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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級幻想入侵中 180.重合
吾看書,限制級幻想入侵中!
一睜眼,當顏歡看見了葉瀾那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時,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或者說是看恍惚了。
畢竟此刻葉瀾微蹙著眉頭的表情竟然也壓迫感十足,和葉詩語相比也不遑多讓,讓他霎時間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那樣瞬間清醒了過來。
眼前自己看見的人真的不是幻覺,而是真的!
尤其是當看見葉瀾背后那明亮曦光鋪滿的窗臺時,顏歡也才意識到現(xiàn)在的時間肯定不止是自己閉上眼睡過去那么十幾二十分鐘那么簡單。
看來再也不能相信自己身體告訴自己的“只想著瞇一會”的這種事了。
上次和斯潘塞睡一起是睡遲到了,這回是直接睡得葉阿姨都殺到跟前了。
“葉葉阿姨.”
因為意識將將才清醒,顏歡全身都還處于酥麻的邊緣,直到下意識想要起身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上正搭著什么。
“唔”
一聲同樣不清醒的悶哼聲傳來,讓顏歡微微一愣。
低頭一看,便發(fā)現(xiàn)昨晚原本睡得離自己有一點距離的葉詩語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到了自己身邊。
不僅一只腿宛如八爪魚一樣搭在自己的腰下,手也過分地環(huán)過脖頸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也直到此時,顏歡才忽而發(fā)現(xiàn),葉瀾那蹙著眉頭的眼眸沒看著自己,反而是在看向葉詩語,
“葉詩語,起來?!?p/>
下一秒,葉瀾幽幽地開口,房間內(nèi)空調(diào)機嗡嗡作響的溫暖房間溫度似乎都下降了好幾度。
顏歡眨了眨眼,身后原本還迷糊的葉詩語卻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媽媽媽?”
看著葉詩語捂著頭坐直了身子,一臉無辜地回想著什么的樣子,葉瀾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瞇了瞇眼,看著葉詩語淡淡問道,
“昨晚睡得舒服了?”
“我”
葉瀾這駭人的語氣一出口,顏歡瞬間感覺到身后葉詩語的身體都抖了抖,
“你知不知道昨天我找了你一晚上?和我說晚上要和同學聚會,大晚上的下暴雨還聯(lián)系不上你人,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
“我報了警,一個個聯(lián)系你們班上的同學,結(jié)果全部都告訴我,昨天壓根沒人和你有約.原來是打這個算盤”
葉瀾看著葉詩語,說著說著居然被氣笑了,
“我這段時間本來就忙,大晚上找了你半夜,結(jié)果呢,你倒好死性不改!
“上次小歡來家里敢偷溜進他的房間,現(xiàn)在更是膽大妄為,敢?guī)麃砬槿ぞ频觊_房.
“葉詩語,我看你真是活膩了!給我爬起來,我?guī)慊厝ナ帐皷|西,下午就給我滾回國!!”
一聽到這話,顏歡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其實仔細想想,葉瀾能得出現(xiàn)在這個結(jié)論真的一點都不意外。
主要是天時地利人和,三個要素都拉滿了。
天時,昨晚下大雨,而且葉詩語的修改器斷了手機信號、沿途的電子設(shè)備,讓別人壓根聯(lián)系不上。
地利,現(xiàn)在他倆躺著的地方是情趣酒店,還同床共枕,很難不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最關(guān)鍵的“人和”,葉詩語不知不覺之中也是拉滿了。
首先,在葉瀾眼里,葉詩語是一個有前科、屢教不改的重量級選手。
其次,昨天葉詩語的確是在同學聚會的事上對葉瀾撒謊了。
雖然她是真的沒打算去找顏歡,而是要和安樂solo的,但葉瀾哪知道修改器的這些情況?
凡此種種,就變成了過程結(jié)果全錯的情況。
其實仔細想想還是有一點端倪的,譬如說兩人現(xiàn)在的衣物大都完好,不太像是激戰(zhàn)過。
在葉家,葉瀾在樓上休息呢,葉詩語都敢下藥偷吃,在外面這么個好地方,她怎么反而收斂了?
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
但考慮到葉瀾昨天找了葉詩語一晚上,忙活了這么久,最終卻看到撒謊騙自己的女兒和之前多次試圖侵犯的義弟躺在一起.
