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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東都留守使

作者:東天門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東天門 | 黃金家族 | 從西域開始崛起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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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家族,從西域開始崛起 第二百一十三章 東都留守使

第二日清晨,天色才蒙蒙亮起,晨霧還未消散,一隊(duì)王廷騎兵淌過了伊犁河水,來到了北岸。

為了避免被金州軍的亂箭射死,更是提前大喊道:“大遼南院樞密使韓久光,奉大遼皇帝命,前來會見金州都督李驍?!?p/> 聽到這話,岸邊的一名金州軍將領(lǐng)騎馬走出,大聲說道:“在此等候?!?p/> 說罷,便命人返回大營稟告。

此時的李驍才剛剛起身,帳中還殘留著旖旎的氣息,床榻混亂。

但唯獨(dú)不見那兩名妃子。

因?yàn)樗齻冊诶铗數(shù)膸ぶ兄煌A袅艘粋€時辰,便被士兵用褥子包裹著,扛到了另一個帳中。

對于不熟悉的女人,李驍從不留她們在帳中過夜。

剛剛穿戴整齊,走出帳門,便迎來林大壯的匯報(bào):“大都督,王廷南樞密使韓久光求見,說是奉了偽帝之命,前來談判的。”

“談判?”

李驍用涼水抹了一把臉,讓精神變得更加清醒,哼哼一笑:“看起來,耶律直魯古撐不住了啊。”

“可惜了”

說罷,輕輕的搖頭向著金帳走去。

若是沒有康里人的威脅,李驍還真想率領(lǐng)大軍直搗王廷呢。

“把他帶過來?!?p/> 片刻之后,韓久光和另一名副使來到了帳外,只見林大壯輕輕一揮手,四名親兵便走上前去,在兩人的身上一陣摸索。

韓久光面露不悅,氣憤說道:“本官乃是大遼南院樞密使,豈容你等如此凌辱?”

“北疆人還懂不懂點(diǎn)禮數(shù)了?”

但林大壯卻是面色不變,眼皮輕輕抬起,淡淡的聲音說道:“職責(zé)所在,韓大人見諒?!?p/> 等到兩人強(qiáng)行搜身完畢之后,林大壯才輕輕的揮手指向了帳門,說道:“請?!?p/> “哼?!?p/> 韓久光冷哼一聲,大袖一揮,邁步走進(jìn)帳中。

而林大壯也是不緊不慢的跟在旁邊,走動之間略顯顛簸,只因?yàn)橛夷_的舊傷讓他留下了殘疾,不便行走,所以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在騎馬。

韓久光踏入營帳的剎那,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正前方坐在胡床上的年輕人。

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劍眉斜飛入鬢,面容堅(jiān)毅冷硬,如刀削般棱角分明。

深邃的眼眸微微瞇起,黑色的瞳孔里翻涌著如狼似虎的銳利,仿佛能將人看穿。

身穿暗金色棉甲,胸甲上的黑色龍紋栩栩如生,張牙舞爪間似要沖破束縛。

脫下的黑纓頭盔置于案幾,除此之外還擺放著一碗米湯,幾張烙餅和一小碟咸菜。

“這就是金州都督李驍?”韓久光目光深深的看了李驍一眼,心中微微驚訝。

的確是年輕的有些過分了。

很難想象就是這樣一個年輕人,率領(lǐng)著數(shù)萬北疆鐵騎,打的王廷大軍狼狽撤回了伊犁河南岸。

不過想到李驍曾經(jīng)的那些戰(zhàn)績,例如攻破虎思斡耳朵,覆滅高昌王國等等。

七河之戰(zhàn)能讓他打出這樣的戰(zhàn)果,似乎也不足為奇。

“本官乃是大遼皇帝欽差特使,南院樞密使韓久光?!?p/> “李都督,就是這樣迎接天使的嗎?”

韓久光手持旌節(jié),腰背挺直,屹立于帳中。

五十歲左右的模樣,但依舊中氣十足,語氣之間更是對李驍沒有絲毫的畏懼。

自從大石西征以來,韓家便世代生活在虎思斡耳朵。

可是兩年前,李驍率軍攻破了王都,俘虜殺害了城中大量的貴族官宦。

韓久光的家人自此也是不知所蹤。

所以他對李驍沒有任何的好感。

此次被派遣擔(dān)任使者,純粹就是因?yàn)樗麧h人的身份,而且還是南樞密使,地位夠高。

用漢人的思維去對付李驍,在談判中為王廷爭取更多的利益。

但李驍聽到他的話之后,卻是依舊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

一手握著烙餅大口大口的吃著,另一手端起粗陶碗咕嘟咕嘟喝著米湯,動作隨性自然,盡顯豪邁霸氣。

放下陶碗之后,才對著林大壯吩咐道:“去給兩位使者準(zhǔn)備座位?!?p/> “對了,來的這么早,應(yīng)該還沒有吃飯吧。”

