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來的仙術(shù)有點(diǎn)神 第378章 毛人殺

這兩戶扎毛人的施行人，竟然得到了同一個人的指點(diǎn)。

再展開調(diào)查下去，她們徹底不淡定了，所有的扎毛人事件，后面都有同一個人！

而那個人，極其神秘。

林小蘇原本一幅聽故事的云淡風(fēng)輕。

但此刻，臉上的表情也有了一定程度的變化：“這個人是誰？”

苗若蘭道：“這個人，很多年前是清元寺元字輩的高僧，但因?yàn)橐惶熘畠?nèi)犯了佛門五大戒律，被當(dāng)時的方丈趕出了清元寺，他就在塔山上面的一個石洞里一個人修行，修著修著他的頭發(fā)長出來了，他也就不修佛了，轉(zhuǎn)而修道，村民們有人叫他‘道僧’，有人叫他‘瘋道’。”

“道僧，瘋道？在半山石壁上刻‘善男信女尋花問柳’的那個瘋子？”

“就是他！”苗若蘭道：“你也知道他？”

“當(dāng)時讀一中的時候，有一次春游，我上塔山走岔了路，走到了他的洞門口，還親眼見過他，那個時候的他，不象僧也不象道，就象是個被兒孫棄養(yǎng)的孤寡老人。”

周溪笑了：“對的，我們讀書的時候，他還處于由僧轉(zhuǎn)道的過渡期，當(dāng)時就是一個平常的老頭，聽說還看上了你老塔山村的那個馮寡婦，托人請馮寡婦進(jìn)他的洞，馮寡婦那個時候還年輕，一堆農(nóng)村漢子惦記著呢，視這種邀請為奇恥大辱，叉著腰在他的洞口罵了他一下午，罵得他頭都不敢伸，后來才老實(shí)了，做了個道人。”

提起這段趣事，兩女全都笑了。

林小蘇也輕輕笑一笑：“理論上說，扎毛人的事情，是不折不扣的封建迷信，你們不用摻和了。”

周溪眨巴眼睛：“那你呢？你摻和不？”

“我現(xiàn)在可能墮落了，真的，沒錢的事兒我是真的不大想動……”

聲音未落，偵探所的門推開了。

春風(fēng)吹過，未知是花香還是人香，反正挺香的。

周媚一身警服，英姿颯爽地站在林小蘇的面前：“啥時候回來的？”

“昨晚！”

周媚目光掃過兩女的臉蛋：“今天閑不？”

“暫時……比較閑。”

“跟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行不？”

“行！”

兩人出去了。

偵探所里有點(diǎn)小安靜。

周溪的目光悄然移了過來，落在苗若蘭臉上：“蘭姐，周媚請他辦案，有錢不？”

“縣級公安經(jīng)費(fèi)很緊張的，反正以前是沒錢。”苗若蘭道。

“林哥剛剛宣布，沒錢的事兒他不干，轉(zhuǎn)個背就屁顛屁顛地上了路……你說他不圖錢，圖個啥？”

苗若蘭橫了她一眼，懶得回答。

小汽車上，周媚的目光掃過林小蘇的臉：“昨夜什么時候到家的？”

“挺晚的，她們都睡了。”林小蘇老老實(shí)實(shí)地回答。

“那你們昨晚睡得還好不？”

林小蘇皺眉了：“我怎么突然覺得我不管怎么回答，都有點(diǎn)曖昧？”

“你直說你睡得好不好就完事，因?yàn)橛幸患浅X的事，需要你大腦比較清醒的時候，幫我分析分析。”周媚道。

“毛人殺？是吧？”

“你知道？”

“你進(jìn)門之前，她們剛剛跟我說過。”

“那就省事很多了，這事兒，實(shí)話實(shí)說，原本根本沒什么好談的，就是個封建迷信，但是，越是調(diào)查，我越是不安，我覺得我的警務(wù)室下面的那個山洞，似乎住著一個鬼……知道那個瘋子在里面干嘛嗎？”

“干嘛？”

“扎毛人！扎了一堆的毛人！”

林小蘇驚了：“毛人，是他親手扎的？”

“是啊，他可不是只提供殺人思路，他是親手扎毛人，用的材料是塔山隨處可見的茅草，手法是極其的粗陋，但是，這些毛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賦與了一種詭異，我看到他擺在外面的毛人，說句不怕你笑的話，我后背都汗毛直豎。”

“我們?nèi)タ纯矗俊绷中√K道。

“現(xiàn)在嗎？”

“現(xiàn)在！”

小車停在塔山之下，兩人步行上山。

沒有走塔山那條老路，走的是另一條岔路。

這條岔路，很多年沒人走了，大自然就有這樣的魔力，能夠簡單粗暴地修復(fù)，岔路三年不走，枝蔓橫生，已經(jīng)基本沒路了。

幸好兩人都非常人，密不透風(fēng)的叢林穿行，也很輕松。

從上方一棵大樹繞過去，他們就看到了石壁上的一行字：善男信女尋花問柳。

這是這位瘋道……嗯，當(dāng)時還是清元寺棄僧刻下的。

沒有人知道他刻下這句話的內(nèi)心活動。

但清元寺的人，以及信佛的人，覺得這句話相當(dāng)?shù)拇萄郏液煤髞硭缴仙降恼罚窃诹硪贿叄@一邊的岔路無人問津，否則，這石壁上刻下的這句話，一定會被鏟掉。

