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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鎮(zhèn)天司 第639章 武道六境之外,傳說之中,失落的第七境
水火意境轉(zhuǎn)換,有相無相變幻,張遠(yuǎn)身外虛空仿佛都要直接被碎裂。
雙手虛按,空間扭曲消散。
那劍光長河,也轟然化為虛無。
張遠(yuǎn)有些期待,再見大河劍宗李慕白的時候,自己能不能憑借大河劍意將其擊敗?
劍意收起,張遠(yuǎn)身軀之外,空間陡然凝固。
“山河為骨,大勢如刀……”張遠(yuǎn)腦海中浮現(xiàn)木玄三日前關(guān)于大道之言的提點。
靜室墻壁上的防御陣紋劇烈震蕩。
八十一道山河拳意凝成東境輿圖虛影,九川河奔涌之勢與東瀚山脈地脈之力完美交融。
這正是修行功法《山河動》突破至“天地共鳴”“天人合一”境界的征兆。
感受身軀之中變化,張遠(yuǎn)面上露出笑意。
以山河養(yǎng)刀魂,借巴蛇吞天之法融百家真意,此道便是放在九洲之上也堪稱獨樹一幟。
“嗡——”
張遠(yuǎn)胸腹間傳出悶雷般的轟鳴,巴蛇虛影竟將龍象金身吞入腹中。
皮肉瞬間褪去金色,卻在三息后重生出暗青鱗甲。
這正是《金身決》與《巴蛇吞天》融合產(chǎn)生的異變。
神魂深處,一柄烙印著三重山河圖的七尺長刀緩緩凝實,刀鋒過處既有龍象嘶吼,又顯露巴蛇吞天的霸氣。
這是龍雀刀的刀魄。
長刀有靈,慢慢溫養(yǎng),就能成大道之魄。
感受這龍雀刀魄,張遠(yuǎn)目中精光閃爍。
以魄化域。
以武道熔煉仙魔,等他這“山河刀域”成形,怕是要讓那些仙魔大宗都坐不住了……
雙目瞇起,指尖輕劃,萬里山河竟在他刀意中倒卷成勢。
張遠(yuǎn)忽然并掌劈空,九道暗金龍影隨勢而起,其中竟夾雜著吳道陵九陽劍氣的破滅真意!
融刀劍之意于一,精粹凝為一刀。
這一刀修成,就是破碎虛空之上,武道六境之外,傳說之中,失落的第七境!
“嘭——”
刀光破碎。
張遠(yuǎn)毫不意外,面上透出輕笑,緩緩起身,走出靜室。
靜室之中的層疊道紋消散。
走出靜室外,大堂中,已經(jīng)有兩道身影等待。
山岳宗長老梁啟源。
梁啟源身邊一位穿青色武袍的青年,雙手抱著一柄長劍,面色淡然。
張遠(yuǎn)到長案后坐下,身形挺健。
“梁長老的意思是,這位蘇昌明祖師弟子歸來,要直接接掌山岳宗?”
張遠(yuǎn)的目光落在抱劍青年身上,面色平靜。
梁啟源點點頭,猶豫一下道:“冠源師叔的修為戰(zhàn)力都在門中長老之上,我在師叔手上也走不過十招……”
抬頭看向張遠(yuǎn),梁啟源為難道:“冠源師叔還帶了蘇昌明祖師的手書。”
蘇昌明百多年前在山岳宗失蹤,其實是悄然離開雍天洲,到陽天洲上修行。
按照山岳宗傳來的消息,這一次蘇昌明的弟子回歸,碾壓宗門之中高手,拿出祖師印信,要執(zhí)掌山岳宗。
這位名叫穆冠源的大河劍宗精英還說,山岳宗往后要聽從大秦供奉堂的安排,在江湖上行事,都要聽供奉堂之令。
山岳宗乃是四宗歸一,一向都是強(qiáng)者為尊。
穆冠源手上有蘇昌明的令信,又力壓門中所有長老,自然就能奪取掌控四宗之權(quán)。
如果不是青陽侯張遠(yuǎn)在東境坐鎮(zhèn),山岳宗怕穆冠源行事與青陽侯謀劃相違背,梁啟源根本不會來見張遠(yuǎn)。
張遠(yuǎn)緩緩抬頭,看向站在身前的穆冠源:“穆公子如今是在供奉堂?”
