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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一百七十九章 弘晝和裕嬪把路走寬
弘時只抬頭望天,慘笑了一下:“沒有了,謝十二叔!”
老十二也沒再多問。
對于弘時而言,他想起了老八給他說過的話,也猜到可能是弘歷促成了他被圈禁的事。
但,他不恨弘歷,畢竟,他知道,如果是他,他也會這么做。
他只是不滿雍正。
因為,能做決定的是雍正。
所以,他相信,即便這是弘歷在促成,雍正但凡對他這個兒子有半點父愛,也不會答應弘歷,把自己圈禁。
總的來說,弘時對雍正還是有恨的,而在這一刻,更加強烈!
強烈到他也不想再多雍正說什么,連認錯求開恩都不想求了。
而當老十二把這話先轉述給雍正時,雍正也長嘆一聲:“他到底還是恨上朕了。”
“他還年輕,等再大些,會理解皇上四哥的。”
老十二為此說道。
雍正笑了笑,隨后不屑地說道:“朕不管他理解不理解,他要是將來還執迷不悟,那就不是對不起朕,是對不起天!”
弘歷則在老十二這里知道弘時的話后,讓人去給弘時的家眷送去了銀兩、藥品這些,予以接濟。
因為他知道,弘時平時大手大腳,其妻子兒女其實過的不怎么寬裕。
恰巧的是,弘時的女兒近來正生著病,好在弘歷救濟的及時,也就沒有像歷史上一樣早夭。
弘時在從老十二這里知道這事后,一臉感動的坐在了地上。
他素來很喜歡自己這個小女兒。
所以,隨后,他就因想起自己女兒的可愛樣貌,而笑了起來,只是笑著笑著就兩眼起了淚花,用只能讓自己聽見的聲音自言自語說:
“如果當年,要是他雍正告訴我,他也有意奪嫡,我何至于對弘歷、弘晝那樣,何至于跟八叔他們更加親近。”
“哪怕是悄悄告訴呢?”
弘時越想越不理解,而突然咬牙一拳砸在了后面的墻上。
且說,弘晝在從老十二這里知道弘時的話后,只是點了點頭。
但這事對弘晝還是產生了一些影響。
弘晝在來向裕嬪耿氏請安時,還對裕嬪說起了這事。
裕嬪聽后也頗為感慨地說:“沒想到,弘時會走到這一步,更沒想到,他居然還會給你們表達歉意。”
“我也沒想到,但想來,四哥的確比三哥厲害得多。”
弘晝回道。
裕嬪笑了笑:“那是自然,弘歷這孩子,我以前幫著帶過,是很聰明的。”
接著,裕嬪又感嘆說:“爭權害人啊!贏了固然可以通吃,輸了即便與對方是父子兄弟也難以彌合裂痕。”
說到這里。
裕嬪就又主動握住弘晝的手,說:“我的兒,你可得引以為戒,別跟弘時一樣,存有什么想法,你爭不過你四哥的。”
“兒子知道,兒子爭不過的人,兒子就不會跟他爭。”
弘晝點頭回道。
裕嬪因此莞爾:“這就好。”
而弘晝因此在接下來更多的把精力放在了造辦之事上。
甚至,弘晝在回阿哥所也還點燈研究如何讓自己造辦的器物更好。
“五爺,該歇了。”
話說,雍正也給弘晝指派了試婚格格,不過弘晝基本上不碰。
有的格格因為受教且天生膽子大些的緣故,還主動了一下,但他也是直接推開,怒叱她們打擾他學操實務,表現的非常不愛女色。
比如,這一天,被安排在弘晝身邊做格格的耿月嬋,因為是他親表妹,也就被其他格格挑動著去主動來找弘晝說話,勸弘晝早點歇息。
“再等等,四哥說過,這新馬車要能量產最好,我得盡快讓這個能量產。”
“你們不知道,四哥很注重實際,如果這新馬車只是華而不實,他不會多喜歡。”
弘晝為此回道。
耿月嬋暗暗撇嘴。
但她也不敢多言,哪怕弘晝身邊別的格格都在給她遞眼色,讓她繼續勸勸弘晝,她都沒有再開口。
當耿月嬋對自己姑媽裕嬪耿氏說起時,耿氏才說:“你別惱你表哥,你表哥這是在等四哥那邊的格格先有動靜呢。”
弘晝這里,不僅僅更加專心造辦之事,還在弘時被圈禁后,主動將一份名單遞給了弘歷:“四哥,這些人都是用各種名義見小弟,還給小弟送禮的,有的還直接送錢,比如這個錢名世,還送過小弟一黃金做的馬車擺件。”
弘歷接過名單看了一眼,見基本都是些來自江南的名士。
為此。
弘歷笑著問:“你應該直接給汗阿瑪,給我做什么?”
“我不太敢拒絕收,也不太敢對汗阿瑪說,只能先來問問你,該怎么辦?”
“何況,四哥你也教過小弟,我們得和汗阿瑪統一認識,這樣才能昌盛宗廟基業,小弟自然也得先給你說說這事。”
弘歷點頭,他明白了弘晝的意思,知道弘晝這是在請示他,他能不能收這些江南士紳的禮。
弘歷卻說道:“那先收著,我抽機會幫你給汗阿瑪說,那樣,汗阿瑪即便生氣,我也能先替你說說好話。”
“謝四哥!”
弘晝露出一臉高興的樣子來。
弘歷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你我兄弟,不必客氣!”
