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大唐:從太子李承乾到諸天圣皇! 第一百七十章太子我來給青雀添一把火
“大兄!”
太子別苑中,齊王李佑看見李承乾,不由得起身行了一禮。
“參見太子殿下。”
昝君謨、梁猛彪連忙叩首,神情忐忑不安。
“來人,把他們先帶下去。”
“孤和齊王要單獨聊一聊。”
擺了擺手,李承乾吩咐了聲。
“是。”
一旁的侍從徑直將昝君謨、梁猛彪二人領(lǐng)出了別苑。
在場只剩下李佑、李承乾相視而坐,這還是貞觀十五年之后,兄弟二人的第一次見面,兩人同樣聲名鵲起,不同的是李佑造反,李承乾滅了薛延陀。
“感覺如何?”
看著李佑,李承乾促狹一笑:“你可是我們這些兄弟里面,第一個翻桌子的。”
“咳咳。”
李佑臉上滿是羞愧表情,苦澀道:“大兄就別挖苦我了。”
“如若真是我一手主導(dǎo),這做也就做了。”
“可這從始至終,我都是一個被人操縱的傀儡。”
“嫡親舅父算計,就連枕邊人都是旁人的棋子,通風(fēng)報信。”
“天下人看本王,無非是在看一個笑話。”
“還不錯。”
微微頜首,李承乾贊賞道。
“啊?”
聽到這話的李佑抬起頭,臉上滿是茫然,什么還不錯?造反造的還不錯?
“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不自知。”
“孤本以為你還需要一段時間調(diào)整,沒想到你現(xiàn)在都捋清楚了。”
“既然明白,那以后做事就別這么莽撞了,別讓陰妃娘娘為你操碎了心。”
“你可知你造反的消息傳到長安,陰妃娘娘幾乎是求遍了人,最后沒辦法尋到你嫂子那里。”
“你活在這世上,第一個要做的便是對得起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
深深地看了李佑一眼,李承乾沉聲道。
“母妃,她.”
李佑神色動容,想起陰妃,愈發(fā)自慚形穢。
“陰妃娘娘也不容易。”
“如今,陰弘智伏法,她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
“你也是時候該長大了,畢竟是大唐親王,皇帝之子。”
“大兄,我.”
李佑欲言又止。
“怎么?害怕了?”
挑了挑眉,李承乾戲謔道:“擔(dān)心什么,他還沒有下詔貶斥你,更沒有奪取你的齊王爵位。”
“你以為他不知道這一切的緣由,權(quán)萬紀(jì)、韋文振,還有陰弘智、青雀。”
“那為什么?”
李佑瞪大了眼睛,滿是不解的問道。
“你想問他為什么不給你平反?”
“他明明知道不是你的錯。”
“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皇帝是不會錯的。”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李承乾意味深長的說道。
“呼!!!”
深吸了一口氣,李佑只覺胸膛內(nèi)點燃了一把火,皇帝沒有錯,是啊,皇帝沒有錯,錯的是他。
若非李世民讓權(quán)萬紀(jì)、韋文振去監(jiān)視他,何至于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他是皇帝的兒子,連這一點信任都沒有,反而是臣子的稟報被皇帝直接采信,何其可笑。
就這樣,生了好一會兒悶氣,李佑才冷靜下來,大口大口的飲著茶水。
“行了?”
撇了撇嘴,李承乾出言道:“那就聽我說。”
“嗯。”
李佑端正了身體,側(cè)耳傾聽。
“這一次造反對你來說,幫助不小,治理一個地方,官員、將領(lǐng)、軍隊、百姓、士族,犬牙交錯。”
“有了這些經(jīng)驗,下一次你再做相同的事情,就會如魚得水。”
李佑瞪大了眼睛,還有下一次?
