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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武館弟子開始百煉成神 第二百五十三章 奇怪的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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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重山腳踏祥云,手持玉如意,上來先把客套話說了,姿態表現的很低。
張洞玄微微拱手回禮,輕聲道:
“千年前,云夢元家依附青囊,后來土德一朝散盡,你家盡數淪為凡俗,如今另謀出路,出了你這位木德神明,也算不負云夢城第一世家之名。“
陳宣聞聲暗自稱奇,難怪元家神游最先到場,原來有這層淵源。
同時,他驚嘆,這才是真正的名門世家,比楚地的那些所謂的千年世家,不知高出多少倍,縱是遭逢大禍,歷經沉浮,依舊會再度崛起。
元重山眼神復雜,但面色依舊保持著儒雅,青囊道統千年后再起,對云夢州的任何人而言,都是驚雷。
“晚輩區區一太墟神罷了,無根浮萍,張前輩如今現世重返神位,統帥南域土德,還望前輩日后多多關照元家。”
張洞玄一朝登神,神地三萬里,直接將整座云夢城都囊括進去,整個元家,如今都處在張洞玄的掌控之下。
“爺爺,救我!”少女元央被花琉璃薅住脖頸,小聲朝那老者求救,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立刻擠出兩滴眼淚,泫然欲泣道:“央央沒干壞事!”
元重山臉色微變,平素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罵的小姑娘,此刻模樣可憐兮兮,連手都摔斷了,青囊山的山路真硬!
“張前輩,你看這……”元重山低聲道。
張洞玄打斷他,輕聲說道:“本道雖是神游,但道場之中,向來我師尊身份最高,其次便是道子、玄女地位最大。”
元重山聞言知意,只好看向陳宣,抱拳道:“還望道子見諒,元央生性天真,喜歡湊熱鬧,但對道子并無壞心。”
這是一副難以形容的古怪場景,一位神游替族中晚輩,對鼎爐境界的陳宣賠禮道歉,要是說出去,所有人都會驚掉下巴……其實,已經有人驚駭了,地上那群云夢天才,都露出一副見鬼神般的駭然神色。
陳宣頭皮發涼,張洞玄撐腰撐得太大了,立刻看向花琉璃,道:“要不,放了她?”
花琉璃點頭,旋即從袖中取出一張請帖,塞入元央的手中,順便掐了下元央的粉嫩臉蛋,道:“好漂亮的一張臉蛋,再過兩年,定是云夢第一美人。小妹妹,三個月后,記得來青囊山吃酒。”
吃酒就意味著要送禮。
元央下意識望了眼元重山,元重山微微點頭,元央于是收起請帖,捧在胸前。
她連忙從花琉璃手下跑走,躲在元重山身后,一雙靈動而狡黠的眼眸,一會兒看看宛如真神臨世的張洞玄,一會兒又看看陳宣、花琉璃。
張洞玄與元重山這邊話畢,一道湛金色的巨形重劍,從太墟之中飛出,在天空中顯化成型,劍鋒光芒震動,凝聚為道道浮光,一濃密大眼男子顯露身形。
這男子身披黑色大袍,袍沿繡著劍形圖案,密密麻麻的劍氣如云霧游動,面容粗獷,濃眉大眼,朗聲道:
“天河劍宗王臨淵,恭祝青囊道場張前輩神全道成……呃,練劍的沒啥文化,想不出好詞了,望張前輩,能證一席土德真君位罷!”
眼前這位男人,乃是云夢城地界的天河劍宗神游,受問劍道場庇護,青囊道場湮滅后,這家大勢力的地盤,如今在青囊山附近。
王臨淵是劍修神游,在云夢的名氣,并不比問劍道場真君大弟子祁垣差多少。
張洞玄打量其幾眼,并不在意,回了禮,隨口問道:
“問劍道場的老劍君,沒多少壽元了,將來位置由你接替?”
