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獨自修行 第153章 全都屬于你

不大不小的插曲影響不了月野弦的情緒，倒是有些擔心會不會破壞面前這個女孩子的心情。

不過一坐下來，風間櫻就開始著手點菜了。

反正一問這個少年，就是什么都能吃，沒有忌口。推脫到最后也還是自己來點，索性就不要這個環節了。直接自己來。

點好了菜單交給服務員，一抬頭就看到月野弦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這么看著我干嘛？”

風間櫻抬起手臂，托著自己的下巴，眨著水靈靈的眼眸注視少年。

旁邊人聲嘈雜，客人頗多，可以說滿是煙火氣。

“沒，還以為你會心情不好，看起來還不錯。”

聽到少年的話，風間櫻輕哼一聲，“干嘛要為了不相干的人不開心，說起來這些人也就只能說一兩句讓人不爽的話了，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到。就是見不得人好。”

這很顯然說的就是百合子了。

月野弦好奇的看著對方，“你又不清楚我和她的關系，就這么下判斷了嗎？”

似乎有些偏愛過頭了，并不是很理智客觀。

風間櫻微微晃著腦袋，就像是貓咪總是無意識的搖曳它的尾巴一樣，女孩子的馬尾辮也在晃蕩。

“我不需要知道她和你是什么關系以前有什么故事啊，反正對我說那樣奇怪的話，不就是希望我誤會你，討厭你嘛。既然針對你，那就肯定不是好人。”

“你的善惡判斷還真是簡潔明了啊。”

“當然，一切有個固定的錨點的話，判斷就會變得很簡單。”

“錨點？”

“嗯，就比如，我的錨點是你呀。”

女孩認真又理所當然的說出這句話，讓月野弦想要伸手去摸摸對方的腦袋。

月野弦思考了一下，然后還是說，“其實和她的確是不熟，但是也不算完全不認識。以前我們在同一所孤兒院里。”

“誒？同一所孤兒院？那為什么她對你的態度看起來那么.差？”

風間櫻不是傻子，女孩子都是對惡意感覺很敏銳的生物。看起來好像那個女孩子是在針對月野弦，但是其實那種惡意是沖著自己來的。

想要破壞自己對月野弦的印象，從而影響關系，仿佛兩人和睦的站在百合子的面前，是對她的一種莫大傷害。

這種心理狀況，根本就不是什么判斷月野弦為渣男，所以想要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的心態。只不過將其當成了一個合適正當的理由，從而滿足她的破壞欲。

聽到風間櫻的問題，月野弦其實很清楚答案，他將對方‘偷走’自己人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其實并不是很介意這件事，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被誰收養，而她愿意為了她自己的人生爭取也沒有關系，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私一點很正常。只是看起來她忍不住耿耿于懷。”

風間櫻想了想，輕聲說，“大概是自己心虛，潛意識還是覺得自己那樣做不道德，偷走了屬于你的東西。所以要平息這樣的心虛的最好方式，就是證明她比你更有資格獲得這一切，只要比你做的更好，就證明那不是她偷走的，而是本該屬于她的吧。”

“嚯，這班讓你上的，現在說話這么有道理有邏輯？”

“去你的”少女嬌嗔著，然后稍微收起笑容，認真的說，“不管你多么覺得無所謂，但是她那樣的人要小心一點，這么記仇可不是什么好事。”

“嗯不過還是覺得她想太多了，如果她知道我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被誰收養.”

“那是你的事，她肯定是當做原本屬于你的東西，還要下心思去爭搶，那就是她的問題。不過為什么你不希望被收養？”

風間櫻奇怪的看著少年。

月野弦無所謂的回答，“因為沒有想著要去加入新的家庭，建立新的羈絆。覺得會有些虛假和費勁吧，我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啊。”

這是實話，可能對他而言，后面建立的家庭反而是一種束縛。你不能強求一個孤兒和其他幸福美滿的孩子有一樣的思考方式。

只是風間櫻的眼神略微有些心疼。

“雖然自由，但是這樣生活過來肯定很辛苦吧。”

