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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延命燈開始的長生路 第一百六十章 十絕道種
西絕黑山,龍旗之側。
三丈玉臺,方筑六角陣基,刻下禁制法篆,終升作一方靈瀅結界,清光漫天。
百目靈紙折花三百朵,滿簇于法壇前,五色彩旗六十四枚,供香爐九尊熏煙繚繞,燃赤燭長明,以作燈山花海,寶光輝煌。
壇鎮四足大鼎。
一鼎靈露,燒符煎水,祭四方鬼神;
一鼎五谷五牲顱,取來豬牛羊犬雞之頭骨,精怪為佳,縛命魂,筆蘸朱砂,骨篆老符,是為“五牲符骨”,五谷為祭,五牲為祀,主溝通神靈。
一鼎香灰為底,燃三十三柱黃香,溝通杳杳冥冥……
當!!
悠悠香煙流轉之際,惟聞得悠遠蒼茫的鐘聲蕩響,壇法結界高升三天,凝滯氣機降于大地。
這法壇終于開始發生變化。三鼎之中,黃香爆燃,符水驟消,五牲符顱顯著地生黑生裂,就像是那冥冥之中,有未知的神明開始享用這一切。
混元王輦坐落法壇中央,紙花色染,五色彩旗,香煙繚繞,蠟燭長明,燈山花海外,金碧輝煌,奉組豐盛,五谷五牲……
飛猖將軍、銀甲將軍二猖神猶如守門的神祇一般,分列王輦左右,四盞紙燈各掛四角,使得輿輦之周寶珠流幕愈發生亮。
輦中香案坐落,軟座之后則是一座法壇畫壁,一卷卷猖神符圖掛于那法壇之上,黑帝金紋,若焰云繚繞,勾勒出莫名的偉力之形!
法壇神圖之上,十二猖神之形得五牲三祭,愈發寶相莊嚴,其中神性溢于言表,幾乎都已經要反哺到猖神本體中了。
玲瓏左右環顧,只覺得冥冥之中,突有磅礴的神意灌頂,將其中道韻重構,無形神意幾乎充斥了每一寸道體肌膚。
“郎君,升壇之后,我們就算是擁有不死之身了嗎?”
此刻,玲瓏猖挑眉望來,一邊感悟著體內變化,一邊驚問道。
“不死之身?這說法倒是有些過了!”
“升壇之時,神御炁,炁合神,將六丁六甲的位業與你等合并。在這期間,也不過是創戕則復,斷頭不死,腰斬自生罷了……”
黎卿微微搖頭,此刻王輦升壇,降下神意,有無邊威能加持紙猖,巡山搜嶺,護壇行法,無所不通!
環顧諸猖,黎卿溝通法壇中樞,掌掣調令,卻是再威嚴敕道:
“六丁六甲已升壇,于此三日,天威眷顧,當履職護壇、辟邪、懲威、破魔。”
“日巡黑山,夜游天日,凡有所呼,定當靈應……”
那黑山之頂,唯見一青年道人掌攝令其,調動兵馬,五方無面,三道游猖,四野徘徊,六面張網,引動綿綿陰雨用覆西山,徹底將這山頭虛空封鎖。
及至一切功成,過往猖神巡游天地,唯留銀甲將軍、飛猖將軍兩尊日游護壇,伴那繚繞香煙散,青瀅結界開,這西絕黑山又再歸于平靜。
法壇之側,被捆金繩束縛在地的諸敗北道人慌忙的再挪動了些身子,以遠離那座玉臺!
只待那篤篤篤的沉緩腳步聲響起,群修愈發驚惶了。
這十絕大比根本就不是他等尋常道人能參與的,光是那姜士奇姜道人就已經是諸法匯通于一身,一力壓服他等紫府四五人,可謂一方旁門上人了。
后面來的這一位更是恐怖,吐氣乘風,呼如氣海,麾下兵馬往來虛空,陰氣彌漫,實叫人膽寒。
“可好些了?”
