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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等公民 第267章 有用的廢液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鄔總管說道。
“這幾管廢液。”南容說道:“我想要帶回去。”
“廢液是有毒的吧?”鄔總管疑惑地問道:“不是不可以,但你總得告訴我,你準備拿它們做什么。”
主要是有強哥被毒死的先例,他對于南容很難徹底放下戒心。
南容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開口解釋道:“我的藥劑合成,是坎貝爾小姐親自指導的。即便是廢液,也能起到一點微弱的效果。我想把它們用在昨晚并肩作戰的戰友身上。”
“那兩個確實也是好手。”鄔總管點頭道:“既然你有這份善心,那我也不好攔著。”
他也是第一次聽說,天底下還有能用的廢液。
如果不是南容提到了坎貝爾家族,他肯定以為她想耍自己玩兒。
那個家族的名頭著實響亮,肯定有各種各樣的經驗與秘方,要說他們能廢物利用,也不是不可能。
兩名新奴隸而已,死了也不值得什么,倒不如讓南容去試驗一下。
南容趁熱打鐵,向鄔總管討要了一個藥劑儲存箱,以及一些空的一次性針劑管,又跟著他去大吃了一頓,最后才回到了自己的合金牢籠之中。
雖然住的地方不能換,但鄔總管卻讓人將牢籠中好生收拾了一番,還額外加了些被褥床品。
同寢的男孩不在,旁邊牢籠里的拉塔星軍官臉色很難看。
至于另外一名戰俘,則已經支撐不住,陷入了昏睡之中。
“王峰把人帶走了?”南容猜到了幾分。
“那個雜碎!”軍官重重一拳砸到了合金牢籠內側的柵欄上。
紋刻在合金牢籠底部的圖紋被觸發,懲戒的電弧自軍官所坐的鋼床上亮了起來,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漸漸地吐出了夾著血絲的白沫。
電弧懲戒的時間并不長,總共也不過十幾秒。當它終于停下來時,軍官的身子軟軟地靠坐在鋼床一角,劇烈地喘息著,嘴角慢慢地流出了一縷鮮血。
南容取出了兩管廢液,當著那名軍官的面,將它們汲入了針劑管之中。
“如果相信我,就直接使用。”她將兩支針劑遞給了軍官:“一人一支。”
軍官的手仍在微微地打著顫,好不容易才將兩支針劑接了過去,先是顫巍巍地下了地,將其中一支用在了昏迷不醒的戰友身上,然后才躺回到自己的鋼床上,將另外一支扎入頸側一推到底。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該謝謝你。”他說著,閉上了眼睛。
軍官曾經在拉塔星奉命守護過一名基因優化師,一眼就認出了那種專門裝廢液的淺灰色試管。
廢液有毒,毒性還很猛烈。戰友們常常會把廢液撿了去,誘殺周邊山地中的異獸,往往不出十秒,異獸就會停止掙扎,窒息而亡。
他是真的感激南容。
人都是怕死的,他也不例外。
明天是最后一場新人賽,按慣例對手比今天只強不差。如果他們沒有受傷還好說,現在就根本沒有一絲獲勝的可能。
與其被異獸撕扯分食或被對手虐殺,還不如身中劇毒而死。
中毒后的尸體不會葬身獸腹,已經是這種境地之下,他能得到的最體面最痛快的死法了。
指尖仍殘留著針劑管的冰涼觸感,一股熱流卻自頸動脈奔涌而入。
軍官下意識咬緊牙關等待劇痛與窒息的降臨,卻發覺熱流如融雪般迅速滲入血管,又化作溫潤的潮水,漫向四肢百骸。
斷裂的腿骨傳來細密的麻癢,仿佛無數新生細胞正沿著裂痕編織修復網。
青紫腫脹的皮膚漸漸褪去淤血,電擊過后焦灼疼痛的身體組織,也全都煥發了新的生機。
合金柵欄的倒影中,軍官眼角結痂的舊傷疤片片剝落,露出嬰兒般的細嫩皮膚。
他怔怔地攥緊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
“這不是廢液......而是基因修復液。”
軍官轉頭,對上了南容平靜的眉眼。墻縫間漏進的光斑落在他震顫的瞳孔里,映出一抹璀璨的希望之光。
南容很清楚,這里的一切都在黑荊棘角斗場的監控之下,所以只是微笑不語,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
軍官看懂了她的暗示,不再多言,轉身看向自己的戰友。
對方胸前那道腫脹發黑的傷口,這會兒正滲出黑紫色的液體。淡粉色的肉芽肉眼可見地冒出來,將原本外翻的傷口一點一點地彌合為一體。
拉塔星戰俘慘白的面上泛了血色,緊蹙著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
鄔總管就在這時出現在牢籠之外。之前南容見過的那名醫師跟在他身后,聽命進入隔壁的合金牢籠,認真地檢查了二人的身體。
“身體恢復得很快。”他欣喜地道:“確實是基因修復劑應有的效果,而且品階還并不低。”
“不錯。”鄔總管笑瞇瞇地沖南容點了點頭。
南容本來以為,他在發現廢液的效果之后,會逼著自己上交剩下的幾管藥劑。
但對方卻似完全沒有這種想法一般,只吩咐人給兩名拉塔星戰俘送了些食物與水,便帶著醫師揚長而去。
昏迷的戰俘很快就醒了過來,看著自己愈合如初的掌心發愣。明明在他昏倒之前,那里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怎么回事?”他問道。
“我們欠了人兩條命。”軍官簡要地說了前情,又將鄔總管派人送來的黑面包跟水隔著柵欄遞向南容:
“難得有天然食物。我們現在身體好得很,一點都不餓。”
剛剛吃了一肚子美食的南容,自然不會看上這種粗礪的黑面包。
她毫不客氣地推拒了對方的好意,也不與他們多說,直接躺到了床上,蒙上了被子。
南容其實有點好奇。只學了一點點《宇宙本源論》的皮毛,就已經受益匪淺了,那要是再勤奮一點兒,是不是很快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她再次調出了上次學到一半的導言部分第一小節第二小段,才看了兩眼,倦意便如潮水一般再次襲來。
這樣不行!南容猛地警醒過來,重重地掐向自己的大腿——嘶!疼疼疼疼疼!
她噙著淚花兒,召喚出果凍團子,要求它給自己放一首慷慨激昂的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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