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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龍 第七章 短暫歇息
轟隆隆——
縣城外的沖天火光,引來不少南北走卒遙遙眺望,隨著熱浪沖擊席卷而來,又抱頭鼠竄逃入了城中。
而城垛之后,身著青袍的小姑娘,把長刀靠在身側,用千里鏡打量著雪原境況,非但不害怕,還流露出一抹異樣興奮:
“哇!這倆賊子好生厲害!”
腰懸銀牌的刑部老王蹲在跟前,瞧見城外陣仗,人都嚇傻了,心驚膽戰道: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咱們趕快下去吧,這里交給呂老就行了……”
“呂老神仙看起來打不過呀,咱們要不要去幫忙?”
“我們能幫啥忙?小彪,你還年輕,千萬別沖動……”
姜仙本來是不想沖動,但很快她就發現,呂老神仙沒頭蒼蠅似的轉了幾圈后,就朝著南方飛馳而去;繼而不久,就有兩道人影從雪原深處冒出來,眨眼消失在了北方。
“誒?這兩個悍匪跑了!我把他們抓住,是不是可以直接進鳳儀司?”
鳳儀司是郭太后的儀仗隊,但實際為護衛或智囊,因為居于永壽宮,全部由女官擔任,在雁京地位超然,而姜仙干勁十足,據其自述就是為了成為郭太后的心腹大將。
如果能抓住這兩個彪悍匪徒,不說進內衛,就算是接呂炎的班當太常寺少卿,恐怕都沒人有異議,但這前提是得打得過。
老王聽見這話,直接無語:“呂老都吃了大虧,你怎么抓?誒?”說話間轉眼查看,身邊的少女已經不見蹤跡,再往下打量,才發現一個姑娘扛著斬馬刀,已經沿著雪原沖出去了小半里……
“誒?!我滴姑奶奶耶,你回來!”
老王見狀魂都嚇掉了一半,壯著膽子躍下城墻追趕,結果這死丫頭和兔子精似的,腿腳賊快,幾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蹤跡,不由急的一拍大腿……
謝盡歡害怕呂炎追上來,沿途不好讓鬼媳婦帶著御風,但也不敢隨意停步,用了約莫一個多時辰時間,才從臨川縣趕到了黎州北部的州城。
時至后半夜,城內依舊亮著不少燈火,一家臨近夜市街的客棧內,謝盡歡把兵器放下,在窗口悄然檢查,確定沒人跟蹤后,才合上了窗戶。
房間內,煤球半夜加班,現在只想干飯,瞧見謝盡歡轉身,就開始搖頭晃腦邀功。
謝盡歡也有點餓,但被呂炎這送財童子用火法崩了幾下,渾身衣袍被燒焦,看起來和大煤球似得,出門遛街太引人注意,當下在桌旁坐下,抬手揉了揉:
“阿飄買飯去了,等會就回來,別著急。”
“咕嘰!”
煤球探出爪爪,示意給它銀子,它已經是成熟的煤球了,可以自己去買。
謝盡歡現在又沒忙著干誰,肯定不會讓煤球跑去瞎搞,在逗了下后,就偷偷去客棧后院打了幾桶水,而后把身上的破爛袍子扯下來,準備先梳洗一下。
結果他還沒忙活到一半,門外就傳來腳步聲,繼而房門推開,開著嫻靜師娘款豪車的鬼媳婦走了進來。
雖然身體一摸一樣,但換了個人,還是能很輕松看出差別。
步月華很有輕熟小少婦味,渾身上下韻味十足,捏一把似是能掐出水來,但氣質十分正經,喜歡雙手疊在腰間,行走時也是不急不緩,宛若搖曳生姿的蘭花,嬌而不媚、艷而不俗。
鬼媳婦則完全不一樣,指尖勾著酒水油紙包,腰臀晃動幅度明顯要大氣些,桃花美眸中藏著股高達五米的御姐氣勢,進屋后還往浴桶掃了眼,眼神似笑非笑,和來買春的壞姐姐似得……
“咕嘰咕嘰……”
煤球發現投食姬回來了,連忙蹦到跟前賣萌。
夜紅殤把買來的醬肉放在桌上,讓煤球自己吃,而后拿著新袍子來到屏風之后:
“怎么提前洗上了?姐姐還想跟你一塊洗來著……”
謝盡歡經常和鬼媳婦鴛鴦浴,但那是幻像,發現水潤多汁的小師娘,站在浴桶前就開始解腰帶,眼神微變:
“你要不讓她睡著,出來陪我洗?這是人家身子……”
“說好了讓我玩半晚上,我出來她不就醒了?”
