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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武館弟子開始百煉成神 第二百五十七章 乘黃經(jīng),魏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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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武道小子。”劍仙子雙眸中有黑白兩色的劍光流動,她于人群中,一眼看到陳宣。
她對武道小子的印象很深,最初只是萍水相逢……遠遠看了一眼。但后來黑馬提的次數(shù)太多,好似非要逼迫她承認(rèn)眼光有問題,錯失良才美玉,因此記憶愈發(fā)深刻。
劍仙子有時深夜自省,自己難道真做錯?應(yīng)該從南荒手里搶走武道小子?旋即,她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為何總是思慮此事?一個話都沒說過的路人罷了!
“蘇師姐,山上熬了治傷湯藥?!鄙騽η溆行┘?,劍仙子在太墟中逆斬兩位神游,這是逆天之舉,但她連劍修視若大道性命的仙劍都崩裂了,肯定受傷嚴(yán)重,一直在強撐著,此刻正是獻殷勤,給關(guān)心的大好時機。
世間女修多嬌媚,但唯有蘇師姐這種真正的才情天縱之人,才有資格與他并肩同行,共參大道啊!
劍仙子白衣獵獵,窈窕多姿的身影,自試劍臺上走下。
“蘇……”沈劍卿充滿深情的喊出一個字。
他想喊“蘇師姐”這三個字,但一瞬間又將后面的字咽了回去,因為劍仙子與他擦肩而過,目不斜視。
沈劍卿神情凝固,有些尷尬,下意識回首,然后,他的眼神就移不開了,武道小子為何在此地!
他十分意外,竟再次看見這個來自貧瘠搖光州楚國的老鄉(xiāng),蘇師姐正朝其走去。
沈劍卿心中隱隱有些不快了,連忙跟上劍仙子腳步。
劍仙子來到陳宣面前,這個女子氣質(zhì)卓然,帶著一種罕見的人間煙火氣,與其說是天上仙子,用江湖女俠形容更貼切一些。她齊腰的烏黑發(fā)絲飄舞,姿色當(dāng)真是傾國傾城。
沈劍卿忽然止步,神色劇變,因為看見一向性格淡泊的劍仙子,竟對陳宣露出一個真誠而燦爛的笑容。
“蘇師姐為何對武道小子笑!!”沈劍卿有些陰郁,平素連劍仙子的真容都難見,更不要說看見蘇師姐的笑容!
山腳下,十幾座試劍臺上的比斗正在如火如荼進行,吸引了大多數(shù)人的注意力,但附近也有一部分人,將目光投過來了。
“這位道友,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劍仙子對陳宣明知故問,她面帶柔和的微笑,微揚弧線優(yōu)美的下巴,裝模作樣搭訕陳宣。
陳宣眉頭微蹙,覺得此人頗不真誠。
當(dāng)然見過!
當(dāng)初在楚國,白衣劍仙子伙同黑馬,在暗中不懷好意的偷看三次!
“蘇師姐,他叫陳宣,十幾天前還幫青囊道場與五蘊宗斗法,我們當(dāng)時在場!”眼中噴火的沈劍卿跑來了,連忙道明陳宣的身份:“還有,兩年多前,我們在搖光州遠遠見過他一次。”
他心知這等俗物不會進入師姐的眼,否則,蘇師姐豈會不認(rèn)識陳宣?不過,他可是清清楚楚記得這個陳宣,同出搖光州,說不定將來會分走獨屬于他的風(fēng)光!
劍仙子眼眸瞥了沈劍卿一眼,心中微微不悅,轉(zhuǎn)頭對陳宣笑道:
“原來是故人相遇,陳道友來問劍道場何事?你要加入問劍道場?你境界與沈師弟差不多,我安排他與你試劍。”
十幾天前,自青囊山觀戰(zhàn)回來后,黑馬立刻收集了一些關(guān)于陳宣的信息,私底下念給她聽了……有些消息中,談及陳宣或許為青囊道場的道子。
難道武道小子陰差陽錯之下,已拜入南邊青囊道場門下?
