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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屋
回村后,從綁定峨眉開始趕山 第696章 收腳印,小鬼拍門?
陳陽伸手在方平的肩膀上拍了拍。
“是玩笑吧?”
“是,是玩笑。”
方平連忙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賠笑。
陳國強一看,簡直沒話說了。
陳陽這小子,平時還真看不出來,是真有兩把刷子。
就剛剛那個過肩摔,一般人能做得到么?
百分百的練家子。
而這個方平,長得這么壯實,吊打陳國兵父子,明顯也是等閑三五個人不能近身的那種,結果卻被陳陽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果然狠人還得狠人磨。
“大爺爺,國強叔,我沒什么事了,走了。”
給陳敬東和陳國強打了個招呼,陳陽直接帶著黃燦走了。
陳國強是滿頭大汗,趕緊給方平道歉。
這畢竟是金主。
嘴上服了,誰知道心里有沒有服?
下午,陳陽去了趟黃家村。
結果黃道林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他又問黃穎,才知道黃道林去龍門山了。
龍門山,不用多說,多半是照顧那一堆猖兵去了。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躲因果。
陳安泰遷墳這事,他也不想牽扯其中,萬一遷出點什么問題來,將來港島這一家子肯定得找他麻煩。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陳陽都知道先躲出去,他當然也能躲。
黃道林出去也好幾天了,應該也快回來了吧。
陳陽倒也不急。
晚上,一個人影敲開了陳陽家的院門。
黑虎騰的一下從窩里站了起來,氣勢外放,喉嚨中發出懾人的低吼。
“黑虎。”
剛煉完一爐藥,從后院出來。
黑虎嗚咽一聲,縮回了窩里。
院子里站著一名精壯的中年男子。
不是別人,正是白天在桑梓地見過的那個方平。
“進屋說吧。”
陳陽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即便帶著人進了堂屋。
此刻的方平,已經不復之前的跋扈,他坐在沙發上,規規矩矩,臉上只有恭順。
在瞳術的催眠下,方平雖然外表和常人沒什么兩樣,但是,對于陳陽卻是形成了一種極強的忠誠。
“你是陳敬宗的女婿?”
陳陽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拉起了家常。
方平點了點頭,“對,我老婆是老爺子的幺女,名叫陳蘭芝。”
“你的修為不低,怎么甘心被一個普通人驅使?”陳陽隨口問了一句。
姓名:方平。
體魄:2988。
精神力:3256。
一位靈境中期的存在,到哪兒不是被人養著供著,結果到了這兒,卻是被陳敬宗安排在墓園里當個守墓人。
有這么任勞任怨么?
方平道,“我們是港島天道宮的人,老爺子雖然只是個普通人,但是,他有一位大姐,名叫陳巧姑,她在我們天道宮中的地位十分尊崇,是掌門大弟子,已經是造化境中期的強者,即將接任掌門之位……”
陳陽聞言,心中豁然。
原來,這個陳敬宗,有著這樣的背景。
背靠的是一個大宗門,難怪一個普通的商人,能那么牛逼哄哄的。
“給我講講遷墳的事。”
陳陽擺了擺手,開始進入主題。
這人什么背景,什么身份,他不管,他只在乎這幫人有沒有亂搞什么飛機。
“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方平搖了搖頭,說道,“我岳父他們家祖墳出了問題,本來在十年前就應該遷葬了,一直到前段時間,我岳父才知道有這回事,聯系了大姑,大姑便派了我和二姐夫一起,跟著岳父來辦遷葬的事……”
“也就是這兩天,才把祖先的遺骸重新安葬,之后岳父就讓我在這兒守著,我和二姐夫一起,一人守二十四天,第四十九天的時候,岳父會專門請黃龍大師過來一趟……”
“遷個墳而已,至于這么繁瑣么?為什么要守四十九天?”陳陽問道。
方平道,“我只是聽命行事,并不清楚為什么要這么做。”
“黃龍大師又是什么人?”
