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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源玩家 第五百六十六章 青州之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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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慶二十年,九月二十日,夜。
青州軍對登封城發(fā)動進攻。
夜色如同濃稠的墨汁,登封城頭不時爆出火把噼啪的聲響,橙紅火光照亮云梯上密密麻麻的青州軍,鐵鉤刮擦城墻的刺耳聲混著嘶吼,如同無數(shù)惡鬼正在攀爬。
“放箭!”侯大將軍喊道。
霎時間,城垛后攢動的黑影同時起身,千余支利箭裹著松脂破空而下,箭雨墜地時燃起成片火海,滾燙的金汁從甕城傾泄,澆在云梯和士卒身上,焦糊味與血腥氣直沖天際。
云梯頂端,一名三境巔峰的守備官躍上城頭,彎刀寒光乍現(xiàn),十幾顆頭顱飛起。
北魏江湖營的幾名高手立即圍來,挺起鐵矛刺向其人咽喉,結(jié)果卻被對方鎖鏈纏住槍桿拽落城墻,幾人在半空翻滾著墜落,重重砸在攻城塔的尖刺上,鮮血飛濺。
鏖戰(zhàn)一個時辰,青州軍丟下四千余具尸體,暫緩?fù)藚s。
侯大將軍站在城頭上,手里刀口染血,他盡管沒有修為在身,但常年征戰(zhàn),多少會一些武藝,剛才斬殺三名敵軍,極大地振奮了士氣。
“我已得到密報,軍主的烏桓鐵騎即將渡江,堅守七日,爾等俱為功臣。”
“將軍威武!”
“將軍威武!”
歡呼聲此起彼伏,按照以往的慣例,侯大將軍因功獲得的金銀財寶,都會以皇帝犒賞的名義全部發(fā)下來,一次兩次或許還能掩藏,但次次如此,連大頭兵都知道了真相。
只可惜,侯大將軍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松,他雙手撐在墻頭上,臉色沉重。
就目前而言,北魏的總體方向是穩(wěn)固戰(zhàn)線,加快變革,通過不斷的融合和歸化,讓各個草原氏族與江北當(dāng)?shù)貏萘ν瓿陕?lián)合。
一旦成功,兩者之間將爆發(fā)出極為可觀的力量,顯著提升北魏國力。
但必然存在的排斥和抵抗,同樣意味著矛盾,而這次南渡戰(zhàn)爭,根本目的就是借助軍事勝利,從而減輕變革的阻力。
“從東陽戰(zhàn)敗的那一刻起,就不會再有援軍了。”侯大將軍長長一嘆,臉色無奈。
全面戰(zhàn)爭違背國策,局部戰(zhàn)爭又已落敗,政冶目標(biāo)上的失敗,使得戰(zhàn)爭變得沒有了意義,最佳選擇是退守歷城,但距離東陽又很遠,當(dāng)時的潰軍頂不住骸骨龍騎追殺。
“但天無絕人之路,以靜制動,總有一線生機。”侯大將軍心智堅定,從前還是一個小小參將的時候,他最終也熬了過來。
咔嚓!
煙熏火燎之下,手邊的墻皮脫落,露出了里面猙獰可怖的荊棘。
刺痛,讓侯大將軍臉色一點點變白。
他想起了進攻東陽城期間的軍報,雍王率領(lǐng)八百騎攻陷登封城,卻因為兵力太少,最后只得退出。
可看眼下,那位顯然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是堅信自己能勝利,并且在這里留下了陷阱。
繼桂滿之后,侯大將軍成為第二個發(fā)現(xiàn)荊棘滲入墻體的人。
“全軍集結(jié),北城突圍!”
“全軍集結(jié),北城突圍!”
侯大將軍仰天怒吼,急火攻心,他忍不住嘴角溢血。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隨著某人取消了能力·荊棘之手,荊棘化作灰燼,結(jié)構(gòu)中空的城墻開始坍塌,整個南面損毀三分之一。
“將軍快走!”
“將軍,骸骨龍騎軍出現(xiàn)在城北,他們歷城方向來了!”
“兄弟們,快跑!”
城墻下,阿三騎在馬背上,神態(tài)慵懶,他很有耐心地挑選軍令旗,然后把進攻類型的旗子全部甩了出去。
“這種時候,豬都知道怎么辦吧。”
“給我沖,我給你們助威!”