還能保持理智的是這個(大拇指)。
葉詩語當然也有話說的,雖然下雨之后的記憶比較模糊,但慘敗于安樂之手的事她可記得一清二楚。
沒做的事怎么解釋都可以,更何況她也不是什么不會撒謊的白癡。
但為什么此刻她竟然什么解釋都說不出口?
因為,母親將上一次小歡來家里、自己去夜襲他的事給捅出來了!
一聽到葉瀾這么說,葉詩語的臉瞬間慘白了起來,腦子瞬間也空了。
因為在她看來,顏歡還處于不知道這件事的狀態(tài)。
聞言,她連忙看向顏歡,卻正好看見他回過頭來看向自己。
心神大駭間,她蒼白著臉連忙避開了顏歡的目光,頗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小歡知道自己之前溜進他的房間了.
自己在小歡眼里的姐姐形象要.
“嗚”
那種被揭穿的羞恥和無地自容讓葉詩語的大腦一片空白,乃至于之后葉瀾說要她回國都顯得沒那樣恐怖了。
她咬著嘴唇,迎著母親那憤怒的目光,便再也經(jīng)受不住地低下了頭來。
哪怕此刻,顏歡的目光也同樣投來。
因為她不敢再去看,想必此刻小歡的目光更是失望透頂吧?
她下意識地伸出了一點手,似乎是想要靠近一點顏歡,以此作為挽回,作為解釋。
只是哪怕與對方接觸,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她也什么都說不出口吧?
但實際上,這些事顏歡全部都知道。
向來沒有期望,又哪里來的失望呢?
詩語姐,你早就沒房可塌了
但畢竟面上他應(yīng)該還不知道這件事,該如何反應(yīng)實在是讓人踟躕。
戴上面具,裝作和以前一樣?
又怕給了她錯誤的信號,讓她以為自己不在乎這事,之后變本加厲地用修改器。
戴上面具,裝作吃驚、嫌惡、疏遠?
又怕刺激她,讓窮途末路、氣急敗壞的她徹底喪失底線亂來。
之前每次面對修改器的宿主,顏歡都有一種想報警的沖動。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是不知為何,想著這些,顏歡卻也詭異地沒了往日的煩躁。
或許是因為忽而想起了昨晚她說過的那些話,因而此刻雨幕暫停,那抹平靜卻依舊存留于心?
“葉阿姨其實,昨天是我把詩語姐帶來這的?!?p/>
最終,他還是沒發(fā)動表情管理能力,主動開了口解釋。
聞言,葉瀾微微一愣,不可置信地看向顏歡;身后,葉詩語也抬起頭來,倏地看向顏歡。
迎著葉瀾那一副覺得“小歡你不對勁,難不成對詩語的所作所為樂在其中”的懷疑眼神,顏歡都難繃地額頭冒汗了。
“昨天詩語姐沒來找我,我是在教學樓下遇到她的,她好像身體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燒了.
“我們都沒帶傘,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暴雨的緣故,我倆的手機都沒信號,打不出去電話。
“所以,我實在是沒辦法才帶詩語姐來這暫時避雨,順帶休息一下?!?p/>
說到此處,顏歡也看向葉瀾,接著說道,
“葉阿姨,昨晚我能保證,我對詩語姐什么都沒做,詩語姐也什么都沒對我做。”
葉瀾看著眼前的顏歡許久,隨后又抬眸看向他身后的葉詩語,
“小歡說的話是真的?你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要撒謊?”
葉詩語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剛要解釋自己是要做什么時,她卻忽而想起了昨天的事。
而一回想昨天之事,首先涌入腦海的便是宛如附骨之疽一樣的快感。
甚至于此刻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一個晚上,每每回想起都還是會身體一軟,有微弱的想要放棄一切去追尋極樂的沖動。
那個安樂身邊,到底有什么恐怖的存在?
那東西,和自己身上的催眠APP難不成是同一種東西?
也就是說,還有其他和自己一樣擁有這種超能力的人?!
