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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五百七十七章 這個家沒有我得散
“比較特殊的客人?你這么問我,我也……”
“兩年前登島,參加過儒艮祭的人,照片在這里。”
“唔,是個長相英俊的人呢,不過我沒什么印象。每年我們的祭典抽選名額都有500人,一個名額只收5円的簡單材料費用,大部分客人都不是當(dāng)面付款的,我見過的也有限?!?p/>
從神社走出來,兩個板著臉的偵探,看著各自本子上寫下的筆記,一時間都有些沉默。
想要找到唐澤一川的資料不是什么難事,雖然他在被組織吸納之后逐漸消失了蹤影,再也找不到什么新的記錄,但他畢竟是享譽多年的優(yōu)秀醫(yī)師,在阿笠博士的遠程協(xié)助下,他們還是拿到了唐澤一川的照片資料。
為防止這幾年間發(fā)生過什么外貌變化,他們還拜托灰原哀幫忙進行過了確認(rèn)。
惦記著幫唐澤帶午飯的女生們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回去了,他們兩個則呆在島上打探了一圈。
“現(xiàn)在可以確定的是,首先,這幾個人都沒有拿到儒艮之箭,起碼在島上的時候是沒有的?!狈科酱蚊嗣掳?,篤定地說。
“名冊上沒有什么新的收獲,看樣子他們只在兩年前來過一回島上。”柯南看著自己本子上的記錄,沉思了片刻說,“有點奇怪,如果他們的目標(biāo)是儒艮之箭,就算沒有拿到,應(yīng)該也會選擇出高價收購一支之類的吧?”
“是,根據(jù)島民們的說法,雖然大部分拿到箭的人都是比較虔誠的,或者說,擔(dān)心因為丟失箭矢而收到懲罰,但是島上舉辦了這么多年的祭典,很多本地居民都持有箭矢,私下肯定是有人在金錢的誘惑下,選擇將它出賣的。”服部平次也認(rèn)可地點頭,猜測道,“是秘密達成了交易?還是說,在登島調(diào)查過后,他們選擇對這個所謂的傳說不予采信?”
“組織的行動只有這一次,過后也沒有進行過后續(xù)的接觸,這是可以肯定的?!焙仙狭耸掷锏谋咀?,柯南頭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還是確定不了為什么他們會對唐澤有那么大反應(yīng)?!?p/>
既然對組織來說這可能是動靜很小的一次秘密行動,那唐澤一川怎么也不可能做了什么,會讓居民避之不及的事情。
“更奇怪的是黑江奈緒子這個家伙。”服部平次擰著眉頭,回憶著早上遇到對方的那一幕,“如果她真是因為唐澤和他父親相似的臉,才有那么大反應(yīng)的話,昨天見到唐澤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有所反應(yīng)了。”
“總不可能,是昨天晚上唐澤做了什么能驚動整個島的事情???”柯南說著,眼神飄向了和唐澤一個屋的服部平次。
誰知道你會不會睡的死沉,根本沒醒呢。
“真有那么大動靜的話,我應(yīng)該第一個聽見才對?!彼哔|(zhì)量很好的偵探抱起胳膊,“眼神很失禮哦工藤!”
柯南收回了視線,咳嗽了一聲:“不過,唐澤昨晚是獨自行動過的。也許,他在晚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或者說,撞破了什么事,因而引起了一些人的忌憚?”
“怪里怪氣的,這個地方?!狈科酱问掌鹱约旱谋咀?,吐了一口氣,“不覺得奇怪嗎,我們?nèi)ド裆邕M出了這么多次,還去了后面的倉庫,但是一直沒見過那位長壽的神婆呢?!?p/>
“他們不是說,每次祭典島袋家的祖奶奶都會親自主持,選出被箭祝福的人,那明天,也就能見分曉了?!狈科酱瓮A梯外郁郁蔥蔥,哪怕是正午的陽光都不能照透的山林,緩緩嘆了一口氣,“我總有一種明天要出什么問題的感覺。你呢,工藤?”