“給他們再準(zhǔn)備兩張烙餅,兩碗米湯?!?p/> 隨后便看向韓久光,呵呵說道:“韓樞密,本都這般招待你,并非是因?yàn)槟闶拐叩纳矸荩强丛谀阒杜姆萆??!?p/> “說起來,你也算是本都的長輩,來我軍中,若是連一頓飯都不招呼,豈不是讓人笑話?”

聽到這話,韓久光直接愣住了,旁邊的副使也是懵逼了。

一副驚愕的目光在李驍和韓久光之間來回轉(zhuǎn)動,心中忽然有了種不妙的感覺。

韓久光不會叛變了吧?

但殊不知,韓久光比他還要震驚。

“瑩兒?”

隨即,一副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李驍:“你,你”

從李驍率軍攻破了虎思斡耳朵起,韓久光便與城中二弟一家失去了聯(lián)系。

甚至他還以為弟弟一家已經(jīng)遇害了呢。

可是現(xiàn)在李驍忽然提起自己侄女韓瑩兒,韓久光才猛然間反應(yīng)了過來,心中想到了某種可能。

“沒錯?!崩铗斴p輕一笑點(diǎn)頭。

站起身來,拍了拍手上的殘?jiān)?,走到帳中,對著韓久光微微撫胸說道:“李驍,見過伯父?!?p/> “什么?你”

“本都已經(jīng)納了瑩兒為貴妾,你是瑩兒的伯父,自然也算是我李驍?shù)拈L輩?!?p/> 李驍笑呵呵的說道。

嚴(yán)格來說,只有妻室的長輩才算是李驍?shù)拈L輩,妾室不算。

但李驍是個有禮貌的人,愿意給韓久光這個面子。

聽聞此話,韓久光都驚呆了,臉上的表情相當(dāng)?shù)木省?p/> 沒有想到,過來談判呢,卻是認(rèn)了一門親戚。

老二一家人沒事,反而還在金州混的風(fēng)生水起,連侄女都嫁給了李驍。

雖然是貴妾,可地位上也是僅次于妻室,已經(jīng)不低了。

也就是說,韓家和李驍已經(jīng)有了實(shí)質(zhì)性的聯(lián)姻關(guān)系。

想到這些,韓久光心中就有些復(fù)雜了。

眼角微微舒展開來,心中長舒一口氣,甚至微微的有些驚喜。

李驍這個名震西域的金州大都督,竟然成了他的侄女婿,有了這層關(guān)系,韓家自然無憂。

不得不說,老二這件事情干的太正確了。

可擔(dān)心的是,若是這層關(guān)系被耶律直魯古知道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看著韓久光眼眸深處不斷變換的神情,李驍也能大致猜出他的想法,這個老小子絕不是那種忠君愛國的死腦殼。

可以為自己所用。

隨即,李驍?shù)哪抗庥挚聪蛄伺赃呏耍膯柕溃骸澳闶???p/> 那人強(qiáng)壓下心中的震驚,又狠狠的瞪了韓久光一眼,正色說道:“本官乃是北院宣徽使蒲察赤?!?p/> 聞言,李驍又看向韓久光似笑非笑的說道:“伯父,看來耶律直魯古對你也并非絕對的信任嘛。”

“竟然還派了一個契丹人監(jiān)視你?!?p/> “怎么?他是擔(dān)心我們兩個漢人沆瀣一氣,把他給坑了?”

北院宣徽使負(fù)責(zé)北院的禮儀、祭祀、宴會等事務(wù),同時也參與一些政務(wù)的處理,是北院重要的行政官員之一。

而北院又大都以契丹人為主,能擔(dān)任副使的人,肯定是耶律直魯古的心腹。

無疑就是來監(jiān)視韓久光的。

聽到這話的韓久光,臉色微微變換,有些難看,輕哼說道:“哼,李都督,你休得挑撥離間。”

“本官蒙受陛下恩惠,陛下對本官更是信任有加?!?p/> “我等君臣的關(guān)系,豈是你這三言兩語能夠挑撥的?”

