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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鎮(zhèn)天司 第521章 青陽侯有何相求,我皇城書院絕不推辭
一位位面色蒼白的學子和教習,隨著陰九幽前行,聽他介紹那一處處陰森的監(jiān)牢地獄之名。
還有那些從不曾見,更不敢想的各種刑罰。
這里的每一種刑罰,都酷烈到不敢相信。
關(guān)鍵是,這里關(guān)押的每一位囚犯,都罪大惡極,都百死莫贖。
哪怕是這是書生學子,書院教習,聽到這些囚犯罪責,都覺得這些家伙不能死。
死,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十八層黃泉獄,陰九幽只帶他們參觀了三層就停住。
“嘿嘿,橫渠先生,再下面涉及鎮(zhèn)天司隱秘,就不帶諸位參觀了。”
陰九幽嘴角帶笑,看那些書生學子:“大秦這么大,總會有各種惡人。”
“我鎮(zhèn)天司嘛,就是鎮(zhèn)壓這些惡人的地方。”
“好人,哪里會被拿到鎮(zhèn)天司來,諸位說是不是這理?”
好人不會拿到鎮(zhèn)天司,那你意思不就是說,我們這些人被關(guān)在鎮(zhèn)天司,因為我們都不是好人?
一眾學子瞬間面色更難看。
從始至終,張遠都是面色平靜,張橫渠也是背著手,身上浩然氣淡淡縈繞。
陰九幽笑著向張遠和張橫渠拱手。
張遠擺擺手,領(lǐng)著張橫渠和一眾學子走出黃泉獄。
到黃泉獄外,眾人都是大口喘氣,再回頭看那幽暗的門庭,背后莫名寒意升騰。
那等刑罰景象,仿佛刻在腦海里,無法祛除。
“青陽侯,老夫想帶——”
張橫渠看向張遠,話沒說完,張遠已經(jīng)笑著道:“橫渠先生,難得來我鎮(zhèn)天司,我再帶諸位逛逛。”
張遠自顧自說完,然后徑直往前走。
前方,雷霆誅仙司司首雷昊已經(jīng)在等待。
“橫渠先生,諸位,今日恰好我雷霆誅仙司雷罰之日,且來一觀。”
如果說黃泉獄中所見是酷烈,那在誅仙司的雷場所見,就是恢弘。
穹頂千丈雷云如倒懸滄海翻涌,九條雷龍自云渦深處探爪。
雷昊振袖間,百道水桶粗的紫電將天幕撕成蛛網(wǎng),電光映得十里誅仙臺纖毫畢現(xiàn)——
那竟是懸浮在云端的青銅巨鼎,鼎身銘刻的太古雷紋隨霹靂明滅,恍若活物游走。
“落罪!”
雷鳴聲中,十八根鎮(zhèn)魂柱破云而出。
柱上纏繞的囚犯才睜眼,便被貫頂而下的雷漿澆成透明骨架——
五臟六腑在青紫色電芒中清晰可見,焦黑神魂掙扎著從七竅鉆出,又被柱頂雷獸虛影張口吞噬。
“此乃洗髓雷。”雷昊指尖雷符流轉(zhuǎn),“此雷懲處的是竊取地脈之力的的東境巫族。”
第二道驚雷炸響時,整片云海沸騰如熔金。
赤紅雷柱凝成上古刑天巨斧,將某個嘶吼的巨妖凌空劈作兩半。
妖血尚未濺落便蒸騰成血云,骸骨間迸發(fā)的怨氣化作萬千厲鬼,轉(zhuǎn)瞬被雷斧余威碾成漫天磷火。
最恢弘處當屬第三道天罰。
九霄云層忽現(xiàn)星河倒轉(zhuǎn),七顆星辰竟在白晝顯形,垂落銀白雷瀑凝成囚籠。
