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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太子李承乾到諸天圣皇! 第一百五十章李治發狠,四兄,且看你死,還是我亡
“砰!?。。 ?p/>
朝會一結束,李泰直接回到了魏王府,抄起桌上的茶杯重重的砸在地上,瞬間碎裂成數十塊。
杜楚客、韋挺、劉洎、盧承慶等人都沒有勸阻,因為他們現在心情同樣起伏不定。
“梁王,食邑萬戶?!?p/>
“東宮的兩個小崽子都和本王平起平坐了?!?p/>
“父皇是老糊涂了嗎?!?p/>
身形臃腫的李泰發泄了一會兒就氣喘吁吁,大餅臉上滿是怒色。
“父王。”
“前番李象平定河西黨項諸羌耐人尋味?!?p/>
“現在,陛下詔書封賞之人大多為東宮屬官,足可見,他的背后是太子。”
“恐怕從去歲開始,東宮就已經在河西布置了,西都縣公、南城縣公、信都縣公分別是豫章姑母、襄城姑母、遂安姑母的駙馬,難怪他們會放著長安不住,偏偏要跑到河西去吃沙子?!?p/>
河東郡王李欣眼中充斥著妒忌之火,同為皇孫,又都是庶長子,憑什么李象能成為梁王,他只是一個郡王。
“豫章、襄城、遂安。”
稍微平復了內心的李泰,一雙小眼睛中流露出了冷色,顯然把這幾個公主都記恨上了。
在場一眾魏王黨羽看著他的表情舒緩了許多,這才敢開口。
盧承慶率先出言:“東宮今日不但出盡了風頭,還贏得了天下百姓的支持?!?p/>
“召回所有外放藩王恐怕是太子行的一招絕戶計,目的就是為了讓朝堂變得更加紊亂?!?p/>
“畢竟,太子回朝之后,梁王、唐王年幼,朝堂上只有您、吳王、晉王與太子?!?p/>
“江夏郡王李道宗只不過是宗正卿,沒有實權在手,無法影響到殿下?!?p/>
“外放的諸多藩王就不同了,高祖太武皇帝之子多達17人,還有陛下之子,蜀王李愔、蔣王李惲、越王李貞、紀王李慎,足有21人,每一個都是在外就封的實權親王。”
“這些人多少都編織了羽翼,不少人的母族聲名顯赫,聚在一起,別說殿下,太子都要畏懼三分?!?p/>
“是啊,殿下不可不察?!?p/>
杜楚客、韋挺、劉洎等人出聲贊同。
大唐立國之初,皇族宗親之中,杰出者甚多,李孝恭、李神通、李道宗等等,宗室的權力和影響力一點都不遜色于秦漢時期。
當初,玄武門之變,只有李淵的三個兒子在京,秦王李世民才得以上位,若是諸多宗室親王在京,那如今大唐天下是誰坐,還不一定呢。
“本王當然知道。”
迎著眾人目光,李泰面色陰沉道:“可本王有什么辦法?”
“父皇已經答應了,外放的藩王本就失去了都督地方之權,若是不回京,地方如何能穩定?!?p/>
“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宗親在百姓心中如同害蟲,所過之處,一片狼藉?!?p/>
話音落下。
在場氣氛驟然間為之一寂。
“諸王之事暫且擱置?!?p/>
“齊王之事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p/>
“否則,陛下召諸王回京之后,齊王還如何在封地造反?”
目光陰森,杜楚客提起了一件事。
“是啊,殿下。”
“既然無法解決諸王回京的問題,那不如制造一個新的問題?!?p/>
“遲早諸王都要回京,如若齊王在封地造反,那陛下必然會心生警惕?!?p/>
“屆時,諸王回京之后,失去了權力,無非是待宰的羔羊,何須在意!”
秘書郎顧突然開口,建議道。
‘唰?。?!’