看著他這副大義凌然的模樣,李驍都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忠心,還是故意演戲看呢。

但是無所謂,李驍會幫他的。

只見下一秒,李驍輕輕揮手說道:“來人?!?p/> “在?!?p/> 林大壯帶人出現(xiàn)。

“本都與這位,這位”

“叫什么名字的副使,一見如故,很欣賞他的才華,帶下去好好招待,不可怠慢?!?p/> “遵命?!绷执髩演p輕揮手,身后的兩名武衛(wèi)親兵直接上前,抓住了蒲察赤的胳膊便向外拉去。

這一幕,頓時讓韓久光兩人都慌了。

“你干什么?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我是大遼特使,你們不能扣押我?!逼巡斐囿@恐的大吼大叫,卻被親兵直接拉了出去。

韓久光同樣是氣憤的看著李驍:“兩國交兵不斬來使?!?p/> “本都沒有斬他,只是將他留下來做客罷了?!?p/> 李驍?shù)f道,隨即抓著韓久光的胳膊坐到了一旁,笑呵呵的說道:“來,伯父,不要這么大的火氣。”

“先坐下吃飯。”

說著,李驍將案幾上的烙餅和小米湯親自端到了韓久光的面前。

“本都這么做也是為了伯父你著想,若是讓此人回到王廷亂說。”

“耶律直魯古知道了你我的關(guān)系,恐怕會對伯父你不利啊。”

聽到這話,韓久光臉色更加黑了。

他算是明白了,李驍就是故意的,當(dāng)著副使的面說出兩人的關(guān)系,又故作一副為他考慮的態(tài)度扣押了副使。

目的就是為了逼他表態(tài),但事已至此,韓久光還有其他選擇嗎?

別看李驍一口一個伯父的叫著親熱,但是能走到這個位置的人有幾個善良?

說不定后腳就把事情給捅出去。

此時又扣下了副使,耶律直魯古只會認(rèn)為是他和李驍合謀算計(jì)自己。

根本洗不干凈了。

“本官,這算是上了賊船了?!表n久光重重嘆息說道,滿臉的氣憤和無奈。

“呵呵,伯父何必如此頹喪?”

“我們才是一家人,互相幫助本就應(yīng)該?!崩铗敽呛切Φ?。

韓久光也是一個老狐貍,表面上一副忠君模樣,但暗地里也是一肚子花花腸子。

別以為僅靠親戚關(guān)系就能徹底拴住他。

這種老狐貍最擅長兩邊下注了。

韓家二房跟著李驍,而他自己則是帶著大房繼續(xù)留在王廷,無論最終是哪邊贏得勝利,韓家終歸是不會輸?shù)摹?p/> 但是作為上位者,李驍肯定不會喜歡這種兩邊下注的人。

所以才扣押了副使,以此作為威脅和警告,免得韓久光繼續(xù)三心二意。

“七河之戰(zhàn)后,耶律直魯古定然會加強(qiáng)對金州的探查,本都和韓家的關(guān)系暴露,也是遲早的事情?!?p/> “但是也不用擔(dān)心,即便是耶律直魯古知道了又有何妨?”

“若是不想與我金州開戰(zhàn),他也只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伯父你們一家?!?p/> “不過這段時間里,伯父也可以安排家人慢慢轉(zhuǎn)移?!?p/> 以前,耶律直魯古的對手是蕭思摩,而金州距離王廷又太過于遙遠(yuǎn),且韓瑩兒只是李驍?shù)逆遥瑳]有大張旗鼓的宣傳過。

所以耶律直魯古才不清楚。

但是今后,他的敵人就變成了李驍,肯定會派遣更多的人探查金州的情況。

遲早會知道韓瑩兒的事情,耶律直魯古顧忌著李驍,雖然不敢對韓久光下殺手,但是肯定也會罷免了他。

所以,趁著韓久光還當(dāng)著南院樞密使的功夫,李驍肯定要好好的利用這層關(guān)系。

算是在王廷高層安插了一顆釘子。

“既然都是一家人了,伯父不妨給本都透個實(shí)底?!?p/> “目前的王廷還能召集多少兵馬?還有多少囤糧?古爾王國有沒有可能繼續(xù)攻打西遼?”

“東喀喇汗國為王廷征戰(zhàn),死了這么多士兵,可否有叛亂的意圖?”

李驍一口氣問了很多王廷的機(jī)密,以此來判斷何時開啟對王廷的全面進(jìn)攻。

下午,韓久光回到了王廷軍大營,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走進(jìn)了帳中。

“怎么回事?蒲察赤呢?”發(fā)現(xiàn)只有他一人回來,耶律直魯古坐在床榻上疑惑問道。

“陛下,蒲察赤他被扣押在了金州軍中?!表n久光一副氣憤的語氣說道。

“為什么?”