他不僅僅能一個人處理好生活，甚至還能幫助到自己，將自己的麻煩都給解決。一想到這里，風間櫻就覺得這個少年的可貴之處，比那些金銀財寶還要珍貴得多。

“大部分人生活都很辛苦，沒有什么高下之分。難道你前段時間就過的不累嗎？”

月野弦笑著反問。

風間櫻微微有些面紅，輕聲爭辯，“干嘛，我心疼你一下不行？什么都要犟嘴。”

嚯，哥們成了犟嘴的了？

“行行行，讓你心疼，那你等會兒買單？”

“好的呀，我有錢呢。”

像是獻寶似得，少女揚了揚手機，她臉上的表情是那種演繹不出來的開心。反而讓月野弦的表情有些沉默下來。

他忍不住問，“就這么想給我花錢？”

風間櫻輕聲回答，“嗯，想的。但是現在還沒有發工資，等到發工資的時候，我給你買雙鞋子好不好？”

她能注意到，月野弦腳上的鞋子來來回回就那么幾雙，雖然看起來都很干凈，但是穿的已經是有些舊了。有很明顯的洗舊的痕跡。

雖然讓這個少年顯得更加單純，簡單。但是他這樣的男孩，就應該更加鮮衣怒馬一些。

可能自己沒有朝霧凜那樣的財力，連包養他都不在話下。但是她不想把這個當成理所當然，朝霧凜怎樣做是她的事情，而自己對他怎樣好，是自己的事情。

“是笨蛋嗎，你在咖啡廳打工能賺多少錢，還給我買鞋子。留著自己用不好嗎？”

風間櫻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沒關系的，我算好了。生活費什么的還好，留點買件衣服褲子，其他的給你買鞋子應該夠了。反正家里的化妝品還有，平常上學也不怎么用得著。嗯而且吃東西的話，我平常也吃的不多”

看著女孩子認真的精打細算的模樣，月野弦嘴角怎么也掛不起輕松的笑容了。

本來以為自己是一個對感情很虛偽的人，看似有的時候認真，實際上心里沒有太當回事。就是不會當成是最重要的東西。

以一個很輕松的心態活在這個世界上，也就不會被所謂的羈絆牽制住。一個無依無靠，一個人成長到大的孤兒，也沒有太多的引導，更沒有什么所謂的親情可言。

這樣活在這個世界的方式，似乎是最好的。

但是現在，看著這個女孩子一邊看著手機余額，然后還要打開計算器計算的模樣，月野弦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沉重。似乎有無數的枷鎖從四面八方襲來，將自己的心臟牢牢的捆綁了許多層。

更要命的事情是，月野弦竟然對這種事情沒有產生什么恐慌和不安。

他甚至覺得溫暖。

或許有些事情是自己想的太少了，應該早有預料才對。

比如，在自己改變身邊這些人的同時，自己也在漸漸的被他們所改變著。

看著還在計算的少女，月野弦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掌。

女孩子愣了愣，臉頰微紅的看著少年，稍微有些不習慣。因為這似乎是月野弦第一次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周圍這么多陌生人的情況下，主動牽住自己的手。

“怎么啦？”

但是她也察覺到了月野弦情緒的異樣，這個少年的情緒和心理狀態總是很穩定。一副讓人捉摸不透的樣子，很少出現這樣略帶沉默，讓人感受到沉重的狀況。

是自己.主動的太過讓他感受到壓力了嗎？

聽說，心思敏感的男生，其實不喜歡負擔上壓力。連被他人頻繁的關心都會不適應。

讓她有些自責，是不是自己太過心急了。

可是月野弦卻緩緩的勾起嘴角，露出了讓自己熟悉放心起來的笑容。

“真是笨蛋。什么時候這種事情要讓你幫我做了？我幫你可不是為了讓你花錢養我，何況你的當務之急是照顧好你自己和你的母親。”

她有些面紅的微微低下頭，“又不礙事.我說了嘛，都是多出來的.”