五名游擊將軍各自率部沖鋒,阿三象征性地跟上,兩萬余青州軍涌入城墻缺口,這次敵軍一沖即潰,刀鋒切割血肉,長槍貫穿身軀,月夜之下,到處都是喊殺聲和驚恐的吵嚷。
面對城破,北魏潰兵慌不擇路地開啟各個城門,可迎面而來的卻是骸骨龍騎,登封城成為了巨大的牢籠。
墻南廢墟里,一塊巨大的石頭推開,不遠處還有北魏士卒在零星抵抗,卻根本擋不住青州軍的突入,得益于上次戰(zhàn)爭的全額軍餉和撫恤,士兵們斗志高昂。
一名身材瘦削的黑衣人將侯大將軍護在身下,從高空墜落讓他五臟劇震。
“將軍快走,我知道你已盡力了,我來斷后,有人來接你!”
黑衣人言辭決絕,他是北魏皇帝直屬的狼衛(wèi),職責(zé)是暗中監(jiān)視在外統(tǒng)兵將領(lǐng)。
侯大將軍咳血數(shù)口,沉穩(wěn)道:“方向。”
“向南!”黑衣人起身,亞英雄的氣息盡顯無遺,當(dāng)手中煙筒噴薄火花,青州軍里,原本拿來針對裴氏的兩個后軍千戶當(dāng)即反叛,這兩個選擇叛變的裴氏子弟,價值非凡,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內(nèi)部齟齬背棄家族。
登封城南,頓時陷入巨大的混亂,侯大將軍上馬狂奔,看也不看身后淪陷的城池,眼神里充滿堅毅和決然。
“想走?”
城外河畔,百余騎兵前方,江禾一襲白色長衫,手中鮮紅長弓,弦如滿月,一根罡勁凝結(jié)的箭矢浮現(xiàn),頓時迸射,罡箭恍如龍卷凌空而去。
一片羽毛落下,有人單手接下了罡箭,溢出的罡風(fēng)將周圍地面切得滿是皸裂。
來人一身羽衣,容貌陰柔英俊,看上去僅僅三十歲左右,天潢貴胄,雙手間縈繞著無數(shù)紅絲,堅韌非凡。
江禾不由得瞇起眼睛。
天下第八,北魏宗室君郡王——元長陵。
“受人之托,忠君之事。”元長陵笑道:“還請雍王手下留情,自古以來,大將臨陣戰(zhàn)死終是少數(shù),不合適。”
一縷縷紅絲搖曳,拽出了二十幾具尸體,以及一個偌大的甲等陽鋼鐵箱,這種等級的陽鋼是史詩級材料。
“雍王索要的功法,盡數(shù)在此,九流宗的蒼蠅,以及南梁夜行衛(wèi),我也都殺了個干凈,保證交易不會給殿下帶來任何麻煩。”
元長陵笑容和善,道:“能否讓我見見烏桓兄家里的公子,東陽城和青州軍里沒找到呢。”
江禾隨手一揮。
隨行鐵騎里,一名騎兵摘下了面罩。
敕勒公臉色羞愧,他置身于虎狼之中,剛才還參與了對歷城軍的沖鋒。
雙方很有默契地在夜色下對峙,敕勒公膽戰(zhàn)心驚地策馬向前,元長陵順勢推出了鐵箱,箱蓋開啟,里面的功法一卷不差。
“雍王殿下,那便就此別過。”
幾根紅絲扶住快要癱軟的敕勒公,元長陵檢查了一下,告辭轉(zhuǎn)身。
“一命換一命,侯燕山走了,你留下。”江禾平靜道。
元長陵止步回身,陰柔的臉龐上似笑非笑,道:“雍王想要養(yǎng)寇自重,免得南梁逼迫自己倉促北上,現(xiàn)在怎么還說起我的不是了。”
江禾不置可否,說道:“敕勒公可以走,回去告訴北魏氏族,往后我手里的俘虜,一律能以功法贖回,童叟無欺。”
“喏。”敕勒公趕忙抱拳領(lǐng)命。
元長陵忍不住氣笑,抬腿將其踹翻在地,跟著沖鋒一兩次就服了,烏桓倘若在場,非得將其錘殺不可。
敕勒公單騎身免,某人周圍的上百骸骨龍騎同樣退出戰(zhàn)場。
夜色如水,登封城如同火炬燃燒。
江禾手中,一柄銀色長槍具現(xiàn),暗紅色的紋路在槍身上蔓延,兇焰滔天。
“那就打。”元長陵哂笑,雙手紅絲飛舞。
江禾消失在原地。
滾滾煙塵向后席卷,銀色槍鋒像是鐵騎陣列,激起滿地狼煙。
一槍既出,地面搖晃。
元長陵十指如勾,一根根紅線在前方交錯,如同密集的蛛網(wǎng)。
撕啦!