“師姐,我……”沈劍卿愕然,師姐要安排他與陳宣試劍,這可不成!他修道才短短數(shù)年,還不到踩著陳宣這種人物揚名之時,再等些年,境界更高些才有把握!
“五月重開青囊道場,特來告知問劍道場,到時前去觀禮?!标愋〕稣?zhí)?,言語簡潔告知來意。
雖然問劍道場的一眾韜紅塵尚未歸來,但劍仙子的身份夠份量了,將請?zhí)o她算是合乎規(guī)矩。
“天下之事,在戎在祀,青囊重開,確需昭告天下?!?p/>
劍仙子說著,盯著身前的請?zhí)?,并不伸手去接,而是搖頭道:“看來陳道友是青囊道場的人,羈絆已深了……我不管俗事,道友隨我上山,等祁垣大師兄回返后,再送請?zhí)T?!?p/>
話音落,她像是意志闌珊,失去所有興趣,轉(zhuǎn)身朝山上走去,不再同陳宣多說一句。
無論如何,武道小子不會與問劍道場有羈絆了……劍仙子心想。
陳宣只能將請?zhí)栈兀┻^巍峨的問劍山門,跟著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劍仙子上山了。
問劍山規(guī)模很大,畢竟是問劍道場在人世間的山門所在之地。
陳宣看見登山路兩旁,生有不少陸地寶樹,散發(fā)著蘊含劍意的光澤,并結(jié)出各種寶果。
比如,在路邊一個小池子中,生長著一根白金藤,上面尚未成熟的果實,居然是各種劍的形態(tài)。
這每一顆果實落地后,都能化作絕世寶具層次的劍形兵器。
陳宣沿路還看見一株老樹,生命能量無比旺盛,每條枝杈竟形成駿馬的形態(tài),栩栩如生,葉子散發(fā)濃重的山海氣息。
陳宣不由多看了一眼,這是一株山海時代的寶樹?
“乘黃樹,自山海古獸乘黃血中誕生的寶樹。”
前方的劍仙子似乎發(fā)現(xiàn)陳宣的好奇,立刻開口說道:“乘黃樹三千年開花,三千年結(jié)果,三千年落地,會化出一只具有乘黃血脈的馬獸?!?p/>
陳宣聞言頷首,問劍道場果然底蘊深厚,連路旁栽種的樹,都與山海有關(guān)……黑馬就是從此樹掉下來的?
但他并不多問,謹(jǐn)言慎行,默默跟隨劍仙子的步伐。
“……”劍仙子等了片刻,見身后并無回聲,忍不住蹙眉,旋即,扭頭看向陳宣,道:
“問劍山原是一只祥瑞古獸乘黃的隕落地,由我家神游劍修代代鎮(zhèn)壓,因此不能復(fù)蘇……據(jù)說青囊山下鎮(zhèn)著一只當(dāng)康,近況如何?”
陳宣看著劍仙子,點頭道:“嗯?!?p/>
“嗯?”劍仙子愕然,桃色唇瓣微張,問道:“這是回答?”