“那多出來的就存著，以后我帶你去外面旅游，去游玩的時候用得著。至于我穿什么鞋子，穿什么衣服，放心，我花的起這個錢，不會讓你沒面子。”

“才不是有面子沒面子的事情呢”

和月野弦這樣的男生一起，不管去做什么，都超有面子的好不好？

“總而言之，花錢這件事情上聽我的，不準大手大腳的。”

少年認真的‘訓斥’道。

被對方管束，非但沒有不滿，相反還有些享受的風間櫻眨了眨眼睛，“給你花錢也算大手大腳嗎？”

“嗯，也算。所以存好錢，等以后一起出去玩再用。”

月野弦沒有一味的告誡對方，給自己花錢沒有好處。只是給了風間櫻一個愿意去將錢存起來的理由。

他不會試圖去改變這個女孩子勤儉節約的品質，也不會用人就應該自私一點去自我享受這樣的理由扭轉她的價值觀。

這也是在風間櫻眼里，他和那些只會說大道理的人最不同的地方。

光說道理有什么用？要的是解決方案，要的是平淡生活里來之不易的情緒價值。

而不是你說的對，有道理就可以了。

她很喜歡被月野弦這么管著，引導著。看起來好像會讓自己喪失一定的主動性，但這就是自己對他的無條件信任。怎樣都好，他在就好。

“好，聽你的”

少女甜甜的笑著。

正當月野弦試圖再說些什么的時候。

“啪嗒。”

突然，一只手從身后落在了自己的肩頭。

月野弦下意識的皺起眉，有什么熟人能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拍自己的肩膀？

不是女孩子的風格，如果是三浦明彥的話，應該是直接忍不住先叫出自己的名字，那么

“小伙子不錯嘛，女朋友這么漂亮.”

有些輕佻的語氣，但是這個聲音怎么這么耳熟。

月野弦逐漸轉過頭去，然后看到了川上真一郎那張故作狷狂的臉龐。

而川上真一郎的表情也很精彩。

由開始的放蕩不羈，逐漸變成懷疑自己視力出現問題，接著是驚恐的瞪大眼睛，這一刻，他連手都忘記放下去。

風間櫻沒有注意到這些，她一開始只是很奇怪月野弦難道認識這樣的朋友？

但是聽對方的話，又好像不是認識的樣子。說話的內容更是奇怪.難道是沖著自己來的？

她皺起眉頭看過去，“你”

月野弦直接打斷了女孩的話語，“有事？”

川上真一郎是真沒有想到。

自己只不過是想著幫一個得吃的女孩子解決一些麻煩，然后給一個可能美妙的夜晚展開一個開端。所以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發揮著自己混了這么些年混出來的氣質，給一個渣男一個下馬威。

但是怎么會是他？

怎么會是月野弦？！

他有些僵硬的扭過頭，看向了遠處方向，正期待看著自己這邊的百合子。

百合子還顯得有些興奮的點點頭，似乎在告訴自己，自己沒有找錯人，就是他！

川上真一郎想要罵娘了。

自己這是走什么背字了？水逆嗎？特娘的，找麻煩能找到會內大哥頭上去，還玩不玩了！

看著月野弦那凝望自己的眼神，似乎沒有特別明顯的威脅，但是這種沉靜如水的冷漠讓川上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他迅速的頭腦風暴，急中生智。

“哎呀，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誒？”

風間櫻還以為是那種地痞流氓，看到好看的女生就要來搞點事情，結果沒有想到，下一刻對方就立馬一臉諂媚的低下頭解釋。

甚至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那個.為表歉意，你們這桌的單我買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你們吃著喝著，我先走了，打擾了，再次抱歉！”

風間櫻呆呆的看著川上真一郎簡直是點頭哈腰的離開。

跟之前輕佻拍月野弦肩膀的狀態，宛若兩人。

她一頭霧水的看著似乎沒有什么波動的月野弦，“這這怎么回事？”

認錯了人然后以表歉意主動買單？

這哪里是什么地痞流氓，這不是做慈善的嘛！

月野弦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好久沒有碰到過這么禮貌的人了。看來這個社會是越來越好了.”

