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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該入萬魂幡了 第245章 前往青棺山
蒼山魔尊,這名字也算得上如雷貫耳。
這名字喊出來,確實嚇到了不少散修,但尹小霜等三位掌門卻只是冷笑。
當年圍剿魔尊的人還沒死絕呢,就敢冒充了?
尹小霜當年修為不怎么樣,但好歹也是參與過正魔大戰的。
當初的蒼山魔尊被張奇一劍斬了肉身,神魂也被其他正道修士打碎,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哪來的蒼山魔尊,分明就是假冒的。
若是換一個名字,尹小霜還沒有那么自信,既然這魔頭連名字都不敢報出來,顯然就是藏頭露尾之輩。
雖然鮫月與五蘊被那突如其來的同歸于盡重創,但尹小霜一個人也能應付。
七彩鳳凰再次顯現,迎著那么漫天隕石撞去。
百丈鳳翼將那鬼臉拍成碎片,仿佛將半邊天都打碎了一般。
天上有尹小霜與那魔頭纏斗,地上的戰斗卻也不容小覷。
那些墜落的隕石帶著萬鈞之力落下,修為差點的修士中上一發就直接碎成肉醬了。
不過有陣法加持,倒也還能支持得住。
而且,正道這邊也不完全是挨打。
等到各個陣法穩固下來,正道五門便各自派出修士四散而去,很快就從天空海底找到了許多魔頭的蹤跡。
陳業一眼就看出是莫隨心的手段。
只有卜者能夠在這亂七八糟的情況下快速鎖定對手的方位。
魔頭們原本躲得很隱蔽,但打起來之后各種靈氣外泄,想要繼續隱藏就很難了。
這時候,只需要有個厲害的卜者,就能讓對手無所遁形。
這也是為何大戰之前必須先殺卜者,不然一開戰,什么都都藏不住,就只剩下硬碰硬了。
海面驟然炸開千百道漆黑水柱,每一道水柱頂端都立著身披鱗甲的魔修。他們手持骨笛,吹奏出刺耳魔音,海面頓時翻涌起黏稠的血浪。
原本這群魔頭是躲在海水之中,但被莫隨心甩了個光點過去,天心島的修士便攪動海水,將他們全部逼出。
十幾位天心島的修士共同祭出一面湛藍色的陣旗,旗幟翻滾,海浪也隨之卷起,將這些魔修給包裹進去。海水化作萬千龍卷,將這群魔修攪成碎肉。
云麓仙宗的弟子則是身化祥云,飛入高空之中,萬千流光齊落,又將一大群的魔頭炸得灰飛煙滅。
五大門派各有表現。
但要說最厲害的,還是清河劍派。
王萬成與蘇純一兩人合力,以守護散修為主,真正出手的是那位陳業不曾見過的劍仙。
他的劍光一點也不璀璨,反倒是淡漠暗沉,仿佛是陰影一般。
但陰影所到之處,那些隱藏起來的魔頭就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墜落,悄無聲息,但無人可擋。
同樣是清河劍術,但似乎每一個清河劍派的弟子施展出來都截然不同。
裂天山這邊是有準備的,雖然魔頭的數量有點出乎意料之外,但普遍沒什么本事。剛剛還囂張跋扈的“蒼山魔尊”,現在正被尹小霜的鳳凰追殺著。
那猙獰的鬼臉已經被抽得碎了大半,此時正吱哇亂叫地在天上亂竄,猶如喪家之犬一般。
很顯然,魔頭們不是正道的對手。
除了涅槃宗那和尚用了同歸于盡的手段,讓五蘊真人和鮫月真人負傷,到現在為止,也就少數散修被迷惑,然后自相殘殺出了人命。
但魔門到現在已經死了不少弟子和異獸了,這筆買賣肯定是虧本的。
問題是,魔門不可能明知道虧本還動手,這里面一定有別的問題。
陳業仔細觀察著戰場,除了修為比較低的魔門弟子不斷被干掉之外,就剩下那自稱蒼山魔尊的魔頭被攆著到處飛。
“明知道打不過,還不跑嗎?除非……”
陳業隱隱感覺不太對,這“蒼山魔尊”似乎正在消耗尹小霜的靈氣。
雖然這種境界的修士,靈氣可以揮霍十天半個月的,但對方確實是在拖延時間。
一旦是在拖延,那說明魔門的目標不在此處。
那唯一的可能,陳業此時顧不上什么避嫌不避嫌,也不管之前有什么恩怨,徑直飛向了焚香門弟子所在的位置。
剛靠近,便有一位焚香門弟子迎了上來。
陳業還以為是來給他下馬威的,沒想到這人滿臉笑容,十分友善地拱了拱手。
“在下方浩,見過陳宗主。”
方浩,便是陸行舟的關門弟子,傳聞中,他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的焚香門掌門。
之前莫隨心來找陳業,也是為方浩做說客。
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方浩也是第一次與陳業相見,之前只是遠遠看過幾眼,也看不真切。如今兩人當面,方浩不得不感慨,這陳業的長相是真的得天獨厚,一般人真長不了他這副模樣,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要羨慕嫉妒。