夜紅殤見此又繞到背后,幫忙揉肩膀,繼而手就滑到了結實胸肌上:
“平時挺色胚,怎么在花師姐面前就正經起來了?”
“我喜歡當面輕薄,昏迷狀態抱著洗澡,那不成無恥小賊了,我去……”
發現壞姐姐以指尖挑逗要害,謝盡歡坐直幾分:
“別別,我受不了的……”
“哼”
夜紅殤使勁捏了兩把,才站直身形,把屏風拉過來遮住浴桶,而后把埋頭炫肉的煤球丟到窗口放哨,開始窸窸窣窣……
謝盡歡聽見聲音不對,透過屏風縫隙往外查看,卻見鬼媳婦真把深藍裙子脫了下來,露出了雪膩香肩以及肉感十足的小腰薄褲……
“媳婦,你做什么?”
“她剛才鉆茅草垛,衣服弄得亂七八糟,姐姐幫她收拾下。”
“是嗎?”
謝盡歡也不好偷看,把目光轉到一邊,開始麻利清洗,好奇詢問:
“剛才你那個紅殤敕令,是什么東西?”
“和你的七星咒一樣,隨口瞎編的咒決……哦呦花師姐屁股真大,前面和饅頭似得……”
自己拍了兩下。
謝盡歡感覺思緒都不清晰了,靠著強橫意志力沒去當瞄人縫,兩三下洗干凈身子,而后換上了鬼媳婦幫忙買的袍子。
等收拾完出來后,就見鬼媳婦收拾的整整齊齊,在桌旁就坐倒酒,面前擺著幾樣酒菜,鼻梁上還夾著黑絲眼鏡,模樣和等待男寵洗完澡過來伺候的女恩客似得。
謝盡歡來到跟前坐下,見此詢問道:
“你好多年沒喝酒了吧?”
“姐姐是阿飄,怎么喝酒?記得上次喝酒,還是和棲霞真人在紫徽山,白天她當掌門,晚上姐姐出來溜達……”
謝盡歡猜測鬼媳婦的真身,應該在南海之南,短時間想拿回來并不容易,想了想道:
“要不往后我每天讓你鬼上身個把時辰?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提前給你準備好……”
夜紅殤端起酒杯和謝盡歡對碰:
“你是男人,我上了你身玩誰?而且你從早忙到晚,連睡覺的時間都能夠拿去鑿姑娘,姐姐總不能幫你睡覺……”
“也是,那還是得想辦法,盡快把你本體找回來。”
“不著急,就這樣挺好,沒身子你想占便宜都占不到,若是有,姐姐遲早也得變成冰坨子,拍拍屁股就知道翹多高,還咬牙忍辱拿你沒辦法……”
謝盡歡搖頭笑了下,心底也在暗暗尋思白毛仙子出關沒有,若是出關了,鬼媳婦或許就有了個長期鬼上身對象。
不過白毛仙子他也不敢碰,也不知道這種人鬼情未了,得持續到什么時候……
兩人如此推杯換盞,夜紅殤雖然很會撩人,但這終究是妹妹沒開瓜的身子,她拿著把第一次送了,對妹妹多不公平,為此也沒酒后亂性,等到酒過三巡喝的差不多后,就起身道:
“算了,這身子不太方便,等到了雁京,姐姐再借婉儀身子出來玩。”
謝盡歡聽見這話,不由回想起了婉儀第一次時,鬼媳婦吃醋鬼上身結果挨鑿了場面,目光下意識落在搖曳生姿的裙擺上,發現這是步前輩的豪車,又移開目光,收拾酒杯等物……
呼呼……
寒風呼嘯聲,依舊在窗外回響。
步月華被關在沙灘上,出不去只能認真參悟天上的武道神典,也不知何時失去意識,等到被風聲喚醒,才驚覺已經從茅草垛來到了暖陽的客棧,身上還蓋著厚實秋被。
而身上也傳來高負荷運動后的酸痛感,還帶著幾分微醺,感覺就好似睡夢之中,被龍精虎猛的小孩子肆意折騰……
步月華頓時清醒過來,略微感知體魄,發現沒異樣,只是有些肢體疲倦,才暗暗松了口氣。
轉眼查看,可見房間里亮著燈火,煤球在窗外咕咕嘰嘰,也不知道在傻開心啥,謝盡歡則穿著一身嶄新的公子袍在桌旁就坐,手里拿著塊牌子翻看,側顏冷若寒泉,凝重而專注,就好似不染半點塵煙的高門貴子,熟透了的小師娘躺在身側卻坐懷不亂……
步月華眨了眨眸子,忽然有點理解冷若冰山的南宮燁,怎么會僭越雷池騎在這小孩子身上撒野,就這氣度儀態,恐怕沒有女子不動心。
眼睛一閉一睜就到了這里,步月華還有點茫然,起身環視房間:
“這是什么地方?”
