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女魔頭的心魔 第245章 皇后寶寶的身世先按摩,后泡澡

“陳墨來了？”

皇后眉頭微皺。

陳墨在這個節(jié)骨眼進(jìn)宮，肯定是因為嚴(yán)家的案子。

這么短的時間，不可能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十有八九是遇到了麻煩。

莊景明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說道：“陳大人來的正好，關(guān)于這兩樁案子，臣正好有些問題想要陳大人解惑……殿下應(yīng)該不介意臣在這旁聽吧？”

這個要求并不過分。

如果刻意叫他回避的話，反而顯得有些心虛……

“讓陳墨進(jìn)來吧?！被屎箢h首道。

“是?！?p/> 孫尚宮應(yīng)聲退下。

片刻后，一個身穿暗鱗黑袍的挺拔身影走入大殿之中。

“卑職見過皇后殿下。”陳墨躬身行禮。

“免禮?！被屎蟮?。

“謝殿下?！?p/> 陳墨站起身來，瞥見一旁的赤衣老者，拱手道：“莊首輔也在？”

“陳大人。”莊景明捋著胡須，笑瞇瞇道：“數(shù)日不見，風(fēng)采依舊啊?！?p/> “首輔大人過譽了?！?p/> 陳墨莫名有些不自在。

莊景明笑容看似和藹親善，眼神里卻透著冷漠，上次在金水橋相見時也是如此……如果說閭懷愚是陰鷙兇狠的餓狼，那莊景明就像是一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

狡黠圓滑，讓人永遠(yuǎn)摸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方才本宮還和莊首輔聊起了蠻奴案，正好陳副千戶就來了。”皇后語氣隨意道：“如今距離預(yù)定的期限還早，不知陳副千戶入宮所為何事？”

陳墨回答道：“回殿下，卑職正為了此案而來?！?p/> 皇后神色有些無奈。

這個大笨蛋，聽不出本宮是在提醒他，還不借坡下驢，居然如此耿直……

這不是明擺著給莊景明找茬的機會嗎？

不過話都說到這了，皇后也不可能裝沒聽到，說道：“那你說說吧，案情可有什么進(jìn)展？”

陳墨搖頭道：“蠻奴案過去時間太久，很多線索都已經(jīng)斷了，一時半會想要破案，難度確實很大……”

“也就是說，陳大人這幾天毫無發(fā)現(xiàn)？”

莊景明依然保持著和氣的笑容，但話語卻好似綿里藏針，“我聽說，陳大人大張旗鼓的上門抓人，把嚴(yán)家公子打入詔獄，各種酷刑都輪番上了一遍，結(jié)果卻沒有任何收獲，這可有些說不過去吧？”

沒等陳墨回答，卻聽皇后語氣淡然道：“一個月期限還未到，莊大人未免也太心急了……如果對陳墨的辦案方式有異議，那不如將這案子交給你來辦？”

“臣并沒有質(zhì)疑陳大人能力的意思。”莊景明意有所指道：“只不過陳家和嚴(yán)家素有嫌隙，臣還聽說陳大人和嚴(yán)令虎曾在教坊司爭風(fēng)吃醋、大打出手，此番難免有挾私報復(fù)的嫌疑……”

“畢竟陳大人還年輕，要懂得愛惜羽毛，若是落人口實，只怕會對日后仕途不利?！?p/> “呵呵，論為官之道，陳墨確實比莊大人差了不少，但年輕人要是沒點拼勁，只知道明哲保身，將來怕是也難堪大用，你說對吧？”皇后不咸不淡的說道。

莊景明指尖劃過白瓷茶杯邊緣，頷首道：“殿下所言甚是，是老臣落了窠臼……不過說回這案子，陳大人打算把人關(guān)到什么時候？”

“如果真查不出來問題的話，那也得給嚴(yán)家一個交代吧？”

兩人語氣雖然平靜，但卻能明顯聞到一股火藥味。

陳墨哪怕反應(yīng)再遲鈍，也能看出莊景明是在針對自己。

見皇后還想說話，他清清嗓子，出聲打斷道：“等會……誰說我毫無發(fā)現(xiàn)了？”

