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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日本獨自修行 第74章 我不要
像僵尸一樣躺在床上的清野見月在黑暗之中睜大眼睛。
她似乎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誠然,這個顯得大膽的要求是自己主動提起的,甚至像是一種成年男女之間心照不宣的暗示與挑逗。
但是他是不是也答應的太快了?
怎么就連床都直接上來了呢?
本來說出這種話已經是幾乎付諸了清野見月所有的勇氣,她覺得自己就像是笨拙的向著大風車開始沖鋒的唐吉坷德。但是這一切好像在月野弦的面前就顯得像是一個玩笑一般脆弱。
她一邊不希望對方誤會自己是因為單純的感動,而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一方面卻又希望他能夠感受到,如果兩個人之間要有人付出的話,她也可以是這個人,而非一味的接受他帶來的好處。
于是沒有太多經驗的清野見月選擇了這樣笨拙的,或者說基于本能的方式。直到對方真的就這么躺在了自己的身邊,和自己在同一張床上,她才發現自己原來如此的緊張。
像個僵尸,只能在黑暗里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那熟悉的體溫和氣息就在身旁,卻找不到合適的姿勢與對方親近。
或者說,她感覺自己只有靈魂躺在這里,至于身體.不僅僅是雙腿殘疾的程度了,她覺得自己現在無助的像個植物人。
直到那溫熱的臂膀開始靠近自己,熟悉的溫度在這個并不涼快的天氣卻意外的讓人不討厭。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下,接著感受到自己的手掌被輕輕的握住。
她本能的偏過頭,看到了少年那雙燦若星辰的眼眸。在這樣的黑暗里意外的閃亮,他正抿著唇,笑著注視自己。這樣的笑容并不壞心眼,也不過分溫柔。
很平淡正常,甚至給清野見月一種錯覺。他們好像并非是第一次一起躺在一張床上,之前還有諸多讓他們習慣的經驗。
“很緊張嗎?”
月野弦輕聲問。
清野見月下意識的爭辯,“在我家我的床上,我緊張什么?”
“你手心都出汗了。”
他笑著說。
臉頰又滾燙起來的女孩子忍不住側過身子微微蜷縮自己的身體,似乎要將臉都埋入對方的肩膀。
“是你的汗,才不是我的。你松開”
既然黏糊糊的,不舒服的話就松開啊。
自己又沒有要他硬牽著
月野弦自然沒有松開,他輕聲說。
“其實我也很緊張。”
“嗯?”
“我第一次躺在女孩子的床上。”
他說。
聽到這句話,本來羞怯的清野見月泛起了一股奇妙的竊喜。這么說來.就像是他對于自己一般,自己對于他也會是獨特的?
“我不信,你說什么鬼話呢看你樣子就像是經常騙女孩子的渣男。”
嘴里這么說著,卻是不由自主的扣緊了對方的手掌,好像不顧所有存在的汗水,也要十指緊扣。
“那你還要我留下來過夜?你這算是什么呢自動送上門的獵物?”
他微笑著側頭,此時的眼神已經不同了。就像是黑暗里虎視眈眈的野獸,這一刻才讓清野見月醒悟,對方不是絕對的善類。相反,他有的時候危險的可怕。
仿佛下一刻就會將自己吃干抹凈。
不過這樣的既視感并沒有讓清野見月產生如同對待佐藤雄太那樣的恐懼心理,也不會覺得有什么惡心的反應。
被這樣質問,她甚至是微微抬起頭,用那閃爍的眸子對視對方。
“我是獵物的話,你是什么?”
“說不好。但是你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挑釁嗎?”
月野弦瞇起眼睛,能夠清晰的聞到對方身上越來越濃郁的香味。似乎隨著她體溫的上升,屬于她的領域正在徐徐展開。
關于她的魅力毋庸置疑,哪怕雙腿無法動彈,但是此時幾乎在自己懷中的她,仍然是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拒絕的尤物。
陡然升溫的氛圍,能夠將身處其中的生物全都裹挾。
清野見月似乎也在被感染,她臉頰緋紅,眼神迷離的看向月野弦。
這個不知道該用什么詞匯來精準形容,也不知道到底應該用什么態度來對待才會不留遺憾的少年。
“如果.是我的挑釁呢。那你敢做什么嗎?”