當中道人瘋狂掐訣,周身浮起三百六十道替命傀儡,卻在星雷觸及瞬間連帶本體重迭成焦灰——
每具傀儡灰燼都呈現(xiàn)出不同死狀,宛如千面雷霆繪卷。
“北斗殛魂雷。”雷昊的雷鳴嗓震得學子們耳膜生疼,“這廝是陽天洲上仙道修行者,敢私入秦地,謀劃獻祭百姓生靈,該受七星輪轉(zhuǎn)之刑。”
當雷云漸散時,青銅鼎內(nèi)已蓄滿雷漿。
鼎耳處盤踞的雷蛟仰首長吟,將殘余天罰凝成三寸雷珠。
有學子細看才發(fā)現(xiàn),每顆珠內(nèi)都封印著微縮的受刑幻象,雷光閃爍間重復著永無止境的死亡輪回。
看過雷罰,張遠又領(lǐng)著已經(jīng)兩眼發(fā)昏,快走不動道的學子教習們?nèi)ユ?zhèn)妖司,看鎮(zhèn)妖司鎖妖塔中屠妖。
才走出鎖妖塔,張遠又領(lǐng)著張橫渠和一眾學子們往二十八根青銅大柱所在的鎮(zhèn)天誅魔陣方位去。
眾人才走幾步,張遠陡然停住腳步。
“嗡——”
二十八根青銅巨柱轟鳴震顫,柱身梵文剝落處滲出漆黑斑駁。
一股澎湃力量轟然震蕩而起。
公孫靜觀渾身一顫,踉蹌扶住石欄,其他學子大多跌坐在地。
百里奚身外罡煞激蕩,雙拳握住,目中精光激蕩。
西北角銅柱內(nèi)封存的九首魔蛟正撕開空間裂隙,十八只豎瞳映出學子們肝膽俱裂的倒影。
“嗡——”
隨在張遠身后的雷昊抬手一道雷符射出,符文化為鎖鏈向著那魔蛟砸落。
“噗——”
雷昊的雷符在銅柱前炸成齏粉。
“青陽侯,此獠越發(fā)張狂,誅魔陣快要壓制不住了。”
雷昊面色凝重,身外浮現(xiàn)綿延山岳的洞天光影。
他話音未落,魔蛟七顆頭顱已破封而出,裹挾著千年怨氣的毒涎腐蝕地面,騰起腥臭青煙。
二十八銅柱瞬間震顫,其他銅柱之中的妖邪鼓噪,似乎要響應這魔蛟,一起沖破封禁。
張橫渠眉頭一皺,面上露出一絲猶豫。
他是儒道大宗師,有手段可以誅魔。
面前這魔蛟雖然強橫,他也有信心壓制。
但此地是鎮(zhèn)天司,有至少四位大宗師強者坐鎮(zhèn),不至于需要他出手吧?
還是說……
青陽侯故意設(shè)計這一切,讓自己賣鎮(zhèn)天司人情,然后就能正大光明放皇城書院學子離開?
張橫渠心中才想,前方張遠身形已經(jīng)動了。
張遠玄色蟒袍無風自動,腰間秋寒長刀未出鞘,刀意已凝成血色弦月。
他踏過沸騰的毒沼,足下綻開的紅蓮業(yè)火將魔蛟毒霧燒成金粉。
“吼——”
魔蛟嘶吼,兩顆蛟首同時向著張遠當頭咬下。
兇狠。
狂躁。
魔蛟掀起的沖蕩魔氣,讓那些跌坐在地的學子渾身亂顫。
雙拳握緊的百里奚下意識想上前一步又忍住。
“小心……”
公孫靜觀不覺低呼一聲。
張遠立在原處,目光之中透出平靜與冷靜。
兩顆蛟首咬來時,他一步踏出。
眾人只見殘影閃過,張遠每一步都在青銅柱烙下三寸深的霜紋。
“好快!”百里奚目中透出精光,一聲低語。
他知道青陽侯實力強橫,可是他不知道青陽侯能強到這等程度!
光是這前行腳步,就不是洞玄之下能有!
“錚!”
刀光乍現(xiàn)如大日初升,魔蛟最中央的頭顱齊頸而斷。
噴涌的毒血在觸及張遠三尺外便蒸騰成血色符文,凝成上古鎮(zhèn)魔咒印。
這是怎樣的一刀!