王臨淵悶聲笑了,搖頭道:
“祁垣最后一世命了,他九世皆是神游,我當為他讓路。”
張洞玄不置可否,笑道:
“這一退,就是四五千載歲月,你可就再無機會了,不后悔?”
“哈,問劍道場做事公道,他成也是一樣,不會虧待我家……不過,最后還是要看老劍君意思,我家祖上真君,曾將他的位置給了問劍道場。”
王臨淵灑脫一笑,能不能成真君,全看上古道場臉色,人家不愿給,基本上也爭不到。
因為,問劍道場不止一位真君,老劍君空出來的位置,會由其他真君看守,旁人想爭?真君劍可不斬無名之輩!
旋即,王臨淵轉身,沖一旁的陳宣抱拳道:
“小陳道子,可否寬待我家的小劍修?今日是他貪酒誤事,有眼不識泰山,冒犯道子了,我替他賠個不是。“
雖然青囊道場落寞,但真要上綱上線,別說孫滿弓、王承劍、元央這些青年天驕,便是神游,要拜訪陳宣、花琉璃,都要先上拜帖。
隨隨便便就要來斗法?
上古道場可不是誰都能踩兩腳的菜市場。
“小劍修?是哪個?”
陳宣望著摔了一地的年輕人,除了曾被老張不小心踩過裙角的元央,其余一個不認識。
“我!我!”
一個腰懸寶劍的年輕人,騰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先是對陳宣致歉。然后很機靈的朝花琉璃討了封請帖。
”陳道子,改日我先上拜帖,再請道子指點斗法之術。“王承劍語氣恭敬說道,他不久前初登神仙譜,心中有與韓霜降、陳宣這些風云人物爭鋒的想法,但今晚主要還是來湊熱鬧,并非主角。
“嗯,下次一定。”
陳宣回了一句,掃了王承劍一眼,確實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就在此刻,西邊浮現一青袍老者,頭戴青色冠冕,像個老學究,面相良善溫和,拱手笑道。
“恭祝小友神通再啟,云夢學府孫照微,祝小友道基永固,如太山之鎮坤維,法駕常臨,若長庚之耀碧落!”
陳宣抬眉望去,終于來了一位千年前的人物,其稱張洞玄為小友,很顯然這位神游不是第一世了。
“孫照微,漂亮話少說,我是什么人,你心中清楚的很。”張洞玄冷笑一聲,開口道。
陳宣見張洞玄似乎不太給這個孫照微面子,因此看向花琉璃,花琉璃以心聲告訴陳宣,云夢學府乃是云夢州第一學府,是很多勢力融合的頂級大勢力……這一家有真君坐鎮。
云夢學府與五蘊宗齊名,是問劍道場之下,最強的兩家人族勢力。
這兩個勢力,以云夢城為界,一家在南,一家在北,瓜分了青囊道場在云夢州的地盤。
“張道友息怒,君子藏器,待時而動,青囊道場的隱忍,在云夢州是自古有名的。”
孫照微聞言臉色不變,溫聲道:”但昔年青囊道場大亂,一些青囊師來云夢學府需求庇護,我家實屬無力相助,只能贈與盤纏,令他們自尋生路,這也在情理之中的。”
張洞玄神情冰冷,一言不發。
孫照微面帶微笑,繼續道:“但今夜小輩之間的紛爭,我們這些老家伙插手,有些自降身份了。”
他說著轉頭,看向地上一個青年,道:“起來罷,整天冒冒失失,哪天真得罪了大人物,有你好果子吃。”
不遠處,一直埋著頭的孫滿弓,突然站了起來,他拍了下衣袖,恢復鎮定,一副淡然模樣,道:、
“照微師叔,師侄今晚就是要與他斗法比試的……拜帖?我家拜訪如今的青囊道場,并不需要那種東西。陳宣,來比一場吧!”
家中神游來了,他頓時有了底氣,誰家還沒神游撐腰啊!旁人恐懼青囊道場的余威,他家可不怕!
