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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形態 第二千七百七十六章 臨別
“去北地巡游,去邪羅斯川找尊上尋求速修之法,去西昆侖參與百年之約!”
張學舟計劃有四件重事,第一件涉及阿巧生育的事情在清醒的這一刻已經開始了,而且結束的速度也很快。
雖說有一些意外的波瀾讓張學舟頭大,但總歸是有解決的方式。
“我還沒登門去恭賀,你就上門來討要了!”
張學舟辦事的速度很快,他拿了‘給事中’的牌子進宮找新帝。
一來是索要乳娘,皇室辦這種事情比張學舟跑大街上喊人靠譜,而且他還想索要解除阿巧賤籍的公文。
二來則是張學舟要暫時辭行一段時間,畢竟他不知遠行所要消耗的時間。
至于他的理由要么是需要照顧妻兒,要么則是需要修行,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延多長時間。
“這不陛下您都不清楚我家生孩子了,我趕過來報喜!”
面對新帝的吐槽,張學舟沒有絲毫臉皮薄的跡象,而是硬挺著面皮承認了下來。
“那朕也是第一次見報喜直接討要賀禮的,還指了名”新帝吐槽道。
“有人送禮是錦上添花,有人送禮是雪中送炭,我尋思著陛下能急臣所需”張學舟道:“乳娘不至于讓我這早產小兒餓斃在家,而阿巧能脫離賤籍,也不至于他剛出生就有賤奴的身份!”
大漢王朝的在籍貫上有一些特殊的規定,如果沒有成為正室夫人,子女的籍貫會隨母。
譬如衛青的父親鄭季是有名望的縣吏,但衛青的母親則是賤籍,這導致衛青的身份就是賤籍。
而想成為正式夫人也不容易,譬如阿巧這種賤籍女子想成為正室就得先解除賤籍,否則只能當妾,而子女也會隨這種身份。
人一旦有錢有地位,身邊就會有很多女子,也會產生諸多后代。
這種規定看似死板,但極為有利于保護世家貴族的正統傳承,不至于家產被不斷分割,從而不斷式微下去。
別說世家貴族是這種思想,哪怕普通百姓也想保住家里那三瓜兩棗,對這種戶籍制度極為認同。
張學舟也是遵循這個時代的制度,并沒有表現什么特殊和不可接受。
趁著此時生育討喜,他也將阿巧的賤籍討一道公文改了。
“我原以為你會索要金銀錢財法寶,沒想到你索要是如此少”新帝嘆聲道:“這世上的人心若是如你這般容易滿足就好了!”
“那我還想討要一些金銀錢財法寶!”
“不給了!”
見到張學舟的容易滿足的心思沒兩秒就破了功,新帝也只得迅速改口。
“都記在你兒子頭上”新帝道:“我不賴賬,等他長大一些可以入宮當學伴,我女兒是什么老師教導,他也是什么老師教導!”
“這個事好!”
張學舟連連點頭。
在大漢王朝體系中,皇室的教育無疑是當前社會最為頂級的教育。
相較于錢財的一時便利,教育的重要性更高。
張學舟連自身都管不住,更無需說管子女,新帝這個擔保確實讓他免了后顧之憂。
相較于張學舟來皇宮之前所想,新帝的給予確實相當不錯,也超出了張學舟所求。
“你此次修行需要多長久的時間?”
親手寫完一道令,新帝才開口詢問張學舟。
“我也不知道要多久”張學舟小聲道:“從您上次讓我多休息休息到現在,我感覺才過了兩天!”
“兩天啊!”
新帝嘆了一聲長氣。
對張學舟來說,時間確實苛刻了一些。
新帝已經經歷了半個月的時間,而張學舟這段時間只清醒了兩天。
也就是說,張學舟的修行時間不能按常理去計算。
其他人一個月到三個月的閉關苦修,張學舟所耗時間絕對會更長。
“兇國近期派使者前來尋求彼此平和相處,你對此事是怎么看?”
張學舟以往時常不見人,一失蹤就是數月甚至半年,新帝尋思清楚也不糾結,而是開口詢問近臣對一些事情的相關看法。
當下近臣群體大多都知曉朝政事,唯有張學舟算是兩耳不聞,他此時也算是提醒了一番。
“朝中當前以大行令王恢為首主戰,而御史大夫韓安國則是主和”新帝道:“他們這兩人唱對臺戲,各說各的理,實則是將決定權交給了朕和母后抉擇!”
“和是什么條件?”
戰爭的損耗可以猜個大致,和談則并非彼此握手言和,而是必然有付出,畢竟大漢王朝這些年都較為被動,和談必然需要付出才能買一時和平。
“使者索要牛羊兩萬,布帛三萬匹,要求邊關集市互通不得限制鐵器貿易,讓我們給予百年份的茯苓、白僵、甘草、玄參、烏頭等二十六種藥材各十箱”新帝道:“這些條件與以往區別不算大,每五到十年就會換進行變換!“
“那他們還真是卡在戰爭代價的節點上!”
張學舟沒有過多表達自己對兇國是戰還是和的態度。
自從大秦王朝覆滅后,大漢王朝和兇國便這片廣袤疆域的頂級大國,也有百年的糾纏不休。
兇國并不簡簡單單只有一群蠻漢子,這其中包括了大秦覆滅諸多國度逃離的學派,也有不滿大漢王朝統治而遷去的貴族世家,這也漸漸形成了曳咥河圣地為首的諸多圣地和秘地人類修士力量。
這些人和原始的兇人同化在一起,構成了龐大而復雜的王朝。
這也是最了解大漢王朝命脈的王朝,屢屢的下手讓人肉疼但又不至于傷筋動骨,一直在蠶食大漢王朝的利益。
譬如這一次的和談同樣如此。
從利益方面來看,這會較之遭遇戰場的損傷要低,但僅僅因為對方不征伐的保證就要付出如此多,這種敲詐勒索的利益顯然巨大。
雖說這其中還能談判,但只要有談的想法,這就不可避免會吃虧。
是戰還是和都會導致利益受損,只是大與小的區別。
張學舟不需要想就很清楚朝堂上的扯皮。
“陛下想和還是想打呢?”張學舟問道。
“從發展上而言,我接受韓安國等人所說的和,但養虎必然為患,兇國必須趕遠,讓這其中產生交戰的緩沖區域,免得一次次接受勒索,從這一點來說,我認同大行令王恢所說!”
“皇太后是想和還是想打呢?”
韓安國是新帝派系的人,而大行令王恢則是皇太后派系的人。
雖說兩方表態各有不同,但這并不代表新帝和皇太后的真實意圖,而只是讓兩人有選擇的余地。
“既然戰與和都不由陛下,陛下何必糾結于其中!”
新帝回答了自己的想法,但新帝沒法回答皇太后的所想。
這意味著哪怕眾人有最靠譜的建議,新帝說了也未必算。
張學舟想想也不欲在這里頭攪合,更不想耗費自己腦細胞去想具體細節。
但他琢磨時只覺兇國這份索要似乎加入了一些熟悉的需求成分,有張學舟熟人插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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