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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太子李承乾到諸天圣皇! 第九十五章孤以鐵腕治山河,喋血草原又何妨
此時此刻,中軍大帳中只剩下秦懷玉、趙節二人。
“坐。”
李承乾回到了上首,伸手示意道。
“謝殿下。”
二人似乎都知道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果斷的坐在了最靠近上首的位置。
“嗒嗒!”
幾名東廠番子悄無聲息的走出,將一副巨大的地圖平鋪在了地上,上面清楚的標注了河西、河套、大漠草原及西域,這是整個大唐北方的現狀,除了薛延陀之外,還有西突厥、契丹、奚族、室韋等勢力。
東突厥占據的漠南之地與草原幾乎無險可守,一馬平川,唯一可以依仗的只有陰山山脈,正因如此,李世民才會允許東突厥在定襄城建立牙帳,占據(后套)土默川平原。
同時,大唐在前套設了豐州,西套(銀川平原)設了靈州,形成了對關中、河南地的拱衛態勢。
“薛延陀的地盤非常特殊。”
“西邊隔著金山就是西域,東邊隔著大鮮卑山就是室韋。”
“孤之所以一定要滅亡薛延陀,就是希望大唐能夠在這里設立都護府,實現有效統治。”
“薛延陀覆滅后,鐵勒十五部臣服于大唐,我不希望再誕生一個可汗,再有一個汗庭出現。”
面對秦懷玉、趙節,這兩個大唐勛貴、皇親國戚后代,李承乾沒有遮遮掩掩,坦然開口。
‘什么?’
秦懷玉、趙節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自古以來,中原王朝屢屢為漠北游牧民族所侵,建設長城,這都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匈奴、鮮卑、突厥都是逐水草而居,像野狗一樣頑強的生存下來,只要給他們一些時間就能夠積蓄力量,就會南下掠奪漢人的一切,來無影,去無蹤。
太子李承乾竟然想要讓大唐直接掌控大漠草原,這怎么可能?
“沒什么不可能的。”
李承乾下了主位,指著地圖上的兩個位置,招呼道:“你們來看。”
‘居延海、土默川!’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秦懷玉、趙節注意到了兩個地方。
“自古以來,大漠草原以噶爾拜瀚海為天然分界線,渺無人煙的戈壁沙漠橫亙于高原中部。”
“噶爾拜瀚海以南,稱之為漠南,包含陰山、燕山山脈及河套地區。”
“噶爾拜瀚海以北,稱之為漠北,涵蓋郁督軍山、狼居胥山、色楞格河流域,匈奴、突厥乃至薛延陀無一不是掌控了這片核心區域,汗庭都坐落于此。”
“從漢武帝擊匈奴開始,漠南就成為了我漢家兒郎間接控制的地方,形成中原與漠北的隔離帶。”
“發源于祁連山的黑河從河西走廊北山之間向北流出,進入浩瀚的沙漠,最主要的支脈在狼心山以北分作兩股,分別匯入兩片戈壁洼地,形成了一片沙漠綠洲,居延澤由此而來。”
“古老的居延澤被匈奴人稱為天池,湖面碧波漣漪,大小湖泊星羅棋布,起伏的沙漠、湛藍的湖水和鮮艷的紅草交相輝映,孕育了人類最古老的文明之一。”
“漢武帝曾經在這里設立了居延塞,由此成為了漢人進攻匈奴的前哨站。”
“由于匈奴人的衰敗,居延塞失去了作用,最終在東漢末年被放棄。”
“此后500年,這里成為了零散部族放牧棲息的地方,匈奴人、羌人、鮮卑人、突厥人等等。”
“一旦在這里筑城設軍,北至郁督軍山千五百里,西達西域都護府治下的伊州千二百里,南抵肅州約800里,東臨豐州千二百里。”
‘唰!!!’
