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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 第155章,轟動
十月十五,城南一線總駐地。
孫明弼正在向莊瑾引薦一人:“這是鐘毅鐘供奉,在這邊盯著藥王幫的通脈武者,對面時寅那老小子我清楚,心思多得很,咱們能有如今安穩(wěn),都是鐘供奉的功勞啊!”
“見過鐘供奉!”莊瑾上前行禮。
“好小子,昨晚打得不錯!那符洪剛,我看不順眼很久了,只可惜不能親自出手……昨晚,你們做得好啊!”
鐘毅說著,拍拍莊瑾肩膀,將喝了一口的酒葫蘆遞了過來:“能喝酒不,來一口?”
昨晚之事,他倒也不覺得有什么,莊瑾突破十二經(jīng),距離登記十一經(jīng)也差不多兩月了,又資質(zhì)絕世,十一到十二經(jīng)的瓶頸,仍舊無法阻攔,這也合理。
而黑煞掌、身法武技疾風(fēng)步雙雙圓滿,武技這個更多看悟性,不行就是不行,行,那就是一日千里。
大乾八百年,不知出了多少武道天才,記錄中,多有境界到了,一炷香時間武技大成,境界到了,半個時辰圓滿……相較之下,莊瑾只是沒有瓶頸,卻還要循序漸進(jìn),慢慢肝上去,乍一聽的確驚世駭俗,但和傳說中那些‘幾十年一出,大乾億萬中挑一’的鬼才相比,也就不算太出格了。
莊瑾看著遞過來的酒葫蘆,葫蘆口還沾染著口水,臉上并無半點異色,道了聲‘能喝’,接過咕咚咕咚。
鐘毅看到這一幕,臉皮直抽抽,既覺得莊瑾順眼,又覺得不順眼,順眼是莊瑾沒有什么假干凈、惺惺作態(tài)之類,這個實誠態(tài)度就很好,可不順眼也是因為這份實誠,說了讓你‘來一口’,可你這一口沒完沒了了?不斷氣就都只算一口是吧?
娘的,這葫蘆中的可是好酒啊,他自行釀制,多道程序,更是加入了鍛骨境異獸的骨頭,自己都不多的珍藏版,一次只咂一小口,嘗嘗味,現(xiàn)在讓莊瑾這么牛飲……造孽啊!
“莊鎮(zhèn)守!”孫明弼看著鐘毅想阻止、卻又怕被人覺得小氣、在小輩面前丟了臉,可不阻止、又怕莊瑾一口氣干完,那種糾結(jié)、肉疼、為難……如變臉般的表情,心中暗笑一聲,悄悄拉了下莊瑾的衣袖。
莊瑾這才意猶未盡放下酒葫蘆,之前喝時沒什么感覺,此時這酒水下了肚子,才感到竟比煉肉圓滿級別的異獸肉都還要大補(bǔ),氣血一時間旺盛、活躍不知多少,并且綿綿不絕,后勁十足。
如果說煉肉圓滿級別異獸肉,像是點燃了一把薪柴,那么這酒,相當(dāng)于精制石油,兩者相差不可以道理計。
這種狀態(tài)下,他只感覺自己氣血浩蕩如狼煙,戰(zhàn)力都臨時增強(qiáng)一些,修煉起來,必然更是事半功倍。
‘娘希匹喲!’鐘毅拿回酒葫蘆,掂量了下,眼角都在心疼的抽抽,還不確信,背過身去,悄悄睜著一眼、閉著一只眼,往葫蘆中看,瞧還剩下多少。
“好酒,多謝鐘供奉!”莊瑾咂摸了下嘴,回味道:“其中有青竹之新嫩,應(yīng)是取用一年份新竹……還有甘草之回甘,蘭桂之醇香,大概是……”
“是吧?你小子倒是有眼力,這是我自己秘法釀制,釀酒所用竹筒,的確是一年生新嫩竹子……”
鐘毅本來還滿臉肉疼,聽到莊瑾贊嘆好酒,又能說出些東西,似乎比夸他這個人都高興,頓時夸耀說起自己如何釀酒,這一說就收不住,很快又說起自己年輕時,如何腰懸酒葫蘆、仗劍游歷之事。
莊瑾聽得津津有味。
孫明弼臉上笑容卻有些干巴巴,實在是,這些東西,一次兩次聽著稀罕,三次五次也還行,但十次八次,那就……
——鐘毅在城南盯著這邊戰(zhàn)事,和其他都鎮(zhèn)守嘮嗑起來感覺太丟份,也就他身份勉強(qiáng)可以,每每喝酣了,就過來找他講述……
此人是有些話癆,不過,今天卻是讓孫明弼少受了不少罪,僅僅半炷香后,就停下住嘴了。
因為鐘毅邊說,邊咂一口小酒,但之前不是因為莊瑾太過……豪爽,葫蘆中酒所剩不多了么,這沒喝幾口就沒了。
鐘毅停下話頭,將葫蘆倒轉(zhuǎn),將最后一滴也舔干凈,飄然起身去打酒了,臨走還留下一句:“小莊啊,我那酒可是好東西,你今日當(dāng)勤加修煉,不要浪費(fèi)了,希望你早日成為我輩中人……還有,你也別留在豐字號片那邊了,過來這邊,這邊有我坐鎮(zhèn)盯著,你盡可安心。”
“多謝鐘供奉。”這正合他意,昨晚符洪剛之死,可是讓莊瑾拉了一波不小的仇恨,雖然最后一擊是孫明弼動手的,但對方拉仇恨第一,他也排第二……這種情況下,自然要防備一些,還是留在總駐地這邊安全。
“也好,莊鎮(zhèn)守搬過來,我也更放心些。”
孫明弼說著,又壓低聲音道:“莊鎮(zhèn)守勿怪,之前,鐘供奉也不是有意拿捏人,他就是這么個性格,老小孩兒一般,嘴是碎了些,喜歡吹噓,尤其是在天才面前……不過,人還是很好的,所有供奉之中,相較都算好說話,也盡心盡責(zé),不然,不會派來這邊關(guān)鍵所在……”
他說到一半,忽然一只鞋子如天外飛仙,砸了過來,正中臉上,在凝滯了一個呼吸后,才啪的一聲掉下。
——通脈武者更是耳聰目明,明察秋毫,這自然是鐘毅聽到孫明弼在背后蛐蛐,說他壞話,在警告吶!
