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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來到自己寫的垃圾書里了 442、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少爺,還要一夜,說不得還有機會。”
宇文的管家站在自家少爺?shù)纳磉吂碜有÷暤溃骸澳獎谏窳耍@些錢,家中還虧得起。今年的營收雖是搭進(jìn)去了,但在浮梁多少還是賺了不少的,若是算起來還是賺了八十多萬兩。”
那聽上去的確是不少了,一年八十多萬兩,放在一般的商戶那可都是掛炮慶祝,但放在宇文家,簡直就跟罵人一般。
“我不甘心。”
宇文易深吸一口氣,站在路邊看著那一車一車入倉的糧食、煤炭、棉花,眼睛逐漸變得陰狠了起來。
“去,召集那幾家的人過來,我有事要說。”
很快,那些虧了錢的世家代言人都集中到了他的面前,一群人湊在一起都湊不出個挺直了腰桿的人來。
這會兒的氣氛可想而知的凝重,整個屋子內(nèi)都充斥著悲觀和絕望,他們這一群人,回去必然是要倒大霉的,有的事代辦有的是自家子侄,但無一例外基本都是要被拉去關(guān)外看野驢配種了。
“今日召集大家過來,唉……”
宇文易先是長嘆了一聲:“我先在此給大家配個不是,著了那獨孤寒的道,倒是連累了大家伙兒。”
這會兒誰還能大度的擺手說沒事沒事呢,一來一回的,這幫人身上的錢從賺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變成了虧幾十萬到幾百萬不等,這傳出去他們的職業(yè)生涯算是完了,沒投河自盡基本已經(jīng)算是意志堅挺了。
“如今我有一計,有幾分風(fēng)險,若是覺得敢闖一闖的便留下,若是覺得自己也沒虧多少的,當(dāng)下便可以離開。”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就已經(jīng)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所以立刻便有差不多一半的人起身離開。
這些人大多是在浮梁根基比較深,雖然這一批虧慘了,但全年下來還可以的那些世家,覺得沒必要玩那么大……今年不行明年再來。
而留下的那可就不一樣了,那都是連底褲都給虧空出去的,不干一票大的就完全沒法翻身的那種。
宇文易見到這么多人留在這里,雙手撐在膝蓋上,鷹顧狼視,眼神犀利。
“諸位,想來你們也都知道我要做甚了,那獨孤寒欺人太甚了,做下如此龐然大局。這口氣不出,心中著實有些不忿。”
“宇文少爺,您直說吧,該當(dāng)如何。”
“抽調(diào)隨行家仆,準(zhǔn)備一下,夜深便開始。”
這種事他們可不是第一次干了,當(dāng)初聽云小姐的店鋪被燒時,就是這么個套路,而今日他們打算干一票大的。
幾家人湊了大概能有百余人,說是家仆其實卻是實實在在豢養(yǎng)的死士,這些人專門為了家族干一些腌臜事,而當(dāng)下就是他們展現(xiàn)能耐的時候。
這些人準(zhǔn)備好了火油跟火引子,甚至都不需要什么指令就已經(jīng)自行潛入到了浮梁的大倉周圍。
這些大倉其實都是有士兵把守的,他們自然也不會傻到去跟哨兵對抗,只是等到位之后就隱藏了起來。
三更時,入城的商隊仍在忙碌,大倉這里則要開始換崗,這一百余人便趁著哨兵換崗之時悄悄摸到了近點,然后便隱藏在這黑夜陰影之中伺機而動。
而就在這時,突然嗷嗷的犬吠聲響了起來,接著就見前方突然來了十駕牛車,那牛車后頭則是一個一個的大鐵籠子,每個籠子里都有一只兇相畢露的大狗。
這些狗說起來都是當(dāng)年夏林在廣府時為平陽公主贏來的狗崽子的后代,在這邊平陽公主跟其他名犬培育了幾代之后,訓(xùn)練了大概三百條上下,那狗可精神抖擻,渾身腱子肉,一看就是彪悍的東西,一眼就知是好狗。
這會兒拉車的士兵下來開始打開狗籠子,接著這些狗兒紛紛的跳下車來,在飼養(yǎng)員的一聲呼嘯下,它們立刻便進(jìn)入了狩獵模式。
很快,四周圍的埋伏點里就傳來了各種聲音,有狗的咆哮聲也有人與狗搏斗的聲音,更有被狗咬后的慘叫聲。
