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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太子李承乾到諸天圣皇! 第一百三十一章河西王,尉遲恭、程咬金的默契
“河西王。”
“本王這個侄子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魏王府中,李泰的身形日漸臃腫,大餅臉上露出了一抹酸溜溜的表情。
太子李承乾的兒子11歲就征服了黨項諸羌,他的兒子還在河東陪世族過家家,誰又能不羨慕呢?
“河西王不過是護羌都護,遠在河西,不足為慮。”
“倒是郡王殿下如今得了圣旨,雍州刺史可是一個好差事。”
“雖說京兆府轄制雍州20縣,可京兆府真正治理的是長安,雍州刺史理當有管控各縣的權力。”
杜楚客冷不丁的說道。
“是啊,殿下。”
“若有雍州在手,起事必將如虎添翼。”
魏王司馬蘇勖隨之補充道。
“好。”
“本王即可讓欣兒回來。”
“關于雍州刺史行使刺史之權諸事,還需要杜長史通知尚書左丞。”
“一應雍州刺史屬官悉數安置我們的人。”
李泰自然清楚在這個時候,什么重要,什么次要,干脆利落的答應下來。
“殿下英明。”
杜楚客、蘇勖對視了一眼,趕緊下去安排了。
吳王府中。
“大兄對象兒、厥兒的教授當真是無人能及。”
“普天之下,誰人不對太子二子豎起大拇指,河西王之名勇冠河西。”
“太子嫡子唐王雖然只是4歲,行事頗有章法,待人接物,無人說一個差字。”
提及此,李恪臉上滿是羨慕之色,他跟李承乾是同一年出生,如今也23了。
若非娶了弘農楊氏的妒婦,現在,他的子女恐怕也這么大了,何至于尚無子嗣。
“我們的孩子日后一定也會像河西王這般出色。”
吳王妃蕭妤撫摸著腹部,溫婉如玉的臉上浮現一抹母性光輝。
“愛妃。”
“你剛剛懷了我們的孩子。”
“有些話,本王本不想說,怕影響你的心情。”
“只是如今卻是不得不說,大兄恐怕已經在河西了,不日勘定吐谷渾便會回返長安。”
伸手摟著蕭妤的纖細腰肢,李恪面容變得有些凝重。
蕭妤有些不明所以。
“前些時日,江陵郡主已經放出話,她和江陵蕭氏再無半點瓜葛。”
“什么?”
聽到這里,蕭妤紅唇微張,露出驚色:“月仙阿姊她”
江陵蕭氏本為蘭陵蕭氏齊梁房,對西梁公主蕭月仙視若君主,二者之間的關系不可謂不親密。
這個時候,蕭月仙主動宣告與江陵蕭氏斷絕關系,必然是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
“與江陵郡主無關,是江陵蕭氏。”
“九弟新婚,江陵蕭氏迫不及待的許了一名嫡女予其做側妃。”
“祁縣王氏同樣有所不滿。”
李恪無奈的笑了笑。
“這”
蕭妤都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好。
晉王李治稱呼還不到三個月,江陵蕭氏上趕著將嫡女嫁給他,這是要做什么。
“愛妃。”
“江陵蕭氏近半年來實力增長迅猛,儼然有恢復蘭陵蕭氏之勢。”
“荊楚士族在江陵蕭氏的帶領下,聲勢浩大,淮南士族面對他們都有些勢弱。”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難免會產生一些新的想法,比如,恢復蘭陵蕭氏榮光。”
“只可惜,他們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江陵蕭氏的崛起那是因為大兄在背后刻意縱容所致。”
“最初,四海商行借助江陵蕭氏的力量,連接起了從關中到荊楚、江南的渠道,而后在整個南方鋪開。”
“可現在,江陵蕭氏壯大了,四海商行就更不必說了,遍及大江南北。”
“殿下的意思是”
一雙如水般的眸子迎向李恪目光,蕭妤俏臉上露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是。”
微微點頭,李恪不置與否道:“江陵蕭氏如此作為,大兄豈能放過他們。”
“本王不是說過了嗎?”