不成體統(tǒng)嘛。

今日，兩人登山，再看到這句兒時就看過的話，觀感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僧人違反戒律，被寺廟開除，是不是真的會有非常大的傷害？”周媚一縷聲音傳來：“會不會真的就此由佛轉(zhuǎn)魔，進(jìn)而鉆研某種魔性的殺人術(shù)？”

“這個我不知道，我沒當(dāng)過和尚。”林小蘇道。

“你就算想當(dāng)和尚，也沒有寺廟肯收你！”周媚橫他一眼：“象你這樣風(fēng)流好色的小混蛋，收進(jìn)哪家寺廟，最后都跟這個老瘋子一個下場，開除！”

“意思是……今天的拜訪可以理解成，現(xiàn)在的我，拜訪未來的我？”林小蘇道。

“你要是成了這樣的模樣，當(dāng)年馮寡婦的角色由誰扮演？你家那個日夜守空房的小夜，還是若蘭？”

“說的什么屁話？我家小夜和若蘭怎么可能叉腰罵大街？能干得出這種潑辣事兒的人，大概只有你！”

兩人一番風(fēng)言風(fēng)語，到了山洞之前。

山洞外面，一溜的毛人。

用山間茅草扎的。

實(shí)話實(shí)說，相當(dāng)?shù)拇植凇?p/> 但在陰暗的山林里，也顯得有幾分詭異。

幸好此時還是紅日高升，樹林里陽光斑駁，林小蘇目光落在山洞外，山洞外，一株紅色的花，很大。

這花，彼岸花。

彼岸花，很特異，花開不見葉，葉開不見花，花葉生生世世不得相伴。

這種生物學(xué)上的特異，給它賦予了某種追而不得的遺憾，也讓它成為奈何橋上的無可奈何……

彼岸花后，山洞幽暗。

往日，林小蘇只是路過，未曾看過洞內(nèi)，今天，他是專程而來，自然看得清楚，這山洞格外幽深。

一個老頭坐在洞中，跟二叔是一樣一樣的。

年紀(jì)差不多，五十開外、六十不到的樣子。

穿著差不多，一身道袍。

如果非得找點(diǎn)不同，那就是這個道人比二叔混得差了不少，他當(dāng)年拐騙馮寡婦失敗，沒有媳婦也就沒人幫他洗衣服，他的衣服比二叔臟許多。

然而，兩人的生活狀態(tài)卻是驚人的相似。

手邊一只茶壺，茶垢那是相當(dāng)?shù)拿黠@。

破桌上一包香煙，五塊錢一包的紅金龍。

一部手機(jī)里唱著東楚大鼓……

茶一壺，煙一包，一部手機(jī)唱通宵。

這大概就這個年紀(jì)的老人，共同的逍遙作派。

此刻，老道手一彈，長長一段煙灰飄蕩，他的目光抬起，半個腦袋瓜子也從躺椅上抬起，打量著來的兩人，一個年輕帥哥，一個美女——周媚在車上就換了衣服，身著一件風(fēng)衣，消去了警察的特征。

“道長，你好！”林小蘇打個招呼。

道人裂開嘴笑了：“有么事？”

一開口就是土得掉渣的本地方言。

“想跟道長你聊聊天。”

“道門深深，天不是那么好聊的……要收錢！”道人道。

周媚的眉頭有一定程度的上豎……

收錢？

老娘是查案的，查案子你得配合，你見過誰查案子還要給被詢問人錢？

林小蘇笑了：“怎么收費(fèi)？”

“一個字一塊錢！前面的字免費(fèi)送，但后面的字，就是一個字一塊錢。”

林小蘇點(diǎn)點(diǎn)頭：“能掃碼嗎？”

“道門之前，手機(jī)掃碼成何體統(tǒng)？是故，本道長不搞這名堂，現(xiàn)金就好！”

林小蘇手一抬，一張紅紅的百元鈔票遞將過來：“先來一百個字的。”

“剛才已經(jīng)說了26個字，得扣26塊，還有74個字……哦，不對！我現(xiàn)在又說了這么多字，我數(shù)數(shù)……35個字，還剩39個字，不對，我這句話又產(chǎn)生了多少個字來著？小哥，你剩下的錢好像沒幾個字了。”

林小蘇幫他計算：“不是沒幾個字，而是直接沒了！剛好清零。”

道人怔怔地看著他，貌似自己還沒數(shù)清……

周媚胸口輕輕起伏，明顯刺激不輕。

100塊錢交過去了，道人一番廢話，錢直接沒了。

而且是剛好就沒了。

你他娘的不是個神棍，老娘周字橫著寫！

然而，林小蘇坐下了。

態(tài)度那是相當(dāng)?shù)暮谩?p/> 他的手一伸，一迭鈔票在他掌中散開，成扇形，在風(fēng)中扇一扇：“道長這風(fēng)格，我是相當(dāng)?shù)男蕾p，咱們現(xiàn)在認(rèn)真地聊聊！”

道長瞅著他拿來當(dāng)扇子的鈔票，眼珠都亮了，那是相當(dāng)?shù)拈_心，手一伸，拿出了另一只小板凳遞給周媚：“小哥你這一看就是干大事的人，小老兒自己沒啥本事，就特別喜歡干大事的年輕人，這位姑娘，你也請坐，喝不喝點(diǎn)茶？話說我這茶是我親手采的，看模樣兒那是……”

周媚臉蛋直抽抽：“道長，直接切入正題可好？需要知道，你說的話，基本上等同于朝外蹦金豆子，你是蹦個不亦樂乎，我們的鈔票，也不是大風(fēng)吹來的。聽懂了，你就回答一個字即可。”

“可！”道長回答了她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