“其實,造反跟開疆拓土是一個道理。”
“你在別人家領(lǐng)土上鬧事,需要考慮的問題也是這些。”
“無非是民以食為天,再然后是利益的分配,從上到下建立一個穩(wěn)固的統(tǒng)治體系。”
“殺一批,拉攏一批,大棒加紅棗,這就是御下之道。”
“你手下就剩兩個莽夫,讓他們帶兵打仗,當(dāng)個先鋒還行,讓他們籌謀劃策,治理一方,那就是笑話。”
“我已經(jīng)給你物色了兩個人,東胡都督賀蘭楚石的弟弟、安西都護(hù)郭孝恪的弟弟,做你的長史、典軍。”
“之前讓你入股的四海商行3股,去歲分潤到你手上大約是240萬貫,再加上你自己那些,總計480萬貫。”
“這些錢財足夠你訓(xùn)練出一只精銳軍隊,招攬匠人、士子、農(nóng)夫,拉個幾十萬人不成問題。”
李承乾如數(shù)家珍般講述道。
“不是。”
此時,李佑已經(jīng)聽得頭皮發(fā)麻,感情太子還真想讓他再造一次反吶。
“瞧瞧你那熊樣,你就不能動動腦筋。”
“一天到晚就知道對付老頭子,我是那樣的人嗎?”
瞥了他一眼,李承乾無語道:“這段時間待在這里,讓你看的東西,你都忘了?”
“啊???”
李佑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世界地圖?”
“那不然呢。”
李承乾繼續(xù)道:“這個天下很大,大唐不可能一直去開拓,開拓到海角天涯。”
“最好的辦法就是像周王朝一樣,分封宗室于外,代代開拓,通過建立我們李姓的藩國,在大唐的支持下徹底吃下這個世界,讓唐人之名響徹四海八荒。”
“老三,你,還有老九,孤的長子,皇族第三代、第四代的佼佼者。”
“你們必然是要以身作則,成為第一批外封的藩王。”
“要不然,你以為孤讓人把你接到這里做什么?只是治治你的臭脾氣?”
“咕嚕。”
第一次聽到這個謀劃的李佑吞咽了口唾沫,整個人都被震驚了。
外封開疆,別說這樣的謀劃有多么具備前瞻性和膽魄,這件事本身就是皇帝才能做的事情,太子越俎代庖,這是要做什么?
“別這么看著孤,孤可沒想造反,造反的另有他人。”
“他在玩火,玩火必自焚。”
聳了聳肩,李承乾隨意道。
“大兄。”
“你是說”
李佑從他的話語間一下子想到了魏王李泰,那個受寵的死胖子。
“那不然呢?”
“不是他一直給青雀幻想。”
“現(xiàn)在好了,有些人不單單是想了,還做了。”
“啊這?!”
李佑聽得都傻眼了,這個世界這么瘋狂的嗎。
“你以為青雀為什么要暗中支持陰弘智,其目的就是希望通過你造反這件事本身去吸引天下人的注意力。”
“山東士族能拿出那些東西,難道拿不出更多好東西?”
李承乾調(diào)侃了句。
“也對。”
對此,李佑倒是無法否認(rèn)。
因為陰弘智畜養(yǎng)的死士之所以能這么多拿下齊州,很大原因在于山東士族提供了精良的兵刃、甲胄,那可都是前隋禁軍的配備,一般的大唐府兵都未必能及得上。
“這些事跟我們無關(guān),到頭來丟人現(xiàn)眼的還是他。”
“不過,你難道不想給青雀上上眼藥?”
“大兄,你想怎么做?”
李佑當(dāng)然想,他被李泰暗中算計了一把,要不是太子出手,恐怕早就被押解回京了。
“無他,唯刺激爾!”
“下個月望日大朝會上,藩王們都回來了。”
“孤與你一同出面,想必青雀會坐不住。”
提及此,李承乾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弧度。
“好。”
李佑同樣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
太極宮,甘露殿。
“阿耶。”
“快來抓我呀!”
銀鈴般的笑聲在殿內(nèi)響起,李世民陪著粉雕玉琢的新城公主在玩耍,晉陽公主李明達(dá)恬靜的坐在旁邊看著。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殿中的氣氛,李君羨火急火燎的闖了進(jìn)來:
“嗯?”
李世民皺了皺眉,看向李明達(dá):“兕子,你帶新城先下去。”
“是,阿耶。”
李明達(dá)乖巧的牽著新城公主的小手,離開了甘露殿。
“太子殿下已至關(guān)中。”
目送著兩名公主遠(yuǎn)去,李君羨連忙稟報道。
“高明回來了?”
“他在哪?”
眼神一凜,李世民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年多時間沒見,他心中有很多疑惑想要讓嫡長子給自己解開。
“太子殿下就在終南山,我們還看見了齊王。”
“李佑也在。”
李世民臉色立馬變了,齊王造反的背后可是藏了許多東西,這要是被揭露出來,天下還不得一片嘩然。
“他都做了些什么?”
