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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打穿了

作者:圓盤大佬粗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圓盤大佬粗 | 家父李隆基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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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李隆基 第二百零九章 打穿了

臘月二十八,

興慶宮除了值守的官員外,大家都在家里準備過節(jié)。

官員們都放假了。

本來是休息的日子,但是偃月堂的氣氛異常沉重,有些人的沉重是裝的,有些則是真的心情差到極點。

事不關(guān)己,自然覺得無所謂,天塌了也不是我來扛,但是我必須表現(xiàn)的非常震怒,否則別人認為我對國家大事漠不關(guān)心。

李林甫已經(jīng)將蓋擎送來的奏報,一字一字的讀了很多遍了,李岫也已經(jīng)當著大家的面,也讀了一遍。

所以當下偃月堂的人都知道,安人軍防線被吐蕃打穿了。

也就是說,鐵桶般的西北防線,眼下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這個缺口,有賊軍十一萬,如今已經(jīng)長驅(qū)直入,攻破安人城,綏戎城,正在攻打臨蕃城。

安人軍兵馬使臧希液大敗,退守臨蕃城,安思順率領(lǐng)河源軍緊急馳援。

“奏報是涼州送來的,河西卻沒有動靜,”戶部侍郎蕭炅冷笑道:

“皇甫惟明是不是想著盡快奪回安人城,好掩蓋其丟城失地之責,故而不報?”

他猜的沒錯,在座的都是老狐貍,基本都能猜到,皇甫惟明不敢奏報敗績,就是怕朝廷立即問罪,暫時拖著等到拿回安人城,也算是將功補過了。

這在藩鎮(zhèn)當中很常見,報喜不報憂。

但蓋嘉運可不會幫他隱瞞,欸你丟了安人城,我立即上報。

河西、隴右兩個藩鎮(zhèn),是兄弟藩鎮(zhèn),歷來如果遭遇大戰(zhàn),朝廷會以其中一鎮(zhèn)的節(jié)帥為主,另一人為輔。

這就是為什么開元時期經(jīng)常會有人身兼河西隴右兩鎮(zhèn)節(jié)度,因為兩個防區(qū)的職責高度重合。

但眼下,卻是各打各的,蓋嘉運這一次并不算打小報告。

他這么做于大局不利,但他必須這么做,安人城確實丟了,我看到了,如果不報就是隱瞞,這是給朝廷留把柄。

皇甫惟明也知道涼州那邊肯定告他的狀,所以正在集結(jié)精銳,期望早點奪回安人城。

“皇甫不報也就算了,韋光乘在干什么?他去隴右督戰(zhàn),就是這么督戰(zhàn)的?”中書侍郎蕭華臉色鐵青道。

像這樣的大事,中書門下的大佬們今天全來了,牛仙客也拖著病體,安靜的聆聽著,但卻沒有多大反應。

勝敗乃兵家常事,邊關(guān)將領(lǐng)早已習以為常,但是牛仙客知道,中樞不會這么想,圣人不會這么想。

他們只會認為丟了城,就是罪,根本不會切身實際的站在藩鎮(zhèn)的角度去考慮。

十一萬人攻城,我實在扛不住,戰(zhàn)略性后撤,是可以體諒的,保存實力,伺機反撲,這是正確的戰(zhàn)術(shù),但朝廷不這么認為,他們會覺得,你就算全軍覆沒也不能撤。

殊不知,一鎮(zhèn)官軍全軍覆沒,對整個戰(zhàn)區(qū)的士氣有著毀滅性的打擊。

但這些話,牛仙客是永遠不會說出來的,他做不了主,也不能去維護敗軍之將。

“正月初一,圣人就要改元了,同時大赦天下,改州為郡,”裴耀卿皺眉道:

“我認為,應以參議軍機尚未有結(jié)果為由,將這樣的軍情,拖至正月初一之后,讓圣人先將年過了。”

李林甫贊同的點了點頭:

“煥之深知我心,這樣的軍情,眼下無論如何都不能報上去,改元是大事,任何事情都要讓路。”

說罷,李林甫看向內(nèi)謁者監(jiān)馮神威,道:

“中官以為如何?”