“不清楚,我一般不管青囊道場的事情?!标愋麚u頭道,他并不知曉青囊道場這種曠世大教的秘密,涉足很淺,畢竟,連他的身份都是老張隨口亂封的。
“……”劍仙子眼波流轉(zhuǎn),打量陳宣幾眼,沒有追問,轉(zhuǎn)身繼續(xù)登山。
片刻后,陳宣在劍仙子帶領(lǐng)下,進入一座殿宇中。
“大師兄等神游無法插足真君大戰(zhàn),堅持不了太久,他們很快回來,你稍等片刻。沈師弟,你留下待客?!眲ο勺诱f完,便轉(zhuǎn)身離去,她身上有傷,且衣角染著“神血”,急需修整。
山腳下,陸篆正在四處轉(zhuǎn)悠,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突然間,他眼睛一亮,朝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走去,嘴里嘟囔道:
“呦?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斗部魏天君么?怎么淪落到給劍修看門了……“
高大老者瞥了眼雙臂環(huán)胸的陸篆,冷哼一聲:“你這個喪門星,老夫的事,與你何干?。”
老者脾氣很沖,罵了陸篆兩句,轉(zhuǎn)身走了。
“此乃我家的待客茶,名曰洗劍茶,飲之可明道心,對修煉大有裨益,道友沒喝過吧?“沈劍卿對陳宣微笑道。
”沒。”陳宣坐在木椅上,盯著身旁小桌上的白瓷茶,茶水綠霞流轉(zhuǎn),茶葉有小指長,呈現(xiàn)劍形,流動著道韻。
問劍道場不愧是上古道統(tǒng),便是待客之茶水,都是世間少見的陸地寶藥。
“青囊怕是沒這種東西,陳道友既然喜歡,不妨多喝些?!鄙騽η錈崆榈?,心中不免生出一些優(yōu)越感……雖然這個同鄉(xiāng)有些機緣,但比之他這種進入真正仙家的嫡系,還是遜色多了。
青囊道場道子?豈能比得上他這種上古道場的真君嫡系弟子身份?
須知轉(zhuǎn)世的真君都不如貓狗,更何況是徹底落寞的青囊道場。
“……”陳宣掃了眼對面的沈劍卿,略微回憶一下,記憶深處關(guān)于此人的一些片段浮現(xiàn)出來……一個不太重要的陌生人。
沈劍卿的話很多,談天說地,隨后又問起陳宣的境界修士,陳宣有時回上一句,更多的時候并不回應(yīng)。
祁垣等神游劍修想象中歸來的更早一些。
陳宣剛坐下不久,天空中便接連有流星般的虹光,劃入問劍山中,約莫一刻鐘后,劍仙子、祁垣、瘸腿的黑馬,以及幾個劍修走路殿宇中。
祁垣龍行虎步,坐到上座,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解渴,然后主動招朝手朝陳宣討要請?zhí)S手翻看了兩眼,開口道:
“我家正與小青天開戰(zhàn),情況不容樂觀,一時半會抽不開身,青囊重開日,便不去湊熱鬧了。”
陳宣聞言一愣,這是婉拒?這么不給面子?
這很出乎意料,因為,就算老劍君去不了,但祁垣,甚至是鼎爐境的劍仙子,都能代表問劍道場出面。
畢竟,連與青囊道場有紛爭的五蘊宗,都曾言明會當(dāng)場祝賀……但問劍道場卻不愿到場祝賀。
要知道,云夢澤最強的人族勢力就是問劍道場,他們不到場,其他勢力會如何想?
陳宣面上并無表情變換,只是起身告辭道:“既然如此,晚輩走了?!?p/>
“等一下?!?p/>
祁垣喊住陳宣,道:“你不要多想,我家并不針對青囊道場,雖不能到場,但賀禮不會少。”
陳宣不理解,直接問道:“祁前輩是何意思?”
“我們兩家不宜走的太近?!?p/>
祁垣神情有些古板,開口道:“青囊道場如今走新法路,但我家卻是正統(tǒng)的古法路,兩家自古不睦?!?p/>
新法路,是指青囊、補天、通天、小陰間這種希冀從天命者身上,找到通往列仙、圣賢方法的激進派。
而修古法路的,則是問劍道場、古姜族這種專注自身修煉,“干凈”的正統(tǒng)道場。
至于天命路,則是小青天、小瘟府那種“旁門左道”在走。
“你修的是上陽秘要,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罷?”