孫照微很似乎很滿意孫滿弓的不卑不亢,臉上笑意很濃。
“不比成么?”陳宣拒絕道。
孫滿弓雖然很強,但他并不愿意做無謂的斗法,而且,此人連韓霜降都比不上,不管是贏了還是輸了,都沒好處,相反,還會成全孫滿弓的名氣。
按照常理來說,孫滿弓這屬于“越級”,他應該先去找韓霜降的麻煩,贏了之后,才有資格來找陳宣。
“不敢比也行,承認我比你強就行,我也并非依依不饒之人。”孫滿弓昂首挺胸,很大度的說道。
轟的一聲,孫滿弓整個人倒飛出去,橫渡整條白玉鋪設的登山路,撞到青囊山下的巍峨玉門上,爆成一灘血花,如一只蒼蠅般滑落了下去。
“云夢道場也是好起來了,什么東西都敢對我家道子無禮!”
張洞玄冷聲道:“打碎你的鼎爐身,以作責罰,重走一次塵世路吧!”
所有人目瞪口呆,張洞玄竟然直接動手了?并直接廢掉神仙譜上有名的張滿弓?
要知道,孫滿弓三十幾歲,重走一次鼎爐路,最少也要二三十年時間,若無足夠頂級的療傷圣物,其恐怕六十歲前,無法奢求韜紅塵了!
“青囊道場就這么護犢子么!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得!”
孫照微臉色大變,孫滿弓乃是云夢學府真君的弟子之一,此刻出現如此意外,根本無法交代。
“今夜之前可以說,但今夜之后,有些話說不得了。”
張洞玄盯著孫照微,審視著他,繼續道:“老家伙,你以為我這神游,是平白無故得來的么!”
陳宣暗自吃驚,幫張洞玄奪回青囊山,真是不白奪。
這以前有些畏縮的張洞玄,一朝得勢,直接霸道的不成樣子了!
陳宣下意識望了眼躲在角落里的老張,心想著瘋瘋癲癲的老張,若是真君、列仙,會是何種模樣…其瘋癲不假,但一向是真的硬氣,當初差點被陳宣打死,都寧死不屈,一直叫罵…山鬼娘娘將他托付給青囊道場,難不成就是看中青囊道場的這種強勢作風?
孫照微臉色難堪,道:“張道友,神游對付鼎爐,你壞規矩了。”
“什么規矩?讓青囊守問劍道場的規矩?孫照微,你把問劍道場的老劍君叫出來,看他敢不敢當我面說這個話。”張洞玄冷聲道。
為何青囊道場與問劍道場的關系不好,甚至勢如水火?因為千年前的青囊道場,如日中天,那批執法的劍修,根本無法踏足青囊道場的地盤。
所以,今日青囊山如此熱鬧,但那老劍修祁垣,來都不來看一眼。
“你竟不將真君放在眼中……”孫照微一時大駭。
張洞玄盯著孫照微,斬釘截鐵道:
“五蘊宗已經識趣的往后退了三萬里,打個五折,你家往后退六萬里!當做冒犯我家道子的賠禮。”
“你!太苛刻了!”
孫照微臉色難堪,張洞玄不僅要打他的臉,還要當場索取這種好處!
云夢州可是鐘天地靈氣之地,六萬里大地,能種植無數陸地寶藥,能培養一大批鼎爐種子了!
“這就苛刻了?”
張洞玄嗤笑道:“三月后,青囊重開,你拿一部完整真經過來,當做賀禮!我家道子正好需要這種東西。”
云夢學府同五蘊宗一樣,亦是多條仙路并行,雜而不精。
這是無奈之舉,世間真君位置被瓜分完,想成真君太難,要么同問劍道場這種,代代皆有不止一位真君的上古道場去爭,要么只能廣撒網,默默等待時機,等著譬如太玄隕落這種大事發生。
“完整真經不外傳!”