馮神威哪敢做這個主?只是道:

“我會將右相的意思,帶給高將軍。”

高力士是肯定會同意的,畢竟也不差這一兩天,改元對圣人來說,是當下最大的事情,整個皇宮都在做準備,正月初一詔書就會發(fā)往中書省,等過了節(jié),昭告全國。

蓋擎手里,可不單單有這樣的軍情,還有他老爹對他的一些囑咐。

蓋嘉運依照當下形勢判斷,認為隴右這次要吃大虧,但是河西方面,也被吐蕃大軍牽扯,不敢妄動,所以囑咐蓋擎,務必不能讓朝廷動了讓河西去支援隴右的念頭。

吐蕃就怕河西支援,所以河西的邊境線上,敵軍甚眾,祁連城那邊打的更是熱火朝天。

這樣的情況下,蓋嘉運也不敢分兵支援,但是他擔心朝廷會強行讓他調(diào)兵,萬一兵調(diào)走了,河西有失,擔責的是他。

人都是要為自己考慮的,蓋嘉運又不是圣人。

歷史上無數(shù)的戰(zhàn)役告訴我們,決定戰(zhàn)事成敗的,很多時候來自于將領(lǐng)的個人心思。

大局觀在個人得失面前,有時候是微不足道的。

“祁連城戰(zhàn)事膠著,將士們苦戰(zhàn)十余天,傷亡慘重,好在城池不失,士氣不墮,”蓋擎主動開口道:

“若能守得月余,敵軍后勤不濟,自會退兵。”

這話一出,牛仙客頓時皺眉,好家伙,你是在告訴我們,河西不會救是吧?

蓋擎的話很有講究,先是說我方傷亡慘重,以彰顯戰(zhàn)事的慘烈程度,又提醒眾人,我們可沒有丟城失地,玩命的在硬扛呢,比那個臧希液強。

但他話中的真正核心在于,我們在苦苦支撐,一個月之內(nèi),別指望我們能有余力幫助別人。

因為祁連城方向,距離隴右比較遠,救援也來不及,河西最精銳的赤水軍,眼下就在祁連城的大后方。

李林甫自然也聽出了這層意思,但他并不認為皇甫惟明這次會抗不住,軍餉補給我全都給你送過去了,要什么給什么,你要給我打的太爛,我要你的命。

打仗是打錢,隴右戰(zhàn)敗,預示著朝廷今年撥給隴右的錢全都打了水漂,這是巨大的損失,朝廷和李林甫都不能接受。

中書侍郎韋陟道:

“應立即發(fā)文皇甫,催促其盡快奪回安人城,重新構(gòu)筑防御,大過年的給人添堵,他可真會挑時候。”

“一觸即潰,臧希液也是徒有虛名,”兵部侍郎張垍道:

“拿不回安人城,兵部自會追究。”

你追究個屁啊,真拿自己當根蔥啊,藩鎮(zhèn)兵馬使是你能追究的?嚴挺之嗤笑道:

“這個時候不要埋怨將士們,丟失城池也非他們所愿,應發(fā)文安撫。”

牛仙客終于說話了,點頭道:

“是這個道理,成敗得失事后再論,眼下不是問責的時候,隴右如果撐不住,可以試著從朔方調(diào)兵。”

朔方的職責是防御東突厥,那么眼下東突厥的威脅大,還是吐蕃的威脅大呢?

兩者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了。

東突厥自己內(nèi)部已經(jīng)是亂象重重,互相爭權(quán)殘殺,分裂嚴重,王忠嗣是個聰明人,一直做壁上觀,等待時機一舉定鼎。

所以說,朔方確實可以抽出兵力支援,而且距離隴右并不遠。

牛仙客之所以這么悲觀,是因為人家干過河西節(jié)度使,也干過朔方節(jié)度使,對那邊的情形是非常了解的。

隴右的防線最穩(wěn)固的就是安人軍防線,先是安人城、綏戎城、接著臨蕃城,后面是河源軍駐地鄯城,最后就是首府鄯州城,全都在湟水一線。

為什么這條線布置這么多重兵呢?因為這條線的路好走,是被湟水沖擊出來的一條平坦地帶,利于行軍。

加上首府也在這條線上,所以基本可以說,這條線出問題,整個隴右會異常被動。

“有備無患,跟王忠嗣打個招呼吧,看看朔方哪鎮(zhèn)兵馬,在關(guān)鍵時刻可以南下救援,”牛仙客看向李林甫道。

他的話是很有分量的,李林甫點了點頭:

“不用多,有一萬人,便足以應對。”

聽起來是挺扯淡,一萬人能有這么重要?能起到如此關(guān)鍵的作用?

