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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過去做財閥 第1996章 地獄島
地獄,如果這個世界有地獄的話,那么地獄在什么地方呢?
這個世界是有地獄的。
它是真實存在的!
再一次醒來之后,穿著囚服的顧喬木看了一下窗外,飛機仍然在大海上飛行,雖然并不知道它飛到什么地方,但是他知道——他們正在前往地獄。
“地獄島。”
就在顧喬木這么想著的時候,身旁一個戴著眼鏡的家伙,咧嘴笑道:
“全世界最接近地獄的地方!”
雖然手腳都被約束著,可是那家伙卻用手臂推了他一下,說道:
“那地方在維克斯群島附近,位于南極寒流內,年均氣溫5度,一年中有超過200天是風雪天……”
說著話的時候,他又活動了一下被銬住的雙手,說道:
“我們到了那里之后,每天的工作就是挖掘泥炭,你知道嗎?泥炭威士忌正是福克蘭島的特產……”
顯然,這是一個對“地獄島”非常了解的人。
事實上,在SEA很多人都熟悉那個地方,因為……通過漫畫,通過電視、電影,人們早就熟悉了地獄島。
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里就是地獄!
一座人間地獄,在電影和漫畫之中,那里絕對稱得上是人間地獄,而對于很多人來說,人生之中最恐怖的莫過于被送到地獄島。
幾個小時后,C141運輸機終于降落在了西福克蘭群島,飛機上的乘客是197名重刑犯,他們犯下的罪行各有不同,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SEA對重刑犯的態度是非常簡單的,希望他們爛死在地獄島上。
很快,他們就轉乘C123運輸機,飛機起飛后,僅僅幾十分鐘后,它們就抵達了目標的地——賽瓦爾德斯群島,更廣為人知的名字是“地獄島”。
位于福克蘭群島以西北,孤懸于南大西洋的狂暴海域之中。島上沒有樹木,沒有農田,甚至連像樣的草地都少得可憐。
這里壓根就不是適合人類生存的地方。
可也正因如此,這里才會成為地獄!
飛機引擎的轟鳴聲逐漸減弱,噴氣發動機攪動的氣流卷起跑道上的泥漿,濺在舷窗上,形成一道道污濁的痕跡。艙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刺骨的寒風迎面灌入,像無數細小的冰針刺進皮膚,讓剛剛踏出機艙的人不由自主地縮緊了脖子,把臉埋進衣領里。
寒風呼嘯著掠過荒原,帶著咸腥的海水氣息和腐爛的泥炭味。天空永遠是鉛灰色的,厚重的云層壓得很低,仿佛隨時會墜落下來。
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的這里和溫暖的南洋是截然不同的。
這里并不僅僅只是寒冷的,還有一種……身處地獄的感覺。
這里沒有人,在這里只有兩種人——看守監獄的軍人和罪犯。
跑道的盡頭,一棟孤零零的塔樓在風中顫抖。
“歡迎來到地獄。”
前來接機的軍人咧嘴一笑,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迅速凝結又消散。他的臉被寒風刮得通紅,嘴唇干裂,眼睛里卻帶著一種古怪的興奮,仿佛在這片被上帝遺忘的土地上,痛苦反而成了一種勛章。
“你們都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就是地獄島……”
他看著面前的這些犯人,來回走動著,一邊走動,一邊說道。
“這里既然是地獄,那么你們就要明白,人間的規則在這里是無效的,首先,我需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有三次機會,第一次逃跑,單獨禁閉30天,第二次逃跑,單獨禁閉60天,第三次逃跑。”
他咧開嘴,笑道:
“那么,等待你的將是一發子彈。其實……你們只有一次機會,因為這個島位于南極寒流內,島的周圍是強勁的且寒冷的洋流,人跳入海中,大概只能存活30分鐘。
嗯,我可以向你們提供一份情報——每個月,只有一艘運輸泥炭的船會靠港,嗯,或許,那是你們唯一逃離地獄的機會,我很希望,有人能夠從這里逃出,以證明這里并不是地獄,可實際上……這里就是地獄,沒有人能夠逃離地獄!
活人不可能,死人嘛……也不可能!”
他的話音落下時,遠處,海浪拍打著黑色的礁石,發出沉悶的轟鳴。潮水退去時,露出布滿鋒利貝殼的灘涂,像一張張饑餓的嘴,等待著吞噬不慎踏入的獵物。
很快,顧喬木就明白了——這里就是地獄,離開機場之后,他們需要步行前往監獄,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公里,可是頂著刺骨的寒風,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困難,單薄的囚服根本就遮擋不了寒風。所有人都凍的瑟瑟發抖,一步步的向前行走著。
而他們的周圍,那些看守們壓根就沒有理會他們,他們穿著厚實的防寒服,坐在吉普車上,就這樣冷眼注視著這些犯人。
就像他們說的那樣——這里是地獄,而他們就是地獄的看守,而地獄之中,是沒有任何人類情感的。
“這根本就是一座人間地獄。”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后悔藥的話,羅賓無疑是最后悔的人。
原本作為一名畢業于常青藤大學的高材生,他可以獲得一份非常不錯的工作,畢竟他的父親本身就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他原本有著非常美好的未來,可是現在呢?
