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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少女們大有問題 第169章 人就是不能太悠閑,不然蜜蜂都會來蟄你一口
“沒別的事了?”青山理問。
“沒了。”見上愛回答。
“那我先走了,再見。”
見上愛目送青山理遠(yuǎn)去,他的腳步并不快,但很堅定,仿佛剛離開營地沒多久,全身洋溢著充沛的精力。
青山理欣賞著沿途的風(fēng)景,有人和他打招呼,便笑著回應(yīng)。
不久,他追上最先出發(fā)的一班。
“你一個人?”宮世八重子似乎覺得好笑。
“嗯?”
“沒什么,想走就先走吧,不過留意電話,需要幫助我會第一時間打給你。”宮世八重子說。
“嗯。”
青山理繼續(xù)往前走,稍微分出一點心思留意手機。
越走越暢快,腳步輕得像是走在蹦床上。
——系統(tǒng)。
體:B↑
速:C↑
抬頭望去,三四只鳥一邊打鬧,一邊從頭頂飛過,等大部隊抵達(dá),這些鳥兒都會藏起來吧。
沿途有黃色小花,看起來像菊花,但以青山理對鮮花F級的了解,實在不敢斷定就是菊花。
在他的印象中,菊花都是秋天或冬天的,而現(xiàn)在是六月。
偶爾會有一朵開得異常燦爛的繡球,好得像花園里精心栽培的。
“走!”前方傳來使勁的吆喝聲。
青山理上前一看,一男一女催促一匹馱貨的馬,馬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一副不背它、今天就不走的架勢。
一男一女稍稍挪動位置,給青山理讓路。
青山理走過去:“需要幫忙嗎?”
“不,不用了,很危險。”男的趕緊說。
再溫順的馬,也存在忽然踢一腳的可能,青山理又穿著運動服,明顯是學(xué)生。
——系統(tǒng)
系統(tǒng)·青山理離開主道,在草叢中拔了一捆草回來。
“它不吃的。”女人忙說。
系統(tǒng)·青山理走到馬身邊,伸手撫摸馬背,然后遞上草。
馬嗅了一下,打了一個熱乎乎的噴嚏,開始咀嚼。
等它吃完,系統(tǒng)·青山理拍了它的屁股。
馬身體微微一揚,抬起馬蹄,繼續(xù)登山。
馴獸E
男人又是佩服,又是驚喜。
女人驚訝得張著嘴。
青山理微微一笑,快步追上馬,一男一女連忙跟上。
“謝謝!”女人說。
“你是怎么做到的?”男人說完,立馬恍然,“你是開明高中的學(xué)生,一定接觸過馬!”
開明高中的學(xué)生中,上過賽馬課程的人不在少數(shù)。
青山理上一次、也是第一次接觸馬,是上輩子在動物園,30塊錢騎一圈,還能喂馬、洗馬。
從與兩人聊天中,青山理知道,徒步的終點是一處高原。
在那里有一片花海,有一塊不大的牧場,牧場里有幾只自給自足用的馬與羊。
此外還有一家餐廳,只在旅游旺季營業(yè)。
“一定要來,免費請你吃!”男人再三重復(fù),表示不是客氣,而是真心想感謝他。
一匹生氣的馬,堵在一群高中生前進(jìn)的路上,男人的心情就像被鎖在門內(nèi)出不去的小偷。
這時候,恐怕只有青山理找他借錢,他才會冒出‘我又沒讓你幫忙’的念頭。
“一定!”青山理回應(yīng)。
難得來一趟,肯定要去看看,他這輩子,估計只會來這里一次。
到了山頂,兩人牽著馬,走向有三面玻璃墻的餐廳。
望著眼前曠野似的高原,青山理眉目舒展,心胸跟著開闊起來。
他是第一個到山頂?shù)娜恕?p/>
高原其實并不大,只是周圍沒有‘阻攔’,所以看上去無邊無垠。
山坡開滿鮮花,馬羊在木柵欄里吃草,一條狗飛快地跑過,那種姿態(tài),城市里狗不會有,像野生豹子。
青山理溜達(dá)一圈,前往餐廳,點了豆沙味鯛魚燒和汽水。
沒給錢。
他站在木柵欄前,一邊吃,一邊看馬羊,能聞到馬糞,看見顆粒狀的羊屎。
一頭羊好奇地走過來,試圖從木柵欄的縫隙中,嘗嘗他的運動服褲腿。
“汪!”狗兇猛地跑過來。
羊沒動,但也沒繼續(xù)吃褲腿。
狗像要打人的父親,羊像怕挨打、偏又倔強的小孩。
“汪!”(父親說:“回去!”)
