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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zāi)信使 第100章 閉嘴吧你
完蛋,遇到筑基信使了!
筑基信使與三轉(zhuǎn)信使實在是太好區(qū)分了,看似只差了一次轉(zhuǎn)職,但層次卻是天差地別,三轉(zhuǎn)信使再怎么強大,也不過能‘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而筑基信使只需要稍微一出手,便是‘萬箭齊發(fā)全軍沖鋒’!
一人成軍,天翻地覆,如神如魔,如淵如獄!
見識過陳烈夏在漫宿林地表現(xiàn)出來的殺傷力,宴青很清楚一個事實:別說他們兩個,哪怕是一群三轉(zhuǎn)信使都不可能對抗筑基信使。39級的信使只是最厲害的凡人,而40級的筑基,尊佛譽為羅漢菩薩,求道則是真人修士,他們已經(jīng)是本質(zhì)升華的偉大生命,是行走在大地上的神靈!
宴青連話都不敢說,腹腔涌上來的逆血更是一口悶回去,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最快速度跑到商心淚身邊將她從墻上扣下來,當(dāng)成貨物抗在肩膀上,然后頭也不回趕緊跑路!
一位穿著樸素宮女裝,看起來年約五十的婦人從破墻里走出來,她一頭老氣的銀發(fā)卻柔順得像是被時間打磨的絲綢,發(fā)間流淌著碎屑般的星光。她面容瘦削,眼角的魚尾紋清晰可見,已經(jīng)不復(fù)年輕時的美麗,但無論是旁邊的少年皇帝,還是不遠(yuǎn)處風(fēng)華正茂的宮女,存在感都不及她半分。
跟這位優(yōu)雅老去的嬤嬤相比,商宣文這個養(yǎng)尊處休的丞相都顯得如同鄉(xiāng)下老農(nóng)邋遢。她看向宴青逃跑的背影,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怎么潛入皇宮,怎么破壞承乾殿墻壁,但所有問題都能用一個最簡單的方法解決:摧毀他們。
在她準(zhǔn)備發(fā)動信物的時候,一位宮女跌跌撞撞跑過來,抽著鼻子哭道:“孃孃,我,我剛才去拿東西的時候,被那個黑衣人抓住了,我還以為我要死了……”
嬤嬤一怔,銀瓶被抓住卻沒被殺?
對哦,這里是主城,除非借助火油或者自殘信物,否則誰都無法傷害別人。
一念至此,嬤嬤便不打算浪費靈力,反正打了也沒用,還是派侍衛(wèi)將這群刺客抓起來吧。
“師傅?!?p/>
少年皇帝指著不遠(yuǎn)處的宮墻笑道:“你看那個刺客,都被你打進墻壁里了?!?p/>
“正面被天罡戰(zhàn)氣擊中,沒死說明他們的防御信物層級頗高……嗯?”嬤嬤說到一半突然反應(yīng)過來,她轉(zhuǎn)頭看向?qū)m墻上的人型坑洞,頓時意識到什么。
倘若真的遵循主城法則,刺客被天罡戰(zhàn)氣擊中頂多只會飛出去,但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包括撞擊和跌落傷害,更別提將墻上撞出坑了。甚至從一開始,對方就不可能打得穿承乾殿墻壁,建筑物也是受主城法則保護,無法被暴力摧毀!
“他們不是刺客。”
嬤嬤轉(zhuǎn)頭看向宴青逃跑的方向,但耽誤了這么久,哪里還看得到他們的蹤影?她知道自己剛才錯過了一個絕妙的機會,不過倒也沒多生氣,反而像是看見家里闖進兩只野貓搗亂,笑罵一聲:
“而是一群無法無天的盜賊?!?p/>
“二隊去這邊,四隊去那邊,任何痕跡都不要放過,看見刺客立刻放飛箭!這是陛下口諭,郁離居士的督令,輕重你們分清楚,倘若誰還敢應(yīng)付差事,休怪本統(tǒng)領(lǐng)無情,明白了嗎?!”
“明白!”
聽著外面急促的腳步聲,宴青感覺肩膀一輕,商心淚從他身上爬下來,挨著墻角坐下,喘著氣低聲問道:“我們在哪?”
“我隨便找個房子藏起來,沒看到有名字,但這個院子中間有口井,晾著很多衣物?!?p/>
商心淚借助窗外的光線,看見房子里有各種布料衣物,松了口氣:“是浣衣司,侍衛(wèi)一時半會應(yīng)該找不過來?!?p/>
“你熟悉這里,接下來該怎么跑?”宴青很高興自己的隊友這么快就振作起來,不然就只有他獨自面對如此惡劣的局面了:“你既然做了詳細(xì)計劃,自然也有撤退路線吧?”