祁垣審視了陳宣一番,轉(zhuǎn)頭對一旁的劍仙子道:“扶搖,去將《乘黃真經(jīng)》的上古竹簡取來,當(dāng)做賀禮,讓他觀一個時辰?!?p/>
此言一出,大殿中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大師兄,此禮太重了!”沈劍卿驚聲道。
金德《乘黃真經(jīng)》乃是問劍道場的立教根本所在,青囊與問劍的些許交情,根本不值得贈送此等重禮。
要知道,真經(jīng)都是一人經(jīng),問劍道場有接近一半劍修練得都是乘黃經(jīng),此經(jīng)一旦外傳,后果不堪設(shè)想。
”大師兄,此事師尊可否知曉?”劍仙子蘇扶搖斟酌語氣問道。
“無妨,上古竹簡玄妙,只是觀一個時辰而已,能參悟出上半部真經(jīng),都算悟性超凡了?!?p/>
祁垣說著,轉(zhuǎn)頭看向陳宣。繼續(xù)道:“我家送賀禮,太高太低都不合適,這道機緣正妥當(dāng),能拿多少,全看你的本事。”
對方并未刻意羞辱,給出諸如羽化層次的寒磣賀禮,陳宣豈有拒絕的理由,只能答應(yīng)下來。
“祁前輩,倘若晚輩不小心看多了些經(jīng)文怎么辦?”陳宣問道。
祁垣看了陳宣一眼,笑道:“你這小娃娃,想太多了,我知你悟性不凡,但短短一個時辰,看不出多少東西……若是僥幸看出神游篇章,自己練,不要外傳便是?!?p/>
沈劍卿聽見陳宣的話,忍不住一笑。那本上古竹簡他曾看過,乃上古白霄玉闕劍仙親手書寫,是世間第一篇《乘黃真經(jīng)》,玄妙無比,他這種天才,光是從中參悟鼎爐篇章,都花了整整一天時間!
祁垣背后的其他劍修皆點頭,都認(rèn)為陳宣有些口氣太大了。
歷代問劍道場的天驕們,都曾參悟過上古真經(jīng),感悟最初的《乘黃真經(jīng)》,便是后來成了真君的那批天驕,短短一個時辰都看不出太多東西。
“武道小子,沒道理能參悟出完整的《乘黃真經(jīng)》罷?”黑馬下意識對劍仙子蘇扶搖傳音道。
“他會止步在神游經(jīng)。”蘇扶搖回道:“我當(dāng)初一個時辰,也只領(lǐng)悟到了神游經(jīng)?!?p/>
她是天生劍胚,媲美仙種,是問劍道場,乃是整個南域這一代都排進前三的天才,悟性與根骨資質(zhì)都幾近抵達理論上的極致。
蘇扶搖承認(rèn)陳宣不差,屢屢出乎她的預(yù)料,但再出人意料,也總該有個限度。
“原來參悟上古竹簡,竟然這么難么?”陳宣輕語。
事實上,他對完整的山海真經(jīng),充滿好奇,畢竟,他直到如今,只擁有黃粱、人皇、炎帝、兩界、武道等五門完整的天命真經(jīng),并不掌握任何一本完整的山海真經(jīng)。
蘇扶搖欲言又止,最終沒有開口勸祁垣,轉(zhuǎn)身離去,不久后,她取來一只檀木匣子。
與此同時,山路上,陸篆正在追著一個高大老者。
“魏真君,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你在窗外鬼鬼祟祟偷看!”陸篆尖聲質(zhì)問道。
手掌寬大的高大老者不厭其煩,回首瞪了陸篆一眼,沉聲道:“那個小子,殺了斗部選中的武饕餮……但他似乎很適合練古武,已經(jīng)練成了刑天秘要,老夫有些猶豫,準(zhǔn)備繼續(xù)觀察幾日?!?p/>
陸篆悚然一驚,死在陳宣手中的武饕餮,竟然與斗部的武者余孽有關(guān),其掌握的刑天秘要恐怕就是斗部魏真君所傳授!
“魏真君,千萬冷靜!”陸篆尖聲叫著,追著老者,往問劍山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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