十車狗,差不多兩三百只,那可都是經(jīng)過細(xì)心培養(yǎng)出來的帶著殺氣的玩意,這一下的熱鬧便引來了大量的士兵過來查看,這一查看不要緊,就見到四周圍居然已經(jīng)有二十七八人已經(jīng)被狗兒撕咬得不行了,躺在地上出氣多進(jìn)氣少,而看到他們的穿著打扮還有從他們身上的東西之后,警戒帶哨子便吹了起來。
這一百多死士折損之后立刻選擇后撤,他們是萬萬沒想到這鬼地方居然在換崗時還會叫狗來巡查……他們這輩子都訓(xùn)練都是在怎么躲避人的追索,卻唯獨把那狗兒的能耐給忘了。
沒能走開點人自然是被抓了,剩下的人則悄無聲息的散開了,他們也不敢回去復(fù)命,畢竟這要是直接回去,那狗兒可就真的跟過來了。
可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他們沒法回去復(fù)命,只能通過燃燒一枚煙花來告知情況。
但……
獨孤寒也是頂層世家,當(dāng)她看到煙花升騰起來的瞬間,她就知道這幫人干了什么,甚至都知道是誰家的死士燃的煙花。
正準(zhǔn)備休息的獨孤寒拎起一件衣裳披在身上打開門走了出去,左右看了一眼之后:“城防,起兵。跟我走。”
“得令。”
雙令合一,獨孤寒就已經(jīng)是掌控了整個浮梁的軍政大權(quán),她的話等同于夏林的命令,當(dāng)下她肯定不會賣浮梁,因為她的利益中心當(dāng)下可就在這地方。
很快她就來到了大倉的位置,看到那些死士之后,她倒是笑了起來,這明顯都是世家們豢養(yǎng)的人,其中有些被咬破脖子的已經(jīng)斷了氣,還有一些正在地上痛快哀嚎。
這會兒冬娘已經(jīng)帶著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過來了,正在救治傷員同時勘察現(xiàn)場,縣里的捕頭帶著人也都站在了現(xiàn)場搓著手。
他們見到獨孤寒來了之后,捕頭先說上前匯報道:“從這些人的身上搜出了火油和火折子,還有火丸子,雖然他們什么都沒說,應(yīng)當(dāng)是過來燒倉的。剩下的衙門那邊會進(jìn)一步的審。”
“沒什么用。”獨孤寒搖頭到:“他們都已經(jīng)服了毒藥,活不到明早了。”
她說著便蹲下身子打開一人帶面罩,這人的長相她倒是沒見過,不過想來也是,既然要干這臟事肯定不會讓熟面孔上來。
“好好好。”獨孤寒滿臉微笑:“敢燒到我頭上來了。你們是真不把八柱國放在眼里。”
獨孤家,最缺的就是軍權(quán)。但就當(dāng)下而言,不管是獨孤豆芽的娘子還是相公都有軍權(quán),更甚至她還代管著整個浮梁的軍政要務(wù)。
有軍權(quán)的獨孤家那可就是完全體了,他們是可以把心狠手辣跟獨斷專橫發(fā)展到極致的。
“圍城,許進(jìn)不許出。”
“得令!”
浮梁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沒用城墻,不能像別的地方一樣城門一關(guān)啥都出不去。
這樣的圍城只能派遣大量的人進(jìn)行來回巡視,確保沒用可疑人士進(jìn)出,而浮梁這邊的記錄機制是很嚴(yán)格的,雖然沒有路引制,但來到這里不管是做生意還是做工可都要辦理一個類似身份證的東西,要有原籍官府開的證明才算有效。
整個浮梁的警備衙門和軍營都動了起來,獨孤寒也是一夜沒睡指揮各處布防,期間抓到江洋大盜六人,還有上百個犯人,從小偷小摸調(diào)戲婦女到殺人越貨改名潛藏都有,但唯獨找不到這些死士的蹤跡。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種高強度的排查,讓所有人都小心戒備杯弓蛇影了起來。
這會兒宇文易坐在房間里,表情陰晴不定:“被發(fā)現(xiàn)了,這怎會被發(fā)現(xiàn),干過多少次的事,怎的還會被發(fā)現(xiàn)?”
“宇文公,這浮梁之地端得邪門,我方才靠著湊熱鬧過去打探了一番,說是被狗發(fā)現(xiàn)的。”
“狗?”
“正是。”
宇文易都笑了出來:“那一百多死士,各個都是江湖高手,會被狗給發(fā)覺?”
“誰知道呢,那些人說是這浮梁大倉每日巡查時都會牽狗來,那些狗專門盯著身上有火油子的人去咬,兩三百只狗蜂擁而上,便是金剛也架不住這般撕扯……”
“兩三百只!?”