在場眾人赫然抬頭,目光變得格外明亮。
如能限制諸王權力,讓他們除了在自己王府當一個米蟲,再無法上朝參政議政,那魏王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長史。”
“此事交由你去辦?!?p/>
李泰直接下定了決定,死道友不死貧道,齊王李佑必須造反,沒有為什么。
“是。”
杜楚客立即應聲。
“諸位,太子就要回來了?!?p/>
“有些事情必須抓緊,決不能被太子發現蛛絲馬跡?!?p/>
環視眾人,魏王李泰叮囑道。
“是?!?p/>
一眾魏王黨羽紛紛應道。
同一時間,晉王府中。
“太子回京,東宮勢大?!?p/>
“臣聞王妃與太子妃私交甚篤。”
長孫無忌捋了捋長須,審視著上首的李治。
“趙國公說得對?!?p/>
“此時此刻,晉王殿下應擺明立場。”
“只有這樣,關隴門閥、士族才會向殿下靠近?!?p/>
“太子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用寒門庶族,這已經引起了天下士族的反感。”
“所謂百姓,不過是黔首,任人魚肉爾,就算全天下的百姓都站在東宮一方,那又如何?”
“推行兩季麥不過是為士族添磚加瓦,士族才是殿下依仗的對象。”
褚遂良擺明車馬的支持長孫無忌。
“舅父之言?!?p/>
“我明白了,我會告訴王妃,盡早同東宮斷了來往。”
晉王李治深深地看了二人一眼,小臉依舊一副懵懂不知事的模樣。
“殿下英明?!?p/>
長孫無忌、褚遂良二人這才離開了晉王府,接下來,他們還需要聯絡諸多關隴門閥之人,看看如何限制東宮的勢力擴張。
目送著他們離去后,李治臉上立馬浮現了陰霾,冷冷道:“連本王的家事,他們都要管。”
下首的李敬玄、李義府早已知道了長孫無忌的跋扈,并不吃驚。
但晉王府新近納入的官員們,諮議參軍劉祥道、晉王友上官儀為、文學高昱、裴宣機、東閣祭酒裴炎、西閣祭酒薛元超、典軍張文瓘、高季輔都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一個個面面相覷。
趙國公長孫無忌這哪里是在支持晉王,這簡直是把晉王當做了傀儡,晉王長史褚遂良與之狼狽為奸,全然沒有將李治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東宮女官來了。”
就在這時,一名侍從匆匆入內,稟報道。
“哦?”
李治抬起了頭,小臉上露出一抹驚疑之色。
在這個時候,東宮女官出現在了晉王府,這是什么情況?
“請?!?p/>
沒有絲毫猶豫,李治直接吩咐道。
“見過晉王殿下。”
隨即,一道婀娜身影穿著宮裝襦裙,盤發間點綴著金簪、珍珠等飾品,皮膚白皙,發潤頸玉,神彩奧澈,臉龐珠圓玉潤,極具雍容華貴之態。
“是你?”
見到來人,李治小眼睛一下子瞪直了,這不就是那日在鄭國公府吊唁時看見的東宮女官嗎。
“太子妃娘娘令?!?p/>
“晉王妃已有身孕,恐外人驚擾?!?p/>
“特賜侍女十名,照料看顧?!?p/>
武媚對晉王李治不假辭色,有板有眼的轉述道。
頓時,這一道太子妃詔令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請女官回去太子妃,臣弟在此謝過?!?p/>
李治目不轉睛的盯著武媚看,一改素日里透明人的形象,分外儒雅,別有三分皇家威嚴。
“是。”
武媚交待了幾句話,轉身就離開了晉王府,只剩下李治看著佳人遠去,久久未曾回神。
“啊?”
李治有些還沒回神。
“東宮派來的侍女可不簡單,手握橫刀,俏臉含煞?!?p/>
晉王典軍張文瓘上前提醒了句。
‘什么?’
聞言,李治有些不解其意。
另一名晉王典軍高季輔解釋道:“殿下,這些侍女都是見過血的狠茬子,一對一,恐怕王府的侍衛只能為人魚肉。”
嚯!??!
在場的晉王屬官全都露出了吃驚之色。
東宮有一支暗地里的勢力,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否則,博陵崔氏、江陵蕭氏之事如何做下。
不只是東宮,晉王、吳王、魏王,乃至五姓七望、江南士族,哪個沒有養一些親信死士,不足為奇。
但現在,太子妃突然間賜給晉王府十名這般精銳的侍女,著實耐人尋味。
“事情不對勁?!?p/>
李義府出言道:“太子妃娘娘自從太子離京之后,執掌東宮一應事宜?!?p/>
“固然,她與王妃情投意合,卻也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干戈?!?p/>
“此舉并不是簡單而為,或許是在提醒殿下一些事情?!?p/>
“需要東宮如此謹慎,不惜派出這般侍女護衛晉王府內院,除了魏王,臣想不到還有什么原因?!?p/>
‘咯噔!’
