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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過去做財閥 第1999章 智利風云起
其實,長安一直在關注著華盛頓的風云變幻。
每隔三天左右,就會有一份外務部或調查部的分析報告送到李毅安的面前。
一直以來,對美情報工作,從來都是重點,最親密的朋友可能就是最強大的敵人,這一點放在任何時代都是如此。
“斯皮羅·阿格紐是沒有機會的!”
李毅安一說著,一邊和李奕軒沿著草地向河邊走去,而四歲的李瀚宇就跟在他們的身后,手里揮著一根小小的釣桿,穿著一副像模像樣的釣裝。
李奕軒說道:
“父親,現在似乎還沒有要換人的跡象。”
“不用懷疑,那家伙是個老牌政客,只要需要,他隨時都會換人,換人,只需要一個丑聞就好。”
從來不需要高估華盛頓那些政客們的良知,壓根就是一群沒有什么良知的家伙。
對于他們來說,從來都是利益至上的。現在沒動手不等于以后不會動手。
“父親,看樣子你并不看好他呀。”
聽著兒子的話,李毅安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不是不看好,而是……那些人不搞掉他,我也會想辦法搞掉他的。”
父親的回答讓李奕軒一愣,然后說道:
“這……好吧。在很多時候我們必須首先關注自身的利益。”
就在他們兩個人說著這些的時候,李翰宇已經激動的跑了過去:
“爺爺,爺爺,我們到了。”
很快,他們就在恬靜的湖岸邊各自揀了一塊地方,把釣鉤放進水去。周圍寂靜的幾乎連釣繩潑動水的聲音都能聽得出來,平滑如鏡的水面上激起了微微的水圈,漸漸地一切都平靜下來了。
水中倒映著許多樹木和無邊無際地漂浮著白云的天空。感覺到好像到了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雖然是個難得的好天氣,而且祖孫三人一起在這里釣魚,不過相比于小朋友的專注,大人們卻仍然在那里談論著一些事情。
他們討論的話題除了華盛頓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問題。
“上鉤了!上鉤了!”
李翰宇突然叫了起來,把一條肥大的鱸魚拋到沙地上。
“爺爺,爺爺,你看,它至少要有一斤多……,”
看著孫子歡喜的模樣,李毅安一邊笑著一邊稱贊著孫子。
不得不說長子長孫對于男人來說總是有著別樣的意義。
“爺爺,你一定喜歡吃魚吧,等回去之后我就上廚房做給你吃。”
“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吃。”
“這么大的魚!”
李奕軒也配合著說道。
“我以為你拉它的時候釣竿都會折斷呢!”
“當然不會,這可是碳纖維的魚竿啊!”
李翰宇有些得意的說道。
碳纖維魚竿——這也是高科技在民用領域應用中的一個象征。早在20年前,北婆羅洲工程技術研究所就成功地使用成本效益高的生產方法生產了碳含量為55wt的碳纖維。它的模量大約是人造絲基碳纖維的三倍。
PAN工藝由于更高的碳產率和更簡單的制造工藝而變得更經濟。隨后亞洲紡織公司領導了碳纖維生產的實驗室技術開發。六年前,亞紡公司建立了當時世界上最大的12噸碳纖維生產能力,五年前,亞紡推出了第一個商業碳纖維復合產品系列——魚竿。
這些魚竿將現有產品的重量減少了約50,隨后,開始生產碳纖維高爾夫球桿、網球拍和自行車,其性能在市場上受到高度評價。雖然價格昂貴,但卻物有所值。
也正是通過在民用領域的成功應用,現在碳纖維的價格已經大幅度降低,且性能也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
現在碳纖維已經開始在飛機上應用。
在得意的顯擺著魚竿的同時,李翰宇又說道:
“爸爸低聲些!”
他露出很生氣的模樣。
“魚要被你嚇跑的呀。”
看著孫子那副釣魚佬的模樣,李毅安不禁有點后悔了,這個愛好是不是培養錯了?
這時候他又接連釣起了幾條鱸魚。而李毅安不過才釣了一條,李奕軒也是這樣。
但是小翰宇已經有十幾條了。
“爺爺,你看,我今天釣到了好多魚啊。”
小翰宇興高采烈地喊著。
“這是因為你揀的地位好呀!”
