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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君臨
沈棠柔柔地窩在他懷里,一時心中又軟又滿足,懶洋洋的不想說話。
她傷在肩頭,繃帶包扎是把衣服從肩上剝下,露出大片雪白的香肩,陸行舟纏好了繃帶,手也就不自覺地動起來,從肚兜塞了進(jìn)去。
沈棠“嗯”地一聲,輕輕扭了一下,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任由把玩。
口中還要昵聲說:“親我。”
陸行舟便俯身吻了下去。
要是被人們知道剛才力敵一品、徒手轟法寶的天人沈棠私下里是這副甜軟德性,恐怕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我現(xiàn)在能不能碰水啊?”沈棠迷迷糊糊地問。
陸行舟道:“怎么了?想洗澡啊?”
“是啊,打成這樣,身上都是血,你抱著也不香。”
陸行舟笑道:“我看你是嫌我臭。”
“才沒有。”
“那我都沒覺得你不香,你從哪覺得的,還不是從我身上。”
“沒有沒有”沈棠側(cè)過腦袋,吻在他的脖頸上:“證明給你看啊。”
陸行舟縮了一下:“好了好了,你肩膀暫時不能碰水,我可以。我先去洗洗。”
這是覺得自己一身汗,不好意思讓老婆親呢。
隔鄰兩間屋,阿糯正在吃飯,夜聽瀾面無表情。
不管這里的事做完沒,夜聽瀾都覺得自己待不下去了。
真不是有意聽,修行到了這份上,除非自閉,否則他們那毫不掩飾的對話自然就能鉆耳朵里。
這日子是人過的?
其實陸行舟也覺得身邊跟著個先生日子沒那么好過,比如正常時候自己現(xiàn)在就可以去靈潭里洗,現(xiàn)在卻要打水進(jìn)屋。
泡在澡桶里的時候,沈棠就支著下巴靠在桶沿上,笑嘻嘻地看他現(xiàn)在的胸肌腹肌。
陸行舟忍著把她拉到桶里一起的沖動,無奈道:“別那樣看著啊,被你看得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
“放我身上啊。”
“那我還怎么洗了……”
“我?guī)湍阆窗。枚嗝F(xiàn)在的胸肌。”
夜聽瀾憤然自閉。
我看錯了,你不能對應(yīng)乾卦,沒這樣的皇者。
合歡圣女都不一定有你燒。
話說就你這樣的,一旦陸行舟有什么壞心思,隨便吹幾句枕頭風(fēng),那該是怎樣的昏君啊?
“宗主。”門外傳來沈七的聲音:“雷沖已授首。”
沈棠在屋中替陸行舟搓洗著,卻沒直接回答沈七,反倒繼續(xù)問陸行舟:“下一步如何?如果章郡守萬統(tǒng)領(lǐng)他們都站我們這邊,我覺得東江幫可滅。”
陸行舟道:“如果讓我選擇,那滅的是凌云門。”
“為什么?現(xiàn)在都有血仇了啊。”
“因為凌云門在野外山間,動靜小。東江幫身處繁華城中,咱們現(xiàn)在是正道……哦,一直都是正道,下手的話輿論不好聽。我的意思是不需要我們自己滅……”
“借刀么?”
“不是,東江幫是幫會,幫會和宗門不一樣。我們只需要持續(xù)施壓,營造恐懼,他們的幫眾自己就會日漸脫離。等到石鐵龍受不了了打算換地方遷徙,那時候再神不知鬼不覺……”
正這么說著,外面就有天行劍宗弟子匯報:“宗主,有幾名東江幫眾,說來投誠。”
不僅是沈棠沈七,那邊聽著的夜聽瀾都沉默。
這來得真是時候,整得陸行舟簡直像是神謀鬼策言出法隨。
陸行舟道:“去吧宗主大人,接受一下投誠,再安排他們?nèi)ド⒉家幌驴謶峙c挖人……這里我自己能洗。”
門“吱呀”一聲開了,沈棠匆匆出門:“人在哪,帶本座去見。”
弟子:“……”
門開那一瞬間看見的是不是陸長老在里面洗澡啊?
宗主您在干什么啊宗主……
實際沒有沈棠的話,陸行舟自己洗澡速度可快多了,嘩啦啦洗完神清氣爽地出門,又到了夜聽瀾門外:“先生安好?”
夜聽瀾沒好氣道:“我說了我不需要請安。”
“不是,是來問先生什么時候走。”
“你還想留幾天?”
“至少把尾巴收完,凌云門滅一下。”
“如果你問我,我并不贊同去滅別人的門。”
陸行舟道:“當(dāng)初焚香樓之戰(zhàn),我們并沒有怎么殺人,大部分是俘虜。前期焚香樓俘虜主要被驅(qū)使著種藥煉丹,后來也逐漸擇其優(yōu)者吸收入宗,作為天行劍宗的煉丹堂口了。凌云門的話,多半也以此例。”
“你是想說你們算正義之師?”