孫照微頓時反對,很是激動,他家不是上古道場,又不與青囊親近,根本犯不著送這種超規格的賀禮!
張洞玄沉聲道:“你在反對?”
“我家只有一部完整的山海真經,木德《犀渠真經》雖然品階不高,但這是立教之本。”孫照微不想妥協。
事實上,他家有兩本完整真經,其中一本由五律真君執掌,而另一本,則是其他人修道的底氣所在,一旦流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有些話,我不會說第二遍,老東西,你家從上到下全歪了,別說張滿弓今夜來試探,沒有你背后搗鬼!真當自己是五律真君了……”
張洞玄拂袖道:“三月后,不拿完整真經過來,你就試試看,還能不能活!!”
噗的一聲,孫照微降臨此地的一縷神魂四分五裂,而后,其欲逃離,又在玄黃色的玉光中燒成灰燼。
不遠處,元重山與王臨淵都是心中巨震,一縷神魂頗滅,這對神游而言,也是極大的傷害,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彌補回來。
而且,這張洞玄反復無常,一言不合,直接就動手,全然沒有大人物該有的氣度。
“張前輩,此舉是否有些出格了?云夢學府畢竟有真君。”元重山道,祖上與青囊道場有不淺交情,此刻,并不愿看見如今的青囊道場與大勢力結仇。
“云夢五行同盛,他們家獨占木德一脈……五律真君是踏著神游尸堆上位的,張前輩還需慎重。”王臨淵亦是出聲提醒。
張洞玄聽了這些話,面色陡然變得有些猙獰,語氣中帶著一股恨意,厲聲道:
“老混球,昔年若無我師尊相助,豈能成就真君位!敢過河拆橋,遲早滅了他的肉身,碎了他的神魂,將他打回原形!”
這一下子,陳宣都被震到了,張洞玄真是狂囂的沒邊了!
一個神游敢這樣說真君……說句自大的話,陳宣將來落成神游,都不一定會這樣言論真君。
“前輩!”
元重山與王臨淵頓時失色,真君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雖然并非無界限,但此地就是五律真君所在的云夢澤,近在咫尺,說不定此時此刻,五律真君已經感應到這不敬之言語!
“張前輩,我等家中尚有他事,先告辭了!”元重山與王臨淵不敢繼續逗留,連忙帶著自家小輩,落荒而逃。
青囊山附近幾萬里內,就這幾家有神游。
除了背景最高的孫滿弓、王承劍、元央外,其余湊熱鬧的年輕修士,背后并無韜紅塵修士。
太墟中,尚有數道人影晃動,應是云夢州其他地域上的神游,本欲下來道賀,但聽見張洞玄口無遮攔,因此不敢下來了。
“青囊道場的人,都很不得了。”有人離去時,這樣評價道。
“昔年一個童子而已,當初青囊道場的那兩位道子、玄女,才是真正的人杰,可惜走投無路,死在青囊山了……”有人低聲道。
據說青囊道場上任玄女,曾帶著帶著一批門人,投靠云夢學府,結果被趕出去,行蹤莫名暴露,死在半路上,香消玉殞。
很快,青囊山恢復平靜,外人全部離去。
陳宣并未刁難其余湊熱鬧的年輕修士,他們只是喜歡湊熱鬧罷了,陳宣有時候也喜歡湊熱鬧。
不湊熱鬧的練炁者,無法奮進。
當然也有幽居深山,便能求大道的純粹修士,但這需要巨大資源的托舉,只有高門弟子才有資格這樣做。
山路上,老張渾濁眼眸中含著淚光,帶著笑意上上下下圍繞著張洞玄看,他嘴唇哆嗦,看了其好半天,忍不住嘟囔道:
“沒有墮了張洞玄這名字的威風,我心甚慰!”
