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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片:我洪興仔,情報大王什么鬼 第二百六十八章 佐治蒙了香江的水有點深啊
在港島南部一個鬼佬集中的小區有一個單位,這里是佐治的秘密基地,他正在切割牛肉。
香江地少人多,密度幾乎是世界最高的,本不可能有什么所謂的秘密基地。
但凡有島,必定有人。
就好比佐治的皮膚一樣,隱瞞不住。
然而這個小區比較高檔,又是鬼佬的聚集地,佐治自然就隱藏在這里。
像廉署那樣選擇荒涼地方安全房的行為,佐治向來嗤之以鼻。
就你那皮膚,你怎么隱藏?
一滴水怎樣才能最好地隱藏?簡單得很,溶入一杯水里面就好了。
佐治很是癡迷牛肉。
反正在外人看到的時候,他好像總是在切割牛肉。
這,又是佐治的一個小秘密。
生的牛肉特別是帶血水的那種,給人的沖擊力很是強烈。
佐治一直在處理這東西,同樣會給人以他很強壯的感覺。
或者諸如“這家伙不好惹”“他很殘忍”之類的印象。
佐治很注意這種細節。
而實際上,佐治在日常生活中可不會這么沒趣,誰特么的愿意整天對著牛肉割啊割的?
有那時間不去品嘗一下香江的美食嗎?
哪怕是牛排……吃十分熟的不好嗎?
誰愿意讓自己的胃如此的遭罪?
但可惜得很。
為了維持自己在下屬面前的強力人設,佐治必須這么做。
沒錯,每當他操起刀具分割牛肉的時候,就說明有部下來了。
進來的是美麗的伊麗莎白小姐。
佐治盡量讓自己的動作既淡定又優雅,這能讓他更顯得強壯。
然而伊麗莎白一句話就讓他的動作變形:
“長官,林懷樂死了,是被新聯盛殺掉的。”
佐治動作停住了,放下了刀叉,眼睛如狼一般地盯著對方:
“林懷樂死不死我不在乎。”
“一只白手套而已,他不行,我換另一個人就可以了。”
“林懷樂死于什么情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死在新聯盛的人手里。”
“你知道具體情況嗎?”
伊麗莎白被佐治的眼神嚇得倒退了兩步。
說到底,這個姑娘也不過是稍微有理想,被洗了幾次腦的普通人。
腦海中幻想著如何為昂撒盡忠,終究是幻想。
現實中,佐治一個眼神就能讓她害怕。
佐治收斂了表情,嘆了口氣:
“對不起伊莎,我嚇到你了。”
伊麗莎白連忙道:
“不不不,是我的錯。”
美麗的姑娘不敢看佐治的眼睛,微微低頭說道:
“西九龍總署發布了一個通告。”
“里面標明了最近江湖上發生的大事情。”
“就在剛剛,那大事表更新了。”
“不但是林懷樂死了,和聯盛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江湖長輩鄧伯也死了。”
“據說,這位鄧伯雖然不在和聯盛擔任任何職務,可他卻是和聯盛的實際控制人。”
佐治眼中精光一閃:
“是新聯盛干掉了鄧伯和林懷樂嗎?”
“這倒是可以利用的。”
伊麗莎白連忙道:
“不不不!”
“并不是的。”
佐治皺眉道:
“不是?”
“那鄧伯怎么死的?”
伊麗莎白的頭垂得越發的低了,很明顯她感覺到自己要說的話并不能讓長官滿意:
“黃的通告中注明了這一點——鄧伯疑似被林懷樂推下樓梯致死,有照片佐證!”
佐治大失所望:
“竟然不是新聯盛做的,真是可惜。”
“那樣就不能在中間挑撥了。”
“林懷樂……真沒有用啊!”