“我……”正欲回答的柯南,突然被眼角略過的一道光亮吸引,飛快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神社后的山林。
一抹令他十分眼熟的背影,飛快地略過了他的視野,令他情不自禁地向那個方向轉(zhuǎn)過了頭。
他視線轉(zhuǎn)向的位置,只能看見一片茂密,仿佛遮天蔽日的樹林。
不,剛剛的光照絕對不是錯覺。
柯南抬起手,按動了一下眼鏡上的按鈕,很快瞪大了眼睛。
“喂,服部,伱看那邊……那是蘭和遠山小姐嗎?!”
“這份地圖,真的管用嗎?”手電筒朝著周圍的高大樹木胡亂照了一圈,還是不能確定方位的遠山和葉,泄氣地垂下了手,“我感覺我們迷路了呢小蘭?!?p/>
“這個……”毛利蘭拿著手里的簡易地圖,苦笑了兩聲。
這還需要問嗎?她以為二十分鐘前,她們就應(yīng)該很清楚這件事了呢。
“手機也早就沒信號了。怪不得平次他們根本不接電話呢……”頭疼的遠山和葉瞪視著手機右上角的圖標(biāo),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么剛剛聯(lián)系不到人了。
“嗯,畢竟是海島上,也許離開了商業(yè)街,信號就不太穩(wěn)定了吧。”毛利蘭放下了同樣撥不出電話的手機,安慰地拍了拍遠山和葉的肩膀:“怎么樣,體力還跟得上嗎?”
“我還好的很!”遠山和葉十分確定地點頭,“唐澤還在等著我們呢,不能在這里放棄??!”
無緣無故的,兩個人肯定是不會獨自跑進未開發(fā)區(qū)的,山里蟲蛇遍地,就算不考慮其他,毫無準(zhǔn)備地進入山中也是存在風(fēng)險的,
主要是,她們帶著午飯回到旅館的時候,發(fā)現(xiàn)唐澤的房間人去樓空,本應(yīng)該好好呆在那里等待他們回來投食的唐澤不見了。
要知道島上現(xiàn)在的許多人,是對唐澤不太友善的,隨便離開房間跑出去并不安全,這也不像是從來做事謹(jǐn)慎的唐澤會干的事情。
她們的第一反應(yīng)是聯(lián)系還沒有回來的柯南和服部平次,以及不知道跑去哪里亂逛了的毛利小五郎,卻都沒有得到回音,只在房間當(dāng)中發(fā)現(xiàn)了一份簡易的地圖。
地圖上只寫了一行字——人魚墓。
如果這是唐澤留下的,那一定代表了他的去向,而如果這不是唐澤留下的,是某個叫走或者說,帶走了他的人,那么這說不定是類似贖金一樣,要求他們?nèi)フ业哪撤N暗號。
“最需要他們的時候,這幫子推理狂都不在呢。”遠山和葉叉著腰,很是不高興,“一幫子沒用的男人,要么找不到影子,要么還要我們兩個來擔(dān)心!”
“唐澤起碼,換上了外出的衣服,還帶著手機,他說不定只是被人叫到這里來了,而不是被抓走什么的?!泵m明白遠山和葉此時的焦躁心情,只能盡力說著樂觀的話,試圖調(diào)節(jié)好她的心態(tài),“別太擔(dān)心了。再找二十分鐘,還是找不到的話,我們抓緊原路返回,拖太久的話,留下的記號說不定也會找不到了。”
兩個都不覺得自己很會認(rèn)地圖的人,在相互合計之后,決定老實認(rèn)慫。
她們在踏入山林之前,購買了十幾張禮品店里的紗巾,用于在樹上進行標(biāo)記,以免回頭找人不成,反搭進去兩個。
“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嘛?!边h山和葉看著她手中的地圖,無奈地?fù)u頭,“你忘記他們叫唐澤什么了?怪物,人魚……啊,我都不敢繼續(xù)往下想。”
在怪談方面想象力豐富,以至于經(jīng)常自己嚇自己的毛利蘭,臉一下子皺成一團。
是啊,這個島上可是有著,吃人魚肉,能長生不老的傳言呢。
萬一真的有那個瘋子,產(chǎn)生了不必要的聯(lián)想……
