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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菜農逆襲 第94章 我,小菜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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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午你就知道了。”
“一萬該有了吧?”
“有。”
“一萬二?”
“一萬五?”
陳家志干脆沒再搭理他,兩條狗崽子已經(jīng)跑到了前面,一黑一白,身形矯健,幾下就跑回了水泥壩,然后徑直到?jīng)隹斓牡胤教珊谩?p/>
太陽很曬。
有些菜農回來有一會兒了。
或修理著工具,或閑聊抽煙,但都統(tǒng)一坐在屋外,看著一個方向。
那里婦女們聚在一起,用腳盆和水桶清洗著衣服,個個撈起袖子和褲腳,穿得清涼,一彎腰,磨盤大的屁股崩得渾圓。
有些婦女膽子大得很,有時胸前還故意露出一條深溝。
見著陳家志背著噴霧器回來,便有人喊道:“秀才,把收音機放一下呢。”
陳家志:“好,等一下哈,易哥你拿一下收音機,我身上全是農藥味。”
李秀也在家里,不過在二姐家后門忙著做飯,家里門鎖著。
易定干:“行,聽會兒收音機,中午再喝兩瓶啤酒好睡覺。”
陳家志:“說好的戒酒哈,何況下午還要去銀行存錢呢,這換車我感覺也快了。”
易定干:“……”
如果家志每天都有昨天那么多菜,不,只需要一半,到月底感覺就有把握換車了。
坐在門口的李明坤和郭滿倉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存錢?你們去哪存錢?”
陳家志:“銀行,要不要一起去?就在大石鎮(zhèn)上就有農行信用社,沒多遠。”
聽到是銀行,李明坤和郭滿倉抽煙的動作都不由一滯。
“哦,我就不去了,家里也沒多少錢。”
易定干:“滿倉呢?”
“我也沒幾個錢,也不去了。”
現(xiàn)在這年代很少有菜農有把錢存銀行的習慣,異地和跨行取款的手續(xù)費也很高。
再加上菜農的存款一般也不多,大多數(shù)直接藏家里就行了。
李明坤和郭滿倉應該有些積蓄,但不多,所以不想麻煩。
易定干:“行吧,那我和家志兩個人去,最近也賣得還不錯,把錢存銀行安全點”
李郭二人:“……”
陳家志開了鎖,易定干拿收音機,他則拿了衣服和桶去沖洗一下,身上全是農藥味,不洗難受得很。
有婦女喊道:“秀才,怎么今天沒人和你比大小?”
陳家志扭頭看去,也是一名老鄉(xiāng),叫武琴,他男人姓李,和陳家志同一個村,兩家人的房子就隔了幾塊水田。
和李秀家里也沾親帶故,關系也還尚可。
只是武琴人有點莽。
有一次她和婦女們打賭,提議敢不敢當著男人的面脫掉褲子,還說別人不敢但她敢,然后還真就那么做了。
當時就讓陳家志驚為天人。
雖然后面也沒種菜了,但也被許多菜農記了一輩子。
她的性格對男人來說很豪邁
這會兒,
見吸引了陳家志的注意力,武琴也彎下腰賣力的搓洗衣服,圓領的襯衫頓時就深可見底。
陳家志一扭頭,就看見了這樣的風景。
只停頓了一秒,陳家志就收回了目光,匆匆進了洗澡間。
靠,又想誘惑我
屋外也傳來了武琴等人的大笑聲。
“哈哈哈……我就說嘛,秀才還嫩得很”
“可能也憋慌了。”
“就是人沒以前那么白了,沒那么受看了。”
“那有啥,別人掙錢多啊,一晚上四五千塊,比城里的大老板也不差了吧。”
武琴訝然道:“你怎么知道他一晚上能掙那么多?”
“你今早上沒起來,沒看到秀才有多少菜,三輪車裝滿了都還裝不完,還用自行車裝了兩三百斤,起碼一千四五百斤菜,現(xiàn)在菜價3塊一斤,你說他能賣多少錢?!”
“龜龜還真是一晚上四五千啊,難怪剛才聽他們說要去存錢。”
“這得存多少啊?”
在夏天的菜場,消息傳播最快的時候就是中午,因為都在家。
不出意外,
陳家志一家又成了焦點。
不論是市場上的客戶開道、蜂擁搶菜,還是一晚上收入四五千元,都讓人津津樂道。
聽到收音機里傳來的歌聲,各家人都不平靜,明明只是兩個多月,菜場里一切又都變了。
有人失意離去,
有人一飛沖天。
屋里,
一盤象棋還沒下完,易定干又開始了抓耳撓腮,看到陳家芳端著菜盆來,才松了口氣,一把把棋子擾亂。
“吃飯,先吃飯,肚子早就餓慌了。”
陳家志笑道:“有點輸不起啊,易哥。”
易定干動作飛快的把棋子和棋盤都收好,“是你太陰險了,等我思考兩天,再來收拾你。”
“行啊,等著你。”
不一會兒,菜也上來了,人都到齊后,便開造。
中午吃的是酸菜水煮魚,里面加了豆腐,吃起來很爽。
李秀把魚腹下最嫩的一塊肉夾給了陳家志:“吃這個,這個好吃。”
陳家志說:“你吃啊。”
李秀眉眼彎了彎:“你給我夾塊魚頭,我想吃魚頭。”
“行吧,你碗給我。”陳家志已經(jīng)看到了魚頭,夾進了李秀碗里。
看兩人這副模樣,易定干酸道:“哇,不至于這樣吧,家芳,快快,給我也夾個魚頭,等會兒沒得吃了。”
“想吃自己不會夾嗎,自己沒長手?還非得我給你夾!”