“是因為棠棠情況復(fù)雜,分外需要好名聲。不管手段狠辣還是平和,這戰(zhàn)都勢在必行,臥榻之側(cè)不容他人酣睡,何況已經(jīng)結(jié)仇的。心慈手軟只會害了自己。”
“所以你為什么要刻意和我說這些?我就是個客人。”
“因為不希望先生對棠棠有看法……也不希望對我有看法。”
夜聽瀾面無表情:“我對她沒有看法,對你從來就很有看法。”
陸行舟叫起屈來:“喂,我才是你弟子。”
“我沒你這樣沒大沒小的弟子。”
“我和阿糯都這樣……”
夜聽瀾沉默片刻:“你自做你的,與我無關(guān)。”
“好。”
“只不過我認(rèn)為,趁著靜虛道人重傷,凌云門如今根本不堪一擊,并不需要你的籌謀。反倒是怎么對東江幫施壓這種事情可能更需要你,但那會是一個更長期的行動,難道你還想賴幾個月不走?”
陸行舟想了想:“也許吧,這種戰(zhàn)斗確實可以不需要我。但讓棠棠自己去打滅門之戰(zhàn),我心中難安,總想幫著。”
“她才是一方之主,更多事情需要讓她獨當(dāng)一面,可別把人養(yǎng)懶了。事實上當(dāng)你不在的時候,她做得也很好,和平兼并丹鼎幫,可不是你的操作。”
陸行舟撓撓頭:“也是。”
夜聽瀾立刻慫恿:“所以其實你今晚就可以走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聽一晚上墻角。
陸行舟賠笑道:“那個,就算凌云門之戰(zhàn)我盡量少出謀劃策,那我也是個戰(zhàn)力啊,哪能在宗門大戰(zhàn)之前跑路了的,先生自家宗門遇到這樣的弟子不會一巴掌拍死嗎?”
夜聽瀾:“……”
“打完這戰(zhàn),啊”
“你那什么語氣,哄小孩呢?”
陸行舟后退半步。
夜聽瀾抓起桌邊毛筆丟了過去:“滾。”
事實證明,陸行舟的“戰(zhàn)力”價值在這件事上也并不怎么需要發(fā)揮。
凌云門本來就不如東江幫,門主靜虛道人也就只是個三品下階,門中三品就兩三個,整體實力比今日的天行劍宗差距已經(jīng)很大了。當(dāng)靜虛道人被一個小女孩一拳打成重傷,至今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戰(zhàn)力更弱,凌云門人心早散了……
聰明點的門人都已經(jīng)開始跑路了,剩下的也是認(rèn)為天行劍宗不敢隨便打滅門之戰(zhàn),還能茍。
畢竟正道做事要站得住腳,不像魔道都是法外狂徒。天行劍宗滅焚香樓,首先也是焚香樓先動的手,其次還給焚香樓扣了一個“勾結(jié)妖魔造反”的大帽子,這才敢打上門的。
凌云門再怎么說也扣不上那種帽子,一般情況是沒法打的。
但是凌云門當(dāng)夜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片肅然白衣包圍了。
沈棠懸浮半空,衣擺獵獵,平靜地注視著下方的廝殺。
凌云門僻處山外,發(fā)生了什么都沒人知道,她連個借口都不需要搬,打就完了。
張少游等人日間沒有登場的機會,憋著一肚子立功的心思,打得那叫一個賣力。相反凌云門連個主心骨都沒有,完全沒有半點士氣,門人只想跑。此消彼長,這戰(zhàn)幾乎在虐菜,比當(dāng)初打焚香樓都簡單。
別說陸行舟了,甚至連沈棠自己都沒出手。
“沈棠!”山巔傳來曾經(jīng)參加立宗大典的凌云門長老玄鶴真人的怒罵聲:“你毫無理由掀起滅門之戰(zhàn),倒行逆施,是不想立足于正道了嗎!”
沈棠淡淡開口:“理由這東西,我們給你寫一張?”
在郡守、鎮(zhèn)魔司、駐軍,全面合流的現(xiàn)在,整個東江郡、不,夏州郡,已是她沈棠的天下。
猶如那些雄霸一方的一品大宗一樣,方圓千里只以宗門馬首是瞻。
玄鶴真人還要說什么,張少游一劍掠過咽喉,聲音全沒了。
“我們投誠!”另有高輩長老大聲喊:“是我們主動投誠,自愿獻(xiàn)山給沈宗主的!靜虛玄鶴倒行逆施,我們早就看不慣了,他們是我們所殺,我們所殺!”
陸行舟嘆了口氣:“世上還是聰明人多,你看,理由都幫我們想好了。”
這位高輩長老的話一出,對戰(zhàn)局影響是致命的,本來還有幾個想抵抗的,一聽這話全都投了。
抵抗個屁。
看著下方的戰(zhàn)斗幾乎是轉(zhuǎn)瞬停息,沈棠低聲道:“當(dāng)日立宗大典上門挑釁之時,焉知今日。”
陸行舟轉(zhuǎn)頭看她有些緬懷似的眼神,微微一笑:“恭喜公主殿下……君臨夏州。”
沈棠低聲道:“你要走了是不是?”
“嗯……我本來就是在試煉途中,拐道回家看看,并不是結(jié)束學(xué)業(yè)回來了啊……”
沈棠抿了抿嘴:“不幫我把東江幫的尾巴收了再走么……”
陸行舟伸手拂開她鬢邊一縷亂發(fā):“我只是你的輔弼,你要學(xué)會乾綱獨斷。”
沈棠磨牙:“我若是獨斷君王,你是妃子嗎?”
“是啊。”
“那今晚來侍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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