李奕軒羨慕地咕嚕道。
“爸爸,那是因為我專心從你們來這里釣魚就不停的在那說話,一丁點都不專心。”
好吧,被小孫子這么一教訓,李毅安哈哈大笑之余,便專注的釣起了魚。
果然就像小翰宇說的那樣,當你專注的時候,魚兒似乎就開始上鉤了。
就這樣,爺孫三人釣了半天的魚,到了中午,他們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就近在湖邊野餐。
隨員鋪好野餐布后,李毅安親自弄起了烤爐,而李奕軒則負責的收拾釣上來魚,至于翰宇則在一旁幫忙拿東西。
在烤魚的時候,李毅安一邊烤魚,一邊和兒子聊著天,聊的事情大抵上都是一些國內國外的事情。
“對了,父親,杰森前兩天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公司在智利投資的銅礦,被阿連德國有化了。”
說話時,李奕軒特意看了一眼父親,眾所周知,父親一直都反對“國有化”,準確的來說是反對外國國有化SEA的投資。
“嗯,”
李毅安說道:
“當年,我之所以沒有投資智利銅礦,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國有化,智利的銅礦國有化不是在阿連德這一代總統才開始進行的,而是一項智利已經實施了幾十年幾代總統的基本國策,不過,他們的國有化是克制的,是根據智利銅礦國有化法案,法案要求通過贖買美國資本控制的銅礦公司股權,并通過建立合資公司的途徑來取得智利銅礦的部分控制權。”
尤其是到了阿連德的前任,佛雷總統時期,其使用贖買政策加引進政策,使智利國內的幾乎所有大型銅礦的國資占比都超過了51,實現了銅礦的國資絕對控股,外資在大型銅礦中的持股占比一律不得超過49,且必須負擔企業的運營工作。
相當于智利政府什么都不用做,躺著分紅就完事了,企業的運營一律不用操心,同時佛雷時期還大力引進外資采礦技術,實現了智利銅礦產業的產業升級和設備進步,另外佛雷還使引進的外資結構多元化,特別是引進了來自英國、德國、比利時、法國、瑞典以及SEA的產業資本,避免美國資本一家獨大的局面。
“是的,父親。這種國有化政策,并沒有損害到各國產業資本的利益,在佛雷總統時期開出的贖買價碼也很合理,智利銅礦國有化問題被限制在商業層面,在商言商,就這么推進下去,”
李奕軒點了點頭,說道:
“但是阿連德上臺之后搞全盤國有化政策,說白了就是直接沒收外資,且幾乎不給任何補償,所以,各國在智利的投資損失極其慘重。”
點了點頭,李毅安說道:
“是啊,本身在商言商,就是商業行為,他們倒好,直接沒收。”
“也不對,父親,阿連德不是弄出一個“超額利潤”嗎?人家是“合法且合理”的“收購”。”
李奕軒說到“合法且合理”時,嘴角壓不住的上揚,滿臉都是諷刺。
阿連德的沒收政策非常粗暴且愚蠢,完全是拍腦袋式的決策,三年前阿連德向智利議會提交了議案,該議案在次年7月通過,議案規定,智利對沒收外資給予的補償將以公司賬面財政利潤為依據,且要扣除設備折損和所謂“超額利潤”,在阿連德的要求下,議會授權由智利總審計長對智利的外國銅礦公司進行資產評估,并由阿連德本人決定扣除“超惡利潤”的額度——這個決定闖下了大禍。
兩個月后,阿連德和他手下的經濟部長佩德羅·烏斯科維奇兩人經過一通拍腦袋式的計算,得出一個結論,自五五年之后,外資公司在智利銅礦中獲取的超額利潤達到了總營業額的12以上,必須從給與外資企業的補償中予以扣除,另外還要加上設備折舊費用,而在扣除這個超額利潤后,政府將以3的年利率,以分期付款的形式,在30年內付清賠償金。
任何了解商業的人都清楚,對于采礦這種重資產行業來說,實際利潤率其實并不高,而按照瑞士聯邦統計局的計算,從1950年開始,智利銅礦的利潤率一般不超過10,有些年份由于銅價下跌甚至只有36左右,有些年份甚至虧損,畢竟是重資產行業,高現金流低利潤率是很正常的事情。
反正,無論如何,阿連德都是直接用這個“超額利潤”白嫖了外國公司在智利投資的銅礦。不僅白嫖,那些被沒收的外資企業不僅拿不到一分錢補償,還得倒貼錢去支付這個拍腦袋想出來的超額利潤。
總之,阿連德賺大發了!
“收購……也就是土匪換個名目搶劫而已,搶劫之后,還得說——我是合法行為。”
李毅安冷笑道:
“也就是現在這個時代,容許他這么胡搞,換成冷戰前,他這么干的話,連首都都會讓人占領的。”
為什么說戰后的規則有利于流氓,原因就是這么簡單——你可以胡作非為的,而不需要擔心付出代價。一句主權至上,就是包打一切了。
李奕軒點了點頭:
“雖然時代變了,但是很多事情并沒有改變,所以,他們想要搞掉阿連德。”
“搞掉阿連德……”
李毅安這才扭頭看著兒子,問道:
“你是說杰森他們嗎?”
點了點頭,李奕軒說道:
“就像他們在巴西一樣,他們已經決定要搞掉阿連德了……”
稍微停頓了一下,李奕軒看著父親,說道:
“杰森現在應該快到智利了。”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李毅安搖了搖頭,說道:
“杰森,現在過去……有點早。”
在說出這句話之后,他又隨口問道:
“那么我們在當地礦怎么樣?被國有化了嗎?”
“父親,我們在當地的礦基本上都是鹽礦,鹽……他們目前還瞧著不上。”
鹽……南美的鋰礦都是鹽礦的副產品啊……好吧,在那里,鹽是極其廉價的,甚至連“國有化”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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