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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的混子教授 188 話還沒有說完呢
“我知道格林德沃遲早有一天會從紐蒙迦德出來。”
一頓豐盛的晚宴過后,紐特邀請洛哈特到農場里去參觀,走著走著談起了正事。
“鄧布利多不可能關他一輩子的……”
輪椅在一塊背風的大石頭旁停下來,洛哈特在旁找了塊石頭坐下,傾聽這位老人的講述。
但其實紐特看起來一點都不老,96歲的年齡看起來依然精神奕奕。
“鄧布利多活夠了,我看得出他活得很壓抑。”紐特瞇著眼望著天邊暈染而來的渲染晚霞,輕輕地吐了口氣,“不像我,每天醒來都有太多想要去做的事情,永遠充滿了沖勁,總覺得時間不夠用。”
他接過家養小精靈送上的可可熱飲,邀請洛哈特品嘗這種他兒子培育的新品種,抿了口,又再度感嘆著,“我知道,我們都知道,格林德沃也是這樣的人,永遠躁動,只是他比我更能忍受漫長的孤寂。”
“如果你到了我們這個歲數會發現,魔力開始接管了身體的機能供應,心靈狀態開始決定了一個人的壽命。”
“雖然我很不愿意這樣去說,但鄧布利多真的很大可能會走在格林德沃前面,到時候就沒有人能關得住格林德沃了。”
洛哈特在旁喝著味道有些古怪的可可,微笑著沒有說話。
他其實清楚并非如此,鄧布利多死后,格林德沃真就在紐蒙迦德等死了,在伏地魔到來時也不愿意抵抗,最終為了保護鄧布利多的墳墓不受伏地魔的打擾拒絕透露任何消息,被伏地魔殺死。
一代魔法大師,死得一點都不壯烈。
人心有時候是如此的復雜,很難用理性的角度去揣摩。
“我找你來,是想親口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可以對付格林德沃的秘密。”紐特回過頭來看向洛哈特,“而這恰恰是你的專長,我聽鄧布利多講述過你這個讓人充滿期待的年輕人,知道一些事。”
洛哈特眉頭一動,卻依然只是微笑,沒有說什么,“愿聞其詳。”
“我一般不會向別人說,我是第一個成功抓住他的人。”紐特說起這個并沒有覺得多驕傲,只是很平淡地闡述著。
洛哈特點了點,知道紐特正式對外界承認這件事,已經是2017年,在最新版的《神奇動物在哪里》里面提及。
“那時候我利用的是蜷翼魔的毒針,它的毒液帶有類似遺忘咒的力量,比一般巫師施展的遺忘咒有著更強大的魔法力量。”
紐特講述著這個發現,眉頭微皺,陷入了思索,“我無比確信,蜷翼魔這樣的神奇動物并不能真的制服格林德沃,他其實是被蜷翼魔的毒液克制了,自身比易容馬格斯更強大的人體變形術瞬間就失去了效用……”
他滿是驚嘆地抬起頭看向洛哈特,“就好像一瞬間他的魔力盡數被瓦解了一樣!”
洛哈特饒有興趣地提問著,“在其他人身上不會這樣對吧?”
紐特點了點頭,“是的,就只是他!”
“先知!”洛哈特顯然有了答案,“是因為他先知的身份,向著時間的未來逆行,記憶無法再錨定,于是他魔法血脈所迸發的魔力無從依托,才會被遺忘咒影響。”
紐特眨了眨眼,有些震驚地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
真的,他震驚了。
哪怕之前鄧布利多來做客的時候說了太多這個年輕人的奇妙之處,他依然因為對近幾十年巫師社會發展呈現出的那種‘一代不如一代’的刻板印象,以為洛哈特只是一個稍稍優秀的巫師。
但顯然不是這樣。
洛哈特講述的這些……
他竟然聽不懂!
是的,別看他在讀書生涯期間只是個學渣,到了后來一身戰斗能力更多是依賴神奇動物們的幫助,但活到了近百歲,天天生活在需要魔法的環境里,再愚鈍也對很多魔法有著自己的深刻理解。
但就是聽不懂。
他有些愕然,“未來的時間是逆行?”
