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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在上 一百二十一、銅像大陣
落入洞天,因距離尚遠,朗霽風察覺不出太多異火痕跡。
直至進入中樞山,終于嗅到異火氣息。
彼時他心中那一股火,始瘋狂燃燒。
對,并非靈火而屬異火!
時至此刻,他更完全確認,異火便藏身于這道觀。
謀劃數年,異火就在眼前,換做是誰亦無法全然冷靜。
何況此物關乎朗霽風丹道未來。
他一邊出手,一邊在默念清靜經,卻仍壓不住內心澎湃到極點的悸動!
“砰!”
他顫抖出神一瞬,銅像橫推而至,將他震出十丈之外。
這已是朗霽風第十次被銅像震退——
這銅像材質古老,數十萬年不損,可見不凡。
若是此陣為殺陣,朗霽風絕不敢硬闖。
湊巧,此二十八星宿銅像大陣乃是阻陣,用以阻攔外來者擾人清凈。
除去難纏,并無殺機,方才有他不顧后果出手。
朗霽風敢于這般不顧后果出手,還有另一原因。
他早于溶洞布下絕殺之陣,那絕殺陣是他花費大代價購置。
殺陣于他煉氣境時,便助他鎮殺過筑基大圓滿修士。
彼時他陣道造詣尚且粗淺。
今他鉆研陣法數載,再出手自然不同凡響!
他自信金丹初期撞入,欲脫離此陣,亦得花上日功夫,且要剝掉一層皮。
縱“霽月道友”踏入武道第四境,亦十分之難,為他解決后顧之憂!
他終能騰出心思,全力應對這銅像大陣,豈料此陣太過難纏。
不算保命底牌,朗霽風已動用十之八九的手段。
飛天遁地、陣法符箓、秘寶符寶、近無所不用之其極,卻死活難突破這二十八尊星宿銅像大陣。
只他沒有放棄。
第十一次。
第十二次。
直到第十三次被擊退。
朗霽風終咬緊牙關,決定動用一套禁錮之陣。
這套陣法乃是他底牌之一,價值比之絕殺之陣更勝一籌,能夠禁錮元嬰以下之修士行動。
修為越弱,遭到的禁錮越強,而今他也是怕拖得越久,便越有可能發生意外。
與“霽月”分道揚鑣后,他腦子便一點點冷靜下來。
心想:“那一位行動怕是故意為之,早就識破我的小心思,說不定此刻正在沼澤之外,更甚之已殺進溶洞!”
略微平息心中焦躁,朗霽風展開第十四次進攻。
法印凝結,陣盤憑空出現,揣于他手。
將一塊上品靈石嵌入陣盤,陣盤激活,環繞身側。
意念一動,十二道光華自陣盤掠出,化為十二道陣旗,剎那籠罩二十八尊星宿大陣。
“無法以力破之,便唯有以陣困陣!”
陣旗落下的一瞬間,朗霽風心中大定。
“完全困住,自不可能,只需替我爭取到兩三息時間,便足矣!”
玄妙法印在他手中不斷凝結,十道,十一道,十二道法印凝結。
便在禁錮之陣將觸發前一刻,意外忽至。
朗霽風眼皮忽然狂跳,連呼吸都有一剎那停滯。
手中凝聚十二道陣法法印于剎那散盡,他更只來得及往身旁一錯。
“嗖!”
一道利箭與他擦身而過。
不……不能說是擦身而過,耳垂之下一股刺痛傳來令朗霽風心跳險些都停。
鳳眼中瞳孔縮成一滴墨點大小,心道:“若方才晚上哪怕一絲,利箭怕是會洞穿我腦袋!”
他心中浮現一個念頭——霽月到了!
朗霽風身上并非沒有護身符,然他護身符并非是長輩所賜,能夠抵擋一切近身攻擊。
那護身符只是他花費大價錢購置,僅算上品。
觸發護身符的條件是,至少蘊含了煉氣一層所能動用的修為沖擊,且為致命!
偏偏,不論是那一拳還是這一箭,在某種程度上被界定為“凡人手段”,不具備觸發條件。
誠然,許這一箭若落在致命點,或會被護身符抗下,畢竟此箭乃靈器。
只縱是如此,朗霽風仍忍不住狠狠倒抽一口涼氣。
那種從死亡邊緣擦肩而過的感覺,委實令人難受!
特別轉身,見到出手之人笑得極為真誠,以“久別重逢”的欣慰目光看他之時。
朗霽風理智蕩然無存,臉上醬色一點點化為慘白,僵硬的表情驟然皸裂,眼中是怒不可遏殺機。
他扭曲著一張俊胖的臉,怒不可遏道:
“霽月道友好本事!不但追蹤到此地,還躲過那道絕殺之陣!”
那人卻只噙著一抹笑,輕描淡寫道:
“霽風道友何必動怒?我方才不過見你有危險,欲助你一臂之力,不想——箭竟射歪,適才造成意外,并非本意。”
何必?
射歪?
意外?
朗霽風心中怒火登時“歘”一下,達到頂峰,怒極反笑,道:
“換做霽月道友,易地而處,被人以刀劍架于咽喉,是否還能保持平靜?”
“易地而處?”
淡淡嗤笑響起:
“霽風道友就沒想過,若是易地而處,這個時候,我……還有命留著嗎?”
朗霽風心中熊熊怒火,忽似被澆上一盆冰水,高亢怒火霎時被澆熄……
‘換做是他,這位霽月道友,早就倒于血泊!’
“所以,道友更該明白我此刻坦誠!”
她笑著將手中弓箭一收,如玉瓷般的雙手在空氣中打晃。
朗霽風心態略微有些崩潰,縱在調整,然鳳眸諸多情緒洶涌,如覆水難收,卻如何逃得過無心眼睛。
“為什么?”她反問了一聲,深深一笑。
“對……”
他深深吐一口氣,為什么一而再放他一馬?
朗霽風愈發觀不透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無心目光卻越過朗霽風,落在他身后其中一尊被利箭擊中,且沾染上一絲血色的銅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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