于是,弘歷就理所應當的把這份名單揣進了自己的馬蹄袖里。
弘晝給他的這份名單還是很有含金量的。
因為,這說明了有哪些江南士紳不老實,在腳踏兩只船,在同時燒著弘晝的冷灶。
而有權貴士紳的確會在爭權奪利中選擇燒冷灶,支持看上去沒什么希望的皇子奪嫡。
比如,當年隆科多就在老十四如日中天、老四幾乎淡出朝野實現的時候,選擇了燒老四雍正的冷灶,而才有了現在顯赫的權勢和地位。
畢竟,燒冷灶,雖然失敗的風險高,可一旦成功,回報也更大呀,對于喜歡玩大的人而言,無疑更刺激更值得。
而且,不少人也喜歡多處下注。
所以,弘晝即便主動不爭,有意擺爛,但還是會有人向他靠近。
沒辦法,他是年長的皇子,而雍正的兒子又少,且清朝皇權又很重,什么母族出身、個人能力、長幼秩序,其實在皇權面前都不算什么阻礙。
只是,弘晝現在主動把與他接觸的江南士紳列成名單交給了弘歷。
弘歷也因此明白,弘晝是真沒打算跟他爭。
這讓他非常高興,他高興的是,弘晝沒有選擇成為江南士紳操縱朝廷的代言人之一。
江南士紳們也明顯在弘晝身上用錯了功,被弘晝給賣了。
且說,江南士紳在經康熙一朝又富足至極后,就又心思活泛了。
從八爺黨到年羹堯黨,這背后都有他們的影子。
這也不奇怪。
畢竟在中央集權的大清,再有錢都沒有有權爽。
而個人乃至一個群體乃至一個階層,在有錢后,就會想辦法讓自己有權,而變得不喜歡錢。
哪怕是靠學問厲害而實現富有的學者都會成為學閥。
江南士紳們也不例外。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弘晝會受得住糖衣炮彈的攻擊,把他們給賣了。
弘歷把這份名單給了雍正。
雍正為此也很高興,且問著弘歷:“以你看,該怎么對付這些人?”
“以兒臣愚見,當一邊讓五弟繼續收這些人的錢和禮,一邊重點盯著這些人和他們背后的人且尋機用的由頭收拾這些人。”
“這就好比養魚,不能一下子把魚都抓了,得一邊養一邊抓,順便還能讓五弟改善一下生活,挺好的。”
“真要因此去抓,倒是抓不到多少條大魚,誰也不清楚這些私自見五弟的士人背后是不是有更大的主謀,所以直接抓了可能也是白抓。”
弘歷回道。
雍正點首:“那就讓你五弟先繼續收著。”
接著,雍正又凝神思索著說:“但這個錢名世,得立即處置,此人先附年羹堯,近來還和羅剎人走得近,如今又想離間朕的兒子,朕為不與羅剎人直接起沖突,沒有先抓他,現在羅剎使臣回國,可以抓他了。”
“阿瑪說的是。”
弘歷回了這么一句,且在接下來見了弘晝,把這個好消息告知給了弘晝。
弘晝自然非常高興。
無論如何,多收些錢財厚禮也是好事,他弘晝積極造辦各種器械,開銷其實也不小。
于是,錢名世在不久后,就再次成功通過弘晝身邊的太監,給弘晝送了一份大禮。
但錢名世剛送過不久,就被順天府的人逮拿了起來。
原來是雍正下旨以其“阿附年羹堯而曲盡諂媚,頌揚奸惡”的名義,要將其逐回原籍。
雍正還御書“名教罪人”四字賜之,并命制成匾額懸掛在他家中堂上。
錢名世為此非常意外,他沒想到雍正會把他革職后,又這么處置他。
而當錢名世離京時,雍正又命京官自大學士、九卿以下都作諷刺詩為錢名世“贈行”。
這讓錢名世更是憤懣不已。
而滿朝京官自大學士、九卿以下的官員,倒是不敢不奉旨,寫諷刺詩挖苦他。
“刻薄!刻薄至極!”
錢名世在回鄉途中看著這些詩,是越看越氣,也就忍不住低聲罵了幾句。
而當他到家看見自家正堂新上的匾額后,更是呼吸急促。
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剛到家,雍正又派了欽差來,宣旨以他行賄年羹堯為名,將其流放寧古塔。
錢名世當場暈厥在地,且明白,雍正讓他在被流放以前回京一趟,就是讓他看看他給他家帶來的恥辱的。
而錢名世的下場,沒有讓江南士紳有所收斂,反而加重了他們自身權勢不足的恐懼。
所以,當弘歷就在來到翊教寺參觀老八給他的這座京西名寺時,江南士紳們在弘歷成為這處寺產的主人后,所獻的香火錢在劇增,光雍正四年的正月就進銀達五十余萬兩。
這要是每個月都這個數,一年收入都超過清朝來自江南的漕糧收入了。
也就是說,他們給大清的錢,還不如他們私底下給他這個四阿哥的錢。
這讓弘歷自己都不好支持雍正大肆整治乃至抄沒他們,因為一旦他支持,他的翊教寺就會少很多香火錢。
“大清要是因為新政失敗而衰亡下去,他們給兒臣這么多錢,又有什么用!”
“所以,兒臣不會因為八叔給了兒臣這么一座可以吸取不少江南財富的大寺就不跟阿瑪一條心,阿瑪能給兒臣給天下人的財富,他們江南士紳永遠也給不了!”
不過,弘歷在雍正面前提起此事后,還是鄭重的表了態,而讓雍正知道,他的認知和雍正是一致的,不會因此就改變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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