張洞玄此刻乃是神肉合一的狀態,并將一身意象遮掩,可臉上的神情波動已然不多,趨向于冷漠的神靈了,但此刻聽聞老張所言,臉色霎時顯出一絲委屈,語氣略帶哽咽道:
“師尊!以后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在欺負我們,真君也不行!”
紅塵劫數年都難度,他卻一日踏過,此間苦楚并無外人知曉,最后之時,又遭瑤池境地的神人們逼迫,張洞玄又恨又怒,又悲又懼,但卻不曾低頭,此刻見了老張,卻又真情流露,幾乎要哭出來。
陳宣與花琉璃在一旁見狀,心說,這是在暗指誰呢?該不會又在指云夢學府的五律真君吧?
張洞玄恭敬朝老張拜了三拜,整個青囊道場灰飛煙滅,唯有他們兩個存活下來,人不人鬼不鬼,千言萬語難以述說悲痛……不管老張曾做了何等殘忍之事,但終究,這個世上,只剩下他們二人了。
老張摸了下光禿禿的后腦勺,反復看著張洞玄中正平和的模樣,低聲自言自語道:“看來以后沒機會與你爭名字了。唉,可老朽的名字,真是想不來了……”
如果他不是張洞玄,那他又是誰呢?
太玄真君?
可是,太玄真君叫什么名字呢?張太玄?應該不是……老張暗自心想,看來自己這些年,真的遺忘了很多無關緊要之事,只是靠著一些執念活著。
張洞玄轉頭看向花琉璃,道:
“小花玄女,青囊山的玄黃靈樞九爻地已成,山門之地穩固,接下來重開道場之俗事,還望玄女殿下繼續操勞……我生性愚鈍,并不擅長這些事情。”
他以前只是太玄真君的座下童子,是幽居潛修之人,并沒經歷太多大事,后來道子、玄女那些真正的天驕都死了,他想站出來撐起破敗的青囊道場,但困守姑瑤山千年,什么事都沒做成。
花琉璃連忙點頭。
張洞玄又看向陳宣,說道:
“小陳道子,接下來,青囊道場會很熱鬧,若有人故意找茬,你不必留手,縱是打死其他道場的圣子、圣女也無妨。”
陳宣詫異道:“不管后果?”
能稱的上圣子、圣女的人物,無一例外,都是真君大物的嫡系傳人,這種人殺了后患無窮……當初陳宣被逼的太急,擊殺天衍道,其實心中都做好大不了就“賠命“的最壞想法了。
殺了這種級別人物,別說山鬼娘娘不在現世,便是在現世,事情都無法善了……當然,若是山鬼娘娘在現世,天衍道圣女也不可能活得不耐煩,來找陳宣。
張洞玄笑道:“托了太玄師尊的福,我這個神游很不一般,興許不是真君對手,但真君想殺我,也沒那么簡單……要是無法保住你,我便滅掉真君道場的幾代人,給你陪葬。“
陳宣因此明白張洞玄的實力層次,其如今執掌整個南域的土德權柄,強到不可理喻的程度,其就如鼎爐層次的南冕、萬世尊一般,有了與上位修士爭鋒的資格。
“幾年之內,我都具有這種令真君忌憚的威懾力。”
張洞玄說著,看向花琉璃,笑道:“小花玄女快點登神,分你一半南域土德權柄,好處很大。”
花琉璃眼眸一亮,立刻道:“等青囊道場步入正軌后,我就全力登神。“
她說著,瞄了陳宣一眼,調侃道:“少年,加緊干啊,再過個一年半載,姐姐我可要超過你了!”
