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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時(shí)空商人開始 第二百八十七章 曹妙清,張妙凈
游徑曲折,雕廊畫棟。
樹木山石林立,碧綠水塘蕩漾。
錯(cuò)落有致的亭臺樓閣,秀美精致的山石與水,構(gòu)成了一副如畫的美麗景色。
院內(nèi)各處燈火通明,價(jià)值昂貴的蠟,不要錢似的熊熊燃燒。
成群結(jié)隊(duì)的仆役們,不斷送上美食美酒。
身形婀娜的舞姬,伴著繞梁之音翩翩起舞。
一切都是那么的奢靡與享受,猶如身處天宮。
落座其中,尚未飲酒,已醉三分。
“這個(gè)鐵笛道人。”
于這等環(huán)境早已習(xí)以為常的林道,蹙眉相詢“莫不是個(gè)貪官污吏?”
一旁飲酒的施耐庵,一口酒水險(xiǎn)些噴出去。
他了解明王的性子。
若是鐵笛道人坐實(shí)了這個(gè)名頭,那等紅巾軍拿下杭州城的時(shí)候,自己連給他寫墓志銘的機(jī)會(huì)都沒有。
不是掛桿子上,就是埋土里去。
強(qiáng)壓下喉間嗆意,施耐庵慌忙解釋“東家,并非如此。”
“他比我晚一屆中榜,去了天臺縣做縣尹。”
“因懲治作惡縣吏,遭奸吏報(bào)復(fù)免官。”
“后任職錢清鹽場,因請求減輕鹽稅被斥為忤上,不被任用。”
施耐庵急急忙忙的解釋,生怕明王誤會(huì)了。
明王是真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在他麾下做事,哪怕是貪墨一貫錢,一斤肉都得砍頭。
施耐庵也怕,怕他把全天下的讀書人都給砍光了。
“那這別院”
林道抬手示意四周的環(huán)境“他養(yǎng)得起?”
“東家。”施耐庵松了口氣“此地并非鐵笛道人所有。”
“此地主家,乃是淮陽王后裔。”
淮陽王,名曰張弘范,漢軍世侯汝南王張柔第九子。
元初時(shí),參與攻打襄陽,隨后參加了滅宋之戰(zhàn)。
為蒙兀漢軍都元帥,曾俘文天祥于海豐五坡嶺。
又在崖山擊敗了最后的宋軍,徹底滅亡了南宋。
林道恍然“原來是漢奸之后。”
“我聽說,他家被元廷滅門了?”
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
當(dāng)漢奸的,失去了用處之后,很自然的就會(huì)被主人處置掉。
二十多年前,張弘范的后人被元軍滅門。
男丁被殺,女子為技。
堪稱天理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爽。
“被殺的是大房直系。”
施耐庵壓低聲音解釋“當(dāng)今元帝登基之后,為了拉攏漢軍世侯,將張家的家產(chǎn)退給了張珪之孫張?zhí)煊印!?p/>
“這座別院,就是張?zhí)煊拥摹!?p/>
這么一番解釋,林道算是明白了。
他們所處的位置,屬于宴會(huì)外場。
就是身份沒那么尊貴的客人們,留在外場吃喝玩樂。
真正被邀請的貴客,都在里面靠近水畔的地方。
不多時(shí)的功夫,身為主人家的張?zhí)煊樱瑤е人{(lán)玉還小的兒子,出來謝禮。
“感謝諸位好友,賞光來參加宴會(huì)。”
“老夫偶感風(fēng)寒,不甚酒力。”
“由犬子代勞,還望諸位海涵。”
意外繼承了一大筆遺產(chǎn)的張?zhí)煊樱σ饕鞯恼泻魞鹤由锨耙姸Y。
林道見著這么小的孩子,居然端酒杯敬酒,也是愕然。
這些漢軍世侯,說是漢軍,其實(shí)已經(jīng)逐漸蒙兀化。
日常生活習(xí)慣,都是逐漸向蒙兀人靠攏。
別說是飲酒了,里面的宴會(huì)都是在水畔岸邊舉行的露天燒烤。
“小子張玉,特來敬酒。”
看著眼前的小孩,林道也是笑“你叫張玉?”
“是。”
雙手端著酒杯的張玉,好奇打量著林道。
“我倒是聽說過有個(gè)叫張玉的。”林道給施耐庵眼色“他還有個(gè)兒子很出名,叫做張輔。”
他可不會(huì)跟孩子喝酒,施耐庵主動(dòng)上前代行。
眼前這個(gè)小孩哥,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靖難功勞第一的那個(gè)張玉。
兒子是死在土木堡的張輔,世襲的爵位,就是大明的英國公一系。
老朱家重用漢軍之后,也算是傳統(tǒng)了。
林道對此,卻是不以為然。
他更加看重的,是善惡有報(bào)!
若是沒報(bào),那就我來搞!
敬完了一圈酒。
離開之前,張玉轉(zhuǎn)首打量著林道。
外間這么多的客人,只有此人不給面子,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林道這邊一通吃喝,不多時(shí)便覺得索然無趣。
純粹只是吃喝看歌舞的話,他可是一點(diǎn)都不缺。
正打算走人,天空之中卻是烏云翻滾電閃雷鳴。
不多時(shí)的功夫,一場急雨呼嘯而來。
水畔燒烤的眾人,頓時(shí)大呼小叫的跑路,涌入這邊堂內(nèi),立馬就是人滿為患。
“失禮失禮”
張?zhí)煊舆B連道歉“未曾想,天公不作美。”
“非也非也”這邊明顯有些喝高的楊維楨,哈哈笑著擺手“此乃天公讓我等共聚一堂。”
眾人皆笑,給面子的稱贊鐵笛道人。
“都是朋友,大家擠一擠,熱鬧。”
一番招呼,自有仆人婢女過來,添加桌椅碗筷。
“恩師”
身穿儒袍,年不過二十出頭的羅貫中,跑過來向施耐庵行禮。
他的神色略顯惶恐“您,您怎么來這了?”