“當初,大兄之所以讓我回京,目的就是為了在朝中牽制青雀、稚奴。”
“江陵蕭氏亦不例外,對大兄來說,喂不熟的狗除了被打死,別無出路。”
“江陵蕭氏接下來要面對的是東宮不遺余力的打壓。”
蕭妤的心已經徹底沉到了谷底。
“愛妃。”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擔心你的母族,而是照顧好孩子。”
“你是本王的正妃,只要本王在,江陵蕭氏就不會淪落到徹底覆滅的地步。”
“日后,本王出外就藩,江陵蕭氏為本王妻族,自有崛起之日。”
“只是現在,你不能和他們那接觸太多,以免惹火上身。”
握緊了蕭妤的一雙柔夷,李恪耐心叮囑道。
“嗯。”
蕭妤深知其中兇險,臻首連忙點了點,答應下來。
無獨有偶,晉王府中一片雞飛蛋打,晉王妃王氏知曉了李治要納妃,已經多日不曾搭理他。
“諸位,我這”
李治苦著一張臉,面對一眾親信屬官。
“咳咳。”
晉王司馬李敬玄咳嗽了聲,率先出言:
“雖說此事不是你提出來的,不過,趙國公此舉對殿下有百利而無一害。”
“王妃那邊,殿下多哄一哄就是了。”
“正該如此。”
諮議參軍劉祥道、晉王友上官儀、文學高昱、裴宣機、東閣祭酒裴炎、西閣祭酒薛元超、典軍張文瓘、高季輔強忍住笑意附和道。
環視眾人,李治一頭黑線,他哪里會看不出眾人心中的看熱鬧心態。
不過,他敏銳的注意到角落處的李義府正在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徑直開口問道:“洗馬可有異議?”
“呃呃..”
李義府抬起頭,有些茫然的說道:“臣對殿下的家中事并無意見。”
“臣在思考的是陛下對河西王的安排是否說明太子的動向。”
“若無太子在后面支持,河西王又怎能如此輕易的降服黨項諸羌。”
“要知道,黨項諸羌有近百萬之眾,且生活在靠近吐谷渾、吐蕃的河曲地區,生性勇悍,擅長騎射,這些人在雪域高原上來去自如,把他們聚攏起來,至少能招募十余萬大軍。”
‘咯噔!’
這話直接讓在場的晉王府屬官們提起了興致。
“你認為大兄欲對吐谷渾下手?”
“近在咫尺的吐蕃能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奪取吐谷渾之地嗎?”
李治接連發出來兩個質問。
“這也是臣想不明白的一點。”
眉頭緊皺,李義府補充道:“太子想要滅亡吐谷渾,這并非太多的難事。”
“但吐蕃與之相鄰,松贊干布是雪域高原不世出的雄主,能這么輕易地坐上視太子出兵。”
“恐怕陛下也無法確定太子是否能奪取吐谷渾之地,所以才敕封河西王為護羌都護。”
‘父皇!’
李治小臉上露出了懷疑之色。
“太子自去歲平定草原之地至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開春之初,陛下命武連縣公前往燕然山傳詔,一直到現在也沒有動靜。”
“偏偏陛下做出了應對,恐怕其中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李敬玄順著李義府給出的思路進行推測。
“這件事,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當務之急是整訓王府親衛,本王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就在這時,李治揉了揉眉心,出言道。
“殿下放心。”
“末將已經命人從河東、河北招募善騎射勇武之士。”
“王府三百三十三親事只需要訓練一段時間,即可成軍。”
王府典軍張文瓘拍著胸脯打包票。
“兵部已經允準了我們上報的名單。”
“一應甲胄、兵刃、戰馬只等我們的人招募足了就會下發。”
“殿下無需擔憂。”
另一名典軍高季輔同樣回道。
“一切就拜托二位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二人,李治誠摯道。
“必不負殿下所托。”
二人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模樣。
隅中,盧國府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我說大老黑。”
“你帶著一群小黑炭跑到我這府里來大快朵頤,咋地,你鄂國公府斷糧了?”