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增援部隊,是不在吐蕃的預期之內(nèi)的,等于他們并不知道會突然冒出一支預想之外的大軍,容易被打個措手不及。

吐蕃選在這個時候強攻隴右,自然是因為他們知道,東突厥與大唐之間,隨時可能展開大戰(zhàn),朔方是被拖住的。

這就是王忠嗣的牛比之處了,善戰(zhàn)而不戰(zhàn),人家一直在利用東突厥其它部落,來消耗對方,朔方這邊一直充當著吃瓜群眾的角色,時不時還當回和事佬。

那么西北的事情,就算是定下了,著令皇甫惟明盡快奪回安人城,加固防線,固守而不求戰(zhàn),拖足一月,再尋時機。

朔方方向,振武軍兵馬使郭子儀做好準備,戰(zhàn)局若變,即刻揮軍南下,支援隴右。

牛仙客的建議,是聽聽王忠嗣的意思,誰適合做增援部隊,王忠嗣拿主意更合適。

但李林甫顯然不打算跟王忠嗣商量,我只選我認為合適的。

郭子儀是李琩的老丈人,李林甫用起來也順手一些,剩下的那幫朔方將領(lǐng),不是郭就是王,不好駕馭。

他當初派韋光乘去朔方,就是希望朔方能夠成為一個對他絕對服從的藩鎮(zhèn),但韋光乘不爭氣啊,灰溜溜的回來了。

現(xiàn)在王忠嗣上任,不用說,那個地方,基本上算是脫離自己掌控了。

接下來就是商量改元的事情,國家的大事不是一件兩件,不可能將全部精力都放在西北上面,其它事情不做了?

那么改元的事情,就是中書門下兩省負責決策,尚書省負責執(zhí)行。

而蓋擎可以離開了,因為巳時已過,他不能繼續(xù)留在這里議事了

涼州的事情,李隆基是肯定會知道的。

因為蓋嘉運身邊有一個人,楊釗,他的職責就是時刻向皇帝匯報任何消息,不論私事還是公事,李隆基都要掌握清楚。

而楊釗的所有消息,都是匯報給楊玉瑤,再由楊玉瑤入宮呈交圣人,確保這條消息線中間沒有外人參與。

蓋嘉運肯定不能明著排斥楊釗,那是給自己找不自在,所以楊釗官職雖低,卻能參與軍帳議事。

楊玉瑤收到消息之前,剛剛見過高不危。

人是李琩介紹來的,她自然會見,但如何幫對方安排,那是要看時機的,不是你今天求我,我明天就能給你辦了。

我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收到消息的楊玉瑤急匆匆的進宮了。

而圣人和貴妃,眼下正在試衣。

元日之后就要改元,那么今年的上元節(jié),是除舊迎新的一次盛大節(jié)日,尚衣局已經(jīng)為圣人和貴妃分別定制了三套禮服。

李隆基正在楊玉環(huán)的幫助下試穿新衣,哪些地方覺得不合適,還需要改。

“三娘來了?家里的事情都安頓好了?”李隆基見到楊玉瑤進來,笑了笑,繼續(xù)在鏡子面前欣賞著自己的新衣。

楊玉瑤趕緊過去蹲下,揮開那名侍女,幫著圣人整理著下擺,笑道:

“知道的,圣人已御極三十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位新天子呢,這氣象,端的是人間第一男兒郎,都說人靠衣裝,圣人卻是衣托人威,臣妾怎么覺得,您忽然間年輕時十幾歲呢。”

“哈哈”李隆基頓時大笑,他是特別喜歡聽楊玉瑤說話的,聽著讓人高興:

“還是三娘有眼光,說的沒錯,朕過幾日,就是一位新天子了,開元圣人到天寶圣人,古來之君,沒有幾個像朕一樣,圣御天下三十年。”

實際上,到了明年才算三十年,三十和二十九雖然只差一個數(shù),但是聽起來好像差很多。

比如一件東西十塊錢,你不買,九塊九你就買了,因為你覺得占便宜了。

楊玉瑤見到圣人如此高興,心里也是一陣猶豫,說還是不說呢?