紅線根根斷裂,銀光來襲,元長陵甚至能看見敵人臉龐上的細微汗毛,他的神色稍稍認真起來,紅絲編織成盾,立于身前。
盾牌爆裂。
元長陵神色一震,向后橫退百丈。
無數(shù)紅絲扎進地面,將敵人磅礴如海的巨力卸掉,絲線盡頭炸出一個個大坑,方圓數(shù)百米的地面千瘡百孔。
“不是陸地神仙,卻有如此殺力,真是奇哉!
元長陵低頭瞥了一眼胸口,溢出的鋒芒將些許血肉絞碎,那桿銀槍,有著世間第一神兵·道德天劍也不具備的強悍殺傷力。
倘若沒有武道狀態(tài)和陸地神仙之軀,這一槍或許能將整個胸膛轟碎。
轟轟轟!
江禾一次次猛沖,十幾道紅絲防御依次崩潰,降臨以來,多次撞陣積累的經(jīng)驗,誕生出全新的龍槍術(shù)·鐵闌干。
銀槍遞出,猛烈的槍罡縱橫交錯,像是森嚴密布的鐵騎軍陣,向前筆直轟撞。
轟隆!
元長陵再退三百丈,胸膛完全塌陷,他隨口吐出內(nèi)臟碎片,陰柔臉龐上笑容豪爽。
一手回抵,一手向前。
紅絲如海,奔騰不休。
——千機纏龍手。
咻咻咻!
沿途數(shù)以千計的斷裂紅絲,剎那間像是全部活了過來,筆直如槍,紛紛迸射。
江禾體表浮現(xiàn)出漆黑鎧甲,但紅絲極盡鋒利,貫穿鎧甲和身軀,留下了無數(shù)細微的傷口,鮮紅的尸氣席卷全身,滅殺生機。
正前方涌來紅色的海嘯。
剎那之間,槍光閃爍如芒。
——龍槍術(shù)·千山雪。
像是淋遍千山的大雪,上千道槍光密密麻麻,將紅絲海嘯轟出一個個巨大的窟窿,直到完全湮滅。
但在潰滅的紛紛紅色碎屑里,元長陵陡然現(xiàn)身,其羽衣早已損壞,露出了下面由紅絲構(gòu)成的身軀,胸膛重傷恢復(fù)如初。
“你的力量,還給你。”
元長陵單手向前,絲線編織成手套。
十?dāng)?shù)次沖鋒所宣泄的巨力,有大致半數(shù)通過紅絲的傳導(dǎo)洶涌而出,這是尸解紅絲的特性,不僅僅可以傳導(dǎo)給地面,還能回擊敵人。
沖擊當(dāng)頭襲來。
猶如一座山岳撞中,江禾架槍橫退,一路退至河畔。
元長陵并指向前,一只只編織而成的紅色紙鳶恍如箭雨落地。
江禾背后白翼延展,一萬零八百支圣潔羽毛沖天而起。
嗖嗖嗖!
紙鳶和羽毛在半空中碰撞,濺射出的無數(shù)火花,猶如花燈將夜空照亮。
江禾體表溢出無數(shù)鮮血,千機纏龍手造成的傷害正在加劇。
元長陵站在百米外甩手下?lián)],半空中破碎紙鳶齊齊匯聚,塑造出一柄巨大紅劍。
巨劍落下,一劍斬斷了下汴河水。
一條百米溝壑將河水居中攔斷,激起的水幕中,江禾開啟第一次時間環(huán),兩半身軀復(fù)原,銀色長槍轟出。
——龍槍術(shù)·狼煙起。
——亞傳奇級·憤怒。
暗紅色的流光,將觸地的巨劍從頭到尾擊碎,余威不減,徑直貫穿了元長陵的額頭,恐怖的傷害幾乎將生機滅盡。
元長陵跌跌撞撞的后退兩步,卻又猛然站穩(wěn),他的羽衣變得灰暗,流淌出一滴滴惡臭的渾濁液體,其人英俊陰柔的臉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掛滿爛肉的詭異頭顱,全身骨骼血肉,都由紅線代替。
——神仙變·尸解仙。
由于太陽之核的壓制,本地英雄生靈無法具現(xiàn)千米高的神話形態(tài),因此將神話形態(tài)與自身融合的神仙變,就成為了標(biāo)志性手段。
當(dāng)尸解仙出現(xiàn)的那一刻,詭譎強悍的氣息呼嘯而出,實力的強化極為明顯。
“我真的是,很不想用這一招啊。”
變得無比丑陋的元長陵開始獰笑。
遠處登封城,無數(shù)尸體溢出的霧氣涌來,將他的狀態(tài)和傷勢盡數(shù)恢復(fù),當(dāng)首次尸解登仙時,自然有一次蛻去“凡胎”的機會。
江禾臉色如常,天神獵開啟,他沖鋒向前,銀槍橫砸。
——龍槍術(shù)·碎龍脊。
一道依稀可見的巨龍?zhí)撚皬奶於怠?p/>
元長陵嗤笑道:“沒聽說過我的紅蓮么。”
嘩啦!