“咩”(“哼!我再也不喜歡你了!”小孩身體認(rèn)輸,但意志沒有。)
羊慢悠悠地回到羊群,對它的悠閑,狗網(wǎng)開一面,只要羊能回去就好。
青山理將鯛魚燒的尾巴吃掉,把垃圾袋揣在褲兜里。
他左手插兜,右手拿飲料,繼續(xù)閑逛。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人登頂了。
“我是第一!”
“發(fā)現(xiàn)新大陸了!”
“ONEPIECE在哪兒?!”
“哇哦”
青山理坐在店門前,看著在高原上跑來跑去的同學(xué),風(fēng)悠閑地吹動他的頭發(fā)。
經(jīng)過這一路走來的測試,他大概對精力充沛有所了解。
與他想象的精力旺盛不同,系統(tǒng)給的精力充沛,似乎更體現(xiàn)在精力的分配上。
他變得更專注。
徒步就是徒步,但一旦想思考問題,也能輕易忘記自己正在徒步。
不過精力還是提升了些,變得熱愛生活了,畢竟看著馬糞都能吃鯛魚燒。
青山理拿出手機。
宮世八重子:有人累倒了,過來幫忙。
青山理:收到。
青山理站起身。
“稍等!”姓丹代的男人從店里走出來,身上系了圍裙,“是朋友來了吧?請拿去吃!”
他拎著一個袋子,袋子里裝了大概十份左右的鯛魚燒,各種口味。
“謝謝。”
于是,事故現(xiàn)場的兩人,看見青山理的時候,他左手抱著一袋鯛魚燒,右手拿著一個在吃。
累倒者看他的眼神,仿佛露營地著火,熱心游客為了裝水,先將桶里的木炭潑進(jìn)火堆似的。
“嚴(yán)重嗎?”青山理走到近前。
“大概只是脫力,身體不舒服,我們陪她一會兒。”宮世八重子說。
青山理咬住右手的鯛魚燒,騰出手來,從袋子里取出兩份,給她們一人一份。
“.謝謝。”累倒者遲疑著接過。
那副表情,任何人都不會覺得是她欠青山理人情,就像沙漠中缺水的人,被熱情地分享了一塊干面包,為了照顧對方的情緒,只好冒著生命危險,勉強吃下去。
“.這是?”累倒者咬了一口之后,難以置信。
“土豆泥餡的。”青山理解釋,“只有游客多的時候,店里才會做這種餡,很稀有,所以給你吃。”
累倒者看他一眼,好像他搶走了乞丐的錢,理由是幫助乞丐自力更生。
眼看青山理毫無反思之心,累倒者一邊喝水,一邊看向?qū)m世八重子。
宮世八重子的鯛魚燒是咖喱味。
她今天吃的咖喱,超過她這輩子吃的咖喱。
“這也是稀有的?”她問。
“我們兩個關(guān)系更好,我沒理由給這位同學(xué)稀有的,而給你的卻是普通的。”
“給你。”宮世八重子將咖喱味鯛魚燒遞給他,“你吃。”
“不,你吃。”
“吃!”