穆冠源點點頭:“那日木玄前輩與吳道陵的一戰(zhàn)我們也看到了,青陽侯在一旁觀戰(zhàn),想來收獲不小。”
“在穆某看來,青陽侯若是能閉門苦修,未嘗沒有比肩吳道陵的可能。”
“我大河劍宗看重有修行天賦和潛力的修行者,青陽侯要是愿意,穆某可引薦你入大河劍宗。”
看到了虛空一戰(zhàn),說明穆冠源有穿行虛空之能。
直接抬出大河劍宗之名,是告訴張遠(yuǎn),他穆冠源背后是陽天洲上大宗支撐。
原本這都沒什么,陽天洲上那些親近大秦,乃至本就是大秦支持的宗門,對于執(zhí)掌鎮(zhèn)天司的張遠(yuǎn)來說,也算自己人。
只是穆冠源的意思,往后山岳宗要歸于供奉堂。
這對于張遠(yuǎn)謀劃是有些沖突的。
山岳宗和青云劍宗,是他鎮(zhèn)壓東境江湖頗為重要的一環(huán)。
他不可能長久留在東境,也不可能一直關(guān)注江湖事。
如果不為鎮(zhèn)壓江湖,他也不會自承山岳宗弟子身份。
山岳宗,不能歸供奉堂掌控。
“大河劍宗……”
張遠(yuǎn)的目光落在穆冠源身上,看向他手中抱著的長劍:“你認(rèn)得李慕白嗎?”
穆冠源微微一愣,目中閃過驚訝。
“慕白師兄乃是我大河劍宗核心弟子,三代弟子之中第一人,陽天洲上同輩排名二十三。”
“你,認(rèn)得我慕白師兄?”穆冠源的雙目緊盯張遠(yuǎn)。
大秦青陽侯身份,執(zhí)掌鎮(zhèn)天司的大權(quán),這位青陽侯不是普通人物。
要不是這一次來到雍天洲的高手不少,又有祖龍衛(wèi)強(qiáng)者聯(lián)手,他也不愿得罪青陽侯。
“我在陳洲歷練時候,被陽天洲上強(qiáng)者追殺,李慕白出手救援。”張遠(yuǎn)點點頭,面色平靜。
“大河劍氣,浩蕩無垠,那一劍的風(fēng)采,張某心神向往。”
確實很向往。
李慕白那一劍,張遠(yuǎn)看到的是灑脫。
這份灑脫,他張遠(yuǎn)做不到。
從穿了大秦的甲,執(zhí)了大秦的刀,他張遠(yuǎn)就不可能如李慕白那樣隨性灑脫。
看著張遠(yuǎn),穆冠源面上露出幾分猶豫。
張遠(yuǎn)對于李慕白那一劍的夸贊,讓他多了一絲親近。
“我大河劍宗的大河劍氣本就是陽天洲上頂尖劍道修行法,融長河之奔騰,劍光化為洪流,從江河到星河,終化——”
穆冠源話未說完,張遠(yuǎn)的聲音響起:“你的大河劍意修到什么程度了?”
穆冠源渾身一震,身上一道浩蕩劍氣長河浮現(xiàn)。
長河浪涌,每一朵浪花都是劍光所化。
“百里大河,一劍摧山岳。”
穆冠源的聲音之中,透出傲然。
宗門同輩之中,他算天驕之一。
“百里長河……”
張遠(yuǎn)抬頭,緩緩探出手指。
指尖,劍光從涓涓細(xì)流,化為轟鳴江河。
“那你觀本侯這一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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