“算了,不行就快點回去吧,讓平次來找的話,說不定比我們來的要快……”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她們身邊的樹叢突然穿來了一陣窸窣的響動。
兩個本來就神經(jīng)緊張,心情焦慮的女孩子,齊齊發(fā)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叫,一下子抱成了一團。
“誰、誰啊——”死死摟著同樣發(fā)抖的毛利蘭,遠山和葉咬了咬牙,大著膽子問道。
樹叢又是一陣窸窣的響動。
在兩人越抱越緊,眼看就又要喊叫出聲的時候,一個腦袋從樹葉的包圍當(dāng)中鉆了出來。
“呀啊——呃?”先反射性叫了一嗓子,看清來人的臉以后,兩個人又齊齊卡了殼。
“你們兩個,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挽著袖子的島袋君惠一邊摘去自己腦袋上的葉子,一邊無奈地看著這兩個甚至穿著很礙事的大衣,在山中前行明顯很艱難的女孩子,“哪怕是本地人,到這邊來很多都是會迷路的哦。”
她一邊說著,一邊利落地?fù)]舞手里的鐮刀,斬斷了周遭阻礙視野和腳步的灌木,踩著落葉鋪就的腐殖層,走到了兩個人面前。
跟在她身后,被樹梢掛住了衣角,正在努力解開的服部平次也就因此露了出來。
“平次,柯南……”看見了這么多熟人的臉,遠山和葉總算放松了下來,差點脫力地往地上滑下去。
“你們不是說,去給唐澤送飯了嗎,跑進山干什么?”總算結(jié)束了和樹枝的搏斗,服部平次擦了一把胳膊上被樹枝樹葉劃出的細小擦傷,抱怨著走近,“一眼看見的時候都要被嚇?biāo)懒?。幸好島袋小姐有熟悉的捷徑。”
“我們才是,怎么找你們都找不到人?!毖奂彩挚斓乩〔铧c跌坐下去的遠山和葉,毛利蘭短暫放松了幾秒鐘,又一下子提起了嗓音,“不,現(xiàn)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唐澤,唐澤他不見啦——!”
“什么?!”
“真是麻煩透頂?!?p/>
扛著失去意識的黑江奈緒子,唐澤將人一把扔進她自己的床鋪里,擦了一把汗,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
“你還不如直接把她扔進神社里算了?!备谒砗?,始終隱沒在陰影當(dāng)中的星川輝吐槽了一句,“她自己跑來騷擾你,然后自己跑丟了,你順勢把她交給島袋君惠,那不就冤有頭債有主了嗎?還正好省事了?!?p/>
“那可不好說,畢竟島袋小姐還不知道那個最讓人崩潰的事實呢。”唐澤拍了拍爬墻的時候沾上的墻灰,踮著腳退出了黑江奈緒子的臥室,“如果她簡單輕松地完成了復(fù)仇,然后在以為終于能獲得解脫的時候,得知了那個消息……那就真的是要把整個島直接陸沉了?!?p/>
現(xiàn)在的島袋君惠,到底是一個純粹的人類,還是已經(jīng)被類似圣杯那樣的印象空間秘寶所吞噬的意志,是比較難說清楚的。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現(xiàn)在的她正在無意識地,行使她作為秘寶意志的能力,正在逐步成為這個島嶼事實上的掌控者。
當(dāng)她將兩個世界合二為一的時候,也就是這里毀滅的時候。
“陸沉了沒什么不好的,這樣的話,她也算是能得到自由了吧?!?p/>
星川輝拽住唐澤的胳膊,又一次融入靜謐的暗影當(dāng)中,兩個人像是沒有重量一樣,順著墻體的暗面輕飄飄地攀了上去。
這就令他說話的聲音格外清晰,而淡漠。
唐澤看了一眼他現(xiàn)在的表情。
就像能輕飄飄教授島袋君惠,如何更好地完成復(fù)仇的淺井成實那樣,星川輝也是一個心態(tài)上更加灰暗的人。
作為等來了救贖,被施以援手的苦命人,他們的心態(tài)本就是算不上多正面的,而他們兩個其實也代表了怪盜團現(xiàn)在的基調(diào)。