“黃龍大師是天門派的掌門,正一道的大真人,岳父家祖墳的問題,就是他看出來的,這次岳父從蓉都請來幫忙遷墳的陰陽師父,就是黃龍大師的弟子。”
“這人什么境界?”陳陽問道。
方平道,“不清楚,黃龍大師要比我們大姑長一輩,在我們港島的修行界有著很高的威望,實力應該不會在我們大姑之下,他的那個弟子,名叫錢懷仁,境界和我一樣,是靈境中期……”
“黃龍大師的弟子有很多,可以說全世界各地都有,但大多數都是記名弟子,不算是親傳……”
和方平一番聊天下來,并沒有太大的收獲。
聊了一會兒,陳陽便讓他走了。
墳地那邊有沒有問題,還是得等叔公回來,讓他來看一下更保險一些。
如果沒什么問題,那就算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如果有問題的話,肯定是要解決的。
風水之說,歷來都是玄奧無比。
不一定存在,也不一定有用,但是,癩蛤蟆趴腳面,不咬人,但膈應人。
他要是真在陳家祖墳里搞了個什么局,陳陽是非得讓他付出代價不可。
他才不會管什么港島不港島,什么高手不高手的,也不會因為對方是陳氏族人而就留有情面。
翌日,中午的時候,陳陽終于聯系到了黃道林。
他已經從龍門山出來,不過,他要去福雙鎮拜訪一下聶良云,幫陳陽給聶良云結一下賬,順便會在聶良云那兒耽擱一些時間,可能明天下午才能回黃家村。
陳陽在電話里說了一下情況,黃道林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讓陳陽等著就行了。
煉了一上午的丹藥,煉得頭暈腦脹的,睡了會兒午覺。
兩點過,被黃燦給叫醒。
他睡的迷迷糊糊的,還好沒什么起床氣。
“老兄,大中午的,你干嘛?”
這會兒正是太陽大的時候,日正當空,陽光非常的毒辣,自然光也強的厲害,這種時候,躺在家里吹著空調睡午覺,是最舒服的。
這幾天,氣溫在持續的攀升,眼看著就快奔四十度去了。
“煩死了。”
黃燦苦笑了一下,進屋吹起了空調,“還不是我那個姐夫,時不時的作一下妖,凈給我找事。”
“你姐夫怎么了?”陳陽打了個哈欠。
一直以來,黃燦對宋開明的意見都挺大的。
在黃燦眼里,宋開明這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優點,抽煙酗酒,脾氣還大,少了一只腳,是個殘廢,又是二婚,家里還窮得叮當響。
根本沒有絲毫的優點。
他姐姐雖然長得差了點,但至少足夠勤勞,在黃燦看來,嫁給這么一個人,實在是太虧了。
這些年,黃燦跟著他姐姐過來,沒少受宋開明的氣,以前他自己也窮,顧忌著姐姐,能忍就忍了。
但現在,他也算是有點出息了,自己開始建房了,有時候宋開明作妖罵他,他也知道還嘴了。
當吃虧的一方不愿意再吃虧,這矛盾自然而然就來了。
這段時間,兩個人可沒少吵架,但黃燦也知道,宋開明雖然人差,但心眼不壞,這些年,也算是給了他們姐弟穩定的生活。
所以,架吵過了,轉頭大家都忘了,他也不放在心上。
幾天前,宋開明非要跟著上山去摘茶葉,說是看黃霞一個人忙里忙外,心里過意不去。
你以為他良心發現?
實際他是在作妖。
他就一只腳,架著拐杖怎么上山?