洛哈特聳了聳肩,“是的,很有趣不是嗎?當我們在使用時間轉換器的時候會很清晰地感受到,我們走入過去的時間很容易,但走向未來每一步都是如此的艱難。”
紐特的表情古怪,因為他活了這么漫長的人生,還沒接觸過時間轉換器這種奇妙的事物呢。
他因此無法判斷洛哈特講述的是不是準確的。
洛哈特盡量用最簡單的話語去解釋,“其實過去和未來都不是真實存在的,過去就像是無數靈魂迸發出的魔力交錯的一片魔法世界,隱藏在每個人靈魂記憶里,魔法血脈就是這片絢爛繽紛的魔法世界的一道道脈絡。”
“魔法血脈帶來的魔法力量固然強大,而且天生天賦,但既然是依托于時間概念中的記憶,自然也能通過遺忘咒去影響它。”
“噢,是這樣啊”紐特眨了眨眼,驚嘆了一聲,“鄧布利多說你的遺忘咒很厲害,我沒想到竟然已經探索到如此深入的程度。”
“這并沒有什么。”洛哈特不以為意,恭維著說道,“您在神奇動物保護領域的成就,才是真的令人驚嘆。”
他真的是這樣認為,魔法就在生活之中,于冒險中綻放,紐特在神奇動物保護領域的探索,才是真的影響了無數巫師乃至人類的生活,其間蘊含的力量根本無法用言語來描述。
而他自個琢磨的遺忘咒,其實并不能惠及世人,對‘生活’的這個概念影響并不是很大。
這只能讓他更容易變成一個‘人生盜竊者’而已。
“事實上我這次邀請你來,是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紐特說著從懷里掏出一顆雞蛋大的圓形水晶球,遞給了洛哈特。
“這是……”洛哈特好奇打量著,“記憶球?”
這玩意他見過,納威小朋友手中就有一個,它看起來是空心的,里面充斥著某種氣體,使勁捏著它,如果保持原樣就證明沒有忘記事情,如果突然紅得發亮,代表著已經忘記了什么事。
“這是我委托尼可勒梅幫我制造的,它很難被摧毀,還具備類似冥想盆的工藝。”紐特介紹著。
洛哈特抽出魔杖輕輕抵著記憶球檢查著,哇哦了一聲,“感知靈魂潛意識與思維的某種連接狀態,這可是了不得的東西。”
紐特有些無奈地與走過來送點心的兒子對視了一眼,他本以為這場接觸,是一個長輩對年輕人的教導,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遇到了一個學者型的人物,溝通起來簡直不要太艱難。
就很無奈啊,他這樣更多依靠靈性去指引行為的巫師,其實很少會去探索事物的真理,想要像洛哈特這樣每每看到一個新事物都能說得頭頭是道那是真的不可能。
他甚至對洛哈特的很多話都聽不是很懂。
他的兒子也投來好奇的目光,似乎在詢問著——這個年輕人真的被龍窟兔認可了?
巫師歷史上其實不少接觸龍窟兔的記載,掉進魔法兔子洞這樣的神奇經歷在很多巫師的睡前童話故事里都有浪漫敘述。
可那些童話故事里的主角無一例外都是心性純真的人。
這樣的人要走研究型學術專家路線,而不是他們這種實踐型的專家路線,可是難得太多太多了。
紐特聳了聳肩,對兒子的詢問表示自己也不確定。
哪怕這是鄧布利多親口說的,據說是來自凱特爾伯恩教授的講述。
“您要我做什么呢?”洛哈特檢查完手中的記憶球,有些疑惑,像這種煉金術道具他其實一竅不通。
“它能容納一個人的記憶,我畢竟已經老了,開始有些記不住一些事,我寫的《神奇動物在哪里》哪怕更新再多版,也沒有辦法將所有的細節都記錄進去。”
紐特摩挲著最近病痛的雙腿有些感慨,“我需要給自己的記憶做一個備份,但你知道的,冥想盆這樣的東西其實并不能將記憶保存很久,而且想要調取一些信息也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我也希望,自身掌握的這些寶貴的記憶能更好地傳承下去,讓愿意從事神奇動物保護的人延續我的道路繼續前行,而不必事事都從頭開始。”
洛哈特聞言再度觀察了一會兒記憶球,點了點頭,“復制記憶,將其塞入這個類似冥想盆的水晶球里,對吧,這對我來說不難。”
順手的事。
但恐怕紐特找遍整個巫師界,也就只有洛哈特有能耐做到這一步。
如果沒有洛哈特,紐特就不得不一點一點地抽出一道道記憶慢慢地進行著這份漫長的填充工作,也許等到老死都完成不了。
“我們需要準備什么嗎?”紐特的兒子有些緊張,“安全的屋子?需要一些魔法儀式?或者什么魔法材料和魔法藥劑?我馬上去準備。”
