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安格隆培育手冊 第529章 魚肉

英特雷斯邊境星系。

九號星球。

運輸機駛?cè)脒@顆死寂星球，緩緩降落于地表。

艙門開啟，秦夏和烏斯蘭自機艙中走出，站定腳步，仰望前方。

一顆球體懸浮在兩人面前。

這顆球體直徑足有上千米，通體黑色，詭異的懸浮在空中。

它在靈族那極其敏銳細(xì)致的視覺中都呈現(xiàn)出完全靜止之態(tài)，時間，物理效應(yīng)，重力，統(tǒng)統(tǒng)對其沒有任何影響。

秦夏用靈能視野觀察，但靈能無法滲透進球體中。

頭盔中的分析器掃描著球體，最終給出一番令秦夏頗為驚訝的數(shù)據(jù)結(jié)果。

“它是一個完美的球體。”秦夏瀏覽著數(shù)據(jù)，“完美到……令人恐懼。”

這顆球體在各種層面上都是完美的，堪稱現(xiàn)實宇宙最球體的球體，一種可以稱為所有球體造物完美模板的球體。

“古圣造物。”烏斯蘭走上前，對著球體抬起手。

球體表面浮現(xiàn)起紋路，似乎正有什么東西在其中擴散，正有什么機制被解鎖著。

“它是我提到的古代裝置所在之處入口，也是一種警告，威懾?！?p/> “科技理論水平?jīng)]有到達一定程度的物種無法理解它的價值和意義，因此不會把它當(dāng)回事?！?p/> “而科技理論水平極高的物種將會認(rèn)知到這種造物的可畏之處，最終選擇避而遠(yuǎn)之?！?p/> “當(dāng)古圣不想讓一處秘密被后來者無意之間發(fā)現(xiàn)時，就會采用這種溫和手段警示后來者。”

在烏斯蘭解釋的同時，紋路遍布球體表面，隨后球體逐漸分散形成一條通道。

烏斯蘭進入其中。

“我覺得艾瑞巴蒂沒有能力解開這東西，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那古代裝置?！鼻叵母先?，“咱們是否真有必要進到這里面摧毀它？”

“就算艾瑞巴蒂沒有辦法進入這里，我們也得想辦法摧毀那古代裝置。它的存在本身對于現(xiàn)實生靈而言就是一種威脅，一顆不知何時會引爆的炸彈?！?p/> “能讓現(xiàn)實和亞空間之間的界限暫時消失的裝置……我都不敢想它要是在現(xiàn)代被激活，會給整個現(xiàn)實宇宙帶來怎樣的浩劫?！?p/> “一旦現(xiàn)實和亞空間的界限消失，那便意味著諸神的力量能夠直接投射進現(xiàn)實?！?p/> 烏斯蘭打量著四周，秦夏也打量四周。

存放不知名古代裝置之處的環(huán)境根本無法被人類的視覺感官看清。

在秦夏眼中，周圍的一切是大面積彩色斑塊匯合在一起形成的二維景象，他無法感知到自己在前進還是在倒退。

而在靈能視野中，周圍的環(huán)境又是一片混亂。

“它是物理的?！睘跛固m在前面帶路，“別試圖用靈能去觀察它。”

秦夏邊走邊問：“它在你的雙眼中是什么樣的？”

“很清晰的線條?！睘跛固m回答。

靈族的高級感官讓周圍對人類而言混亂到極致的景象變得條理清晰。

而無論這景象對于烏斯蘭而言有多么清晰，他都沒有辦法用語言描述給秦夏聽。

兩人逐漸深入古代裝置所在之處。

在秦夏不知自己是前進還是倒退了一陣后，一個他能夠觀察到的東西出現(xiàn)在視野中——懸浮在空間中的物體。

秦夏只能用物體去形容那玩意，因為其形狀和色彩都無法被他描述出來。

這畢竟是古圣造物。

“咱們怎么摧毀這東西？”秦夏看向烏斯蘭，期待老先知拿出點“古代炸彈”“古代造物焚毀機器”之類的古圣玩意兒。

但烏斯蘭什么都沒拿出來，只是看著古代裝置。

秦夏以為他在想對策，但烏斯蘭卻在短暫沉默后驚呼：“它已經(jīng)啟動了！亞空間風(fēng)暴就是這玩意在預(yù)熱階段喚來的！”

看到總是風(fēng)度翩翩面帶微笑的老先知露出如此神情，秦夏眉頭一皺，下意識后退兩步，觀察四周。

“往這看?！?p/> 艾瑞巴蒂忽然站出來，出現(xiàn)在秦夏眼中那混亂色彩斑塊之間。

而在烏斯蘭看來，艾瑞巴蒂是在一個掩體后走出來的。

當(dāng)看到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是艾瑞巴蒂，兩人驚訝歸驚訝，確實納悶艾瑞巴蒂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但卻不怎么忌憚。

無論是烏斯蘭還是秦夏，都能在彈指一揮間輕松扼殺這個惡徒。

“你們是打算再把我送去重生，還是聽我說點什么？”艾瑞巴蒂笑問。

沒等烏斯蘭和秦夏做出反應(yīng)，艾瑞巴蒂便立刻開口詢問烏斯蘭：“你們靈族現(xiàn)在還有能力啟動這東西嗎？”

老先知沒有作答，但心里給出答案——不能。

靈族連網(wǎng)道那玩意都造不了，別說是啟動古圣才能拿來當(dāng)武器的造物。

心中坦然承認(rèn)的同時，烏斯蘭也在思考艾瑞巴蒂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而且古代裝置顯然是被艾瑞巴蒂激活的，這混蛋又是用了什么手段？