罵咧咧的,陳家芳還是把另一個魚頭夾給了易定干,易定干又給陳家芳夾了一塊魚肉。
“我自己會夾。”
“那不一樣,李秀和家志都秀恩愛了,我們也不能輸。”
陳家志著實沒想到是這個理由,但二姐也沒拒絕,埋頭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得很滿足,飯后又聊了一會兒,約定好去銀行存錢的時間,陳家志就提著收音機和李秀回了自家屋里。
把門關好后,李秀輕聲問道:“家志,要存多少?”
“一萬六吧,后面幾天再去存一次。”
“嗯,好。”
其實陳家志并不想把錢存銀行,但一時半會兒沒有什么要花錢的地方。
地里不需要再大幅投入,
換車也還早了點。
擴大規(guī)模倒是可以考慮
但最近他們這一帶天氣好,6.18雖然下了暴雨,但東鄉(xiāng)菜場沒被淹,其他菜農的損失只是減產。
反而將因其余地區(qū)被淹、菜價上漲而受益。
當下愿意轉讓菜地的人也有
但沒在他們這一圈川渝老鄉(xiāng)的范圍,不太好拿。
其它的投資,除了買房,他也都不太懂。
放家里也太招人惦記了。
現(xiàn)在都知道他家里有現(xiàn)金
所以還是先存銀行吧,存一個月也是存,后面再看看怎么花錢。
猛然間,他想到了防蟲網(wǎng)。
現(xiàn)在病蟲就已經(jīng)多了起來,越往后,防蟲網(wǎng)的作用就越大。
尤其是七八月,
臺風過后,最大的危害就是其帶來的病蟲害。
倒是可以再增加點防蟲網(wǎng)
商量好后,李秀把之前保管的9500元,連同這兩天的6800元都拿了出來,打算再點一次。
陳家志則是擺弄了下收音機,然后聽起了新聞。
中午也正是新聞播放比較集中的時刻,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北江潰堤的影響還在持續(xù)。
廣清高速、北江航運還在緊急的搶修當中,可能要兩三天才能恢復。
番禺也有很多房屋受浸,堤圍決口、滑堤等等,但農田被淹面積很少。
陳家志感覺影響似乎比想象中小?
但也沒多想。
大不了就是后面還有雨
他地里的菜按照現(xiàn)在的節(jié)奏和菜價,預期收入已經(jīng)很高了。
聽了一會兒,陳家志又拿出了筆記本,復盤了下凌晨的戰(zhàn)果。
大約1550斤菜。
比端午節(jié)多了一百多斤。
菜心一共約1070斤,比端午節(jié)少,但莧菜搞了至少440斤。
即使早就知道了,陳家志還是忍不住再次感慨底下菜工的堅韌
3號地0.3畝莧菜,一共采收了約1103斤。
已經(jīng)是極高的產量。
產量高除了基礎打得好,也和后期菜長得又高又粗有關,菜雖然有點老,但在當下市場環(huán)境,也沒多少人在乎這個。
對于莧菜,陳家志只打算作為一個補充,并不會作為主打。
莧菜生長期比菜心更短,偶爾試一試作為補充可以,長期效益比不上菜心
絲瓜和苦瓜也到了采收尾期。
“對了,秀,今天剪絲瓜苦瓜的時候,記得留種”
“你不是說留種是兩個人的事嗎,我一個人也搞不定,你陪我一起去選。”
很好,這個理由很強大,他拒絕不了,從人類生理上來說,留種確實是兩個人的事。
“行,那剪絲瓜的時候,你叫我一聲,總共也沒多少了。”
也不知道兩個人去選出來的種瓜會不會更好一些?
應該會吧。
他和李秀也算是拔尖的俊男靚女,選出來的種瓜會有加持吧
復盤了出菜量后,他又看了看客戶情況,常見的人還在,一些偶爾來的人也來了。
節(jié)后單量不大,勝在單子多。
幾個大客戶也很穩(wěn)。
可以想象,這一次將再度加深客戶的印象:陳菜農很穩(wěn)很持久。
即使過程中可能會有一些阻礙,但依然會來找他拿菜。
客戶群又得到了穩(wěn)固。
很不錯。
看完,他將筆記本又放進包里,隨后又拿出粵省農業(yè)科學這本書看了看。
書基本翻爛了,有空還要多去找洪老板談談心。
伴隨著知識的洗禮,陳家志也順利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四個小時后。
太陽被云層遮掩住,空氣中十分燥熱。
易定干胸前掛著包,拄著自行車,不耐煩的催促道。
“家志,我說你快點行不,拿個錢有啥好磨嘰的。”
“來了,來了,別催。”
陳家志感覺他的挎包買小了,一萬六如果是百元大鈔可能看著不多。
但他有大半都是零鈔。
即使把筆記本拿出來了,挎包也被塞得鼓鼓的。
易定干看了看他的包,再看了看自己前兩天買回來的,于是默默的騎著車開道,家志拿錢還是挺麻煩的。
鎮(zhèn)上的農信社也不遠,兩人只騎了十來分鐘就到了。
到了柜臺后,陳家志先是把一小疊50元,和一小疊100元鈔票拿了出來,然后又在柜臺職員的目光中掏出一摞又一摞1元、2元、5元、10元的鈔票出來
略有姿色的女柜員打量了他幾眼,問道:“你是做什么的?”
陳家志笑了笑,“我?在東鄉(xiāng)村種菜的小菜農,小菜農零鈔多點很正常吧?”
“嗯,攢了挺久吧?”
“是挺久的。”
“以后有錢了可以早點來存,不用攢那么多,存定期還是活期?”
“活期”
易定干先存完了錢,就在不遠處等著,他感覺這銀行職員也在看臉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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