結果就是,搞了一個背篼,讓黃燦背他上山去。
爬過山的人都知道,爬山有多累,更何況還得背個人。
也幸好黃燦體魄夠強,還真就把他背上山去了。
到了棕樹坡,人家摘了一會兒茶葉,就嫌太陽大,曬得痛,直接溜邊跑陰涼的地方休息去了。
黃燦那叫一個郁悶。
到了傍晚,還得乖乖的背他下山去。
連著作了兩天,把黃燦氣得夠嗆,有心也要把宋開明整一整。
那天傍晚收工,他姐姐先一步下山賣茶葉,留下他和宋開明,讓黃燦逮著了機會。
他背著宋開明,在山上轉悠了一會兒,直接把他丟在蛤蟆石哪兒,扯了個謊,說去放個水。
結果一溜煙跑了。
把宋開明丟在山上,讓他一個人下山。
黃燦也沒回家,只在半路等著,就當是給宋開明一個教訓。
結果等到天都黑了,也沒見到人,這才又回去找,一路找到蛤蟆石,也沒見到人。
他這才急了,玩笑怕是開大了。
宋開明就一只腳,萬一掉到什么坡坡坎坎下摔死了,他可沒辦法交代。
趕緊到處找。
找了一個多小時,他心都快涼了,才在距離紫竹峰不遠的瞎子墳找到宋開明。
黃燦找到他的時候,他正一蹦一蹦的在林子里轉著圈圈,叫都叫不走。
回來后,他姐把他罵了一頓。
宋開明神神叨叨的,說在山上遇上了臟東西,有東西跟在他的身后,撿他的腳印,他快要死了。
在凌江農村,有一種迷信的說法,說是人死之前,會有好哥們兒來收腳印,把腳印給你收了,你在這個時間上的痕跡就沒了,自然而然,死期就來了。
當然,這種說法毫無根據。
但是,不排除有的人就是信。
至于黃燦,他肯定是不相信的,只覺得宋開明是在繼續作妖,在他姐姐面前搏同情,讓他端屎端尿,繼續折騰他。
黃燦大前天還專門帶他去縣醫院檢查了,明沒有什么問題。
但宋開明不信,這兩天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也不準任何人叫他的名字。
黃燦索性也不管他了,由著他作,實在不行送精神病院去,自己還能落個清靜。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昨天晚上,半夜的時候,真有東西來他們家叫門。
黃燦聽得很清楚,有人在叫宋開明的名字,宋開明迷迷瞪瞪的起來就要往外走,被黃霞給攔了下來。
黃燦出門去看,卻什么都沒有看到。
關了門沒一會兒,那聲音又來。
反復折騰了幾回才消停。
后半夜宋開明就發起燒,燒得糊里糊涂,他又趕緊送醫院,今天早上退了燒,才剛剛回來。
這種事,太神叨叨的了,黃燦本來想找叔公來看看的,但黃道林沒在家,他便來找陳陽。
黃燦把事情經過給講了一遍。
陳陽都感覺有些戲劇。
難怪前天晚上在宋開明家蹭飯,也沒見到宋開明出來,黃霞還說宋開明喝醉了沒醒。
黃燦揉了揉他那一晚上沒怎么睡的眼睛,“陳陽,現在搞得,我都不確定他是不是在作妖了,你說咱這山上都被你收拾成什么樣了,怎么還可能有那些個神叨叨的東西存在?”
陳陽道,“旗山那么大,成了氣候的東西不少,我可不敢保證都收拾完了,況且,也不排除有別處跑來的……”
“那你先跟我去看看宋開明吧,這老東西,剛剛還拉著我姐,說要立什么遺囑,整的我姐眼淚稀里嘩啦的,我是真受不了他……”
黃燦吐槽了一句,陳陽是有本事的人,讓他看過,應該能確定是個什么情況。
“怎么說你才好呢,開玩笑也得有個度。”
陳陽頂著大太陽,跟著黃燦出了屋。
黃燦苦笑,“你別看他雖然殘了一只腳,但畢竟是老趕山人了,身子骨壯實得很,一般人都干不過他,爬都能爬下山的,我哪兒知道會有這么一出?”