通過李承乾的描述,秦懷玉、趙節同樣意識到了居延海的重要性,眼中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精光。
在后世,黨項人立國西夏,于居延澤不遠處建了黑水城,設置黑水鎮燕軍司,西夏十二監軍司之一黑山威福司治所就在黑水城,一直到元朝,這里都是河西走廊通往嶺北行省的驛站要道。
“筑城居延海只是第一步,遷移漢人百姓開墾田地,布設郡縣,將這里徹底化作大唐直接控制地區。”
“西域、河西、河套連為一片,時時刻刻監視著漠北。”
“土默川平原上再筑一座城,仿效漢時,重新歸入大唐疆域,這里將是中原通往漠北的交通樞紐。”
“之所以,漢人王朝無法對草原進行實質意義上的統治,最大的原因在于雙方習性不一。”
“漢人擅長農耕,而草原部族習慣于游牧,且雙方生活的環境限制了生活方式。”
“嗯嗯。”
對此,秦懷玉、趙節深以為然。
草原上除了牧草,其它的植物很難生長,除了放牧,別無用處。
“我們為什么要按照中原的治理方式去治理草原呢?”
“治理中原無非是編戶齊民,分割田地,從而制定賦稅。”
“草原同樣可以做到編戶齊民,只需要按照部落依次登記造冊即可。”
“通過強力手段對部族之間的領地進行界定,甚至就像田地一樣,由官府進行草場劃分。”
“牧民可以在自家草場上種植牧草,固定化放牧,這樣不就可以做到直接管理了嗎?”
微微一笑,李承乾緩緩道來。
“這”
秦懷玉、趙節聽得愣住了。
他們完全無法反駁,因為按照這個方法,就相當于中原的郡縣制一樣對草原進行了治理。
此時此刻,他們對李承乾的認識又一次被刷新了,他們以為太子在軍略上已經不亞于陛下,卻不知道在文治上,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他們不知道的是李承乾擁有來自華夏幾千年的智慧積淀,這個治理草原的變化在后世稱之為盟旗制,滿清就是依靠這個制度解決了歷朝歷代無法直接對草原進行管控的難題。
不過,滿清的盟旗制做不到對牧民進行草場劃分,因為他們沒有辦法讓牧民像農民一樣輪種,可李承乾有高產紫花苜蓿種子,這就是最好的牧草、飼料。
“居延海、土默川非常重要,關系到大唐對草原進行直接治理的方針。”
“待筑城完畢之后,孤會上奏設立居延都督府、云中都督府。”
“以居延海之城、定襄新城命名為居延城、云中城,為都督府治所。”
“將漠南一分為二,東部交由居延都督府管控,西部交由云中都督府管控。”
“以你們的資歷和戰功,出任正三品的中都督應該沒多大問題。”
凝視著秦懷玉、趙節,李承乾淡然道。
“殿下希望我們執掌居延、云中?”
秦懷玉小心翼翼的詢問了聲。
“我想你們也清楚,大唐承襲前隋,領軍出征者為行軍總管或大總管,武德七年,復以總管府為都督府,大總管府為大都督府,大都督常以宗王遙領而以長史代理其職。”
“其余都督則分為上、中、下三等,貞觀元年,除了邊州之外的都督府多被裁撤。”
“都督不同于都護是單一的軍事官職,乃是軍政合一的官職,大權在握。”
“薛延陀被滅之后,孤會請奏在漠北設立都護府,進行直接管理。”
“那么,我大唐位于北部邊州的代州都督府、勝州都督府都會被裁撤,只剩下一個營州都督。”
“除了十六衛之外,地方軍事最高長官為正四品的上府折沖都尉,受刺史轄制。”
“十六衛一個蘿卜一個坑,你們想要擠進去,我看夠嗆。”
瞥了一眼二人,李承乾毫不留情的點評。
“咳咳。”
秦懷玉、趙節都被口水嗆到了,有些面紅耳赤。
確實,他們最想要的就是回京任職,畢竟,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
“你們兩還不到而立之年,已有家室,更有子嗣。”
“難道這就滿足了?”
“皇帝是什么德性,你們很清楚,最多是郡公,還不是世襲的爵位。”
“我要是你們,趁著現在多立軍功,為子孫后代掙下一個大大的家業。”
“國公都不算到頂,軍功蔭子,開枝散葉,這才是大丈夫所為。”
“殿下說得對。”
秦懷玉、趙節吃了李承乾的雞湯,心中升起了如火般的熱情。
“那就這么決定了。”
“土默川交予趙節,秦懷玉,你去居延海接管那里的十余萬人。”
眼看著二人‘上套’,李承乾滿意的安排下去。
“是。”
秦懷玉、趙節一副干勁十足的樣子,匆匆離開了中軍大帳。
“殿下。”
“席君買、蘇烈到了。”
二人剛剛離開,一名衛士進了中軍大帳,稟報道。
“哦?”