“稟陛下。”
李君羨接著匯報道:“太子殿下召見了太子詹事、太子家令、東宮左衛(wèi)率。”
‘岑文本、趙弘智、薛仁貴!’
用最快的速度在腦海里過了一遍,李世民沒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在他看來,這三個人都只是太子的家臣,并沒有什么特別的。
恰恰如此,這位大唐皇帝心中愈發(fā)疑惑不已,這樣的行為不符合太子李承乾的性格。
“最近,長安可曾發(fā)生什么事?”
“長安。”
李君羨想了想,回道:“陛下,日前,四海商行以十萬貫的價格買下了高陽商行。”
“陳國公、潞國公從藍(lán)田的莊園回到了長安城中的府邸,屢次參加魏王舉辦的宴會。”
‘唰!!!’
龍目迸射出精光,李世民自顧自的說道:“高陽竟然輸了,這場較量的背后看樣子是東宮贏了。”
“侯君集、薛萬均站在了青雀一邊,這一點,朕倒是不意外。”
“輔機(jī)、褚遂良支持青雀,再加上他們,能不能跟高明掰一掰腕子?”
近在咫尺的李君羨把這番話都收入耳中,心中腹謗不已。
“是否要召太子入宮?”
“不。”
大手一揮,李世民自信道:“朕很想看看高明究竟能玩出什么把戲。”
“百騎司密切關(guān)注太子動向,不必驚動他。”
“是。”
李君羨緩緩?fù)顺隽烁事兜睢?p/>
角落處,潛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彷佛想窺透李君羨身上的秘密。
長安,鄭國公府。
從魏徵死后,這座顯赫勛貴府邸就閉門謝客,魏徵嫡長子魏叔玉承繼了爵位,卻并未出仕,今天卻迎來了一個客人,一個等候了許久的客人。
“這是家父留下的書信,囑咐我一定要交到您手上。”
魏叔玉取出了一卷封好的帛書,雙手捧著遞上前。
“嗯。”
接過帛書,李承乾打開一看,臉上表情變得凝重不已,心神震動。
這是魏徵在死前寫的一封奏章,上面言明了大唐之疾受制于士族,以敦敦善誘的口吻勸諫李承乾做事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急躁,并且猜出了他要做什么。
“汝父一生忠君愛國,孤有愧!”
李承乾語氣沉重的說道。
魏叔玉沒想到這位大唐儲君竟然會這么說,不禁抬頭看向了他。
“鄭國公多次直言進(jìn)諫,推行王道。”
“若非如此,大唐怎么能這么快恢復(fù)實力,獲得連場滅國之勝。”
“孤知曉他的意思,之所以讓你現(xiàn)在不出仕,就是希望鄭國公府不被風(fēng)雨驚擾。”
“孤答應(yīng)你,要不了多久,朝廷會以諫議大夫一職召你。”
拍了拍魏叔玉的肩膀,李承乾勉勵道。
“多謝殿下。”
魏叔玉感激涕零的應(yīng)道。
其父魏徵在玄武門之變后,歸于當(dāng)今陛下麾下,初授諫議大夫。
諫議大夫有二,掌諫諭得失,為正四品下,左諫議大夫歸于門下省,右諫議大夫歸于中書省,他這個年齡一經(jīng)入仕就被授予這等高位,不可謂不重視。
“鄭國公一向清廉,又無其它進(jìn)項。”
“你雖然承爵,卻并無實質(zhì)意義上的食邑,要養(yǎng)活這么一大家子,著實不易。”
“來人。”
李承乾大喝了聲。
隨從立即取出了一疊田契,放在了桌案上。
“這”
魏叔玉看得有些愣神。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不管贈多少金銀,終究有用完的那一天。”
“這一千畝地位于渭水河畔,算是孤的賞賜,你可交予族人耕種,亦可收一些佃戶。”
“孤有一件事須得先跟你說清楚,大唐的爵位承襲自孤始,將會走上一條不一樣的道路,文武分明。”
“所以,你身上這個鄭國公爵位很可能會沒有。”
凝視著魏叔玉,李承乾一字一句道。
“殿下說的哪里話。”
“大丈夫,功名馬上取,這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東西,交出去又何妨!”
魏叔玉展現(xiàn)了不一樣的氣度,對于鄭國公爵位沒有半點留戀。
“好。”
見狀,李承乾滿意的離開,只留下那一千畝良田的地契。
請:m.badaoge.org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