“啪！！”

話音剛落。

突兀的巴掌聲響徹了整個二樓餐廳。

月野弦和風間櫻幾乎是同時轉過頭看向了動靜發生的地方，在那里，川上真一郎一巴掌扇在了一個表情錯愕的女生臉上。

他惡狠狠的說，“忘了說，我對付女人更有一套！”

“.那、那好像是剛才你那個孤兒院的朋友？”

風間櫻有些不確定的說。

月野弦已經差不多搞清楚是什么狀況了，他倒是沒有想到百合子對自己能恨到這個地步。還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惡，或者說她的心虛。

“好像是。”

“怎么突然被扇耳光了.而且那個人剛才不是挺有禮貌嗎，怎么就突然.”

“可能是有些情感小糾葛吧，很正常，男人女人嘛，不就這點破事兒。”

“也是.不過也是活該。”

風間櫻有些憋不住笑的說。

月野弦好笑的看著對方，“風間同學看起來也有些小陰暗啊。”

風間櫻吐了吐舌頭，“看熱鬧不就是這樣子嗎？而且那個女生也的確不是什么好人，這情況最差也是狗咬狗，看著怪爽的呢。”

“的確。”

月野弦當然不會對百合子有什么同情。

至于川上真一郎.腦子的確轉得快，不愧是讀過書的混混。

在意識到情況不對的瞬間，不僅僅當場道歉，還要去主動買單賠罪，然后回去迅速的教訓始作俑者，來向自己表明這并非是他主動作惡，只是受人蒙騙。

當然，其中最聰明的操作還是他沒有和月野弦‘相認’。

因為他已經從月野弦的諸多關于白峰會的操作里意識到，這個少年不是很希望私人生活和極道組織牽扯在一起，那些手段也不過是為了避免麻煩而留下的。

所以沒有表現出認識月野弦的蛛絲馬跡，是讓月野弦最滿意的行為。

至于那邊

不僅僅是被扇了一耳光的百合子懵了，旁邊本來準備看戲的宇田佑也懵逼了。

這咋回事？

不是說幫忙教訓渣男嗎？怎么走了一圈回來就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似得？

就算有百合子自作孽不可活而被反噬的可能性，但是這反噬也太快了吧？這哪里是報應啊，當場就報了是吧！

“不、不是.川上哥哥你怎么能？你.”

百合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得到對方不僅僅沒有留情面，甚至是帶著怒火。

自己哪里招惹他了！

雖然這件事情他幫自己做到了，她也大概率不會讓川上如愿和自己上床，得到自己的身體。

但是她也不是不可以給錢，從物質上報答對方啊。

這走一圈回來給自己一個耳光是什么操作啊！

她想不明白。

但是川上自然也不會解釋，不會讓她明白。

他只想趕緊撇清關系。

“什么川上哥哥，別搞得我跟你很熟一樣。想把我當工具人使喚這就是你的下場！以后別出現在我眼前！”

說完，川上真一郎迅速的下樓，當然沒有忘記順便給月野弦那一桌買單。

至于被當眾扇了一個耳光，此時還有不少客人看熱鬧一樣的把目光聚焦在她臉上的百合子，也是根本沒有臉面繼續在這里留下去。

拿起自己的包包，也不跟宇田佑打招呼，直接就帶著眼淚氣沖沖的下了樓，逃離案發現場。

宇田佑卻沒有急著離開，他思考了一下，看看周圍，然后等到周圍漸漸平息下去，目光也不聚焦在自己這一桌后。他起身走到了月野弦和風間櫻的身邊。

“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餐了。”

他顯得禮貌客氣的露出笑容。

風間櫻皺眉看向他。

煩死了，怎么吃頓飯總有這么多不開眼的人啊！

月野弦似笑非笑的看向風間櫻，“你還說我麻煩多，看來風間同學身邊麻煩也不小。”

風間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宇田佑開口解釋道，“不不不，我不是來找風間同學的。”

“啊？”

等下，不是來找我的。

你總不可能是找月野等下！

她迅速一臉警惕的看向宇田佑。

好家伙，安能辨我是雌雄？難怪眼睜睜看著百合子在他們兩之間搞破壞，合著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吧！