看著尉遲恭還有他的兩個兒子尉遲寶琳、尉遲寶琪狼吞虎咽的樣子,程知節都有些無語了。
“哈哈哈。”
尉遲恭卻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笑著說道:“不就是上門蹭你一頓飯嗎,至于這么苦大仇深,咱兩誰跟誰啊,想當年金戈鐵馬,出生入死。”
昔日,大唐軍中,尉遲恭和程知節關系最好,不單單是因為二人長得一樣丑,主要也是因為二人性情相投。
“你這個大老黑。”
程知節捂著胸口,只覺得有些氣悶,尉遲恭和他兩個兒子吃了足足幾十斤牛肉,還不包括其它菜肴。
“尉遲伯父。”
“您就別氣我阿耶了。”
“您今天此來想必有要事相談,不如往書房一行。”
程懷亮上前相邀。
“你瞧瞧,你瞧瞧。”
“你還不如你兒子爽利。”
“俺是蹭你一頓飯的人嗎?”
尉遲恭一口將碗里的酒水飲盡,跟在程懷亮身后走向了盧國公府的書房。
見狀,程知節給了程處默一個眼神,叮囑道:“你在這里陪著他們。”
“是,阿耶。”
程處默立即答應下來。
隨即,程知節一并進了書房,程懷亮識趣的把守在門外,不讓任何人靠近。
“嘖嘖嘖!”
“你三個兒子,一個左金吾將軍,一個駙馬都尉、左衛中郎將、東阿郡公,現在又有一個東阿縣侯。”
“說說吧,什么時候搭上太子這艘船的?”
審視著程知節,尉遲恭有些吃味道。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事?”
“我要說一開始,我沒想跟太子有關系,你信嗎?”
程知節眼神古井無波的說道。
“我信。”
尉遲恭甕聲甕氣道:“你向來是咱們這些人里面最會審時度勢的,李靖、李世勣都不如你。”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你能主動去示好太子,我不信。”
隨著這句話落下,書房中的氣氛驟然變了,變得有些凝滯。
“陛下的手段,你很清楚。”
程知節自嘲一笑:“用我們這些人的子嗣下餌,庶族與士族,誰又比誰高貴。”
“我也沒想到太子會出現這樣的變化,跳出了長安這個虎狼窩,在外面打開了局面。”
“叔寶兄、士信兄弟的子嗣都跟著沾了光,太子現在是羽翼豐滿了。”
“是。”
尉遲恭那張黑不溜秋的大臉上滿是凝重之色,點了點頭。
“還好你大老黑跑得快。”
“再晚一些時日,這京中局勢愈發惡劣。”
“到那時,不管是誰輸誰贏,你這個把持關中北部門戶的人都落不著好。”
“你今天過來是想問問我對太子的看法吧。”
瞥了尉遲恭一眼,程咬金莫名道。
“陛下變了。”
“他不再是曾經那個雄才偉略的秦王千歲。”
“我不敢用性命去賭陛下的仁慈,三王爭儲,這比當年還要熱鬧。”
“當年之事到現在還深深的鐫刻在我的腦海中,秦王固然立下了汗馬功勞,可隱太子、刺王手里的實力也不弱,那可是真的太兇險了,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尉遲恭長嘆了一口氣,無奈道。
“是啊。”
微微頜首,程知節講述道:“太子已經不是曾經的太子了。”
“他本來對陛下畏之如虎,可從那一日之后,一切就都變了。”
“殺伐果斷,謀而后動,比之陛下有過之而無不及。”
“吳王、魏王、晉王又怎能比得上昔日的隱太子、刺王。”
“真要逼急了他,四個都督府、一個大都護府,頃刻間就能拉起幾十萬騎兵南下。”
“陛下還以為能制得住太子,殊不知太子早已跳出了藩籬。”
‘唰!!!’
聞言,尉遲恭瞪著銅鑼大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所以,你其實是看好太子。”
“是。”
程知節不置與否道:“三王根本不是太子的對手,太子現在的對手是當今陛下。”
“這一點上,李靖、李世勣都比我先看明白。”
“我沒有別的建議,只一條,太子不動,我不動。”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尉遲恭已然起身朝著書房外走去。
“嗯。”
注視著他離去的身影,程知節心中同樣掀起了一場波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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