“但是諸神能?！卑鸢偷贁傞_雙臂，仿若朝圣般仰望頭頂，“它們能讓我像散步一樣進入這地方，能讓我像把弄一個小孩子的玩具一般啟動這玩意……說到底，古圣物種不過某個現(xiàn)實生靈的手下敗將，它們的智慧也無法與諸神抗衡?！?p/> “甭扯那大話，你也就能擺弄擺弄這玩意?！鼻叵钠骋谎凵砗蟮墓糯b置，“這東西在天堂之戰(zhàn)時估計被當(dāng)做手雷到處亂丟。像三神器那種東西你能隨便找到和擺弄么？”

“倒是不能?！?p/> 艾瑞巴蒂噗嗤一笑，非常坦誠。

“但我講的是一個道理，你能明白么。”

“諸神所要做的事情，必然能夠做到，諸神的目標(biāo)，必然能夠?qū)崿F(xiàn)。”

“舉個例子，比方說我想讓荷魯斯成為帝皇的敵人，那他就會成為帝皇的敵人，因為這是諸神的意志，諸神的目標(biāo)?！?p/> “你能攔我一次，還能攔我?guī)装賻浊Т蚊矗磕阋詾樽约壕褪侨f能膠，現(xiàn)實宇宙無論存在何種弱點你都能縫縫補補？”

聽著惡徒所言，秦夏下意識回頭又看一眼古代裝置。

無論如何，艾瑞巴蒂確實進入這個地方并啟動了裝置，而且是提前就啟動了。

其目的應(yīng)該就是讓荷魯斯死亡，然后重生。

跟原本艾瑞巴蒂會進行的戴文衛(wèi)星計劃一樣，只是如今沒有混沌神器匕首，荷魯斯也充滿警惕不會被子嗣送進異形神廟，但他的計劃不過換了個方式執(zhí)行。

當(dāng)古代裝置預(yù)熱期結(jié)束徹底啟用之時，四神就能直接對古代裝置作用范圍施加力量，而不必借助代行者或棋子。

荷魯斯定如案板上的魚肉。

“我們可以失敗無數(shù)次，但只要……”

艾瑞巴蒂話說一半，見秦夏忽然轉(zhuǎn)身走到古代裝置前，端詳起那古圣造物。

烏斯蘭也走到秦夏身旁，和他一起研究那東西。

“別聽他鬼扯，還失敗無數(shù)次。我不信這玩意被摧毀后他還能有什么好招對付我們?！?p/> “就是。連帷幕都穿不過，只能依靠棋子和走狗做事情的東西，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p/> 艾瑞巴蒂剛想再次開口，但被秦夏輕輕彈動手指釋放出的閃電崩成雪花。

或許這對于艾瑞巴蒂而言只是無數(shù)次重生中的一次，但沒關(guān)系，秦夏只想讓他安靜會。

“這東西到底該怎么摧毀？艾瑞巴蒂滾去重生了，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秦夏看向烏斯蘭。

老先知給出答復(fù)：“用靈能去摧毀它。這東西能被艾瑞巴蒂啟動和利用，原因在于它是靈能科技，什么東西對付靈能最好用，你應(yīng)該知道?！?p/> “還是靈能?！鼻叵孽久?，“但具體該怎么做，我們一塊用靈能法術(shù)轟擊它？還是去找別的靈能造物？”

“我只能說，盡量用更強的靈能力量沖擊它?！睘跛固m想到一些祖先處理古圣遺物的方式。

辦法很簡單，就是用強大靈能力量沖擊古圣遺物。

靈能科技造物，因為與靈能相關(guān)，便像靈能本身一樣有著捷徑，無論是使用它還是摧毀它都有捷徑可走，只是一般人走不了捷徑。

“你嘗試過靈能失控嗎？”烏斯蘭突然問出一個秦夏覺得毫無意義的問題。

“我從不靈能失控?！?p/> “我的意思是，類似于發(fā)狂的狀態(tài)。靈能者用來操控靈能的天賦來源于精神和思想，一個弱小靈能者可能在受到刺激后展現(xiàn)出比平常多幾百倍的靈能力量，你的靈能天賦再怎么穩(wěn)定也肯定有什么能驅(qū)使你的情緒更好的調(diào)動它們。”

聽烏斯蘭這么一說，秦夏沉思起來。

靈能失控這個含義倒是理解了，并且似乎也有可行性。

在40k，有一個名為獨夫的異形靈能者，它憑借靈能力量統(tǒng)治很多個星系，在被黑圣堂星際戰(zhàn)士殺死時，它死前釋放出的靈能尖嘯波及了成百上千個星系，反彈星炬光芒燒死數(shù)以億計靈能者，導(dǎo)致數(shù)萬戰(zhàn)艦失蹤。

獨夫要是不在死前失控，肯定沒有這能耐。

烏斯蘭已經(jīng)有了主意：“放松你的意志，讓我對你施加影響。但是……前提是你信得過我?！?p/> “來吧?！鼻叵暮敛华q豫。

在對抗混沌時烏斯蘭就是可靠盟友。

于是烏斯蘭便將雙手放在秦夏頭顱兩側(cè)，調(diào)用靈能力量。

秦夏主動感知。

隨后烏斯蘭便如當(dāng)年起義戰(zhàn)爭中的歐麗娜姐妹一般，能對秦夏施加輕微影響。

對于烏斯蘭想到的主意而言，只是輕微影響都完全足夠。

在秦夏閉上雙眼站在原地之時，烏斯蘭意識到自己做完了能做的，接下來就看秦夏的了。

老先知立刻傳送離開，前往荷魯斯所在之處，準(zhǔn)備暫時代替秦夏接手阻攔艾瑞巴蒂的職責(zé)，防止那壞種趁著現(xiàn)在跑到荷魯斯那邊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