之前施耐庵給他寫信,邀請他去紅巾軍大展拳腳。
毫無疑問,師傅是投了紅巾軍。
可這里是朝廷勛貴的別院,甚至杭州城的達(dá)魯花赤都在。
怎么敢來的?!
“坐下說話。”施耐庵一把將他拉在身邊坐下。
旋即向他介紹林道“這位是,為師的東家!”
東家二字,特意加重了語氣。
能寫四大名著的腦袋,自是靈光。
羅貫中這邊,略作思索就明白了。
明白過來了,心里更慌了。
膽子太大了。
這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林道這時(shí),卻是探首過來打趣“想不想升官發(fā)財(cái)?”
目光示意主桌上的蒙兀人“過去喊一嗓子,立馬就能立功。”
羅貫中苦笑搖頭“羅某豈是這等欺師滅祖之人。”
“什么欺師滅祖?”
梳著朝發(fā)髻,身穿鵝黃裙,容貌精致,一雙丹鳳眼有神的少女,在羅貫中的身邊坐下。
“師傅”
羅貫中急忙介紹“這位是曹姑娘,杭城名士。”
“曹姑娘,這位是家?guī)煟瑒e號耐庵。”
“小女子曹妙清。”
少女起身見禮“拜見耐庵先生。”
“好好。”
施耐庵笑容滿面“坐坐”
師徒兩個(gè),閑談了些這幾年的情況。
自然是不會(huì)提及投了紅巾軍的事情。
這年頭沒有短視頻,也沒有網(wǎng)絡(luò)身份查詢。
蒙元的人,或許能打聽到,紅巾軍里有個(gè)叫施耳的。
可天下間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許多地方都被紅巾軍占領(lǐng),行文查詢都做不到,鬼知道誰是誰。
一旁的曹妙清飲酒吃菜,好似傾聽師徒二人閑聊。
可目光,卻總是不經(jīng)意掃過林道。
蒙頭吃菜的林道,讓她有種前所未有的奇異感覺。
曹妙清是杭城著名才女,參加過眾多宴會(huì)詩會(huì),見識過太多各式人等。
上至府尹勛貴,達(dá)魯花赤。
下至名士才子,豪商巨富。
堪稱見多識廣。
可施耐庵邊上這位,率性灑脫氣度不凡。
抬眼掃視全場之時(shí),更是目光睥睨,隱有一種威壓全場的感覺。
這份氣度姿態(tài),從未見過。
心頭琢磨著,如何與其搭話認(rèn)識一番。
這邊卻是見著,與自己齊名的名媛張妙凈,自主桌上過來,徑直坐在了林道的身邊。
林道側(cè)首看了她一眼。
容顏婉約,俏臉上撲著層酒氣紅暈,宛如紅彤彤的蘋果。
長長的睫毛忽閃,明眸蒙著層水氣。
微微嘟著櫻桃小口,盡顯嬌憨。
“妙凈妹妹。”
曹妙清好奇詢問“這是怎么了?”
這邊剛來的蘋果妹子,向施耐庵等人見禮。
之后方才回應(yīng)“那個(gè)忽刺太煩了。”
忽刺,就是杭州城的達(dá)魯花赤。
也就是林道此時(shí)所住宅院,前主人的苦主,搶了前主人生意的達(dá)魯花赤。
所謂達(dá)魯花赤,就是監(jiān)督官,直接看做監(jiān)軍太監(jiān)就行。
他們在地方上各處州府縣都有,就是專門盯著地方漢家子的。
毫無疑問,這種類似于太上皇的身份,讓他們肆無忌憚。
也就是張?zhí)煊邮篮畹拿孀釉冢駝t可就不是言語調(diào)戲這么簡單。
這些達(dá)魯花赤犯下了累累罪行,堪稱罄竹難書。
之前林道每破一城,最先砍腦袋的必然是當(dāng)?shù)氐倪_(dá)魯花赤。
全家一起上路的那種。
“這位兄臺。”
張妙凈靠近林道,笑靨如花“不知如何稱呼?”
吐氣如蘭是沒有的,只有酒氣。
林道蹙眉,身子微微后仰躲避。
這頓時(shí)就讓張妙凈呆住了。
她是有名的才女,兼之貌美如花年歲又小,不知有多少巨富才子苦苦追求。
舔狗多了,自然心氣也就高了起來。
林道如此不給面子,反倒是讓張妙凈感覺,比之前忽刺的騷擾還難受。
她的鼻翼微扇,俏臉泛紅,一雙美目盯著林道看。
“妙凈姑娘。”
梳著三塔頭,身矮體壯,小眼短眉,滿身酒氣,袖口上滿是油漬的忽刺,端著酒杯過來“說的好好的,來這里作甚?”
這邊張妙凈正在生氣。
生林道不搭理自己的氣。
她目光流轉(zhuǎn),嬌笑一聲,反倒是更加靠向林道“人家的情郎在這兒,自然是要來這兒。”
此言一出,四周關(guān)注這邊狀況的眾人,皆是失聲。
張妙凈與曹妙清,都是杭州城內(nèi)知名的才女名媛,關(guān)注度很高。
雖說追求者眾多,可從未聽聞?dòng)惺裁辞槔伞?p/>
眾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林道的身上。
這家伙,哪里蹦出來的?
怎得不聲不響,就將杭城四朵金花之一給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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