莊瑾看著這一幕,面無表情繃著臉,他是學(xué)過表情管理的,一般不會笑場,可……在孫明弼烏青著眼眶、一臉無辜的表情看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哈哈哈哈哈!”
就在城南這邊其樂融融之際,昨晚那一戰(zhàn)轟動戰(zhàn)果,此時也已然轟傳開來。
城北,一處路邊飯館,向啟晨、熊磊、錢文德三人小聚。
向啟晨給錢文德敬了一碗酒,說道:“錢哥,你知道不?莊大人突破十二經(jīng)了,昨晚還和城南一線的總鎮(zhèn)守,殺了藥王幫一個什么總把子?料想林宏、畢愷他們,昨晚跟著莊大人沒少拿戰(zhàn)功啊!”
“莊哥……莊哥……唉!”
錢文德聽到這話,嘆息一聲,臉上宛若戴上了痛苦面具,一碗一碗喝著:“我對不起莊哥啊,當(dāng)初在城東……我真傻……真的……”
可以說,自從在城東干了那般糊涂事,被趕到城北,他每一天都在悔恨中度過,尤其是每每聽到莊瑾突破消息,或者林宏、畢愷等人又得了什么好處,這種悔恨更是如毒蛇一般噬咬著他的心。
向啟晨看著錢文德的表情,臉上微不可察地露出一抹快意,他就是故意說出這消息的,想看錢文德笑話。
他是沒攀上莊瑾,可錢文德攀上莊瑾、卻又自己玩脫了,這種滋味恐怕更難受吧?
熊磊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微微搖頭:錢文德再如何,也是四經(jīng)境界、街鎮(zhèn)守級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他們嘲笑的份么?
而莊瑾……
他想到這里,心下一嘆,對方已然如大鵬展翅、直上九霄,早已不是一個層次的了,太過遙遠(yuǎn),太過縹緲啊!
沈家內(nèi)院。
沈緒清找來,拉著倪瑩的手道:“瑩兒,這些日子你受苦了,看著都清減不少……我實在心疼……這樣,你明日就搬回去吧!”
之前倪瑩的孩子沒了,某人出手想將她趕出去,是他出手干預(yù)留在了這里。
“這……”
倪瑩因為那個沒出世的孩兒,早已洞悉人心險惡,歷練出來,此時心中并無太大波瀾,臉上卻作出感動、驚喜的樣子:“少爺,我自然是千萬個愿意,可夫人她?”
“她有喜了,等這胎生下,若是男兒,咱們再要個孩子……”
沈緒清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又是道:“莊鎮(zhèn)守突破十二經(jīng),又在城南立下大功……咱們畢竟是親戚……他妻子就暫留在本部,我去著也不太方便,你有時間,可去多多親近。”
‘果然!’倪瑩就知道,沈緒清以及那位正妻的態(tài)度變化,一定是因為自己這邊,有了不屬于自己的助力,原來在這里。
此刻,她心中有說不出的復(fù)雜,當(dāng)初自己放棄的人已飛龍在天、高不可攀,自己卻只能借著對方無意逸散的一點點光輝,才能保住性命,乃至今日‘翻身’。
如此世事無常,真是讓人從何說起啊!
陳蕓留在本部這邊,沒和人同住,以莊瑾如今級別,直接在外院分了三間,連帶余曉曉、宋蘭兩女住著都綽綽有余。
她在外院多年,這邊算是主場,平日多有姐妹過來拜訪,今天卻是尤其的多,都是知道了消息過來恭喜、道賀,拉近感情。
——不要以為只有男人會爭權(quán)奪利、勾心斗角,女人之間的捧高踩低、明爭暗斗,也從沒有少了。
從前,陳蕓只是陳蕓,在外院這邊,性格再好,也有人不喜歡,背后嚼舌頭;如今陳蕓也是莊夫人,各司處長級別都要客客氣氣,差距到了這等程度,在外院這邊身邊真就全是好人了,背后有人敢說一句壞話……不,即使是酸話,立刻就會被群起攻之。
可以說,陳蕓與莊瑾,深刻詮釋了‘妻憑夫貴’這四個字,不知道多少外院丫鬟羨慕不已,以為終生之奮斗目標(biāo)……當(dāng)然,因為莊瑾的范例,她們眼光稍稍提高一點點,那也是無可厚非,人之常情嘛!