陳陽搖了搖頭,沒有在多說。
宋開明這人,陳陽接觸的不多,給他感覺雖然冷言寡語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的。
當然,有的人當著外人是一副臉,當著自己人又是一副臉,這點沒的說。
他本身是個殘廢,自尊心強,但實際應該是有些自卑,如今看到黃燦發達了,心里可能不得勁,所以變著法的折騰黃燦,找一些存在感,換著法的讓黃燦知道,你小子再發達,我也是你姐夫,你也得聽我的。
有些人的心理,是真的很難去揣測的。
宋開明家。
陳陽見到宋開明的時候,他躺在床上,意識還算清醒。
黃霞在旁邊守著,明顯有些憔悴。
“小陽,讓你看笑話了。”
宋開明不明白黃燦為什么把陳陽叫來,畢竟陳陽不是醫生,也不是大仙。
他撐著身體,讓黃霞扶他坐了起來。
“叔,你先別說話。”
宋開明稍微一滯。
黃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叔公不在家,陳陽跟叔公學過,是有真本事的,讓他給你看看……”
夫妻倆聞言,都錯愕的看向陳陽,他還跟黃道公學過呢?
不過,好像陳陽的女朋友,是黃道公的外孫女來著,倒也合理。
他們縣醫院也去了,檢查也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來。
沒辦法,當求助科學沒用的時候,自然而然會轉向迷信。
很多人嘴上說不相信那些神神怪怪,但實際心中敬畏的要死。
尤其出了昨天晚上那事。
陳陽先目視了一下。
宋開明眼窩深陷,發質枯黃,整個人看上去瘦了一圈。
裝是裝不成這樣的。
一看就是元氣大傷的面容。
陳陽抓起宋開明的手,精神力探入他的體內,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不對,他這臟腑……
陳陽忽的眉頭微蹙,像是發現了點什么。
宋開明今年也才四十幾歲,五十不到,但他這五臟六腑,卻給人一種七老八十的感覺。
心肝脾肺腎,都是老態盡顯,有種老牛拉破車的感覺。
如果不是明知宋開明的年齡,他真會以為這是一個將新舊木的老人。
難道,真有這么邪門兒?
真有什么撿腳印,小鬼叫門之類的事?
“怎么樣?”
眼看陳陽皺起眉頭,黃燦姐弟倆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陳陽沒有回答,他仔細的篩查過后,終于發現了問題所在。
宋開明體內隱約有一股力量,這股能量在不斷的汲取他五臟六腑的元氣,繼而往下丹田紫府之中匯聚。
因為沒走經脈,而是通過血管,所以非常隱蔽,如果不是有意篩查,陳陽怕也難察覺。
這股能量,給陳陽的感覺,有些陰冷陰冷的。
倒是有點像陰煞之氣。
陰煞之氣,區別于神煞之氣,二者在本質上差不多,但神煞之氣是天生地蘊,而陰煞之氣多是人為生成,伴隨著死亡而生。
一般在墳場,亂葬崗之類的地方最容易見。
一般人是受不住這種能量的。
不久之前,他從五雷真人藏身的骷髏項鏈中感受到過這種能量的存在,三尸神樹也給他科普過。
陳陽當即開啟天眼,往宋開明身上一看。
隱約間,確實能看到絲絲黑氣在他身上盤繞流動。
“問題不大。”
片刻后,陳陽關閉了天眼。
也沒說原因。
陳陽伸手按在了宋開明的頭上,想用饕餮蠱,將他體內的陰煞能量抽走。
“啊!”
然而,陳陽才剛動手,陰煞能量才剛抽出一絲,宋開明卻痛苦的大叫了起來。
嚇得陳陽干凈松了手。
“怎么了?”陳陽忙問道。
“痛。”
宋開明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虛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這整的,陳陽都不敢動手了。
黃霞姐弟倆也是嚇了一跳。
陳陽心生疑惑,只是陰煞能量而已,自己給他拔除,他就算不覺得舒坦,也不會這么痛苦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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