那云衣青年,七星結冠,提起一盞瓊花寶燈便從玉臺上緩緩近來,望向那靠在山石一角的敗者,直將一道元炁渡入那姜道人體內,低聲問詢道。
這道元炁入體,既是助那姜士奇穩住心脈性命,也是黎卿在借機查看其體內狀況到底如何。
諸猖定法留下鬼手印,有道道鬼箓禁其法力,紛亂其丹田,倒也能算是一道封印了,但最嚴重的當屬銀甲將軍橫跨千丈之距后,那道未曾有過絲毫的卸力的鐵山靠。
那一擊便直接震碎了姜道人的肋骨,令其五臟六腑齊齊受創,短時間內絕難再有戰力了。
“咳咳咳!咳咳。”
那姜道人雙眼瞼無力的抬起,靠在一座石墩上,艱難的仰望著來人。
“我輸了。”
姜士奇服軟服的十分干脆。他輸得心服口服,天南幽篁子,揮袖指猖絕,這是已經成勢的驅神大術,四方紫府日游猖,無面夜游鬼祟,再加之這位氣道真傳……
他確實看不到絲毫的嬴面。
“好!”
“你我皆是龍宮座上客,于此亦不過一求機緣,狹路相逢罷了,黎某也不愿將事情做絕了。”
“就按我南國修行界論斗的規矩如何?”
黎卿頷首,也不為難這姜道人,試探性的詢問道。
南國修行界不比海外和巴西之地,總歸還是點到為止的,尋常斗法,也只是勝者從敗者的手上自選一件戰利品罷了。
勝者得利,敗者求生,如此而已!
“嗯。”姜士奇呲牙忍著疼痛,將身子再挪高了幾寸,右手一張,那法劍、寶扇以及數道金絲鎖便落在了身前地面上。
“離合分金劍,六百八十禁的劍器,產自巴西之國;八寶團扇,六百禁法器,于東海斗法而來;捆金繩的話,就只是普通的百禁法器了,你不修奇門法,也催動不了!”
姜道人動手果決,輸了之后亦是干脆,將那三道法器的來歷囫圇介紹給了黎卿。
平白而言,這三類法器中每一種皆是他斗法的主器,對姜士奇來說,缺一而不可!
但斗法也好,闖蕩也罷,總歸是如此,輸了就要認,挨打要立正,有這般不成文的規矩,并不是一件壞事。
“就這八寶團扇吧!”
黎卿抬手一抹,當即便將那八寶團扇攝入掌心,翻袖收起。
此扇八寶神光可定、鎮、破、打,雖談不上無匹威能,但也勝在全面,黎卿用不上亦可今后賜給門下,倒是一尊上等法器。
彈指間,又將一粒藥丹拋到那道人手上,再將旁側那諸多受縛道人的啞穴、氣穴解開,叫他等不至于匍匐在地,能稍稍多幾分自由行動的尊嚴。
“如此,這件事便算是了結了。”
“只是,十絕比斗方才開始,就勞煩諸多道人在此多等兩日了!”
“若是貧道得勝,定將為諸君親解束縛。若是貧道敗下陣來,也自當與諸位同坐……”
這一言,雖是安撫,但器量著實不小。不論是姜道人,亦或是那幾名被姜道人所擒拿束縛的敗北道人皆為此言側目。
“道兄這是哪來的話,便如您所言,不過成敗爾!”
那幾名敗北道人為黎卿解去幾分束縛,也當真是松了一大口氣,此刻他等方能做大幅度動作,自地上直起身來,齊齊向黎卿拱手拜謝。
方才他等受縛嚴重,若非一路攀爬到了那玉臺之后,可真是差點就被罡風氣海給撕裂了,能得些許自由,已經感激不盡。
“嘿,姜士奇,你這惡道也有今日啊。哈哈哈。”
那群修實在忍不住,回過頭來便嘲諷起了姜道人。
此刻,大家都是敗者,也沒甚好說的,且算是平起平坐了。
早知今日,這家伙當初何必做的那般絕?也就是這位天南觀的道人有雅量,若是他等動手,非得廢了這姓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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