說出來,圣人的大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恐怕這年關(guān),大家都要不好過。

可是不說吧,自己有什么資格隱瞞圣人呢?

楊玉瑤思量片刻后,還是道:

“也不知道西北的戰(zhàn)事如何了,大冬日的,我聽十八郎說,西北的冬天烈風如刀,能將人身上刮下一層皮呢,也真是苦了戍邊的兒郎了。”

李隆基笑了笑,手指抬了抬。

高力士見狀,立即將殿內(nèi)的一干宮女奴婢都遣退出去。

楊玉瑤也發(fā)覺不對勁了,等人都離開之后,蹙眉看向其姐:

“楊釗有消息來?”

楊玉瑤嘆息一聲,將一封卷軸拿了出來,跪地捧上道:

“沒有比圣人改元更大的事情了,臣妾懇請圣人,萬勿動氣,傷了仙體。”

高力士面無表情,其實他已經(jīng)提前從馮神威那里知道了,但是他沒有說,掃興的事情,還是別人說吧。

他知道楊釗那邊一定會有奏報。

楊玉環(huán)臉色一變,立即走過去將卷軸接過,交給李隆基。

李隆基本來打算抬手去接,但手到半空,手掌一翻,將卷軸又給壓回去了:

“朕不看了,正如三娘所言,沒有比朕改元更大的事情,不過是一些人不爭氣,大過年的想給朕添堵,朕偏不遂他們的愿,收起來吧,等過了節(jié),朕再看看他們到底捅出了多大的窟窿。”

楊玉瑤頓時喜上眉梢,笑道:

“事情并不大,確實是有幾個人不爭氣,辜負了圣人,但是他們對圣人的忠心是絕無問題的,也許不用多久,他們便可以將功補過。”

“不談他們了,拿另外一件過來,朕再試穿一下,”楊玉環(huán)姐妹趕忙上前伺候。

高力士放心了,如果節(jié)日過后,西北能傳來好消息,那么圣人便不會震怒,這個時候不看是對的,看了,以圣人的性子,怕不是要親自督戰(zhàn),那樣一來才是真的對戰(zhàn)局不利

李琩這邊,自然也知道了,因為有杜鴻漸。

這一次誰也不怪,皇甫沒錯,安思順沒錯,甚至丟了安人城的臧希液也沒錯。

兵力太懸殊啊,而且吐蕃的督戰(zhàn)隊太狠了,傷亡極重的情況下,一波接一波的猛攻安人軍,臧希液就是神仙,也扛不住人家輪番轟炸。

吐蕃這一次可沒有后顧之憂,河西方向,蓋嘉運被拖的死死的,隴右這邊,石堡城那邊也是狂攻猛打,在這樣的情況下,邊境線上遍地開花,以至于安人軍方向根本不會得到太大的支援。

綏戎城是屬于戰(zhàn)略丟失,城內(nèi)本有守兵八百人,外加河州平夷守捉,鄯州合川守捉駐扎在這里的三千人,還有河源軍的三千鐵騎,是可堪一戰(zhàn)的。

但是皇甫惟明認為不能打,敵軍攻破安人城,士氣正盛,臧希液的敗軍又極需休整,重振旗鼓,綏戎城距離安人城距離太近,來不及整頓兵馬。

所以他下令放棄綏戎城,全部撤往臨蕃城,安思順的主力河源軍也已經(jīng)抵達。

這里將會是決定整個隴西局面的決戰(zhàn)之地,精銳都屯這了。

像這樣的頂格軍情,李琩是不會跟自己的屬官商量的,以免漏泄出去,讓人知道他在西北有消息來源。

杜鴻漸是他的人,大家都知道,但是杜鴻漸的職責,是不能對外泄露軍情的,李琩不能拖累了他。

所以他只能是跟蓋擎商量。

逢年過節(jié),大部分衙門,都是會放假的,但肯定有留值人員,具體留多少,看你的職能。

像金吾衛(wèi)這樣的,至少留一半。

借著巡查之名,李琩“路過”河西進奏院,于是抬腳邁進了大門。

“大過節(jié)的都不回家,你們家是在洛陽嗎?”李琩見到蓋擎之后,調(diào)侃道。

蓋擎笑道:“元日當天會回府一趟,夫人已經(jīng)先回去了,家里今年的用度開銷,需她核準一番,免得府上不知節(jié)儉,胡亂開銷。”