其實月野弦還真的碰到過不少挑釁自己的人,不過多數情況下他懶得出手,或者說他一出手就意味著結束,太過簡單,沒有什么意思。所以哪怕是挑釁也無法激起自己太多的情緒起伏。
而現在清野見月似乎做到了。
應該說自己沒有泯滅關于人性的部分,自己和自己想的差不多,一個得到了上天饋贈,卻沒有成為祖國人的普通人。
看著她望向自己迷離的視線,那明明紅透了,卻還是逞強對向自己的臉頰。
尤其是那微微張開了縫隙的紅唇。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在催促月野弦去做什么事情。
“膽小.嗚!”
清野見月見月野弦只是看著自己,遲遲沒有動作,還以為他又要在這種時候戲弄自己。畢竟這就是他一貫的性格,不分場合的壞心眼。上一秒讓你感動,下一秒就讓你惱羞成怒。
所以她打算毫不留情的諷刺對方。
只是沒有想到,膽小鬼這個詞匯還沒有說完。他就像是一座傾倒的大山,將所有的陰影都覆蓋了下來。
女孩軟嫩的嘴唇就像是值得好好品味的美味果凍,觸感和自己想的一樣.不,還要令人驚喜很多。
一瞬間的大腦空白讓清野見月放棄了所有的思考,她被動的仰起頭,無法動彈的雙腳只能隨著對方的動作而在床上發出摩擦的聲響。
雙手毫無意義的推搡著對方,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阻止不了,亦或者無法抗衡,他像是下定決心就毫不留情的那種劊子手。
本能的矜持讓清野見月想要緊閉牙關,可是他的一切仿佛具備神奇的魔力,不僅僅讓她沉淪,還讓她主動接近。就像是人類第一次在黑暗里,主動靠近火焰那樣。
無法準確的形容這樣的感受,沒有經驗的女孩此時就像是任人操控,表情都失控的玩偶。
羞恥心和莫名的興奮混雜在一起.怎么會是這樣的感受?
接吻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嗎?
雖然自己沒有經驗,但是能感覺得出來.他怎么這么嫻熟啊!
不僅僅是要窒息這么簡單,自己似乎才開始就已經就已經.
糟糕真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不僅僅是堵在喉嚨的氣息,還有堵在了胸口里的沖動。似乎需要釋放,全身上下開始升溫的滾燙更是真實。
直到她感覺到自己臉頰上的他的手,逐漸向下滑落。
她預感到了什么,也產生了想要阻攔的本能,可是根本沒用。
本就松散的肩帶,此時就成為了毫無意義的擺設,當她感受到了那種急迫的緊握。她不自禁的仰起頭來。
“不不要。”
大概是這種情況下,每個女孩子都會說的話吧?
或者說,第一時間的本能吧?
月野弦的動作很溫柔。
但是不代表沒有感覺,相反,適當的壓力才能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才能切實的感受到,自己帶給她的是前所未有的體驗。
滾燙的掌心,滑落的肩帶,白皙透亮的肌膚,黑夜里.粗重的呼吸聲。
她的眼睛仿佛要彌漫水霧,只能軟弱無助的半睜開,哀求的看著少年。
“不要.”
月野弦湊近自己的臉,近距離的看著她的雙眼,輕聲說。
“就這點程度未免讓人失望,其實我甚至都不敢做更過分的事情。”
“你你什么意思?”
他的大手停下來了肆意的游離,但是自己卻仿佛能感受到他大拇指的指紋形狀。
酥麻的讓她全身提不起任何力氣,他簡直就是完美設計出來針對自己的產物。一切都設置在了最克制自己的程度。一句話還是一個動作,都能激起自己的驚濤駭浪。
月野弦勾起了他熟悉的壞笑,“之前給你按腿的時候,你都成什么樣子了?”
“你你胡說!”
他怎么知道的?
他已經發現了?
