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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上將軍 第53章 賊人永遠(yuǎn)是賊
“駕!”
“駕!!”
官道上,二十幾匹馬兒不斷在官道上飛馳,然而隨著身后不斷有人中箭摔落下馬,在頭領(lǐng)的喝令聲中,紛紛勒住胯下馬兒,轉(zhuǎn)身看向追殺之人。
多年燒殺搶奪,早已讓這群賊人略微發(fā)福,面對那幾名隋軍士卒的追趕,這群人都知道,根本逃不了多遠(yuǎn)。
不過看清身后僅有幾個(gè)人追殺,也讓這些人滿心怒火,困獸尚有惡斗,更何況他們往日里,也都是殺人都不眨眼之人。
“殺了他們!”
張金稱持劍怒吼道,隨后帶著二十多個(gè)人,紛紛騎馬,朝著追殺的幾名隋軍士卒殺去。
伏子厚手持長弓,隨著胯下戰(zhàn)馬飛馳,對著轉(zhuǎn)身殺而來的反賊便射出一箭。
看著賊人面部中箭落馬,伏子厚放下弓弩,從鞍橋位置取出馬槊,看著射過來的箭矢,立即低頭躲開。
因?yàn)橐皇郑藬?shù)不占優(yōu)勢,伏子厚勒住戰(zhàn)馬減緩速度。
看著沖過來的二十多個(gè)反賊,伏子厚拿著馬槊,在交手瞬間,便快速揮舞手中的馬槊,打掉一個(gè)反賊的揮砍,反手刺向另一人。
當(dāng)年劉老傳授的槍術(shù)時(shí),雖然沒有馬兒,但缺陷只是影響伏子厚的移動,并沒有影響到伏子厚的槍術(shù)、招式。
那些日子,伏子厚可是在劉老的要求下,動作不僅要快,還要有力,更不能出現(xiàn)遲鈍。
官道上。
看著伏子厚與反賊交手,曹永、熊瑞祥幾人,也與伏子厚一樣,一邊騎馬,一邊拿著長劍、長槊與這些反賊廝殺。
作為張金稱的親信人馬,二十多個(gè)反賊穿著的衣甲,遠(yuǎn)非在戰(zhàn)場上那些殿后的反賊士卒可比,故而曹永等人的兵器若不能砍到露出的部位,并不能做到一擊必殺。
但如此近的距離,使得曹永等人,依舊輕易的砍到賊人薄弱部位,而有長槊的士卒,不管捅刺,還是揮掃,只要打到人,巨大的力道,依舊可以把人打傷,使其摔落地面。
“給我殺了他!”
看著人數(shù)占優(yōu),張金稱手持佩劍,滿是猙獰的喊道,不斷鼓舞自己的部將。
如今張金稱都有些后悔,以往是自己太過驕縱這些親信之人,導(dǎo)致在戰(zhàn)場上,這些親信一個(gè)個(gè)不管走到哪里,全都是戴著佩劍,誰都不愿意整日拿著馬槊。
眼下,看著那隋軍小將不斷斬殺一個(gè)又一個(gè)親信人馬,張金稱收起佩劍,拿起馬背上的長弓,取出箭矢,拉弓瞄準(zhǔn)伏子厚。
那么多年,一直都是用活人訓(xùn)練箭術(shù)的張金稱,對自己的箭術(shù)很有信心。
眼看著箭矢對準(zhǔn)那個(gè)隋軍小將,張金稱眼神之中,仿佛已經(jīng)看到其中箭落馬的場景。
張金稱嘴角上揚(yáng),露出殘忍與得意。
此刻。
伏子厚雙手拿著馬槊,擋住一個(gè)反賊看過來的劍,隨后直接用馬槊對著反賊面部劈下,隨著反賊慘叫一聲落馬,看著另一名反賊持劍砍來,正準(zhǔn)備抵擋,突然不知為何,瞳孔一震,毫不猶豫的翻身下馬。
“給我死!”
張金稱松開手中箭矢,猙獰的說道。
在張金稱眼里,那么近的距離,那小將必死無疑。
可就在松手的瞬間,張金稱驚恐的發(fā)現(xiàn),那隋軍小將,恰巧翻身下馬,飛去的箭矢與其擦肩而過,直接射到遠(yuǎn)處的地面上。
“該死!”
張金稱怒罵一句,連忙從馬背上取下另一枚箭矢,然而再次看去時(shí),混亂的交戰(zhàn)人群,早已擋住自己的視線。
在張金稱身旁,騎馬的張?zhí)┩瑯右部吹竭@一幕。
望著那混亂廝殺的人群,張?zhí)┎⒉徽J(rèn)識伏子厚,但張?zhí)﹨s知道,就是那個(gè)隋軍小將,在戰(zhàn)場中親手殺死徐晉鵬,拿著徐晉鵬的首級,導(dǎo)致大軍潰敗。
正當(dāng)張?zhí)?dān)憂,猶豫要不要讓勸叔父拋棄其他人,繼續(xù)逃跑時(shí)。
人群里。
伏子厚手持馬槊,刺傷一名賊人后,看著賊人捂著脖子,搖搖欲墜的瞬間,把馬槊放在手上做投擲狀,待賊人衰落下馬,馬背上露出空擋的瞬間,望著數(shù)步外的張金稱,一步上前直接全力投擲出馬槊。
往日在老家,劉老沒少讓伏子厚練習(xí)這招,并且言之其殺傷力。
在劉老的眼里,這招可以不用,但不能不會。
“叔父當(dāng)心!”