莊景明眉頭挑起，“聽陳大人這意思，案子有突破了？”

陳墨從懷中取出了一張供紙，說道：“這是嚴(yán)令虎交代的供詞，他親口承認(rèn)，蠻奴案從入關(guān)到交易，所有渠道都是世子楚珩的安排，嚴(yán)良只是替他辦事的小嘍啰而已?！?p/> 莊景明問道：“除此之外，可有實證？”

陳墨坦然道：“暫時還沒有?！?p/> 莊景明啞然失笑道：“這就是你說的重大發(fā)現(xiàn)？作為天麟衛(wèi)副千戶，你應(yīng)該很清楚，沒有實證，僅憑供詞是無法定罪的?！?p/> “畢竟以詔獄的手段，沒幾個人都扛得住，或許嚴(yán)令虎是被屈打成招也說不定……”

“莊大人別著急，我話還沒說完。”陳墨又取出了一枚玉簡，說道：“雖然蠻奴案進(jìn)展不大，但卑職卻有意外發(fā)現(xiàn)，或許涉及一樁陳年舊案，還請殿下過目。”

“陳年舊案？”

莊景明心頭一跳，莫名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陳墨將供詞和玉簡一并交給了孫尚宮，孫尚宮轉(zhuǎn)交給了皇后，隨后，大殿內(nèi)便陷入了漫長的寂靜。

足足過了半刻鐘，皇后冰冷的聲音方才響起：“沒想到，還真是意外收獲?！?p/> 咚——

那枚玉簡從屏風(fēng)后扔了出來，劃過一道拋物線，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莊景明面前地毯上。

“莊大人還是親自看看吧?！?p/> “到底是本宮要給嚴(yán)家一個交代，還是嚴(yán)家要給本宮一個交代！”

莊景明心頭微凜，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他彎腰撿起玉簡，心神沉入其中，表情頓時變得凝重。

“兩年前的春闈泄題案？！”

“明明此事已經(jīng)蓋棺定論，首尾都清理干凈，怎么突然又被翻了出來？！”

這枚玉簡中所記錄的內(nèi)容十分詳實，包括嚴(yán)沛之從禮部侍郎手里拿到了會試題目，并泄露給多名江南學(xué)子的全部過程！

涉嫌行賄受賄、徇私舞弊、結(jié)黨營私……

這幾項罪名加起來，可比蠻奴案還要嚴(yán)重的多！

“除此之外，我還有幾封嚴(yán)侍郎和馮侍郎的往來信函。”

“兩人以捐納善款為名，行賣官鬻爵之實，如今的刑部主事就是以這種方式上位的?！?p/> 陳墨背負(fù)雙手，笑瞇瞇道：“現(xiàn)在，莊大人還覺得我抓人有問題？”

莊景明面無表情，后頸已經(jīng)滲出冷汗。

這些內(nèi)幕，嚴(yán)令虎根本不可能知道，短短三天，陳墨怎么能查的如此清楚？！

“莊大人？”

“咳咳，陳大人還真是辦案如神，兩年前的案子都能翻出來，不愧是天麟衛(wèi)第一神探啊?！鼻f景明回過神來，連連贊嘆，卻是明顯言不由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标惸沉怂谎?，語氣玩味道：“莊大人如此愛惜羽毛，想來應(yīng)該是不會和嚴(yán)家扯上關(guān)系的，對吧？”

莊景明表情有些僵硬，強笑道：“那是自然……”

“行了，接下來本宮要詳細(xì)了解此案的細(xì)節(jié)，就不留莊大人了。”皇后語氣冷漠，已經(jīng)下了逐客令，絲毫不留情面。

孫尚宮來到莊景明身邊，伸手道：“首輔大人，請?！?p/> 莊景明沒再多說什么，將玉簡放在桌上，起身行禮，“臣，告退?！?p/> 說罷，便跟著孫尚宮走出了昭華宮。

兩人一路無言，來到了乾清門前，莊景明拱手道：“尚宮留步?！?p/> “大人慢走?！?p/> 孫尚宮停住腳步，目送著那抹赤衣，直到消失在視線中，方才轉(zhuǎn)身朝內(nèi)廷方向走去。

