。
“你們都要感謝我家青婘!
要不是她出手,把樓船化成槐樹樓船,讓江兄這首《草》詩文術(shù)的威力,《草》詩威力平添一倍!
恐怕你們的傷,好的沒這么快!現(xiàn)在還在地上哭爹喊娘打滾!”
韓玉圭揚(yáng)手,果核劃出弧線墜入江心,朝眾童生們道。
“聒噪!吃你的吧!得了便宜還賣乖!”
曹安撇嘴道。
眾童生哄笑,在大夫們仔細(xì)檢查一番之后,排隊下樓船,進(jìn)入江州府城。
ps:感謝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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