張橫渠雙目之中精光閃爍,無數(shù)上古篆文流轉(zhuǎn),似乎要將張遠剛才那一刀看透。
百里奚身軀僵直,張著嘴巴,紋絲不動。
不遠處,雷昊嘴角抽動。
自家這位武御司司首的戰(zhàn)力,他是深有體會啊……
剩余八首癲狂撕咬,卻見張遠左手結(jié)不動明王印,右手刀勢忽轉(zhuǎn)。
“轟——”
六顆蛟首砸落時,青銅柱內(nèi)傳出梵音悲鳴。
強到讓人心悸!
哪怕是大宗師境的張橫渠,看那斬落的蛟首,都感覺身軀微僵。
大秦最敬強者,張遠的強橫,讓立在后方的皇城書院學子,教習,面上神色緩緩變化。
當張遠提著滴血的秋寒刀走回時,背后只剩魔蛟無首的身軀在地上扭動。
“驚擾諸位了。”張遠隨手抹去臉上血污,面色凝重。
“銅柱陣紋銹蝕三成,當年篆刻的鎮(zhèn)魔之紋力量衰減,我鎮(zhèn)天司往后鎮(zhèn)壓邪魔會越發(fā)艱難。”
鎮(zhèn)魔艱難。
張遠的話,讓所有人都是面色凝重起來。
如果是參觀黃泉獄,雷場,以及鎖妖塔之前,如果沒有看到張遠斬殺魔蛟場景,這些被羈押在鎮(zhèn)天司的皇城書院學子教習,心中只有憤恨。
但親眼看過鎮(zhèn)天司中黃泉獄,鎮(zhèn)妖塔,看過鎮(zhèn)天司中屠魔滅仙,鎮(zhèn)壓妖邪,他們心中憤恨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知從何時產(chǎn)生的敬重。
鎮(zhèn)天司,是真的在守護大秦,守護大秦的百姓,守護大秦的安寧!
百里奚看著滿身血跡的張遠,面上露出崇敬之色,拱手抱拳:“青陽侯,鎮(zhèn)天司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
“百里奚沒什么本事,拼殺時候絕不退縮。”
一旁,公孫靜觀看張遠身上血染模樣,目中有一絲晶亮閃動。
其他那些書生學子,儒道教習雖不說話,但已經(jīng)沒有多少怨氣。
張遠看一眼張橫渠,然后伸手拍拍百里奚的手臂。
“百里兄,你們皇城書院的人要做的是讀書,修行,他日為大秦,為百姓出力。”
“我鎮(zhèn)天司鎮(zhèn)壓妖邪,護的是大秦,是百姓,是你們這些人。”
“除非我鎮(zhèn)天司的人死絕,若不然還輪不到你們這些皇城書院的人來拼殺。”
張遠的話語在青銅大柱之間回蕩。
百里奚抬頭,目中盡是神采。
張橫渠身上,浩然之力翻涌激蕩。
公孫靜觀面上透出崇敬之色。
一眾皇城書院學子,教習,全都握緊雙拳。
張遠目光掃過,微微低頭,輕咳一聲。
“咳咳,諸位,那個,雖不需諸位拼殺,不過張某還真有事求到皇城書院……”
求到皇城書院?
張橫渠目中透出精光:“青陽侯但說無妨!”
“青陽侯有何相求,我皇城書院絕不推辭!”百里奚一聲低喝。
“青陽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我等赴湯蹈火也不推辭。”
“青陽侯,你說要我們做什么。”
一道道聲音響起,帶著赤誠。
張遠看看眾人,抬手抱拳,然后看一眼那堆如山岳的魔蛟身軀道:“張某所求先放一旁,這蛟肉可是好東西,諸位當也饑餓,先將這蛟肉整治了,做一桌蛟肉宴,吃完再說。”
蛟肉宴。
一眾學子眼睛透亮,冒綠光。
公孫靜觀看向那鮮血淋漓,軟趴趴那長蛇般魔蛟身軀,不由捂著嘴,奔到一旁。
“呃……”
百里奚站在一旁,咧嘴笑,才笑出聲,又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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