“最近有什么消息嗎?”李琩在爐火便坐下,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只聽這句話,蓋擎立即便明白了,于是湊過來,小聲道:

“皇甫明年的日子要不好過了,右相肯定要定他的罪,安人城丟了,家父認為奪回來的可能性很大,但隴右的關(guān)鍵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皇甫惟明這次怕是要栽個大跟頭。”

“有這么嚴重?”李琩語氣平淡道。

皇甫點了點頭:

“吐蕃犯境的根本目的,是搶奪資源,湟水一線歷來囤積重兵,為的就是看守兩岸沃野之糧,從隴右主力的嘴里摳糧食,吐蕃做不到,那么若能打開積石城這個口子,便可繞過湟水一線,沿黃河東入蘭州,過秦隴,皆是千里沃野,遍地倉廩,所以家父認為,安人軍一線的賊軍,會避開河源精銳,南下夾擊積石城,打通黃河這條東進之路,屆時賊兵便是魚入大海,難以驅(qū)逐了。”

李琩嘆息一聲,沒錯,蓋擎的分析基本符合歷史走向。

這一點,他曾經(jīng)三番五次交代杜鴻漸,而杜鴻漸也沒有讓他失望,眼下杜希望已經(jīng)將鎮(zhèn)西軍調(diào)往石堡城了。

石堡城就在安人城和積石城的中間,這里要是丟了,積石軍就是正兒八經(jīng)的腹背受敵。

“皇甫應該能看出來的,也會做出相應部署,但愿不要出事,”李琩道。

蓋擎要搖了搖頭:

“他一定知道怎么安排,但眼下的情形,不是戰(zhàn)術(shù)問題,而是吐蕃兵力太盛了,他們吸取累年之教訓,督戰(zhàn)嚴格,一支軍隊全死在城下,也不準后退,一上來就是死戰(zhàn),就是計劃在糧草斷絕之前,拿下幾處關(guān)鍵關(guān)隘,固守之,等來年糧餉補充上來,便會大舉入侵,未來幾年,恐怕西北的大戰(zhàn)不會停。”

李琩非常認同,雙方現(xiàn)在都在爭那一個月。

大唐只要熬過開始的一個月,就能占據(jù)主動,吐蕃也必須在這一個月內(nèi)拿下幾處關(guān)口,否則就得退兵。

安人軍一線,因為囤積著隴右主力,所以拿回來并不難,但是積石軍方向,在湟水戰(zhàn)線被敵軍拖住的情況下,只能依賴廓州的寧塞軍,以及河源軍少量的騎兵支援。

加起來連一萬人都不夠,怎么面對十余萬敵軍的南北夾擊呢?

所以最關(guān)鍵,就在石堡城了,杜希望的鎮(zhèn)西軍要是守不住,積石軍就必須撤,否則就是全軍覆沒。

“河西無法提供支援?”李琩道。

蓋擎點了點頭:

“毫無余力,隋王是知道的,我們的防線更長,不過今日在右相府,中樞已經(jīng)有了打算,發(fā)文朔方,令你的岳丈做好準備,隴右真要是扛不住,就只能指望振武軍了。”

于公于私,蓋嘉運都是不會救皇甫惟明的,一點好處都沒有,出了事,過錯比天大。

任何人都會和他一樣選擇。

“河西就連一萬人也抽調(diào)不出來嗎?”李琩問道。

蓋擎搖了搖頭:“確實是有心無力。”

“那就盡一盡力,”李琩淡淡道。

蓋擎一愣,沉吟片刻后,苦笑道:

“力有不逮。”

李琩不吭氣了,蓋擎也沒有再說話,兩人就這么陷入沉默。

很久之后,蓋擎嘆息一聲,主動道:

“我會勸一勸家父,正如隋王所言,能救的話,還是要救一救的。”

李琩笑了:“蓋將軍顧全大局,實為國之重器。”

“當不起當不起,”蓋擎擺手苦笑:

“但盡人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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