伊麗莎白連忙附和:
“林懷樂辜負了長官的期望。”
佐治聳聳肩,不以為然:
“我本來也沒有想到這些社團人員會有什么樣驚人的表現。”
“雖然我看好這個家伙會成為和聯盛的新坐館。”
“不過,死了也就死了嘛。”
“沒什么大不了的。”
伊麗莎白長長松了口氣:
“長官大度。林懷樂想來會感激長官對他的恩恕。”
佐治嘴角微微上翹,伊麗莎白這話讓他心情大好。
沒錯,林懷樂死了都要感激自己對他的寬恕呀!
然而這種感覺只是維持了短短的時間,佐治說回了正事:
“黃的通報中有沒有說明新聯盛為什么要殺林懷樂?”
伊麗莎白不解地看著他。
佐治暗自嘆息,果然胸大的女人都無腦,然而看在對方漂亮的份上,他忍了:
“新聯盛的算爆是我們殺掉的,林懷樂不過是隨口提了一嘴。”
“新聯盛怎么知道這里面有林懷樂的份兒?”
伊麗莎白這才明白過來,趕緊回憶,她的臉白了三分:
“長官,那份通報上有記錄,說新聯盛認定,干掉算爆的是林懷樂。”
“他們只是按照社團規矩做事罷了。”
佐治微微一怔,眉頭大皺:
“事情不對!”
伊麗莎白緊張道:
“長官,事情哪里不對?”
佐治飛快說道:
“干掉算爆的是我們政治部的高級警司,他們都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執行力一流。”
“我敢確定,他們兩人并沒有暴露。”
“而干掉新聯盛的某人,是咱們提前就制定好的策略。”
“算爆和輝煌不過是早就設定好要斬殺的目標。”
“這一切極度的隱秘。”
“林懷樂是絕對不會知道,他說出的話語,是咱們刻意引導的結果。”
“那你想想,就連林懷樂都不知道咱們在這件事情里面出了大力。”
“按理說,新聯盛更不應該知道林懷樂與算爆的死有關系。”
“但是現在,林懷樂死了。”
“新聯盛竟然一口咬定林懷樂的死有問題。”
“你不覺得不對嗎?”
“你不覺得這里面有一層濃濃的迷霧嗎?”
“要是不把這事情查清楚,我可不放心。”
伊麗莎白悚然動容,焦急問道:
“長官,如果按照你的分析,能知道林懷樂在此事上插了一手,他必然會知道我們的存在。”
“這……我們暴露了?”
佐治暗暗有些焦躁。
忽然間他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干掉了算爆輝煌,而是后悔招了伊麗莎白這個好看的花瓶。
如果換成一個正經的秘書,或許現在就是給自己足夠的建議了。
只不過,事情是他選的。
他能做什么呢?
咬牙撐著吧。
“你不要驚慌。”
“這里面有幾種可能。”
伊麗莎白趕緊豎起耳朵傾聽。
佐治鄭重道:
“第一種可能是林懷樂說漏了嘴。”
“比如他跟人家吹牛,說算爆輝煌得罪了他,他想要讓這兩人去死。”
“結果這兩人死掉了。”
“這樣的情況下,不足為慮。”
伊麗莎白馬上明白了:
“也就是說,泄密的環節不是出在咱們這里,而是林懷樂那里?”
佐治微微點頭:
“對!”
“和咱們沒有任何的關系。”
伊麗莎白放松下來。
佐治又道:
“還有另一種情況……泄密的環節在咱們這里。”
伊麗莎白驚得頭發豎起:
“長官,我們這里不可能泄密。”
佐治神情凝重,微微搖頭: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不可能的事情。”
“泄密的環節很多,你放輕松點,我不是說執行的人出了問題。”
“很有可能是一些小細節上出了問題。”
“比如,在香江,咱們的膚色其實是我們隱藏行蹤最大的敵人。”
“這里是黃種人的世界。”
“難保在哪個環節上出了問題。”
“沒準是一個轉彎一個轉角,就暴露了。”
伊麗莎白緊張得結結巴巴,
“長官,不會吧?”