方圓百米內(nèi),地面變成了蠕動的紅絲,巖石、樹木、野草、河水通通變化形態(tài),巨龍?zhí)撚皩橙嗽覝纾L陵卻像是活著的紅絲,從一顆巨石處重新站起。
原地,槍術(shù)砸出的巨坑,眨眼間再次覆蓋了一層紅絲。
元長陵單手朝天,然后猛然緊握。
——紅蓮劫。
無數(shù)絲線交錯匯聚,仿佛一顆顆巨樹拔地而起,鋒利至極的樹林將江禾撕碎,樹枝瘋狂搖曳,像是一頭活著的野獸。
但剎那間,莫名的力量降臨。
金色血液回流,白玉似的骨骼重塑,第二次時間環(huán)開啟,江禾在復(fù)蘇的頃刻間,雙手將長槍扎進地面。
——亞傳奇級·憤怒。
——亞傳奇級·逆轉(zhuǎn)。
——亞傳奇級技能·超凡末日。
覆蓋方圓百米的紅蓮大地迎來末日,絲絲縷縷的紅色絲線潰散,神仙變·尸解仙立于不敗之地的大招就此湮滅。
元長陵忍不住歪頭,眼眶空空蕩蕩,流出渾濁且惡臭的液體。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回應(yīng)他的,是暴戾至極的槍光。
兩名陸地神仙級強者開戰(zhàn),沒有軍陣的太陽兵煞束縛,下汴水河畔堪稱千瘡百孔。
憤怒加持的龍槍術(shù)·狼煙起再度遞出,暴烈迅猛的暗紅槍光將元長陵轟飛,神仙變·尸解仙將大部分傷害消弭,但殘余力量依舊摧毀了他的半邊身子。
“你覺得自己正常嗎?”
元長陵指尖溢出紅線,從容修補損傷,一只紅魚浮現(xiàn)出來縈繞在他身邊。
敵人絕非陸地神仙,如果不管荒唐和匪夷所思的現(xiàn)實,那么更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只有二境精英的水準(zhǔn),而跨越三個境界挑戰(zhàn)自己,意味著同層次,他或許會遭遇隨手秒殺。
江禾臉色如常,注意力集中在敵人周身的紅魚上。
“你啊,堂堂雍王,怎么跟鄉(xiāng)下來的一樣。”元長陵咧嘴笑道:“這不是宗室氣運締造出來的伴生武器么。”
“嘰里咕嚕的,一個死人說什么呢。”
江禾連續(xù)開啟十次閃鋒哀歌,瞬間近身,這種閃現(xiàn)在逐鹿世界的性價比,要高于催動空間權(quán)能。
槍芒璀璨,角度刁鉆,猶如云層間探出的微光,一招擊碎了敵人的右肩,龍槍術(shù)·云間鋒的罡勁余波順勢引爆。
元長陵渾身響起爆炸,卻視若無物,他無比清楚自己最大的優(yōu)勢,那就是武道狀態(tài)和陸地神仙之軀賦予的高額總傷豁免。
任由傷害落下,他伸手一抓,紅魚的魚須交纏為劍,傾力遞出。
劍光將面前之人豎斬,金色鮮血噴薄。
但在下一刻,第三次時間環(huán)發(fā)動,江禾無視劇痛,回身持槍橫掃。
槍鋒將元長陵腰斬,超凡末日使其身軀凋零,極為擅長愈合的紅絲紛紛湮滅,無可挽回的崩壞開始。
“兵解。”
元長陵舍棄了舊的皮囊,神魂后退,紅魚立刻衍生出無數(shù)紅絲纏繞上去充當(dāng)軀體,本能告訴他,敵人剛才的那一招決不能挨實,否則每年僅有一次的“登仙”也救不回來。
江禾步步緊逼,神隨天動開啟,剎那之間,他的速度完全凌駕于敵人。
身影閃過,元長陵的身軀再次毀壞。
“水解。”
神魂消失,再出現(xiàn)時,元長陵已經(jīng)站在了下汴水的河面上。
