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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時工作制的朝廷鷹犬 第78章 夫妻一體
李淼、永戒和苗王正打的熱鬧的時候,安梓揚(yáng)在干什么呢?
他在吃飯。
安梓揚(yáng)在自己周圍撒了一圈莽草粉,防止有落單的蠱蟲跑到他這里來,而后靠在石頭后面,一邊凝神聽著蛹室內(nèi)不斷傳來的巨響,一邊撕下一塊餅放到嘴里嚼著。
永戒拉著他不眠不休的趕路,他又只是二流的內(nèi)功底子,沒有永戒那么能熬。苗王那邊他插不上手,又不敢離開,怕走遠(yuǎn)了碰上應(yīng)付不來的危險。
所以除了吃飯,他也無事可做。
不過,在這種境況下還能吃得下飯,他的心也不是一般的大。
吃完一整塊餅子,蛹室那邊的聲響卻還是沒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簡直要將他的耳膜撕裂一般。
不得已,他只得起身,朝著蛹室反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他不由得嘆了口氣。
“唉……前面十幾年算是白干了……”
他天資平庸,只有腦子還算活泛,所以一身本事基本都在機(jī)關(guān)、下毒、暗器上邊。十幾年下來,以他的手段,對上兩三個一流高手都沒什么問題,其實(shí)心里是有些自傲的。
但在見了李淼和永戒與苗王爭斗的場面之后,即使是他也有點(diǎn)心灰意冷。
再硬的弓,也比不上李淼一記玄天指。再厚的甲,也擋不住李淼的一拳。再猛的毒,李淼一個閃身就出去十幾丈,根本吃不著。
依仗外物的安梓揚(yáng),在天人們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也只有巫蠱這種上千年的傳承,才能與天人爭鋒。
安梓揚(yáng)心神搖曳,一時間分了神,就沒有注意到腳下一處凸起。
就被絆了一下。
“呵。”
安梓揚(yáng)心中自嘲的笑了笑,身子一晃,朝前走了幾步穩(wěn)住身形。卻是輕咦了一聲。
“嗯?”
方才踩過的地方……好像是空的?
他蹲下身子,從懷里掏出一只手指長的鐵管,朝著那處地面敲了敲。
叮。叮。
沒錯,是空的。而且不是自然形成的空洞,而是被刻意掩蓋過的,材質(zhì)與周邊的石壁不同。
旁人聽不出來,他得了神偷門的真?zhèn)鳎瑓s是聽得一清二楚。
安梓揚(yáng)皺了皺眉,手指在虎口處揉搓,暗自思索。
他自然不會貿(mào)然撬開地面,下去查探。那是初入江湖的愣頭青才會做的事情。
此處是巫蠱之術(shù)傳承的根源之地,遍地都是奇詭的蠱蟲和蠱毒。保不齊下面就是個蟲窩,他這小身板下去純是送命。
就算有什么蹊蹺,也要等到李淼和永戒完事兒了,讓高個子頂在前面才是。
想到此處,安梓揚(yáng)用鐵管在地上刻畫了一處痕跡,便轉(zhuǎn)身離開,只等李淼那邊分出勝負(fù)再做打算。
他又等了半個時辰,終于,蛹室之中的聲響漸漸平息。
安梓揚(yáng)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看那邊確實(shí)已經(jīng)安靜下來,這才小心翼翼地摸了過去,從密道之中探出頭來,看向蛹室之中。
這百丈見方的房間,已經(jīng)是一片殘垣斷壁。
墻是裂的,地是碎的,那一片盛放蛹女尸體的壇子全都碎了一地,骷髏在地上散落。左前方那座尸山,卻是成了黑乎乎一片,好像被烤干的臘肉一樣,一點(diǎn)汁液都不見。
蛹室正中央一個大洞,黑黝黝深不見底。
“爺,旗開得勝了沒有哇?”