他就像是蛆蟲一樣,在這個人間地獄中掙扎著。
“100年……我的上帝啊!”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刑期,羅賓就有一種想死的沖動,
事實上,無數次,他都想到了死。
他真的想死,從來到這里的第一天起,羅賓就這么想過。
目之所及,只有大片灰褐色的泥炭地,濕冷、松軟,像一塊被海水泡爛的巨大海綿,踩上去時,靴子會深深陷進去,發出令人不適的“咕唧”聲。
如果想死的話,只要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找到一片沼澤,跳進去,就會被這個地獄吞噬。
可是……羅賓沒有這個膽量。
寒風像刀子一樣割過羅賓裸露的脖頸,他蜷縮在搖晃的平板車上,和其他囚犯背靠背擠在一起。窄軌鐵路的輪軸發出刺耳的吱呀聲,在晨霧中顯得格外清晰。
“下車!”
獄警的吼聲在沼澤上空炸開。
羅賓麻木地跳下平板車,靴子立刻陷進冰冷的泥漿里。這條貫穿沼澤中央的窄軌鐵路是連接地獄島各個采掘區的唯一通道,鐵軌銹跡斑斑,枕木早已被泥水泡得發黑。每天清晨,他們都要擠上這輛由人力推動的平板車,像牲畜一樣被運往沼澤深處。
“今天要運二十車!”
獄警大聲下達著今天的任務,他的聲音在霧氣就像是地獄惡犬發出的嚎叫。羅賓走向了那片工區,腳下的泥炭地像活物般蠕動,每一步都像是要被這片貪婪的沼澤吞沒。
挖掘是最簡單的部分。
鐵鍬插進泥炭層的瞬間,黑色的漿水立刻從縫隙里涌出,散發著腐爛植物特有的酸臭。羅賓機械地重復著動作——挖、撬、甩。泥炭塊黏稠沉重,像一團團凝固的血肉。他的手掌早已布滿裂口,每次握緊鍬柄,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滲進木頭紋理里。
“裝車!”
挖出的泥炭被扔進窄軌鐵路旁的平板上。當平板裝滿,羅賓就必須和其他囚犯一起,把上百斤的重物扛上平板車。他們的腰彎成詭異的弧度,他是愛護動物的,但是現在他只希望能有一頭牛來幫助他從事這份工作。
最可怕的是推動滿載的平板車。
鐵軌在重壓下吱嘎作響,隨時可能斷裂。羅賓的肩膀抵在車尾,雙腿深深陷進泥里。汗水混著泥漿流進眼睛,火辣辣的疼。前面的囚犯發出野獸般的低吼,所有人的肌肉都在顫抖,但車子只是緩慢地、一寸一寸地向前挪動。
雖然動作很緩慢,但是沒有人去督促他們,那些獄警只是懶懶的看了一眼,然后就繼續在一旁聊著天,吹著牛,也許他們是在那里討論著這個周末他們應該做些什么。
可能是到大島的某間俱樂部里喝著威士忌,然后讓動人巴西女郎坐在懷中,尋找片刻的安慰。
對于那些獄警來說,他們每周都有幾天可以脫離這個地獄的機會,可是對于羅賓來說,他只是有一個選擇,就是在這個地獄之中慢慢的死去。
和所有人一樣,羅賓的工作賣力且認真。他之所以如此的賣力,倒不是因為他真的愿意干活,事實上,他很清楚,干活不賣力的代價,那種代價并不是不給晚餐,而是整個小組的積分都會被扣除,而被扣除積分,意味著什么呢?
意味著周末的時候,他們不能去看電視,不能進行娛樂,不能購買香煙……總之,最后,小組里的其它人會把怒火發泄到他人的身上。
也有可能是身體里……事實上,羅賓就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在地獄島,這很正常。
正午的太陽像塊冰冷的鐵板掛在頭頂。羅賓的嘴唇干裂起皮,可沼澤里的水沒有人會喝它,喝下去就會讓人上吐下瀉。他的褲管被泥漿浸透,沉甸甸地箍在腿上,每走一步都像拖著鉛塊。
當暮色降臨,最后一車泥炭終于運到堆場。羅賓癱坐在鐵軌旁,看著自己泡爛的雙手。掌心的紋路被泥炭染成了黑色,就像這片沼澤已經鉆進了他的身體。
遠處,獄警正清點著今天的數量。
“還差三車!”
哨聲再次響起。羅賓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向那片永遠挖不完的黑色地獄。
他們還需要繼續工作,這完全是自愿性的加班,他們當然可以選擇不加班的,畢竟,
窄軌鐵路沉默地伸向霧氣深處,像一條銹跡斑斑的鎖鏈,把所有人都拴在這座地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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