不是為什么之前他不說,非得到現在說出口.就是等著這樣的時刻?等著自己自投羅網之后,將自己的所有羞恥都扒個干凈?
她委屈的想要哭了,尤其是現在這種搖搖欲墜的狀態。
那種即將決堤的崩潰感仿佛讓人站在了懸崖的邊緣,她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容易.或許因為自己從未有過經驗?
還是因為這個人是月野弦.
她不知道了,什么也不想知道了,少年就用最簡單的吻以及身體的碰觸讓她逐步的瓦解。
當月野弦在這個時候用另一只手捧起了她的臉頰,而另外一只手放棄了累累碩果。
她細軟的腰肢,極其勻稱的比例。
能清晰的感受到肌膚的細膩,藝術品般精美的觸感。
仿佛是從來無人經過的土地,不算貧瘠,卻常年無雨。
直到今天,夕陽的顏色灑滿了雪原。沒有烏云,卻降下雨露。
月野弦都有些意外。
可是女孩已經是羞恥的趴在了他的胸口顫顫巍巍,長發都跟著輕顫。
“這就哭了?好像對你而言還是太勉強了。”
清野見月沒有真的要哭,她委屈巴巴的偏過視線。
“我我是個病人,所以.”
月野弦忍不住笑了起來,“放心,我沒有要笑話你的意思。其實我倒是覺得這很可愛。”
“可愛.嗎?”
難道不是很丟人嗎。
就像是男生如果只能堅持幾秒鐘會成為難言之隱一樣.自己這算不算是一種?
她想到這里,稍微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你你要不要再試試?剛才我只是狀態不好,真的!”
“你還狀態不好起來了算了吧,再這樣下去,真的沒有辦法收拾了,我也是人,也有無法控制的時候。”
望著少年那低垂的眉眼,她說不出的心悸與興奮。
尤其是那突出的喉結.她忍不住抬起臉,輕輕貼上他的脖子。
“也不用特別去控制吧”
“關鍵是你腿不能動,會少很多意思的。”
清野見月:???
誒?我特喵的!我都說到這一步了,你給我來一句我腿不能動所以沒這個意思?
抱歉啊,還真是沒能讓你盡興啊,混蛋!
女孩剛想發作。
可是月野弦已經松開手,放過她的臉,摟住她的肩頭。
可以讓這個女孩的長發鋪展開自己整條手臂,也能讓她舒舒服服的睡在自己的臂彎。
最近的距離,最溫暖的小窩。
“我只是想告訴你,哪怕沒有性的成分存在。我也很愿意和你這樣。”
“躺在一張床上,抱在一起,做一個夢。”
少年的聲音安穩有力,好像搖籃曲。
她不自禁的消卻了所有的倔強與不滿,緊貼他的胸膛,她說話都貼著他的胸口,好像是專門講給他的心臟聽。
“人是會變的。一開始很多人立下海誓山盟,不是為了欺騙對方。只是因為當時他們相信他們的確能做到。到了最后,違背誓言,做不到也就是真的做不到了。”
月野弦點點頭,下巴輕輕放在她的頭頂。
他也閉上了眼睛,開始放松自己的身體。
“嗯,我知道。我也的確無法保證我會始終如一,我會記得初心,我會永遠都是你最放心的模樣。但是別害怕,哪怕沒有我,你也值得有人對你好。這個世界會愿意為你打開溫柔的那面。”
“我不要。”
女孩突然抬起頭。
黑夜里的她的眼神格外認真。
她一字一頓,重復那句。
“我不要”
“不是你的話,別人的”
“我不要。”
月野弦笑了起來,低下頭。
吻了吻她的黑發。
“睡吧,晚安。”
“晚安。”
重新低下頭,埋在他的胸口。
其實清野見月很可惜,有些話現在好像還是無法完全說出口。
比如她想要告訴他。
哪怕他有一天變成了最可怕的樣子。
哪怕有一天所有人都像是躲避瘟疫一樣對他避之不及。
自己也會抱住他。
就像是他無數次將自己從懸崖邊拉回來一樣。
算她活該,也是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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