對大腦里的記憶動手腳,這無疑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哪怕是堅定了信念的紐特此刻也有些忐忑,“您看什么時候能準備好,我知道這是一場精細微操且難度極高的施法,我會專門空出一段時間來……”
“噢,這倒不用。”洛哈特微笑著抬起手中的魔杖,甚至依然只是一副懶洋洋坐在石頭上的樣子,“一會兒就好。”
“啊?”紐特和他兒子齊齊發出疑惑,愕然對視著。
還沒反應過來,一道詭異的銀光很快席卷了他們的眼簾,仔細分辨,赫然發現是一道道扭曲搖曳的記憶銀絲從紐特的頭頂冒了出來,在周遭環境里張牙舞爪著好似一頭詭異的怪物。
紐特。
他兒子。
一旁的家養小精靈使勁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好讓自己不要驚叫出聲。
只見魔杖出現在他們視野中,輕輕一晃,半空中扭動得好像蠕蟲的記憶銀絲盡數朝著洛哈特手中的那顆記憶球飛去,快速地鉆入其中。
一瞬間大家都一動不動著,甚至下意識地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額外動作。
卻沒想到,洛哈特竟然在這種復雜的魔法操控下,還能張口說話,“斯卡曼德先生,您是要將全部的記憶都做個備份,還是只是備份關于神奇動物的這部分技藝的內容呢?”
紐特嘴角抽動了一下,緊張得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噢,放輕松,沒事的,就當做平時一樣,可以說話。”洛哈特又看向一旁紐特的兒子,“你也是,不用那么緊張。”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只關于神奇動物這部分,但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提高難度,要是太難的話,我是說……”紐特緊張極了。
然而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眼前的銀光閃閃陡然消散一空,大家愕然地看著恢復了正常的視覺,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紐特的兒子有些緊張地抽出魔杖看向自己的父親,打算如果是洛哈特的魔法失敗了,想辦法做出一些急救。
卻在這時,一顆晶瑩的水晶球被托著放到了面前,洛哈特溫和的聲音傳來,“搞定。”
等到三人再度回到農村莊園的時候,紐特的妻子蒂娜有些緊張地問著紐特,“他怎么說,是不是告訴你你這樣的打算并不能成,對吧?你知道的,我以前在當傲羅的時候經常使用遺忘咒,太清楚這道魔法的可怕了。不可能有人做到你的猜想,那太異想天開了。”
紐特似乎還處于震驚之中,恍惚著沒有說話。
蒂娜不由得有些疑惑地看向兒子,“洛哈特先生答應了?是不是?!!!你應該勸勸你的父親不要去做這樣危險的嘗試的!!!你們說話啊,是打算什么時候做這樣的事?”
紐特兒子表情有些古怪地掏出一顆記憶球遞給母親,“洛哈特教授已經搞定了!”
“啊?”蒂娜都驚呆了,“你們才出去逛了一會兒!!!”
是的,就一會兒。
就這么簡單,魔杖輕輕一揮,然后在別人眼中極為危險可怕的嘗試,卻仿佛喝一杯可可熱飲那么輕松,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了,就把事情給做好了。
“他可能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強大。”紐特深深地吐了口氣,神色復雜地看向遠處正在和自己孫子聊天的洛哈特,“我突然有些后悔告訴他怎么對付格林德沃了。”
他其實并不是很了解這個年輕人,不知道他有沒有什么樣的政治傾向,不知道他會不會對巫師世界帶來什么樣的改變。
只是因為鄧布利多說洛哈特可以信任,他就將這個秘密告訴了這個年輕人,導致以后格林德沃也沒有辦法限制這個年輕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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