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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 第79章,誅殺
“豈有此理!”
邢彥聽聞,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那莊玉堂居然能做出此種喪盡天良之事,真可謂窮兇極惡,簡直不配為人!”
“這已經不是私事了,莊小兄弟你在我手下,我自不能不管,更別說此人妄圖收買段鎮守……累累罪行,實可謂罄竹難書!”
他斟酌了下,道:“這樣,此事特事特辦,等會兒我手書一封,連夜差人送去官府中一位與我相好的大文書,嚴查此人,革去官職,明日開城門前就地抓捕!”
做人情,就要做圓滿,不然不如不做——這正是考慮到,偷襲失敗消息傳出,莊玉堂可能畏罪潛逃,防備之下的雷霆果決舉措。
“多謝邢大人!”莊瑾做出承情狀,這世上不平事多了,邢彥身處高位,就沒見過更惡、更泯滅人性之事?
自不可能!
那為什么此時如此義憤填膺,還動用關系出手?自然是因為他有價值。
這一切莊瑾很清楚。
‘如此堂皇正道,大勢壓下,莊玉堂才是無可抵擋,倒也不必像是對付侯勇那般,留下些許手尾了。’他心中暗道。
“不錯。”
邢彥見莊瑾識趣,微微點頭,又道:“一晚兩街,此事可謂模范、標桿,獎勵不會少,最多明日就有消息,你們等著就是。”
段濤聞言自是興奮,知道這次再怎么說也必然能兌換一顆疏絡丸,五經在望了。
莊瑾同樣心情不錯,只說斬殺人頭,核算之后,恐怕就有七八百戰功,此時還有邢彥另外許諾的獎勵,一坊鎮守親自許諾,好處肯定不會小,這次當真是一波肥!
“對了,莊小兄弟如今已然四經,也是街鎮守級別,下月可愿意來我東橋塢做事?”邢彥邀請道。
“這……若是在城北,自然愿意在邢大人手下,只是我實力低微,打算……”
這次,莊瑾所獲頗豐,計劃之后茍一波,他也知道,四經之后,比起仆役級別的分到哪、就只能去哪,家丁是可以提前一日申請,個人意見會被一定程度考慮,接下來就算不能留在沈家本部,也有希望去更安全些的城外藥田,消化收獲提升實力。
莊瑾沒答應,邢彥也并無生氣,爽朗笑道:“也罷,若是莊小兄弟到城北,我這里隨時歡迎。”
他是公認的好性格,卻也不是對誰都有耐心,但莊瑾這等天才,尤其是有大功的福將天才,還是極為包容的。
次日一早。
莊家,莊玉堂連夜讓家眷收拾東西,此時準備妥當,帶上能帶走的東西,準備趁早出城離開。
然而,悄悄將大門打開,迎面就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大伯,好久不見,這是要去哪?”莊瑾提著一個盒子,打招呼開口,只看這樣子,真好如一個侄子正常上門拜訪。
“莊瑾?!”
莊玉堂看到莊瑾,壓抑一夜的恐懼瞬間具現化,身體都是嚇得一抖,聲音尖銳到有些撕裂,不過不愧是臉厚心黑、心機深沉,能做出賣弟媳、侄子,侵吞資產的人,很快冷靜下來,讓家眷回去內屋,鎮定開口:“我是官府的九品文書,你敢正大光明上門,欲行不軌?”
“很快就不是了!”莊瑾看向旁邊,跟隨著他來的,有著一隊衙役。
領頭的宋姓什長拿出一份文書:“莊玉堂,你的事發了,經查:你謀害弟媳……賄賂買官……今令革去官職,拘捕入獄!”
莊玉堂聽到這話,身形踉蹌了下,險些沒站穩,看向莊瑾咬著牙道:“你……好快!好狠!”
他久在官場,哪能不明白?不同情況,一件事情就有不同的說法,說他謀害弟媳,換種說法,那是處理自家宗族事務;賄賂買官,換種說法,那就是人情世故。
若非是莊瑾如今得勢,這點事情算什么?簡直不值一提。
那宋姓什長宣讀過后,靠近莊瑾低聲關照了一句:“莊大人可自行處置。”
莊瑾自然明白這話意思,從懷中掏出二兩銀子塞過:“多謝宋什長,這點銀錢,請兄弟們去喝杯茶,稍等片刻。”
“多謝莊大人,好說,好說!”
莊瑾進去,關門。
“小舅舅,你剛才說的……不合規矩吧?就算問斬,也不應該是咱們先將犯人帶回去么?”旁邊,一個年輕衙役低聲問道。
“穿著這身衣服的時候,叫我什長!”