累倒者立馬感覺自己又有力氣了。
見上愛從下方走上來,看了眼吃鯛魚燒的青山理:“你還真喜歡吃咖喱啊。”
“人類需要的不是空氣,而是依靠呼吸咖喱而存活就好了——我就是這么喜歡咖喱。”
說完,他問:“見上同學(xué),我們關(guān)系算好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是疑問句,但應(yīng)該算好,我給你一個好吃的鯛魚燒。”他咬住咖喱,騰出手在袋子里挑選鯛魚燒,
“我自己選。”見上愛湊過來,視線在袋子里掃了一圈,拿走了奶油餡的。
“嗯!嗯嗯!”青山理說。
“我已經(jīng)沒事了,謝謝大家,繼續(xù)走吧!”累倒者站起身,全身是勁。
等他們抵達(dá)重點,高原上的人已經(jīng)不少。
女生們在花海中拍照歡笑;
男生對著狗、馬、馬糞、羊糞,指指點點,仿佛那是一輛坦克、一架武裝直升機。
見上愛舒展身體,宮世八重子也難得露出愜意的神情。
“有事打我電話。”青山理對宮世八重子說。
“你去哪兒?”宮世八重子問。
“下山啊。”青山理走了。
宮世八重子目送他離去,見上愛想起聽到青山理說‘我先走了’的自己。
青山理腳步輕快地下山。
只要完成徒步,晚餐之前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他打算去釣魚。
“青山君?”遇見小林志貴他們。
“距離終點還有多遠(yuǎn)啊?!”野目玲奈雙手撐著膝蓋。
“快了。加油。”青山理繼續(xù)往下走。
“誒?!”眾人驚訝地望著他。
“你這就下山了?”小林志貴問。
“是啊,山上的風(fēng)景我都看完了,準(zhǔn)備去釣魚,如果能釣到,晚上請你吃烤魚。”
青山理加快腳步。
眾人看他的眼神,就像他二十歲就開老頭樂。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青山君真是非同凡響。”野目玲奈說。
“你有麻煩了。”井上美圣笑著悄悄對天草道,“青山君不受約束,這種男人很難掌握。”
“美圣同學(xué),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小林志貴問。
“你看,小林比青山好多了。”井上美圣說。
“誒?什么?在說什么呢?”小林志貴笑得像表情包里的豬。
謝謝你,兄弟,他在心里向青山理道謝。
青山理一路遇見許多人,包括走在一起的秋田汐、以及照顧她的久世音。
“青山君,你這就下山了嗎?”秋田汐撐著腰,久世音扶著她,好像她懷孕了似的,而且肚子起碼七八個月大。
“嗯,去釣魚。”青山理回答。
“沒和見上愛或者八重子在一起?”久世音難得主動開口。
“剛才還在一起,她們在上面。”青山理打開袋子,取出兩個鯛魚燒,“秋田老師、久世老師。”
“謝謝。”秋田汐笑起來。
“這是什么口味的?”這里是宮世家的家產(chǎn),熱愛登山的久世音顯然來過了。
“您放心,難吃的我都想辦法解決了。”青山理說。
久世音用手掰開,確認(rèn)餡正常之后,點頭:“以后醫(yī)務(wù)室給你留床位。”
心中有千言萬語,可惡的是,青山理沒辦法反駁和拒絕。
他在開明高中的時間,大概還有兩年時間,肯定會進(jìn)醫(yī)務(wù)室,對于這一點,他篤定得就像這輩子一定還會死一樣。
與兩位老師告別,青山理一路向下,很快回到營地。
他先去找小野姐妹。
小野美花所在的三年級,下午是去林子里摘蘑菇、收集蜂蜜、砍樹。
青山理找到她,她裹得好像這里是傳染病現(xiàn)場。
“給。”他剩余的鯛魚燒分成兩份,給她一份。
“你哪來的錢?”小野美花問。
“最關(guān)心的是這個嗎?”青山理笑道。
小野美花笑起來,同時也給青山理回禮,一個小瓶,里面是一塊蜂巢,上面有琥珀色的流體。
“蜂蜜?”
“我負(fù)責(zé)采蜜,嘗嘗看?”
青山理打開瓶子,捏起蜂巢。
嗡嗡嗡
“理!快跑!”小野美花大驚失色。
青山理撒腿就跑。
——系tong
醫(yī)務(wù)室。
營地的醫(yī)生給青山理拔完刺,用碘伏消毒。
小野姐妹看著,然后轉(zhuǎn)過身,兩人肩膀同時抖起來。
“嗯嗯嗯!”青山理說話。
“小心,別張嘴,會流進(jìn)嘴里。”營地醫(yī)生很淡定,手法也很熟練,顯然這里的人經(jīng)常被蟄。
青山理的上嘴唇被蟄了,雖然只是蟄的位置有一點小腫,只要不是心懷惡意的人,都不會覺得有多好笑。
但是。
“哈哈哈哈哈!”小野美月對青山理心懷極大惡意。
“哈哈”小野美花也是。
“醫(yī)生,不會變得更腫吧?”青山理問。
“不會,處理得很及時。”
青山理放心了。
他走出營地,河邊摸魚的一年學(xué)妹問:“青山學(xué)長,你的嘴唇怎么了?”
“.蜜蜂蟄了。”
“啊!”學(xué)妹驚呼,“疼不疼啊?”
學(xué)妹沒有惡意。
三年級的學(xué)姐送來冰塊:“冷敷可以緩解疼痛哦。”
學(xué)姐也沒有惡意。
“你,”回來的宮世八重子打量他,“怎么了?”
“吃蜂蜜,被蜜蜂蟄了。”青山理回答。
“噗”見上愛側(cè)過身去,笑得無法克制。
“哈哈哈!”宮世八重子一邊笑,一邊拿出手機,“讓我拍張照!”