“因?yàn)槁?lián)姻的事情?!?p/> “聯(lián)姻?”耶律直魯古驚訝,臉色稍稍變得不好看了。

為了和李驍和談,他向韓久光二人授予了一些權(quán)限,其中一條便是聯(lián)姻。

李驍雖然還沒有女兒,但是卻有妹妹。

所以耶律直魯古便準(zhǔn)備讓耶律制心娶了李驍?shù)拿妹谩?p/> 同時又準(zhǔn)備將先皇后所生的鄭國公主嫁給李驍。

兩家親上加親,以達(dá)到止戈休兵的目的。

在這個時代,聯(lián)姻本就是最常見的事情,李驍還娶了蕭思摩的妹妹呢。

耶律直魯古不明白,李驍怎么就因此扣留了蒲察赤。

“李賊他說,他說”韓久光抬頭看了一眼耶律直魯古,有的猶豫心虛的不敢說下去。

“說什么?”耶律直魯古皺眉,沉聲喝道。

“他說,虎妹焉能嫁犬子?”

“另外還說陛下您想空手套白狼,人長的丑,想的倒是美?!?p/> “看得出來,李驍似乎很生氣,差點(diǎn)拔刀殺了微臣,最后還是將蒲察赤給扣在了軍中,說是給陛下您一個警告,想要求和就要拿出誠意。”

聽到這話,耶律直魯古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圓滾滾的臉龐瞬間變成了豬肝色。

“狂妄!”

“找死?!?p/> “李驍狗賊,朕一定不會放過他,總有一天要將他抽皮扒筋,敲骨吸髓,讓他永世不得超生?!?p/> 耶律直魯古坐在床上憤怒咆哮,將身邊能扔的東西全部砸在了地上。