正在懲惡揚善的怪盜團,遵循的并不是世俗上的正義與否,而是唐澤認(rèn)為的是非,他在實際意義上,是這些家伙如今的準(zhǔn)繩。
如果唐澤墜向黑暗的那一邊的話,他們也只會追隨著他的腳步,義無反顧地越過那條線,走向更加黑暗的那一側(cè)。
哎,這個家沒有我得散。
在心里自戀地感慨了一番,頂梁柱唐澤正色說:“其實沉了也不是不行,但是那也得在我們走了之后再沉啊,好好的不能給這個破地方陪葬吧。”
“嗯,那你還救這個家伙,讓她自己找死不行嗎?”星川輝瞄了一眼黑江奈緒子的臥室方向,攀住墻頭,翻過了她的小院。
“我怕就這樣輕松地死于意外,不能消除島袋君惠的怨氣。”唐澤搖了搖頭,想到肯定已經(jīng)因為他的失蹤亂成一鍋粥的偵探們,心累地嘆氣,“你也知道我們這次的計劃了?!?p/>
“既然我們計劃帶著她直接離開,也就能直接從根源上解決這塊印象空間,我們帶走島袋君惠不行嗎?”星川輝發(fā)出了困惑的疑問。
“她現(xiàn)在可是這里的圣杯,我們未必打的過她啊?!碧茲蔁o辜地表示。
“哦?你確定嗎?”星川輝用一種“你接著編,我聽著”的表情,瞥了一眼唐澤。
真正的數(shù)值怪,他們是打過的——融合了多款殿堂,又有組織的超算加成的超級殿堂主,諾亞方舟。
然后呢,然后被唐澤三次大量的,如創(chuàng)國舉的,數(shù)萬箴言,瘋狂暴擊。
要說這個世界有什么唐澤打不過的東西,他是真的不相信啊。
“咳,好吧,也不是完全打不過?!焙敛荒樇t的唐澤順滑地認(rèn)了下來,然后又解釋道,“可是,你也知道,她如今是印象空間的秘寶,印象空間本身會極力阻止她的離開,她現(xiàn)在是沒有任何離開的想法或者意志的?!?p/>
哪怕是報仇成功了,她的想法和愿望也不是擁有自己的人生,而是繼續(xù)承擔(dān)母親的遺志,守護好這個島嶼和儒艮祭的傳統(tǒng)。
這其實才是唐澤懷疑,她們家早就已經(jīng)被印象空間的意志附體了的原因。
不管怎么聽,島袋君惠母親死亡的狀態(tài),都不太正常。
你人都在火海里,馬上要沒了也,你腿都已經(jīng)被壓住了,根本沒辦法移動,很清楚自己打出去的電話,就是留給女兒最后的遺言了也。
結(jié)果你的遺言是,你真的很愛這個島,希望她繼承你的工作,犧牲自己的未來,演好神婆大人還在的假象,將島袋家的使命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非常的異常,非常的詭異。
而被母親的死亡所裹挾的島袋君惠,在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之后,見識過大都市的繁華,也有能力過上更好生活的大學(xué)畢業(yè)生,居然也就這樣埋頭在神社中,當(dāng)起了工具人巫女,甚至于發(fā)現(xiàn)了母親死亡的真相,都沒有離開這個島嶼的想法。
在原本的劇情末尾,島袋君惠其實選擇了和自己母親完全一樣的道路。
對外偽裝自己的死亡,將“島袋君惠”這個人抹殺,永遠以島袋家的祖奶奶,島袋彌琴的身份,活下去。
真的就好像自我的意志被這個島嶼所吞噬了一般。
深度分析了這一狀態(tài),妙手回春的唐大夫做出了一個決定。
治標(biāo)也治本,中西醫(yī)結(jié)合療效好,這就給你們好好調(diào)理一番。
該報的仇得報嗎,該救的人,也得救,島袋君惠,這位美國島的秘寶,他們怪盜團偷定了,唐澤說的!
“所以,我有一個計劃?!?p/>
與正午的陽光相反,暗沉沉的陰影當(dāng)中,眼睛閃爍起金光的唐澤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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