“我也要拍”見上愛轉(zhuǎn)過身來,已經(jīng)笑得臉都有點紅了。
青山理想打兩人一頓。
不會下重手,只是給蚊子包掐個‘十’字的力度,但很有必要。
“會腫得很大嗎?”見上愛好奇。
“不會。”
“如果變大,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用解釋,諸位也應(yīng)該知道,她不是關(guān)心。
“你這樣,我怎么帶你出去?”宮世八重子說。
“對不起啊。”青山理說反話,他沒義務(wù)做到‘能被帶出去’。
看外表的女人最膚淺。
“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被蜜蜂蟄的人,其他人怎么相信你能保護(hù)他們?”
哦,原來是這方面的‘帶不出去’。
更嚴(yán)重了,男子漢的一面被否認(rèn)了。
“對了,”見上愛調(diào)整角度又拍了一張,“你吃蜂蜜被蟄,那蜂蜜吃到了嗎?好吃嗎?”
青山理曲指,對著她腦袋就是一個彈指。
“你!”見上愛難以置信,捂著光潔額頭,“我爸媽都沒打過我!”
“所以你現(xiàn)在才會挨打。”青山理沒有一點愧疚。
彈指時,氣流吹起她的劉海,那張臉美得驚人。
上天太厚待她了,顏值、家世、智慧,樣樣無可挑剔。
真心希望她嫁給一個沒出息的男人,折磨她一輩子,平衡一下廣大群眾的心理。
“挨打不是最重要的。”宮世八重子笑起來,“青山,你可能不知道,小愛同學(xué)曾經(jīng)說過,只會讓未來的丈夫碰自己,想要忠貞的愛情,也就是,青山,你毀了她的人生。”
青山理看向見上愛。
見上愛很冷靜,反而讓他有點心虛。
“.是你先嘲笑我的。”他試圖講道理。
“以后我再也不能要求另一半純凈,因為我自己被男人碰過。”見上愛說。
“只是彈一下額頭而已!而且你打算找真的沒碰過女人的男人嗎?!”
“當(dāng)然。”
“那種人不可能存在!”
“如果你今天不碰我,我就是。”見上愛之前最多只碰青山理的衣服。
青山理覺得小題大做。
可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堅持,對見上愛來說,這件事的嚴(yán)重程度,或許等同于大部分男生的媽媽被罵。
那是絕對不行的。
打架可以,但不能刻意辱罵對方母親。
“.別說了,我的良心開始內(nèi)疚了,請你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彌補這次的過失?”
“我很生氣。”見上愛道。
“看的出來。”
“所以會讓你做一些過分的事情。”
“只要不違法。”
“在這次林間學(xué)校的活動中,觀察露營部的表現(xiàn),給出你的評價。”
“見上同學(xué),我們的關(guān)系哪里是C,起碼是B!”
“露營部全是女生。”宮世八重子道。
“這,好像不方便一直觀察.但沒問題!”青山理自認(rèn)為目光很純潔,不會被誤會。
“我和小八剛才下山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她們打算晚上偷偷溜出去露營。”見上愛道。
“啊?”
“我不打算阻止。”宮世八重子淡淡道,“這是一次機會,檢驗她們的露營活動是否合格的,能否保護(hù)自己。”
“半夜外出,已經(jīng)很危險了吧。”青山理說。
“分情況,如果在營地附近,并且做好安全措施,我會懲罰她們,但不會取消露營部;可她們冒險露營,我會直接取消露營部。”
原來如此。
在學(xué)校,只靠說,露營部當(dāng)然是,怎么安全怎么說。
而在今晚的實踐中,能看出露營部的真面目,又因為計劃提前被宮世八重子知道,所以就算有危險,也有人幫忙,不會出大問題。
“可是今晚.”青山理約好小野美花一起練習(xí)跳舞。
“你想想看,我和被你摸過胸的女孩一樣了。”見上愛說。
她真的只欺負(fù)關(guān)系好的人?而不是單純喜歡欺負(fù)人?
哪有這么對比的!
“我知道了。”青山理應(yīng)下,決定約上小野美花一起。
“晚上九點半,我們在你被蟄的地方集合。”見上愛道。
“我——”青山理的嘴開始疼,輕輕掩著嘴唇。
“變大了?”見上愛的眼睛亮起來。
“把手拿開,快讓姐姐看看有多大!”宮世八重子左手拿開青山理的手,右手拿著手機。
“還是那么小。”見上愛點評。
“不中用!”宮世八重子發(fā)表看法。
“嗚嗚。”青山理不是哭,是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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