安梓揚(yáng)喊道,腳下隨時準(zhǔn)備逃跑。
大洞里傳來李淼懶洋洋的聲音。
“早完事兒了,過來吧。”
安梓揚(yáng)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快步走到洞穴邊緣,跳了下去。他這一下來,卻是剛好落到李淼身側(cè)。
而在兩人面前,是背對著兩人、跪坐在地上的永戒。
安梓揚(yáng)先是對著李淼拍了幾句“大人神威蓋世,些許宵小不過插標(biāo)賣首之輩,竟敢冒犯大人的虎威”之類的馬屁,被李淼擺擺手止住之后,才轉(zhuǎn)頭看向永戒。
“大師這是?”
自從他下來之后,永戒竟然沒有絲毫動作,連呼吸帶起的身體起伏都不見。
就好像——死了一樣。
李淼擺擺手:“沒死,就是有點(diǎn)麻煩。”
說罷,抬手就是一道真氣,隔空點(diǎn)在永戒大椎穴位之上。
“嘶啊啊啊啊——”
永戒發(fā)出了一聲如同溺水之人復(fù)蘇一般的嘶叫,而后頭顱猛地垂下,大口喘息起來。
安梓揚(yáng)雖然對永戒沒什么好感,但畢竟是他帶著永戒出了少林。要是有個好歹,且不說玲兒那邊他該如何去說,單就少林剛即位沒幾天的主持被他帶走橫死這事兒,就少不得一番麻煩。
所以,安梓揚(yáng)還是挺擔(dān)心永戒的死活的。
他繞行到一側(cè),開口問道。
“大師,你——!!!!”
話剛說了半截,安梓揚(yáng)猛然后退,手竟是不由自主的扣住了袖箭機(jī)簧。
他只看了永戒一眼,便已被駭?shù)昧飨吕浜埂?p/>
只見永戒上身赤裸,露出寬闊堅實(shí)的胸膛。而在那胸膛之上,竟是生著一張嬌艷欲滴、雙目半開半合的女子面容!此時竟然在笑吟吟的看向他!
“大人,這!?”
他猛地轉(zhuǎn)頭看向李淼,竟是連對李淼一貫諂媚的稱呼都變了。
李淼笑了笑,促狹說道。
“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
“有道是,夫妻一體嘛,對吧?”
夫妻一體是這個意思!?
安梓揚(yáng)真的有點(diǎn)受不了李淼這種什么都能開玩笑的態(tài)度了。
好在李淼也只是隨口逗一逗安梓揚(yáng),不等他追問,便開口說道。
“那是他夫人,也是苗王。”
“我們打碎了十一具苗王的假身,找到了她的真身。也找到了傳承苗王的那條蠱蟲。但是,她終歸是留下了后手,讓我們沒法把她連帶著蠱蟲一塊弄死。”
“所以我們殺了仡濮綺,留下了蠱蟲,飼養(yǎng)在永戒師父體內(nèi),看日后有沒有辦法破解她的后手。”
“這張臉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不過,蠱蟲在仡濮綺身上寄生多年,可能有點(diǎn)戀家吧。搬家之后裝修一下,倒也說的過去。”
安梓揚(yáng)問道:“什么后手?”
“永戒師父的女兒,玲兒。”
李淼說道。
在安梓揚(yáng)陡然變得鐵青的面色中,李淼繼續(xù)說道。
“當(dāng)年,仡濮綺被苗王蠱蟲寄生之后,應(yīng)當(dāng)是還沒有完全被改造成‘苗王’。而且她也不是自愿的。”
“所以她逃出苗疆,遇見永戒師父。后來生下玲兒,她氣血虧空,終于無法壓制蠱蟲,被徹底的改造成了‘苗王’。所以她扔下了丈夫女兒,獨(dú)自逃走。”
“可以說,在生下玲兒之前,她是仡濮綺。”
“生下玲兒之后,她就成了苗王。”
“而這個苗王,自然不會對自己的骨肉有什么心軟,就在玲兒身上留下了后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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