挑了挑眉,李承乾招呼道:“讓他們進來。”
“是。”
衛士二話不說,立馬下去安排了。
片刻后。
兩道魁梧的身影進了中軍大帳,虎背熊腰,濃眉大眼,長著一臉絡腮胡子。
“參見太子殿下。”
二人一進入內,徑直行了一禮。
“軍營之中,不必拘泥于這些俗禮。”
“你們從城外而來,想必也都看見了,孤不是只知道在深宮作樂的儲君。”
“各自尋一個地方坐下吧。”
拂了拂手,李承乾神態舉止十分隨和。
“多謝殿下。”
席君買、蘇烈見后,心中一松,落座其中。
正因為他們從城外來,親眼目睹了正在修筑云中城的十幾萬薛延陀俘虜,又從百姓口中得知了太子身先士卒,全殲二十萬薛延陀大軍的驕人戰績,這才格外緊張。
要知道,大唐歷史上,除了李世民,還沒有任何一個皇族取得過如此輝煌的戰果,何況還是太子。
“席君買。”
“我聽說你前些時日才剛剛從正六品的果毅都尉升至正五品的下府折沖都尉,授了四轉驍騎尉。”
“孤把你從河西調過來,可有怨言?”
眼瞼微動,李承乾看似無意間說了幾句話。
“啪嗒!”
下首的席君買立即站起身來,甕聲甕氣道:“殿下說的哪里話。”
“殿下瞧得起俺,別說是設了折沖都尉,就是要末將這條命,末將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好!!!”
見狀,李承乾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繼續道:“河西那個地方,你遲早也會回去。”
“不過,現在的話,河西已無軍功可立。”
“孤之所以把你調來,就是為了給你一樁富貴。”
“請殿下吩咐!”
一臉粗獷的席君買聽見這話,一雙眼睛瞪得銅鑼大。
“不急,你先坐下。”
“是。”
席君買乖巧的坐回了位置上。
這時,李承乾的目光落在了沉穩的蘇烈身上:“聽說左衛中郎將在跟著衛公學習兵法?”
“蒙衛公不棄,傳授了末將一些行軍打仗的方略。”
蘇烈的性格和他不茍言笑的外貌一樣,說話一板一眼,惜字如金。
“左武候中郎將已過不惑之年,我姑且稱你一聲定方兄。”
唰!!!
蘇烈眼眸中掠過一抹隱晦的光芒,能夠被太子稱為兄長,這可是常人做夢都不敢想的榮譽。
“定方兄十五歲跟隨爾父率鄉兵討伐賊寇,沖鋒陷陣,銳不可擋。”
“爾父死后,你受信都郡守之令,統領部眾,大破清河叛軍,斬殺張金稱,又擊敗了楊公卿,信都郡由此在隋末亂世中擁有難得的安寧。”
“此后,定方兄投奔竇建德,被高雅賢收為養子,竇建德敗亡后,隨高雅賢投奔劉黑闥,攻城略地,屢立戰功,一直到高雅賢陣亡,劉黑闥兵敗被殺,你歸隱故鄉,不打算為大唐效力。”
“直到貞觀初年,朝廷啟用你為匡道府折沖,貞觀四年,隨軍進攻東突厥。”
“受魏國公李靖之命,以二百名手持弓弩的騎兵為先鋒,沖陣頡利可汗大帳,頡利可汗與隋義成公主倉皇出逃,余眾皆俯伏投降,你這才被授予左武候中郎將,后改任左衛中郎將。”
“十年過去了,你還是正四品下的左衛中郎將,可有怨言?”
“不敢!”
蘇烈依舊面色嚴肅,嘴里吐出了兩個字。
席君買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同情,十五歲參軍入伍,所向披靡,一直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左衛中郎將,這可太慘了,比他這個三十歲的正五品下府折沖都尉慘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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