宋姓什長糾正了下,才道:“規矩?規矩的確是要將犯人帶回去,但可以是犯人反抗抓捕,當場被誅,也可以畏罪自盡嘛!”
“記住: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死的規矩是為活人服務的。”
他看了眼滿臉懷疑人生的外甥,又感嘆道:“況且,讓那位莊大人出手,也給咱們省了不少事。”
“這話怎么說?”那年輕衙役看來。
“嘿嘿,你以為想要莊玉堂盡快死的,只有那位莊大人么?可還有別的人遞了錢吶!”宋姓什長陰惻惻笑道。
衙門位置,一個蘿卜一個坑,你上了,其他人就上不去,莊玉堂打點、進步,怎會不得罪人?如今有著那位大人的手書,莊玉堂被革去官職,空出位置,盯上這空缺的人,怕不怕打蛇不死?自然要斬草除根了。
屋內。
“大伯想走,想來是已經知道昨晚偷襲結果了,我再具體說說……”
莊瑾平靜說著,看去:“還要感謝大伯、小叔,給我送上這么多戰功,讓我突破四經后,也不缺資糧,可以繼續快速提升實力。”
莊玉堂聽著這話,沒有斬草除根,反而促成莊瑾好事,憋屈之下,腦門都是青筋突兀,不過倏而又壓下,知道自己破防模樣,只會讓莊瑾更痛快、得意。
“作為回報,我給大伯準備了一份禮物!”莊瑾說著,打開帶來的盒子,那是一顆人頭。
“小弟!”
莊玉堂再也忍不住,聲如杜鵑泣血,轉瞬,面容卻是一陣表情變幻,忽然嘆息:“死得好啊,也算是為做的錯事贖罪了。”
“當初小弟找來,說你家……我竟鬼迷心竅,答應下來……如今想來,是我錯了,對不住你爹,對不住你娘,我、我不是人啊!”
啪!啪!啪!
他露出悔悟表情,一下一下扇著自己的臉,很快臉都腫了。
莊瑾看著莊玉堂的表演,平靜道:“你不是知道錯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是!”
莊玉堂聽著莊瑾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話,身體顫抖了下,慘然笑道:“是,我知道自己要死了,后悔了,我罪孽深重,死也是罪有應得,只是……你大娘、堂兄,他們對這些事情不知情,是無辜的……”
面對莊玉堂期待的眼神,莊瑾淡漠開口:“你當初對我娘、我出手,可曾想過我們是你弟媳、侄子?我若是放了大伯家眷,我娘在天之靈,可能瞑目?”
“況且,你吃著我家人血饅頭得來的好處,他們就沒有享受么?享受好處,承擔代價,理所應當。”
聽到這般冷酷無情的話,莊玉堂破了大防,再也表演不下去,神色一下子變得猙獰:“好個無情的小畜生!我好恨,當初怎么就沒除掉你這個孽種!”
他知道自己再如何求饒也是無用,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別以為你這個孽種就贏了,你以為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小畜生,你得罪人還不自知,我在下面等著你!”
“這就不勞大伯費心了!”莊瑾對那人已然心中有數:“還請大伯上路!”
說著,他一步跨出,按下一掌。
“啊!”不甘、仇恨、后悔,最終盡數化作生死間的極致恐懼,莊玉堂瞪大眼睛,倒地斃命。
“官人!”
“爹!”
伴隨著這般凄厲的呼喚,莊玉堂家眷從內屋出來——對莊瑾來說,莊玉堂死有余辜,罪不容誅,但對他們來說,卻未嘗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不過,那與我何關?’莊瑾淡漠看去。
片刻后,莊瑾出來:“那莊玉堂抗捕被斃,家眷傷心過度,自盡了。”
“那真是可惜,莊大人,后事就交給我們處理吧!”
“多謝宋什長!”
莊瑾抱拳離開,心中忽然感到一陣釋然、輕快,解決這番穿越之初就繼承的大因果,好似一朝脫去枷鎖,身心都輕靈許多。
‘我穿越此世,最大因果、仇恨就是如此,如今一朝清算,好似鳥出樊籠,從此天高任鳥飛!’
‘不過,還有殘留的一點點手尾。’
莊瑾想到莊玉堂臨死前所說,他自認向來與人為善,剩下有過節的人,也只有一個:郭均。
——事實上,他在看到莊玉勇偷襲、聽到段濤說莊玉堂前日找去,復盤回憶,就想到了唯一可能的人:郭均,甚至,連對方從何得知他底細都有了猜測。
‘回去沈家本部晉升時,確認一番,若真是此人……’
莊瑾眼眸深邃。
回到福榮街,沒多時,段濤找來,臉上帶著興奮的潮紅:“莊兄弟,戰功核算完成,昨晚咱們占下兩條街道的獎勵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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