要不是腿腳不利索,下不來床,不然肯定也要拿刀將帳中的東西全部劈個稀巴爛。

耶律直魯古承認(rèn),這件事情上他的確有心機(jī)。

要是能通過談判換回耶律制心自然最好。

若是不行,可只要娶了李驍?shù)拿妹?,那么在安全上便有了保障?p/> 未來找機(jī)會,未必不能將其救回來。

至于鄭國長公主,名叫耶律堇,乃是他和先皇后審密氏生的女兒。

他不喜歡審密氏,連帶著這個女兒也不喜歡。

最重要的是,在上次李驍攻破虎思斡耳朵的時候,已經(jīng)將耶律堇等五名公主全部俘虜。

此時正關(guān)押在東都呢。

所以,耶律直魯古打算空手套白狼,無論兒子還是女兒都不想出,只想和李驍建立聯(lián)姻關(guān)系。

但是卻被李驍?shù)囊痪洹⒚醚赡芗奕印o整破了大防。

這句話羞辱的不是耶律制心,而是在罵他耶律直魯古是狗啊。

“發(fā)兵,給朕發(fā)兵?!?p/> “活捉李驍,朕一定要親手將他千刀萬剮?!?p/> 耶律直魯古仿佛失去了理智般,在帳中發(fā)泄心中的憤怒。

好在被旁邊的人勸住了,否則真敢向金州軍發(fā)起反攻呢。

王廷的形勢很糟糕。

不僅面臨金州軍的進(jìn)攻,而且還要面對南方古爾王國對領(lǐng)土的步步蠶食。

花剌子模和西喀喇汗國一直都不聽話,整天鬧著獨(dú)立。

王庭內(nèi)部更是矛盾重重,契丹六部已經(jīng)快要脫離他的掌控了,甚至拒不接受他的命令。

這幾次戰(zhàn)爭中,耶律直魯古征召了大量東喀喇汗國的士兵,但卻全都折損在了戰(zhàn)場上。

他還要面對東喀喇汗國的責(zé)問,鬧不好會讓東喀喇汗國與王廷走向?qū)αⅰ?p/> 所以,此時的王廷真可以稱為內(nèi)憂外患。

必須要盡快結(jié)束與金州的戰(zhàn)爭。

經(jīng)過了后續(xù)不斷商議,最終在三日后雙方達(dá)成了停戰(zhàn)協(xié)議,也可以稱之為‘伊犁河之盟’。

盟約規(guī)定,雙方停戰(zhàn),以伊犁河為界限,南岸為王廷領(lǐng)土,北岸為北疆疆域。

第二,北疆依舊為大遼國土,不得分裂,耶律直魯古依舊為大遼皇帝,北疆不得僭越。

第三,耶律直魯古以大遼皇帝的身份敕封李驍為東都留守使,代替大遼掌管北疆四州和七河草原。

雖然雙方之前都已經(jīng)打出了狗腦子,但是在本質(zhì)上還是屬于遼國的內(nèi)戰(zhàn)。

甚至就連當(dāng)初的蕭思摩,也只是打著清君側(cè)的名義西征,準(zhǔn)備代替耶律直魯古當(dāng)皇帝,從沒有想過分裂遼國。

所以,如今的北疆名義上還是屬于遼國的疆域。

耶律直魯古這道命令,是從法理上為李驍?shù)倪M(jìn)位鋪平了道路。

雖然他已經(jīng)在事實(shí)上掌控了北疆,但是有了這個名義,卻也能讓李驍變得更加名正言順。

以免日后有人提起來,李驍是欺負(fù)蕭家的孤兒寡母上位的。

不是李驍要搶的,而是耶律直魯古非要給的。

第四,鄭國公主耶律堇下嫁東都留守使李驍。

為了面子,盟約上沒有提及耶律堇聯(lián)姻后的身份,但實(shí)際上和韓瑩兒一樣,都是貴妾。

蕭燕燕正妻的地位穩(wěn)如泰山。

至于讓耶律制心娶二鳳的事情,耶律直魯古根本沒敢再提,就怕惹得李驍發(fā)怒,不顧一切的繼續(xù)進(jìn)攻。

最后只是提出簡單的要求,讓李驍照顧好耶律制心。

實(shí)際上就是被當(dāng)成了質(zhì)子留在了金州。

第五,大遼皇帝陛下憐憫北疆百姓生活不易,特賞賜黃金五萬兩,白銀三十萬兩,綢緞一千匹。

不是李驍不想多要,而是王廷真的沒錢了。

這個數(shù)字還是韓久光告訴李驍,卡著底線要的。

畢竟如今的北疆還面臨康里聯(lián)軍的威脅,李驍剛剛收復(fù)東都,一切都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

不能與王廷軍繼續(xù)耗下去了,所以李驍也是見好就收,在錢財(cái)賠償這方面,也沒有太過于糾結(jié)。

伊犁河北岸,李驍身穿暗金色棉甲,頭戴纓盔,屹立于金色的日月戰(zhàn)旗之下。

面前站立著的,正是韓久光。

他正用圣旨的形式宣讀了這份盟約。

李驍聽的是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雖然是打了敗仗,但是耶律直魯古還需要這種面子山的理由去欺騙普通百姓。

所以,盟約就顯得比較正式,好像是圣旨在對李驍進(jìn)行賞賜。

“行了,別讀了,將圣旨拿過來吧。”

李驍直接打斷了韓久光的念讀。

因?yàn)榘凑照A鞒蹋刃x完畢之后,李驍還要謝恩呢。

謝他個鳥。

“韓樞密使,官職我收了,公主我也要了,恩就不必謝了,畢竟耶律直魯古恨的本都要死,本都也同樣瞧不上他那蠢貨?!?p/> 李驍騎在高大的戰(zhàn)馬上,從親衛(wèi)手中接過圣旨,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后便扔在了一旁。

淡淡的聲音說道:“至于那些黃金白銀綾羅綢緞,也請?jiān)蹅冞@位陛下盡快準(zhǔn)備齊全,送到七河來?!?p/> “若是約定的時間還沒送達(dá),那么本都可就要親自發(fā)兵去取了。”

韓久光帶著更多的西遼官員站在對面,苦笑著說道:“留守使放心,一定會準(zhǔn)時送達(dá)?!?p/> 隨后,李驍抬頭看向了伊犁河南岸,雖然看不到耶律直魯古,但是他可以肯定,那個家伙就躲藏在暗處看著北岸呢。

李驍不屑的一笑,大聲的喝道:“陛下,李驍告辭。”

“明年的這個時候,再來看你?!?p/> 洪亮的聲音在伊犁河南北回蕩,李驍哈哈一笑,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而耶律直魯古此時正坐在一輛普通的馬車上,沒敢乘坐他的帝王御駕。

因?yàn)樗ε卤唤鹬蒈姷幕鹋诮o炸死。

聽著李驍?shù)穆曇?,耶律直魯古的臉色相?dāng)難看,氣的渾身發(fā)抖,咬著牙恨恨的說道:“賊子,簡直猖狂至極。”

他好不容易才算計(jì)死了蕭思摩,但是卻發(fā)現(xiàn),似乎反而釋放出了一個比蕭思摩更加可怕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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