宇田佑感受到了奇怪的目光，不過他沒有在意，只是看向月野弦笑著說。

“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認識一下風間同學的男朋友。方便的話，可以給個聯系方式嗎？以后可以多多來往，你放心，我對風間同學絕對沒有意思，只是單純想和你交個朋友。”

在宇田佑看來。

這個少年絕對不簡單。

因為他回想之前川上真一郎給百合子耳光的意外狀況的所有細節，就發現，川上真一郎似乎是在看到這個少年樣貌之后，第一時間發生了態度改變。

然后回來就立馬給了百合子一個耳光。

這代表了什么？川上認識月野弦，不僅僅認識，還對他十分恭敬。

如果按照百合子的話說，月野弦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兒那憑什么川上真一郎會態度驟變？你別告訴我什么一張帥臉就可以拯救世界，讓壞人瞬間心地善良。

伊邪那美都要時間呢！

所以只有可能是這個少年背景不凡，百合子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少年還有其他的秘密，踩到鐵板還不當回事。

看著父親從底層一步步爬起的宇田佑可不是那種沒心眼的富二代，相反，見到很多人情世故的他擅長分析也擅長觀察。

先不提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總之，有棗沒棗打三桿子肯定沒錯，起碼不會得罪對方，不會遭受無妄之災，也可以為自己之前的‘不小心’減少隱患嘛。

風間櫻瞪大眼睛。

好家伙！你來真的？搞我男人是吧！

“你干什么？！”

她立馬看過來，警惕的看向宇田佑。

月野弦都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呢，就看到女孩這么大的反應。

宇田佑也奇怪的看過來，他不明所以，“那個.沒什么啊，就是認識一下你的男朋友，我覺得他人挺不錯的，我挺喜歡交朋友的.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不好意思，你也看到了，現在不是很方便。有機會再說吧。”

月野弦笑著顯得客氣的拒絕，他自然知道宇田佑是什么打算，不過他沒有認識的意向。沒有必要，何況多個朋友看似多條路，但是說不定也是多一個麻煩呢？

何況他和風間櫻本來就不算多么熟絡的關系，就更沒有理由了。

聽到月野弦這么說，宇田佑再可惜也只能作罷，再次抱歉了一番就離開了兩人身邊。

風間櫻長舒一口氣，總算是能和這個少年安安靜靜坐下來一起吃點東西了。

她仍然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月野弦，“對了，如果以后碰到他，再跟你提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可別答應。”

月野弦玩味的看過來，“聽你這話怎么怪怪的你不會是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吧？”

風間櫻搖頭跟撥浪鼓似得，“怎么會呢，只是覺得他目的不單純，擔心你上當！”

“是嗎？”

“真噠！”

月野弦沒有拆穿面紅起來的女孩，和對方終于算是后半程順利的吃完了烤肉。

今天似乎發生了不少事，不管是關于風間櫻的還是自己的，不過隨著和這個女孩有說有笑的吃完飯，那些僅有的煩惱也就煙消云散。

傍晚的夕陽，燃燒著天空的云彩。

無數下班行色匆匆的人們沒有時間去駐留欣賞這日復一日的奇觀美景。

“對了，現在急著回家嗎？”

風間櫻看著少年自然垂落在身側的手，很可惜，似乎沒有了其他人存在，自己也沒有很好的借口牽住他的手。

好想掛在他身上無憂無慮的撒嬌，變成樹袋熊。

月野弦搖搖頭，“我還好，怎么了？”

“那我記得今天海邊有煙花大會呢，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就會開始，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嗯？怎么突然想起看這個來了？”

月野弦走到自己停著的電動車旁，先一步跨坐上去，然后轉頭看向女孩。

風間櫻有些小小的面紅，其實以前也沒有多么癡迷煙火晚會之類的東西，畢竟小時候就看過，一到夏天大大小小的煙花大會就數不勝數，琳瑯滿目，也就漸漸習慣了。

只不過自己怎么好意思說，現在自己想起來，完全是因為想要和這個少年一起做更多的事情，那些情侶去做會完全不一樣的事情呢。

她雙手緊張的在身后糾纏，身子輕微的扭動。

“就今天聽到前輩姐姐正好說起夏天不去看煙火的話.總覺得缺少了一些什么呢。”

月野弦笑著凝望女孩，“以前應該也看過吧？這么多年沒有看膩？而且這種時候，海邊應該人很多吧，人擠人，前面都是人，也很難看到什么誒。”

風間櫻還以為是月野弦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稍微有些失落，也沒有表現的很明顯，只是說。

“好像也是哦人多就容易亂，也的確看不到什么.”