不同于登仙,尸仙七解更像是一種遁術(shù),只能在重創(chuàng)未亡的時候發(fā)動,敵人的攻擊極具殺力,但因為總傷豁免,總是差點意思,北魏宗室傳承的尸解仙,首先就得習(xí)慣舍棄肉身。
槍光不斷,紅線飛舞。
因為真元所剩無幾,在利用魚須劍再次斬殺敵人一回之后,元長陵被迫進入守勢。
江禾陡然取消神隨天動狀態(tài),對天神獵進行憤怒增幅,這一次的神速,幾乎超越了敵人的反應(yīng)極限。
龍槍術(shù)·鐵闌干將獵物撞碎。
“木解。”
“滾回來。”
就在元長陵遁走的剎那間,江禾背后的過去騎士,將第五次時間環(huán)降臨在了敵人身上,時間倒流。
元長陵茫然地回到了原地,神魂震顫。
江禾雙眸漆黑,不朽級麻痹使其僵直,龍槍術(shù)·斷魂吟將靈魂傷害催動到巔峰,一槍轟進了敵人的頭顱。
咔嚓!
元長陵渾身紅線碎裂,傳導(dǎo)出去的毀滅級殺傷,讓武器紅魚近乎徹底損壞,他催動出尸仙七解當(dāng)中的尸解,直接退出了神仙變狀態(tài)。
元長陵猛然向后拉開距離,變回了樣貌俊美陰柔的天潢貴胄,但前后的差別卻是能量幾乎告罄,諸多能力進入冷卻。
沒有任何猶豫,這位陸地神仙轉(zhuǎn)身就走。
“現(xiàn)在跑,是不是太晚了。”
江禾抬起龍槍,能量盡數(shù)灌入,第六次時間環(huán)開啟,伴隨著繼續(xù)蓄力,耀眼的光芒在夜色里升起,長槍橫空,猶如河流般浩蕩。
——命運·勝利誓約之槍。
元長陵已經(jīng)跑出了十余里,但命運之槍的的軌跡無從閃避,無論他如何閃躲、格擋、甚至跨越空間,這一槍都將如命運本身,最終擊中目標(biāo)。
空氣爆裂,終焰隨行。
槍尖觸及元長陵的瞬間,懲戒降臨。
骨肉崩解,靈魂湮滅,鮮血如熔巖般肆意噴涌,罪毒的殺魂能力使得傷勢無法愈合,當(dāng)龍槍貫穿敵人,深深釘入大地,槍尾仍在嗡鳴震顫,方圓百米,地面碎如齏粉。
江禾向前邁步,若非擊殺敵人的回報太大,他其實不怎么情愿現(xiàn)在就跟陸地神仙分生死,對方明顯不怎么擅長攻擊,這位北魏逍遙君王,是側(cè)重于生存的類型。
隨著未來騎士出現(xiàn),又是兩次時間環(huán)開啟,一次復(fù)蘇英雄級完整身軀,一次重現(xiàn)不朽級武器·紅魚。
此刻的登封城里,戰(zhàn)爭已經(jīng)接近尾聲,勝負毫無懸念,三萬余名天戈軍和敕勒軍被坑殺在城池內(nèi),而作為殲滅戰(zhàn)的代價,青州軍再度損失了足足四千人。
“阿三,率兵出城駐扎,通知老黑和阿大,派人過來發(fā)軍餉,讓兩支雍王衛(wèi)千戶隊收殮尸體,我馬上過去。”
“明白。”
等到青州軍退出城池,江禾進去開始煉金,去掉踏碎和燒成灰燼的損失,兩千名普通惡煞兵和八百名惡煞龍騎近衛(wèi)誕生。
算上先前的六千人,以及兩千雍王衛(wèi),新成立的干戈軍,已經(jīng)有了萬人規(guī)模,與青州軍聯(lián)合,足以坐鎮(zhèn)登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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