佐治失笑道:
“不會?”
“多少特工因為某個小細節失手的?”
“有些失敗很是令人瞠目結舌,這種事情在復盤的時候常見。”
“這是第二種可能。”
“做特工的,不能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伊麗莎白點頭受教:
“多謝長官指點。”
她忍不住問道,
“難道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佐治聳聳肩:
“有啊。”
伊麗莎白是真的吃驚了:
“還有?”
佐治嘆了口氣:
“你是特工新人,以后會遇到種種稀奇古怪的事情。”
“不過,這都是以后要說的事情了。”
“若是你有時間,可以讀一讀《福爾摩斯探案傳奇》這會開拓你的視野。”
伊麗莎白連忙道:
“我回頭就去讀。”
“長官還有什么吩咐嗎?沒有吩咐的話,我就回去做事了。”
佐治失笑道:
“這都幾點了,趕緊回去睡覺吧。”
“要做事,也不在這兩個小時。”
伊麗莎白趕緊告辭。
佐治等到伊麗莎白消失之后,變了臉色。
有沒有第三種可能?
當然有!
不過這種可能是最糟糕的。
那就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別人眼里,包括選擇林懷樂做白手套,包括選定新聯盛這個社團來立威,搞不好自己的最終目的都在別人的眼里。
佐治可不像伊麗莎白那么天真,那個傻白甜的姑娘只會以為自上而下的命令就能讓事情辦好。
軍情事務可是系統性的東西,涉及的環節很多,容不得出現一點的差錯。
但凡有一處出了錯,對于整個系統來說都是要命的。
佐治看重林懷樂是做了大量的調查研究的。
林懷樂身上有很多的優點。
其中最大的優點是謹慎,然后是虛偽。
這樣的人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是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的。
要是遇到了不可匹敵的力量,那家伙只會隱忍——這是優點也是缺點,比如正好方便佐治拿捏。
但他身上的優點更多。
林懷樂整天把仁義禮智信掛在嘴邊,是絕對不會泄露與佐治勾結的事情。
佐治敢保證,如果林懷樂有說夢話的習慣,那個虛偽的家伙甚至會找塊抹布把自己的嘴貼上。
這樣的人,能泄露機密?
算爆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大社團的坐館。
一旦走漏了消息,林懷樂只有死亡一途。
那么,自己手下會不會泄露呢?
應該也不是!
一個很簡單的推理。
即便是自己的手下泄露了,對方又怎么知道林懷樂的事情呢?
必然是有一個人知道自己全盤的計劃。
可這樣的計劃,是佐治在差館隱忍許久之后,悄悄制定的。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人,那他一定是從老早開始就監視自己了。
佐治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他是個很冷靜的人。
做軍情的,要是不冷靜,早就死了三百回了。
作為一個資深特工,他深深知道,無論如何也得冷靜。
“我現在很有優勢。”
“我是昂撒軍情局出來的人,哪怕我的計劃沒有完成,我的生命不受威脅。”
“這是我最大的底氣。”
想到這里,佐治輕輕閉眼,慢慢地放松。
唯有放松,唯有冷靜,才能做出最理智的判斷。
“應該有這樣的家伙沒錯了。”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的所有工作都在這個家伙的眼中。”
“可他到底是誰呢?”
佐治睜開眼睛,來到書桌前,拿出紙筆,慢慢地把有可能接觸到自己環節的家伙全部列上。
然而寫了半天,只有四個名字。
一個是保安局。
一個是廉署專員。
一個是一哥。
最后一個是駐軍上校。
佐治眉頭皺得更緊了:
“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這份名單不對啊!”
“怎么全是昂撒人?”
佐治越想越是糊涂,昂撒的家伙,怎么可能會針對自己進行監視?
就算出于斗爭的考量,他們察覺到了自己對社團做的事情,也不應該提醒新聯盛吧?