“不過。”

月野弦突然話鋒一轉。

“嗯？”

風間櫻奇怪的看向他。

就看到少年笑容燦爛的注視自己，“如果是和風間同學一起的話，我想今天的煙花也會格外好看一些。”

“.你這人！”

風間櫻立馬意識到這個少年故意在戲弄自己，可是這不是討厭的戲弄，只是恰到好處的讓一個漂亮的少女面紅。

嬌嗔著拍在月野弦身上，跟撒嬌沒有什么區別。

月野弦往前挪了挪位置，“好了，上車吧，現在帶你全速前進，目標是煙花和大海。”

“好”

帶著甜美的笑容，風間櫻坐在了月野弦的身后。

戴上頭盔，摟住月野弦牢靠的腰腹，靠在他的背后。當電動車啟動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它并不是最快的交通工具，也不像是機車那么迅速中帶著刺激。

也不是轎車那種舒服又有空調還顯得安全。

但是怎么說呢，她覺得自己不管什么天氣，都愿意坐在這個少年的身后，坐在這輛電動車上。不管去什么地方也好，這樣一直不疾不徐的穿梭在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

穿過街道街角。

穿過了海灣和橋。

抬頭可以看到逐漸暗沉下來的天際，每一根穿插而過的電線，都變成了刻在天空的五線譜。

她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自由，享受著緩緩經過這個夏天的味道。

直到海風的氣息接近，截然不同的氣息吹拂到了臉上。

如月野弦所預料的那樣，的確很多人，可以看到煙花大會還沒有徹底開始，圍聚著的，穿著和服的男女已經是熙熙攘攘一大片了。

“真的好多人誒。”

風間櫻下了車，月野弦將電動車停好。

“嗯，等會兒要不要像你小時候那樣。”

“小時候？”

風間櫻奇怪的看向月野弦。

月野弦朝著旁邊努了努嘴。

接著風間櫻順著方向就看到一個帶著小女孩的高大父親正將自己的女兒放在肩膀上坐著，似乎這樣就能看到更遠的風景，不會被人群擋住視線。

頓時風間櫻就明白過來，紅著臉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

“才不要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要說幻想呢，當然是幻想過的，但是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大概旁人看著也會覺得奇怪吧？都成年了，還裝嫩，勉強男生做這樣的事情

月野弦促狹著說，“你該不會是擔心你很重把我壓垮吧？”

“你才重呢！我這么高連一百一十斤都沒有到，哪兒重啦！”

的確，風間櫻雖然不算是很有骨感的類型，但是也是該豐滿的地方豐滿，雙腿筆直也不過分纖細，大腿部分有著恰到好處的肉感。關鍵是身高就擺在這里，看上去比例十分完美，跟專業模特似得。

月野弦可惜的搖搖頭，“那很遺憾了，又少了一個能和風間同學親密接觸的借口。”

女孩子臉蛋瞬間紅的就像是已經褪去的夕陽。

看著故作可惜的少年，她清楚的知道這是月野弦的壞心眼，是擺在明面的陷阱。

但是她還是微微撅起紅唇，微微扭動身軀，傲嬌的伸出自己的白皙細膩的小手。

“喏，那這個給你牽好了，笨蛋。”

“誒？不會太冒犯嗎？”

少年還在作怪，氣惱的女孩跺了跺腳。

“那你別牽！”

“哈哈哈哈，我牽。怎么說也是美好的第一步，走吧。”

月野弦輕松的牽起少女柔軟的手，走向人滿為患的海灘。

感受自己手掌被握緊的女孩，面頰宛如桃花。

心里卻忍不住嘟囔著。

什么美好的第一步.

早就都是你的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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