“莊大人十二經(jīng)境界了,又是在城南立下大功,蕓姐姐可真有福氣!”
“是了,若是莊大人再進(jìn)一步,成為咱們沈家供奉,那蕓姐姐的尊貴,比起尋常公子的正妻都不差了呀!”
“蕓姐姐不去城南看看么?也是盯著些,以防有什么妖艷賤貨……”
“那邊動蕩不定……再說,這般時候,夫君應(yīng)是頗為忙碌,我就不去添麻煩了……我自是相信夫君的。”
陳蕓臉上帶著清淺笑意,不論這些人是真心,還是什么其它的心思,都是應(yīng)對妥帖……耳濡目染,如今她的為人處世,身上有著莊瑾的一二分影子,讓跟著招待的余曉曉、宋蘭兩女看了,都是暗暗感嘆夫唱婦隨。
倪瑩過來時,就看到陳蕓坐在正中主位、被簇?fù)韲囊荒唬@一刻,心頭莫名又是生出了些許酸澀,不過也知道正是因為自己是陳蕓表妹,才能如今‘翻身’,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螓首微搖驅(qū)散那點情緒,露出笑容走上前去。
沈家內(nèi)院。
那日,沈緒琛接回龐叔升尸骨,入殮安葬,冷著臉一天沒有說話,因為沈家戰(zhàn)略,對城東步步開刀,也只能暫且隱忍……隨后閉門修煉,眼不見、心不煩。
今日,終于突破九經(jīng)出關(guān),然后就聽到了莊瑾已然突破十二經(jīng)的消息。
沈緒琛只覺難以置信,十一經(jīng)到十二經(jīng)瓶頸的難度,他自是知道的,這一刻,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絲嫉妒。
不過,很快就是驅(qū)散了。
‘我與莊瑾關(guān)系良好,此人突破十二經(jīng),乃至盡快突破通脈之境,對我爭取家主之位,都是有助益的。’
‘我成為下一任家主,集中沈家資源供應(yīng),突破達(dá)到父親那般境界,就不怕主客逆位什么;若是不能成為下一任家主,與莊瑾保持良好關(guān)系,也有益無害。’
沈緒琛從小接受精英教育,不會感情用事,明辨利弊后,心中只剩下欣然,去尋父親說起之前商量:將莊瑾調(diào)回、安心突破、賣人情。
“這莊瑾的天賦,比我想象中還要好些,這時候就突破十二經(jīng)境界,倒是比預(yù)計中稍快了些,如今局勢倒是不好調(diào)回來了。”
沈緒琛明白父親這話的意思:如今因為城東之事,本部、城北各方,都要面臨站隊,反而在城南一線能夠避免。
“不必讓那莊瑾摻和這些,就讓他先留在城南,請鐘供奉照看一二,等城東之事結(jié)束后,若是仍未突破再調(diào)回來吧!”沈先鴻作出決定道。
那晚戰(zhàn)事的次日,莊瑾就搬到了城南一線總駐地,瞬間安全感拉滿。
——這里有著鐘毅坐鎮(zhèn),有此人看顧,無懼藥王幫通脈境界武者萬一的小動作,而凝氣境界武者來襲,鐘毅是不能出手,可這里有著莊瑾、孫明弼兩個十二經(jīng)武者,該擔(dān)心的是對方才對。
搬到這里后,莊瑾對豐字號片的指揮,就通過親衛(wèi)溝通。
正好上面要求保持克制,沒有對藥王幫反擊、向城西進(jìn)攻的計劃如何,故而也沒多少事務(wù),親衛(wèi)溝通是麻煩了些,卻也無傷大雅。
對面藥王幫,在符洪剛這個總把子死后,也老實不少,聽說緊急調(diào)動戰(zhàn)備疏絡(luò)丹,將仇攀培養(yǎng)突破十二經(jīng)頂上,此人上任后,也生怕步了符洪剛后塵,秉持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根本不露頭,在等待莊瑾、孫明弼兩人任何一個突破通脈境界,然后滾蛋。
于是,就只是下面武者的消耗,都鎮(zhèn)守級別出手都罕見,莊瑾在城南一線,也可安心修煉了。
還有值得一提的是,那晚莊瑾擊殺藥王幫執(zhí)事十一經(jīng)武者朱希,以及后續(xù)追擊,最后共計獲得將近四萬戰(zhàn)功,再加上孫明弼那邊的三萬,修煉資糧也不會短缺了。
就在這般情況下,時間很快過去一個多月,來到十一月二十八,在這又是一年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日子,莊瑾也終于完成了十二經(jīng)境界的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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