林懷樂死于新聯盛之手,很明顯是和聯盛為了平息新聯盛的怒火。
要知道,他們連鄧伯的仇都不報了。
一個簡單的推論就明白了——新聯盛是知道林懷樂參與了算爆的死亡。
這里面又暗含了另一個推論——佐治的手下干掉算爆,也已經暴露了。
這是毫無疑問的。
但,能夠監控自己而不被自己發現的,全都是與昂撒利益關系密切的四人,他們怎么可能會通知新聯盛呢?
難道新聯盛也是某位大佬的白手套?
自己干掉算爆,破壞了人家的布局,所以以此作為對自己的警告?
那也太夸張了吧?
佐治絕對不接受這個推論!
一定是哪里錯了!
于是他重新回過頭,仔細梳理種種被遺忘的細節。
可是無論怎么梳理,佐治還是沒有找到除卻那四個人之外的第五人。
腦力風暴激蕩了半個小時,佐治渾身的力氣都要耗盡,趕緊喝了一杯紅茶緩緩。
冷靜了好長時間之后,他又振奮精神,重新用別的思維來梳理這件事情。
佐治不再局限于新聯盛這個案子,他把最近香江發生的大事情梳理了一遍。
然后一下子愣住了!
佐治發現了什么呢?
首先是有情報顯示,某幾家銀行的現金流好像憑空少了一大截。
然后又有情報顯示,軍車頻繁地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
再有證據表明,剛剛被西九龍總署覆滅的尊尼汪一伙兒,武器來源相當可疑。
然后就是訪港的安德烈大公竟然私自躲開守護,親自去某個偏僻的單位,遭到了襲擊……
這還不算。
佐治還發現了更精彩的事情,
比如深水埗要擴建,似乎議會和本埠的大商人在進行激烈的交鋒。
當他徹底拋開社團之后,仿佛一切開朗起來。
“我真是個笨蛋!”
“社團破壞力再大,也不過是底層。”
“他們的觸角固然能夠接觸到香江的方方面面。”
“可是中上層是他們無能為力的。”
“然而能夠監控我的只有中上層。”
“有趣啊!”
佐治看著手中的情報,兩眼都放著光。
這些情報以前都沒有被他看在眼里,他一門心思都想著怎么利用社團來無本生利。
差點忘記了,要真正地賺大錢,一定要走正行。
佐治快速地盤算起來,只是稍微估算,就得出一個讓自己的心臟不堪重負的一個數字。
“香江真有銀紙!”
“怕是昂撒財政大臣看到這個數字都得咽口水。”
“新聯盛一定也是某位大佬的白手套。”
“這些大佬比我來港的時間長,比我做的布局多,搞不好就觸犯了人家的利益。”
佐治一眼就看出這些情報很不尋常。
就比如尊尼汪軍火團伙,一個犯罪團伙能夠把基地修建在公立醫院的太平間里面?
尊尼汪有這個本事他去走私什么軍火啊!
他能擺平港府和議會里面的諸多利益團體?
他要真有這個本事,他做什么軍火啊!
直接去做公務員不香嗎?
這里面沒有駐軍的幫助,佐治第一個不信!
佐治想到這里,又迅速地拿出了另一份警情通告——恒達財務的殺人案。
經過差館證實。
恒大財務是一個偽鈔集團。
但奇怪的是,他們用的印刷版是真版改裝的。
佐治長長嘆了一口氣,
“香江的水真深!”
“今天要不是林懷樂的事情,我還蒙在鼓里。”
“這些大佬彼此好像也很敵對么……都快要打出腦漿來了。”
佐治一陣陣的膩歪,自己殫精竭慮的為昂撒摟錢續命,這幫家伙拿著昂撒的高薪厚祿,竟然為自己的利益大打出手?
太令人可恥了!
“我得調整方向,要盡快摸清這些家伙分屬什么陣營……”
“社團我要,這幫老東西的錢,我也要!”
“統統都是我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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