宇文易都驚了,都說天下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難怪說這浮梁邪門,他們說真的在日防夜防,換崗就叫狗來搜,這是個什么鬼地方?
“宇文公,當(dāng)下浮梁已然戒嚴(yán),可是如何是好啊。”
“吩咐下去,叫他們都隱藏的好一些。”
“不好了不好了!”外頭突然有人沖了進(jìn)來:“黃家一行三十七人都被獨孤寒帶走了!”
宇文易愣了一下,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他竟忘了獨孤寒這個變數(shù),這獨孤家也是八柱國之一,他們懂的套路人家都門兒清,那個煙花沖天而起,他定然就知道是誰家在通風(fēng)報信。
“完了。”本已經(jīng)站起身的宇文易頹然坐了下來:“快!快去請公主……就說那獨孤寒要加害她宇文表哥。”
宇文易當(dāng)下唯一能夠憑借的就是自己的母親是小公主的姨媽了,獨孤寒這人心腸歹毒的很,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而那黃家的人被帶走了,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自己給供出去。
當(dāng)下浮梁封了城,他們在這里可稱得上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過了一會兒,也沒多一會兒,也就是半盞茶的工夫,下頭人哭喪著臉低著頭就走了回來,宇文易還詫異呢,好奇的問道:“這么快?”
可那下人沒回答,只是微微錯開了身子,接著就見獨孤寒用扇子頂在他的后背上,因為獨孤寒個子小,甚至宇文易一開始都沒見著她的人。
“宇文老弟。”
獨孤寒走上前來坐在了桌旁,眉眼輕挑起來撇了宇文易一眼:“我與你說了菜就多練,你怎就不往心里去。”
“你來作甚?”
“我來作甚?”
獨孤寒拍了拍手,外頭甲胄磕碰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抬頭看去就見整個宅子都叫獨孤寒給圍了起來,明火執(zhí)仗,寶刀出鞘,一片莊嚴(yán)肅殺。
“宇文老弟。”獨孤寒笑到:“這哥哥可得說說你了,大家都是八柱之家,彼此沾親帶故,你何苦弄得如此不體面呢。你也知道,哥哥從小便講道理,也不會胡攪蠻纏。嗯……這樣吧,宇文叔父對我還是不錯的,你先跟哥哥走一趟,然后寫信叫宇文叔父前來面談。”
“你……”
“你跟我走,還是我?guī)阕撸俊?p/>
別看獨孤寒個頭兒小,她這輩子在皇子面前都不帶怵的,唯一就是被某人給欺負(fù)而已,小小宇文易,那還不是拿捏拿捏?玩他如玩狗。
“你當(dāng)真要叫我爹爹來?”
“你配問我么?若是以輩分而論,我是家主,你是什么東西?若是以因果而論,你干了什么事你心中不明朗?走吧,叫彼此都體面一些。”
宇文易上半夜還猖狂,下半夜就被叫家長了……
他嘆了口氣,然后便被軟禁了起來。接著獨孤寒連發(fā)十七份檄文給各家,叫他們立刻馬上趕到這里來,說是來了還好商量,若是不來,后事自有苦頭。
這真是叫狂到?jīng)]邊了,但誰都拿他沒辦法,這可是有軍權(quán)的獨孤家,他有一百種辦法玩死這幫小家族,一百種!
早上的時候,期貨交割照常,不過獨孤寒也因此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她忙完抬起頭時,已是中午,正覺得腹中饑餓打算去吃些東西,一起身便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然后便已經(jīng)是人事不省。
等她再醒來時,已經(jīng)是躺在了醫(yī)學(xué)院之中,冬娘坐在旁邊摳一個巨大無比的枳,滿屋子都是那種橘子皮的味道。
“啊?”獨孤寒掙扎著坐了起來:“我暈過去了?”
“嗯。”冬娘看著她,欲言又止。
“我怕不是得了什么絕癥吧?”獨孤寒此刻還有些驚慌:“你直說便是啦。”
“有了。”
獨孤寒:“???”
過了好一會兒,她探過頭:“什么?你說清楚一些。”
“你有了身孕,連日操勞,身子頂不住了,你身子本就孱弱,若是再反復(fù)如此,孩子會保不住。”
獨孤寒此刻沒有任何反應(yīng),過了好久她才加重語氣道:“你再說一次?什么意思?”
“你懷了,肚子里有個小的,已經(jīng)有老鼠仔大小了,若是再如此操勞,便是要滑胎的。”
霎時之間,獨孤寒如遭雷擊,她張口就問:“誰的?”
冬娘停下手掌剝橘子的動作,愕然的看著她:“哦,你問我啊?”
今天喝喜酒去了,來晚了。就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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