也怪不得連蘇純一那種超凡脫俗的女子也為之傾心。
陳業卻顧不上跟他客氣,直接了當地問:“方道友,貴派掌門應該是回了焚香門吧?你可曾有任何消息?我看這些魔頭在裂天山只不過是小打小鬧,似乎是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方浩一聽,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大半。
這算是焚香門的內部事務了,陳業一個外人隨意打聽,那可算是非常不禮貌了。
不管焚香門有沒有意外,方浩也不會跟陳業聊這個,正準備找個借口,卻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笑聲:“小子,眼光不錯啊,我猜的也跟你一樣,可惜啊,掌門他不聽我的。”
方浩轉過頭去,只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飄了過來。
焚香門里這么不修邊幅的女人只有一個,七星堂堂主龐朵朵。
方浩忍不住提醒說:“龐堂主,這是我焚香門內部事務。”
龐朵朵卻毫不客氣地說:“內部個屁,現在魔頭們都卷土重來了,一出事就是天下人的事,真以為焚香門能置身事外么?”
罵完了,龐朵朵也不給方浩說話的機會,朝著陳業招手說:“走,我們尋個清靜處細說。”
陳業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心想這位龐堂主行事也太特立獨行了,這不是擺明了不給方浩面子,還是當著陳業一個外人的面。
陳業自問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他也不擅長應付龐朵朵這種不按常理的行事風格。
但眼下情況不對,陳業也顧不上那么多,只好跟著這位龐堂主一路飛出。
方浩臉色數變,但最終沒有追上來。
龐朵朵的身份比他高出許多,平日里除了陸行舟之外,誰也管不了她。
方浩雖然說是未來的焚香門掌門,但如今還真拿她沒辦法。
不過兩人眾目睽睽之下這么走了,想來也不用方浩來處置,自然會有焚香門的高層來管。
龐朵朵拉著陳業一路飛到了裂天山的另一邊。
此時到處都是斗法,打得昏天暗地的,也很難找什么清凈地,最多只能算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龐朵朵也沒有半點廢話,對陳業說:“小子,你怎么知道焚香門出麻煩了?”
“前不久,我便在地底遇到了一個魔頭……”
陳業將自己在地宮所見告訴了龐朵朵,其實這事他早就跟莫隨心說過了,想來龐朵朵也早就聽過。
因此,陳業只是簡單提了幾句,然后便說:“我猜魔頭一定會將主意打到無咎魔尊的尸身上。陸掌門之前不告而別,顯然就是焚香門內出現了變故。”
龐朵朵嘆了口氣,然后拍了拍陳業的肩膀說:“不錯,你的直覺很準,不愧是我的徒孫。”
陳業:……
“前輩,這輩分是怎么論的?”
“你是不是跟我徒弟學的卜算,七星堂最厲害是不是卜算,這算不算門內別傳?那你是不是我徒孫?”
龐朵朵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陳業都失去了解釋的想法。
“前輩,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那無咎魔尊的尸骸,究竟……”
陳業還沒問完,龐朵朵便打斷他的話說:“不用抱有任何僥幸的想法,無咎魔尊一定會復活,這事掌門也心里有數。我在兩百年前就已經提醒過他,只是,他一直下不了決心。若是早聽我的,焚香門最多只是毀一半,現在,恐怕連掌門的性命都要搭進去。”
陳業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吧,他只是過來提醒幾句,怎么就聽到這種離譜的消息了?
陸行舟會有性命之憂?!
這次送別的不是張奇么,一下子兩位合道境都要消亡,那正道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陳業正想問個詳細,卻被龐朵朵一把抓住。
“陳業,我問你,你對我徒弟,究竟什么想法?”
陳業皺眉道:“龐堂主,現在是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嗎?如今焚香門將要遭遇大禍,你還關心這些兒女私情的小事?”