陳宣不置可否,一旦登神,將迎來翻天覆地變化,實力暴漲千百倍。
斗法之力被陳宣追趕上,甚至十之八九已經超過的花琉璃,恐怕又會遠超陳宣……這是沒辦法的事,大境界所帶來的戰力加持太大了。
事實上,能登上神仙譜的人,就意味已經有資格進行嘗試登神。
可一旦進行登神度紅塵劫,不成則死。
很多人不登神,一是仍舊覺得自身不足,要多做準備,增加登神幾率,二則是頗為留戀俗世的人生時光。
陳宣沒什么可說的,繼續修煉。
他很快返回云夢集市茶寮特殊的閉關密室中,進入緊張的修煉之中。
花琉璃并不會用瑣事打攪他,九日之后,陳宣徹底消耗完小黑真君丹藥的藥力,將天衍道藏推到六重天境地,并修成《天衍真經》的鼎爐篇。
以前他做完這些事情,需要兩個月,后來資質提升數次,修煉速度突飛猛進,只需要一個月出頭的時間。而此刻,有了更高級的丹藥,速度更是縮短到了一種令人駭然的程度。
倘若有人得知陳宣,不到十日,就能將一種道藏,練到鼎爐層次,恐怕連直接嚇死的都有,這種事情太可怕了。
要知道,在不服用丹藥的前提下,能所到道藏境一年一重天的人物,就算是頂級天才了。放眼整個楚地,恐怕只有全力修煉的“九五之資”姜清凰一人能做到。而此刻的陳宣,速度比之更快幾十倍。
“嗡!“
陳宣通體散發七色神光,一雙眼眸此刻更是顯出異象,左眼如黑月,右眼似白日,陰陽之力在體內達到平衡狀態,生生不息運轉。
天命陰陽五行仙軀,此刻終于徹底成型。
“嘩!”
陳宣如同與整個天地融為一體,仿佛此刻他就天地的一部分,他如一陣清風般飄出密室,飄入一間茶室,直到出現花琉璃面前,其都沒產生感應,發現陳宣的到來。
此刻,花琉璃頗為悠閑的趴在地板上,姿態慵懶,手肘撐地,潔白的右手舉著,握著一只細長的名貴毛筆,應是寶具,另一只手按著一張白紙。
她似乎正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非常放松,時不時往白紙上寫上幾行字,兩只線條優美的腳屈在一起翹著,日光自窗戶中落在她半透不透的素白紗衣上,朦朦朧朧,顯出纖細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肌膚細嫩光滑。
“咦?寫的什么東西?“
陳宣第一眼目光,先不由自主,落在花琉璃胸前微微擠壓的縫隙中,心想非禮勿視,正要轉身出去敲門再進,但余光突然落在那紙張上。
花琉璃猛地抬頭,看見了陳宣,愣了一瞬,她那如黑寶石雕琢的瞳仁霎那間收縮,妖嬈身形緊繃起來。
“刷!”
花琉璃動作很快,一把抓起地板上的紙張,塞進胸衣里,她坐了起來,神情鎮定自若,輕聲道:“幾日不見,修為大漲啊,來到本尊面前,都不能感知了,你偷偷摸摸想干什么?哼……何時進來的?”
“剛來……”
陳宣回應一句,然后指了下花琉璃的胸部,疑惑問道:“寫了什么東西?”
“剛來?哦,寫給問劍道場的請帖而已。”
花琉璃臉色微紅,但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姿態從容的從袖中取出一張請帖,遞給陳宣,說道:”剛好你來了,去問劍道場送一趟吧……問劍道場是附近最強的人族道場,不能輕慢,需要你親去。”
“嗯?怎么跑到袖子里去了?”陳宣一臉疑惑的接過請帖,冰冰涼涼,不對勁。
“本尊的胸衣乃是是絕世寶具,你又沒玩過,怎知其中神妙之處!”花琉璃頓時發火,不悅指責道:“叫你干點事,不是刮風就是下雨,問話這么多!青囊道場是我一個人的么!”
陳宣撓了下頭,盯著手中鎏金的大紅請帖,復又看了看花琉璃的衣裳。
旋即,一頭霧水的走了。
他下到一樓,問帶著青銅面具的侍女要了張云夢州地圖,朝問劍道場所在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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