想到此處,葉詩語也不敢將這事告訴顏歡或者母親,只好順著顏歡的話裝傻道,
“我記得不太清楚了,我昨天只是想要一個人去散散心的.但是好像生病了,不太舒服中途好像遇到小歡,之后的事就記得不太清楚了”
聞言,葉瀾的眉頭微微一蹙。
“咚咚”
此刻,酒店的房門還開著,麟門的警官在門口敲了敲門,搭著警帽在門口遙遙對葉瀾說道,
“葉女士,監(jiān)控查過了,昨天好像因為下雨打雷導(dǎo)致酒店內(nèi)電力出故障了,沒留存記錄?!?p/>
“.好,我知道了?!?p/>
“葉女士,如果沒什么其他的事,我們就先走了?!?p/>
“麻煩你們了,警官?!?p/>
“沒事,應(yīng)該做的。”
“咔噠”
聽著葉瀾和警官的對話,葉詩語瞇了瞇眼,看向了自己的手機,若有所思。
而忙活了整整一晚上的葉瀾也禁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有些無奈地說道,
“小歡,阿姨信你說的話,你不用緊張,阿姨沒懷疑過你?!?p/>
說著,她又扭頭看向葉詩語。
再三確認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之后,冷靜下來的葉瀾也最終確認,葉詩語昨晚真的沒干。
而確認這點之后,她竟然向女兒道了歉,
“抱歉,詩語,是我誤會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很忙,昨晚找了你一晚上沒音訊,早上看到你們這樣的確是有些生氣.
“既然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們沒事也就好了。”
顏歡看著向葉詩語道歉的葉瀾,又瞥了一眼一旁抿著唇的葉詩語,心說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昨天周五,葉瀾工作了一天,到晚上又找了葉詩語一整晚,此刻放松下來,疲倦便也涌上心頭。
她瞥了一眼此刻地上葉詩語散落的褲襪,又瞥了一眼他們身上有些褶皺的凌亂衣物,便主動別開了一點目光朝著門外走去,
“你們收拾一下吧,這里太悶了,我去樓下和警官們道下謝,順帶去透下氣.你們好了就下來?!?p/>
“好嘞,葉阿姨?!?p/>
看著葉瀾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關(guān)上房門,房間的氣氛便又重新回歸了沉默。
顏歡收回目光,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身后側(cè)著腿坐在床上的葉詩語。
她也正看向自己。
沉默之中,兩人竟然同時開了口,
“詩語姐,昨晚.”
“小歡,剛才”
像是撞車了一樣,讓葉詩語頓了頓,只好又小聲說道,
“小歡,你先說吧?!?p/>
聞言,顏歡不由得微微一笑,
“好雖然我有預(yù)感,我倆說的應(yīng)該是一件事?!?p/>
葉詩語歪了歪頭,不解地看著顏歡。
她睡了一晚上,原本柔順的黑長直便翹起了好幾個角。
并不美觀,卻添了幾分近人的生活氣,讓她從虛幻恐怖的魔鬼變得真切了幾分。
難不成安樂的修改器竟然恐怖如斯,到現(xiàn)在都還有余韻?
顏歡如此想,但其實不然。
真正困擾葉詩語的,是剛才葉瀾將夜襲之事托出的不安。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詩語姐你還記得嗎?”
“不不太記得了.”
這話半真半假吧。
和安樂戰(zhàn)斗的事她記得,但她不打算說,而后半部分被快感折磨的事她是真記不太清了。
她只是記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回想起了安樂說的小歡討厭自己的話,而后自己
“我是不是.對小歡說了一些什么?”
如此不確定地抬起頭來看向顏歡,葉詩語如此問道。
顏歡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對啊?!?p/>
聽到顏歡如此說,葉詩語的心臟怦怦直跳起來,從側(cè)坐轉(zhuǎn)為了跪坐,又連忙追問道,
“那我.到底說了什么?”
顏歡看著她那緊張兮兮卻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模樣,最終不由得嘴角翹起一些。
迎著葉詩語的眼神,顏歡背著晨光站起身子來,將自己領(lǐng)口處不知何時解下的紐扣系上,
“嗯”
思索了一秒,顏歡看著跪坐在床上的葉詩語,微笑道,
“秘密,詩語姐?!?p/>
聞言,葉詩語先是瞪大了一絲眼眸,可緊接著,她卻又忽而想起了剛才顏歡說的話。
他們要說的問題可能是同一個?
那到底.
難不成,昨晚自己就已經(jīng)把夜襲的過程,對小歡的感覺說出來了,并且他也并不在意?
所以,此刻,他就算是聽到了母親如此說了他也沒有討厭自己?