一眾晉王屬官都露出了心驚膽顫的表情,這些事也是他們配知曉的?
“四兄。”
晉王李治眼眸中不斷閃爍著異色,有些猶豫道:“他和大兄爭奪儲君之位,應該不會對本王出手?!?p/>
“錯矣!”
沒等李治說完,李義府言辭犀利的打斷了他:“殿下若是做如此想,那這晉王府上下滿門恐怕來日都會慘遭不測,殿下以為奪嫡之爭是什么?小孩子過家家嗎?”
“從殿下踏上這條路開始,危險和死亡就將陪伴著殿下?!?p/>
“太子之所以對殿下不在乎,那是因為太子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東宮。”
“儲君亦是君,這天下只有兩個君,一個是陛下,一個是太子。”
“從太子離開長安那一日開始,這個天下的廝殺便一分為二。”
“一部分是殿下、吳王、魏王,一部分是陛下與太子?!?p/>
轟?。?p/>
宛如晴天霹靂般的話語在李治腦海中響起。
在場的晉王屬官無一不對這位同僚刮目相看。
“洗馬有何教我?”
深吸了一口氣,李治看向了李義府。
“敢問殿下。”
“若太子身故,這天下何人有資格繼承儲君之位?!?p/>
‘啊這?’
李義府的一句話讓所有人為之提心吊膽。
“大兄之下,四兄當屬第一。”
“三兄非母后嫡出,自是位于本王之后?!?p/>
李治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殿下為何以為魏王不會對你出手?”
“魏王要是選了那條不歸之路,別說是太子,吳王、殿下都將遭受滅頂之災?!?p/>
“到那時,也許歸京的藩王也會遭到屠戮?!?p/>
“殿下竟然會寄希望于魏王,難道殿下不知魏王是何人?”
凝視著李治,李義府語氣從未有過的沉重。
“本王錯了?!?p/>
李治有些慚愧的說道:“論心性,大兄既有父皇的雷霆手段,又有母后的仁厚?!?p/>
“哪怕本王被趕鴨子上架,東宮的關懷從未有過改變,嫂嫂更是一如既往地關心晉王府。”
“四兄則不然,看似溫文爾雅,禮賢下士,實則這一切都只是他的偽裝。”
“父皇為何偏愛四兄,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四兄像極了父皇,虛偽殘忍。”
“殿下英明。”
李義府及時的止住了話茬,閉上了嘴。
有些事情能說一遍,卻不能說第二遍,更不能往深了說。
“既是四兄不仁,本王也不能任人宰割?!?p/>
目光肅殺,李治站起身來,注視著在場所有人:“玄武門之變前車之鑒,不可不察?!?p/>
“本王絕不束手就擒,更不會跪地求饒?!?p/>
“請殿下吩咐?!?p/>
李義府、李敬玄等人單膝跪地,面容肅穆。
他們既然是晉王府屬官,那便是跟隨晉王一輩子的命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張典軍、高典軍?!?p/>
“末將在!”
張文瓘、高季輔連忙出身。
“陛下特許本王護衛之制。”
“即執仗親事十六人,執乘親事十六人,親事三百三十三人?!?p/>
“二位都是知兵之人,現在募集王府親事難免引人注目。”
“我需要一批見過血,上陣廝殺過的老卒。”
俯瞰二人,李治小臉上滿是升騰的煞氣。
“請殿下放心?!?p/>
“旬月之內,末將必使親事府滿員。”
“且分批將人召入府中,不被外界所知。”
張文瓘、高季輔對視了一眼,紛紛回道。
前者曾是英國公李世勣的參軍,后者在隋末就曾舉義兵,召集區區數百人,何足掛齒。
“司馬、東閣祭酒、西閣祭酒?!?p/>
“臣在!”
李敬玄、裴炎、薛元超三人連忙出身。
“長史事務繁多,王府之事,還需要你們多多操心。”
深深地看了一眼三人,李治意味深長的說道。
“臣明白?!?p/>
李敬玄三人心領神會。
晉王長史褚遂良成日里忙著跟長孫無忌勾搭關隴門閥,府中官員大多是其任命,卻并不在乎晉王府發生了什么事,他們三人完全可以繞過褚遂良,將晉王府把控。
‘四兄!’
“稚奴不小了!”
注視著魏王府的方向,李治心中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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