然而商心淚卻搖搖頭:“我們不能走?!?p/>
宴青挑了挑眉,低頭貼近商心淚,試圖用狗頭面具對她造成心理壓力:“難道你還想堅持你的刺殺計劃?如果你非要找死,我也不攔你,但隊友一場,你應(yīng)該愿意吸引一下侍衛(wèi)的注意,幫我制造逃跑的機會吧?”
商心淚突然連續(xù)咳嗽起來,宴青立刻急了,暗恨自己為什么不會手刀砍暈人的手段,不然現(xiàn)在就能砍暈商心淚免得她咳嗽了,可惜他不會,只能將商心淚拉過來,打開外套抱住她的腦袋,盡可能降低她發(fā)出的聲響。
等她停下咳嗽,也沒坐起來,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傷太重了,埋在他懷里慢慢喘氣,宴青感覺衣服都濕了,希望是她吐出來的血,不然就是她的口水了。
“我們這樣逃是逃不掉的?!鄙绦臏I低聲說道:“侍衛(wèi)現(xiàn)在肯定盯著宮墻,我們翻越宮墻需要時間,他們只要纏住我們,郁離居士就能迅速過來?!?p/>
“郁離居士是?”
“邵氏祖宗,皇室筑基,據(jù)說是梁太祖的孫女,輩分大的嚇人?!彼従?fù)鲁鲆豢跓釟?,苦笑道:“我如果知道她已?jīng)回京,怎么會想出這種自尋死路的計劃?”
“逃不能逃,躲又躲不久,看起來只能壁虎斷尾了。”宴青說道:“一個人對付侍衛(wèi),另一個趕緊逃跑,你覺得如何?”
忽然,宴青感覺自己的腰被狠狠抓住,商心淚悶聲說道:“我有更好的方案,你如果敢拋棄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下可真是農(nóng)夫與蛇了,其實宴青意思是他來對付侍衛(wèi),畢竟他有回歸令,但沒想到商心淚應(yīng)激反應(yīng)這么大,甚至還想咬他一口,只是這個威脅毫無力度,換做宴青肯定就說‘你敢拋下我我就喊人大家誰也別想走’。
“什么方案?”
“有一個地方是侍衛(wèi)絕不會去搜,我們可以在里面藏很久。”商心淚勉強坐起身子,擦了擦嘴邊的血跡,看著宴青說道:
“皇室秘庫!”
一刻鐘后。
宴青和商心淚貼著墻壁,聽著墻壁對面的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心里都松了口氣。皇權(quán)都還沒認(rèn)真,僅僅是蘇醒過來,他們就幾乎招架不住——數(shù)百名侍衛(wèi)宮人地毯式搜索皇宮,每走幾步就可能遇到搜查的隊伍,若不是有商心淚這個本地人,他們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但安全走到這里已是極限,接下來必須賭了。
宴青抓住墻瓦爬上去窺探,看見中央廣場到處都是人,他們倒不是在這里巡邏,而是中央廣場是皇宮各殿的交匯,自然會有很多隊伍途徑廣場。
好消息是中央廣場的正中心并沒有人,畢竟路過廣場只需要擦著邊緣走過即可,誰會有事沒事穿越最中間?但壞消息人太多,燈籠也太多,他們跑過去的時候有可能會被看到。
等了三分鐘,宴青終于等到廣場周圍人變少的機會,雖然還是有人舉著燈籠,但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條完全無光的安全路線!
“走?!毖缜嗯郎蠅Γ焓謱⑸绦臏I拉過來。在他們跳下墻的時候,商心淚居然一個趔趄,差點就穩(wěn)不住身形。
宴青都還沒說話,商心淚就說道:“你先過去,我會跟上的?!彼D了頓,又補充道:“我被抓住也不怕,我可是商家四小姐,皇室不敢對我怎么樣。”
倘若沒有后半句,宴青可能撒腿就跑了,可他是一個敏感的人,敏感到恰好能聽懂少女話語里的贖罪之意,卻又沒法心安理得地接受。仔細(xì)想想,商心淚這種走一步晃三步,爬個兩米的墻都要他幫忙,又怎么在他逃跑時幫忙對付侍衛(wèi)?
宴青直接將商心淚的右手架在頸后,左手扶住她的腰,帶著她跑向廣場正中央。
“你……”
“閉嘴吧你,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來到這里的?”宴青壓著聲音吼道,“有力氣說話還不如跑快一點!”
商心淚一怔,耷拉著腦袋,輕聲說道:“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直接背起我不就得了……”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我就丟掉你了,我可不需要給我?guī)韮纱温闊┑年犛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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