莊景明離開皇宮，登上了停在街邊的軟轎。

轎子里坐著一個年輕人，一身樸素白衣不染纖塵，瓷白的臉龐頗為俊秀，正自顧自的泡著熱茶。

“莊大人回來了？”

莊景明剛剛坐下，白衣男子便將冒著熱氣的茶杯推到了他面前，語氣清淡道：“看你這樣子，情況似乎不太順利？”

莊景明臉色陰沉如水，沉聲道：“嚴(yán)沛之搞砸了，兩年前的春闈案被陳墨給扒了出來，這回嚴(yán)家怕是真的要完蛋了！”

“這個廢物，自己屁股都擦不干凈，害的我在皇后面前如此被動……”

白衣男子聞言有些意外，好奇道：“這案子都過去這么久了，陳墨是怎么查出來的？”

“不清楚?！鼻f景明皺眉道：“我仔細(xì)看了，證據(jù)鏈條非常清晰，絕不是隨意攀咬，短短三天，能查的如此清楚，難道這家伙真有通天手段不成？”

“還是說他能先知先覺，早就預(yù)測了如今的局面，提前便收集好了證據(jù)？”

白衣男子端起茶杯，細(xì)細(xì)品了一口，眼底掠過異樣的光芒。

旋即便隱藏好了情緒，說道：

“無所謂，不必糾結(jié)此事?！?p/> “嚴(yán)家本就是一步無關(guān)緊要的閑棋，能撈一把就撈一把，救不了的話也沒什么損失?！?p/> “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

聽到這話，莊景明神色也嚴(yán)肅了起來。

白衣男子問道：“太師府最近可有動靜？”

莊景明搖頭道：“這段時間，閭懷愚一直閉門不出，甚至都沒有去宮里給太子上課?！?p/> “太子突然臨朝，便是個明顯的信號，沉寂已久的乾極宮顯然在醞釀著什么?！卑滓履凶訉⒉璞鍧M，說道：“算算日子，焰璃也快回來了，到時候這都城可就要熱鬧了。”

莊景明低聲道：“公子，那我們是不是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

白衣男子端起茶杯，將滾燙的茶湯一飲而盡，淡淡道：“風(fēng)云際會起蒼黃，龍虎驤騰震八方……既然都想來湊熱鬧，那將這潭死水?dāng)嚨脑贉啙嵋恍┌??！?p/> 莊景明走后，大殿內(nèi)陷入短暫的安靜。

陳墨望著琉璃屏風(fēng)后的身影，小心翼翼道：“殿下，方才卑職沒有說錯話吧？”

“沒有，你做得很好?！被屎蟪雎曊f道：“莊景明這次顯然是有的放矢，若不是你拿出了嚴(yán)家的罪證，今日之事怕是難以善了了?！?p/> 陳墨不解道：“可莊首輔前幾日還在朝堂上怒叱嚴(yán)沛之，替卑職說話，這才幾天過去，怎么就突然變了口風(fēng)？”

皇后嘴角掀起一抹冷笑，說道：“莊景明的立場，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所做的一切都是從門閥的利益出發(fā)……幫你時如此，踩你時亦是如此。”

“門閥？”

陳墨想到了原劇情中的一條暗線，低聲道：“殿下說的是隱族？”

皇后聞言一愣，“你從哪聽到的這個詞？”

陳墨隨口說道：“卑職也是偶然間聽貴妃娘娘提起過，但是了解的并不詳細(xì)?！?p/> 聽到“貴妃娘娘”四個字，皇后面露不愉之色，冷哼道：“玉幽寒才入宮幾年，滿腦子都是打打殺殺，根本什么都不懂……”

“還請殿下解惑?！标惸m時說道。

“所謂的‘隱族’，是對那些數(shù)百年來隱世不出的世家統(tǒng)稱?！被屎蟠蟾沤忉屃艘幌拢f道：“這么多年過去，大概也就只剩下姜、亓、萬俟和司空四家了?！?p/> “姜？”