謝盡歡見此把東西放下,露出一抹笑容:
“黎州城,已經沒事了,你好好休息,明早咱們出發直接去雁京。”
步月華掀開秋被坐起身,滿眼疑惑:
“呂炎沒找到你?”
謝盡歡為了解釋,剛才已經想好了說辭,此時拿著敕火令過來:
“我師父是隱仙派奇人,下山前在我身上留下了一縷神魂印記,必要時可以請出來予以指引。剛才是借助你的身體,施展咒法擊退了呂炎……”
巫教四境為‘神降’,雖然是‘神明附體’的意思,但實際只是讓給修士神魂之力大幅度提升,能感覺到冥冥中存在的天道法則,對天地之力的掌控更加細膩和龐大;而道門源自上古巫教,四境‘天機’的效果其實和巫教差不多。
步月華知道祝祭一脈擅長‘神降’之術,能正兒八經做到神鬼俯體的效果,但修士留下一縷神魂操控他人軀殼的事兒,著實超出了她對修行道的理解,但事實又擺在這里,她只能詢問:
“我道行和呂炎差之千里,尊師只是一縷神魂駕馭軀體,就能擊退此人?”
謝盡歡知道鬼媳婦的本事,雖然神魂堪比神明,但實力受限于軀殼,只能調用軀殼本就存在的力量,不過鬼媳婦駕駛技術太好,足以把體魄性能發揮到極致,還會就地取材現編神通,實際戰力肯定比步月華本人強一些,對此回應:
“家師閱歷深厚,加之呂炎在火鳳谷身負重傷,才能僥幸取勝……”
“僥幸……”
步月華發現自己無礙,謝盡歡身上也沒添新傷,手里還多了個牌子,仔細一看竟然是呂炎的命根子敕火令,眼神不由驚疑:
“你連五靈山的鎮派之寶都搶了,還叫僥幸?你不會把呂炎宰了吧?這可是北周,殺人家的道門龍頭……”
謝盡歡擺了擺手:“那老牛鼻子沒這么容易死,只是隨手拿的。我在北周也有點人脈,只要到了雁京,呂炎再氣,也只能老實在桌子上談……”
步月華覺得這事兒風險有點高,畢竟他們身在敵國,北周朝廷怎么也該向著自家人說話,要讓北周朝廷居中調停,甚至向著謝盡歡,那謝盡歡這人脈恐怕得硬到郭太后那地步……
市井傳言,這小孩子是郭太后前男友……
步月華眨了眨眸子,又仔細打量下氣態無雙的謝盡歡,本想問問,但就算真是,謝盡歡恐怕也不會照實說,當下也沒再多言,起身略微檢查了下身體,看可有損傷之處。
但這一看,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本來她穿著純棉的肚兜小褲,質感綿軟柔和,而此刻貼身衣物,明顯多了幾分絲滑包裹感,似乎換了套內衣……
四點爬起來碼字,才寫出來一章,還有一章得中午了,大伙稍微等等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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