龐朵朵卻說:“正因為大事我早就算過了,結果我也早就已經知道。現在急也沒用,畢竟這幾百年,我們焚香門已經錯過了許多次糾正的機會,時至今日,就是償還代價之時,再怎么著急也沒用。但兒女私情這種小事我算不出來,所以我現在只想問這個。”
陳業懶得跟龐朵朵玩這種無聊的話術游戲,用力掙脫她的手說:“龐堂主,你豁達,晚輩沒有這般定力,現在也沒心思說這些。既然你說無咎魔尊將會復活,那晚輩先行告退,我還要為北疆之民考慮,沒空陪你閑聊。”
龐朵朵聽了,卻笑著說:“不錯不錯,聽著我那徒弟還有些機會。你也別緊張,我既然將你拉過來,自然是有準備。小子,你想不想與焚香門化解之前的種種恩怨?想不想狠狠地撈一筆好處?”
陳業皺眉道:“龐堂主,你究竟想說什么?”
龐朵朵卻非常認真地說:“我想你幫焚香門一把。無咎魔尊復活已經是定數,我那掌門師兄也早就知道。他早就存了死志,只不過優柔寡斷拖了幾百年。這是死局,本來誰也破不了。但你不一樣,這一年多來你橫空出世,你是世間最大的變數。
“張奇這次假死邀請你來,就是要借你的氣運,為正道續一口氣。我也一樣,我要借你的氣運,為焚香門保留一些元氣。小子,我可以現在將你送到青棺山。”
“我區區通玄境的小修士,何德何能阻止無咎魔尊復蘇?這不是送死么?”
陳業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合道境界的修士大戰,隨便漏點風下來就能將他刮成肉泥了。他不過是來提醒一句,怎么可能摻和其中。
龐朵朵卻信心滿滿地保證說:“放心,你死不了。你就算不信我,也該信我的手段。我龐朵朵,這輩子算卦從未出過一次差錯。我說你死不了,你就一定死不了。不僅如此,你還能撈足了好處。
“而只有撈到這個好處,你的黃泉宗才能在往后站穩腳跟。否則,魔門卷土重來,北疆那么大你能護得住幾個凡人?沒了凡人的香火愿力加持,你黃泉宗還怎么支撐下去?”
龐朵朵這番話讓陳業有些猶豫。
倘若真如龐朵朵所說,陸行舟必將身隕,無咎魔尊一定會復蘇,那張奇最后一劍除非能將無咎魔尊斬殺,否則正道這邊再無合道境的修士。
而無咎魔尊號稱滴血重生,連張奇當年都沒能將他殺死,其他人如何能夠抵擋?
合道境的魔尊若是劍指北疆,黃泉宗又能支撐多久?
眼下,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
“龐堂主,就算我愿意幫忙,但我又能做些什么?”陳業問道。
聽得陳業語氣松動,龐朵朵連忙說:“隨心而為!記住這句話,按照你平日的行事習慣,該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相信你不會落井下石,我也相信你關鍵時候一定能發揮作用。”
陳業被她這一頂頂高帽子按頭上弄得都不好意思了。
說句真心話,陳業對焚香門沒什么好感,真去了青棺山,他第一反應肯定還是撈好處,至于無咎魔尊活不活,他還真不會放在心上。
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區區通玄境而已。
不過,既然龐朵朵說得煞有其事,陳業也想去青棺山見識見識。
畢竟,焚香門號稱收集了天下大半的天書秘術。若是能拿到幾分,也算是大賺了。
陳業也不完全是拿性命來冒險。
陳業最大的依仗就是功德金身。
在黃泉宗的香火愿力消耗完之前,他是不會受傷的。陸行舟與無咎魔尊大戰,估計也顧不上他一個小小修士,想跑應該也跑得掉。
思來想去,好像有幾分把握,陳業便對龐朵朵說:“既然如此,我便走一趟,只不過,青棺山乃是焚香門的禁地,我一個外人怎么進去?”
龐朵朵笑著將一枚玉牌遞給陳業:“這個給你,這是七星堂弟子的身份牌。只要你不對著別人大喊自己是黃泉宗宗主,此物可保你在青棺山內通行無阻。隨便將臉遮掩一下就行,七星堂弟子鮮少與人交流,焚香門沒人認得出來。”
陳業算是明白莫隨心為什么常說七星堂形同孤島了,連同門弟子都不認識,那還真是夠孤獨的。
陳業說:“那就請前輩送我去青棺山吧,不過我沒法做出任何保證。”
“呵呵,不用你保證,我說過,我算出來的,從未錯過。”
龐朵朵取出一枚陰陽魚玉佩,口中念念有詞,這陰陽魚開始飛速旋轉,眨眼間,一扇光門出現在陳業的面前。
不等陳業看清里面是什么,一股龐大的吸力就將他吸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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