怪不得剛才他要替自己解釋。
但是為什么剛才母親說的時候他要回頭看自己,而且感覺在思考和猶豫。
難道是在猶豫拒絕了自己母親會不會傷心,擔心自己會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還是說,現(xiàn)在的微笑是假的?
只要一出了這個門,他就會慢慢疏遠自己,連家里也不來了?
不明白.
一點都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情況.
明明對小歡可能討厭自己的感覺那樣心悸,可一回想起剛才小歡主動替自己向母親解釋,她又不由得心跳加快。
如此迷惘著,葉詩語呆呆看著顏歡的臉龐一點點染上了櫻色。
種種被壓抑的,除卻了占有欲與控制欲之外的情感迸發(fā)而出。
讓滾燙著臉側(cè)過了一些,避開了顏歡的目光
一如當時她從家中追出來時那樣。
只不過和那時不一樣的是,這回顏歡畢竟沒戴面具,是真心實意地和她說這些的。
坐在床上的少女回到過去,而站著的少年卻不似往昔。
一個前進,一個后退。
似乎,正好重合。
“詩語姐,我好了,你要不要也收拾一下?這個襪子”
顏歡沒接上之前的話題,便扭頭看向了地上掉落的褲襪,如此問道。
葉詩語沒捏著手機,手掌微微捏緊,放在胸前。
她瞥了一眼顏歡,說道,
“那個,小歡,幫我處理掉吧.”
“?。俊?p/>
顏歡愣了一秒,隨后才說道,
“哦,那我?guī)湍銇G了吧?!?p/>
“嗯我.理一下衣服。”
顏歡拈著那已干的褲襪丟到了垃圾桶里,身后,葉詩語一邊看著顏歡的背影一邊整理起了自己的衣物,
“小歡,要去家里坐坐嗎?”
“啊,不用了,我那個下午還有點事。”
“下午?”
“嗯”
一提起這個,顏歡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起來。
下午,他還要和安樂匯合,去洛橋區(qū)參加柏憶在醫(yī)院的義演。
說起來,昨天如果安樂也在學校里追著葉詩語殺
那昨晚這么大的雨,那安樂是在哪過夜的?
“嗚”
遠月學院,醫(yī)務(wù)室。
周末清晨的醫(yī)務(wù)室內(nèi)空無一人,本應(yīng)被上鎖的門鎖卻似乎被某種堅硬的東西給鉆開,掉落在了地上。
門扉虛掩著,從縫隙之中隱約能看見里面垂落的白紗中,在一張病床上,安樂蜷縮在被褥之中。
她閉著眼,安靜地休憩著。
而從那被褥之中蔓延出來的,是三根看起來軟綿綿的虛幻觸手。
兩根柔軟得如軟肉,一根則稍微堅硬一些,看起來也更加蒼白
那根正是之前被葉詩語修改器咬斷過的觸手。
“唔”
過了不知道許久,安樂終于稍稍呻吟了一聲,意識開始復(fù)蘇。
那三根垂落在地的觸手也微微顫抖了一下,煥發(fā)出了活力。
安樂迷蒙地睜開眼,左眼那只粉色的蛇眸依舊清晰可見。
下意識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卻發(fā)現(xiàn)脊椎之下壓根沒有知覺,嚇得她立馬清醒了一下,
“嗚?。 ?p/>
那三根觸手立馬接到了訊號一樣甩動起來。
“啪嗒”
“啪嗒”
“砰!”
兩根宛如軟肉一樣的觸手軟嗒嗒地拍在墻上,只有那根堅硬的觸手,直接把一旁的椅子給扇飛了出去。
聽到那巨大的聲響,安樂總算是意識到自己還沒關(guān)觸手。
昨天斷觸手的時候?qū)嵲谑翘哿?,外面又下雨,在走廊里會淋到雨?p/>
于是,她居然下意識地用那根新長出來的堅硬觸手拖著自己來到了醫(yī)務(wù)室休息
“呼”
腦內(nèi)關(guān)閉了觸手的能力,她那脖頸之下蒼白的肌膚便一點點回復(fù)了微弱的血色,取回了自己的知覺。
葉學姐被自己的快感侵蝕得很深,只要再來幾次
如此想著,安樂也終于坐起了身子來,看了一眼手機,又想起了很重要的事,
“啊!今天下午.還要和小歡一起去約會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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