張?zhí)┛吹酵稊S過來的馬槊,驚呼道。
張金稱早就看到這一幕,眼神滿是驚恐,但多年的酒色不僅掏空身體,年齡變大也讓整個(gè)人的反應(yīng),不復(fù)年輕之時(shí),等看到時(shí),只能抬手抵擋。
也就是抬手的瞬間,就感覺腦袋一痛,臉部仿佛被巨大的力道撞擊一下,火辣辣的鼻腔席卷腦海,眼部撕裂的劇痛直接腦海一片空白。
不到一息,張金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摔到冰冷的地面。
“叔父!”
張?zhí)┮姞睿B忙就要去救。
但看著四周其他人,見到叔父張金稱落馬,看著叔父滿手鮮血,捂著臉痛苦呻吟著,一個(gè)個(gè)都露出懼意。
張?zhí)┎皇巧底樱?dāng)然清楚叔父張金稱身邊這些親信之人,都是一些什么人,是什么來歷,又是因何對叔父效忠。
想到徐晉鵬都被砍下首級,張?zhí)氐缀ε铝耍B忙看向幾步外的那名隋軍小將。
“這位將軍,還請勿要趕盡殺絕!只要將軍愿意放過我與叔父,張?zhí)┰敢鈱⑺玫狞S金財(cái)物,獻(xiàn)給將軍!”
張?zhí)T著馬,拿著劍,臉色蒼白的大聲喊道。
此刻張?zhí)┲黄谕敲遘娦ⅲ莻€(gè)貪戀錢財(cái)?shù)娜耍瑸榱隋X財(cái)與日后的榮華富貴,能放過他們。
看著隨軍小將沒有回答,反而撿起一把刀,格擋一人的劈砍后,反手砍上馬腿,待馬兒把人摔到地面后,直接上前補(bǔ)刀。
望著往日與自己談笑,一起淫樂女人的男子,在那隋軍小將的劍下,整個(gè)身體不斷顫抖。
看著那隋軍小將滿臉鮮血的模樣,看著那把血淋淋的劍……
張?zhí)┠睦镞€不知道,對方根本沒有對錢財(cái)動心,于是連忙看向其他幾個(gè)隋軍將士。
“幾位隋軍將士,只要你們殺了這小將,張?zhí)┍厝粫阉悬S金錢財(cái),贈給你們!諸位,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張?zhí)┐舐暫暗溃矶\那些隋軍士卒,能為了錢財(cái),而反過來一起合力殺死那隋軍小將。
但幾息后。
張?zhí)氐资耍驗(yàn)樗宄目吹剑切⒓t眼的隋軍士卒,看向他的目光,似乎盡是戲謔,絲毫沒有因?yàn)殄X財(cái)而心動。
“給你個(gè)建議,我只要張金稱的命,你帶其他人離開!”
伏子厚喘息著,拿著一把劍身滿是鮮血的劍,看向張?zhí)┬χf道。
隨后望向幾步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張金稱。
“張金稱一死,你就能取代他的地位,你方才所說的那些財(cái)物,日后也盡歸你們這些人所有!是要黃金財(cái)物,還是死,你們自己選……”
伏子厚說完,眼神冰涼的看向一名要砍過來的反賊。
“……”
那名反賊年紀(jì)至少有三十多歲,但這一刻,看著伏子厚那血淋淋的臉頰上,滿是冰涼的眼神,驚恐的停下動作,不敢再上前。
四周其他反賊,這時(shí)候也紛紛猶豫起來,互相對視一眼。
比起張?zhí)┮召I隋軍士卒的話,伏子厚的建議,才是真的讓這些反賊起了猶豫之心,眼神開始有些躲閃,甚至有人不自然的悄然轉(zhuǎn)頭,看向其他人一眼。
望著四周一個(gè)個(gè)熟悉的人,成為尸體,又看著這幾個(gè)殺紅眼的隋軍士卒,自己本就是賊,又不是什么兵卒,明知會死,自己為何還拼什么命。
誰不想享受昔日那些日子!
至于張金稱……
他都已經(jīng)快要不知死活,自己難道要給張金稱陪葬?
“只要?dú)⒘怂切╁X財(cái),回去都會賞賜給你們!”
張?zhí)┗帕耍粗饾u安靜下來的戰(zhàn)場,看著那些停手的人,神情驚駭?shù)拇舐暫暗溃踔烈驗(yàn)轶@慌而有些破聲。
然而就在張?zhí)┱f完。
四周十余名反賊依舊沒有動手的跡象,反而在對視一眼后,似乎做出什么決定。
“走!”
隨著一名反賊大喊一聲,騎馬扭頭逃跑。
其他的賊人見狀,也生怕落后。
“你們別跑,你們忘……”
張?zhí)┖暗溃踔粱挪粨衤返那闆r下,舉起劍,似乎要威脅那些人。
“愕……”
但下一刻,隨著一名反賊騎馬經(jīng)過,直接舉劍在張?zhí)@恐的目光中,一劍劃過張?zhí)┑牟弊印?p/>
張?zhí)┦掷锏膭Φ袈湎埋R,雙手捂著劇痛的脖子,睜著眼睛,失神、驚恐的看向那幾名隋軍士卒,看向那名隋軍小將。
在伏子厚與曹永、熊祥瑞等人的注視下,張?zhí)┳罱K一頭倒在地上,脖子源源不斷冒出鮮血。
“殺自己人,倒是果斷!知道不留后患!”
伏子厚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冷笑一聲。
看著張?zhí)┑氖w,伏子厚怎會不知道那些反賊心中所想,無非是怕這張?zhí)┯袡C(jī)會活下去,日后找他們算賬。
伏子厚一步步走到張金稱身旁,看著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滿手是血的張金稱,伏子厚并沒有選擇動手殺死張金稱,而是割斷一根馬繩,彎腰把張金稱捆起來。
回過頭,看著身后曹永、熊瑞祥這幾個(gè)人。
伏子厚知道,這幾個(gè)人都想跟著自己,而且都不是怕死之人。
“都卸掉衣甲,隨我去一趟黎陽!”
伏子厚對著曹永幾人說道。
既然這幾個(gè)人愿意跟著自己,伏子厚自然不會把這幾人當(dāng)做外人。
比起帶張金稱回去清河縣領(lǐng)賞,在伏子厚眼里,還不如把張金稱帶去黎陽,這樣與謝家的談判,更有把握。
至于曹永幾人,追殺張金稱的功勞,他們不會有多大的分量,真正的厚賞,一直都在伏子厚這里。
“是!”
聽到伏子厚的話,曹永幾人雖然不明白為何要去黎陽。
但望著伏子厚的模樣,幾人都能感覺到,伏子厚對他們的態(tài)度,已經(jīng)有些轉(zhuǎn)變,這讓幾人一臉喜色。
伏子厚能帶領(lǐng)他們打敗張金稱的反賊大軍,他們不傻,自然都想跟著伏子厚。
………………………………
蓨縣里。
李府之內(nèi),正堂之中。
“這可怎么辦才好……”
“是啊!”
崔河伯、崔瑾公、崔惜文、崔允應(yīng)、崔允中等五個(gè)崔氏長者,以及附近城邑的官員、將領(lǐng),全都跪坐在正堂內(nèi)。
崔文瑾攙扶虛弱的兄長,站在崔氏長輩身后。
聽著嘈雜的議論聲,看著所有人對清河之圍,都毫無辦法,崔文瑾臉色滿是黯然,心中盡是擔(dān)憂。
李府的前院里。
李瓊作為蓨縣李府年輕一代的驕傲,美艷無雙不說,文武更是雙全。
在亭子下一個(gè)個(gè)年輕士人,官吏子弟,幾乎目光恨不得時(shí)時(shí)刻刻,都放在李瓊身上,就連一些名門子弟,也恨不得立刻迎娶李瓊,讓這樣一個(gè)美人作為自己的妻子。
不過與那些官吏子弟、士人不同,一些名門子弟似乎都知道什么,哪怕看向李瓊的眼神,再如何心動、愛慕,眼底都會伴隨著一絲絲忌憚與害怕。
“這時(shí)候,恐怕也只能祈禱,北邊的大軍能早日抵達(dá)!”
“誰說不是呢!不過算算路程,沿途糧草供應(yīng),隋朝大軍根本無法那么快抵達(dá)!”
“恐怕這時(shí)候清河縣已經(jīng)失守!”
一個(gè)個(gè)年輕士人,以及一些官吏互相議論道,不斷搖搖頭,言語間皆是惋惜。
他們都是沖著崔氏人情以及許諾而來,但眼下面對清河縣的情況,他們也愛莫能助,只能祈禱張金稱有所顧慮,不會屠殺城內(nèi)太多人。
但想想以往張金稱那毫無人心的兇狠手段,所有人都知道,這怕是不可能。
亭子下,李瓊跟著母親周氏,給一個(gè)個(gè)茶壺?fù)Q上暖茶。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李瓊對于崔氏的人情,她何嘗不心動,只要有崔氏的人情,自己未嘗沒有機(jī)會,對朔方梁氏報(bào)仇。
可對于清河縣的局面,偏偏她也毫無辦法。
蓨縣城外,
一名男子騎著馬,飛快馳騁到蓨縣城門下。
而看到男子手上的崔氏信物,看守城門的隋軍士卒,紛紛讓路,不敢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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