陳墨眨眨眼睛，問道：“如此說來，殿下也是隱族出身？”

“算是吧?！被屎蟊砬橛行?fù)雜，語氣頓了頓，說道：“說是隱世，實則卻無處不在，只是普通人難以察覺罷了……寶亨錢莊你知道吧？背后就是姜家在操控?！?p/> 陳墨有些驚愕。

寶亨可是整個大元規(guī)模最大的錢莊，分號遍布九州，便錢務(wù)、交引鋪幾乎隨處可見，說是富可敵國也不為過！

“好家伙，沒想到皇后殿下還真是大元第一富婆？！”

“這大腿好像比想象中還粗??！”

皇后不知他心中所想，繼續(xù)說道：“除此之外，漕運、鹽鐵、醫(yī)藥……處處可見他們的身影，包括這朝堂中亦是如此，否則你以為莊景明是怎么坐到首輔這個位置的？”

陳墨詢問道：“那莊首輔背后是哪個家族支持？”

皇后答道：“當(dāng)初之所以建立內(nèi)閣，便是為了制衡中書省，而莊景明也是姜家親手推上來的。”

陳墨眉頭蹙起，“既然如此，他應(yīng)該對殿下言聽計從才對，可以方才的情形來看，似乎并非如此?！?p/> 皇后搖搖頭，說道：“說到底，莊景明是姜家的人，而不是本宮的人……本宮和姜家也不是一路的，他們眼中只有利益，而本宮眼中……”

說到這，她話語停住，沒有再繼續(xù)說下去。

陳墨嘴角微微翹起，抬腿走上高臺，繞過屏風(fēng)，來到了皇后面前，“殿下話怎么說一半，眼中到底有什么？”

皇后鵝蛋臉泛起絲絲紅暈，小聲嘀咕道：“自然是你這個色膽包天的小賊了……”

陳墨輕笑著說道：“卑職也是一樣呢。”

皇后嬌哼了一聲，撇過螓首，“說得好聽，本宮才不信呢?！?p/> 陳墨伸手捧起那有些發(fā)燙的臉蛋，在紅潤唇瓣上輕輕啄了一口。

“現(xiàn)在呢？”

“不信……”

“這回呢？”

“唔……”

良久。

皇后纖手抵住陳墨胸膛，勉強掙脫開來，杏眸中泛起水潤波光，嗔惱道：“別親了，等會嘴都腫了，被人看出來可怎么辦？”

陳墨知道皇后臉皮薄，也沒再強求，想了想，說道：“反正來都來了，要不，卑職幫殿下按按肩膀？”

“也好?！?p/> 皇后點點頭。

最近因為陳墨的事情，她每天不知要處理多少折子，工作量起碼翻了一倍，身子骨確實乏累的很。

陳墨手掌搭在她肩頭，輕柔的按壓著。

皇后靠在椅背上，眸子愜意的瞇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小賊的按摩手法確實比孫尚宮強多了，要不是怕落人口舌，真想讓他一直留在宮里……

“對了，殿下對嚴(yán)沛之的事情好像并不意外？”陳墨出聲問道。

“嗯。”皇后雙眼微闔，聲線慵懶道：“這事本來也不是什么秘密，會試每三年舉行一次，幾乎每次都會有暗箱操作，畢竟這是個發(fā)展黨羽的好機會，任誰都不愿錯過?！?p/> “只不過嚴(yán)沛之太過貪心，導(dǎo)致泄題范圍太廣，情況這才失控……”

“最終推了個禮部郎中出來抗罪，才讓這場風(fēng)波勉強平息?！?p/> “原來如此?！?p/> 陳墨了然的點點頭。

有些事情，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卻也沒什么辦法。

對于嚴(yán)沛之這種層次的官員，只要沒有致命的證據(jù)，是很難撼動其地位的。

“不過話說回來……”

皇后肩膀下沉，舒展著修長脖頸，說道：“本宮倒是很好奇，當(dāng)初那群言官可是追著嚴(yán)沛之咬了幾個月，都沒有找出任何罪證，你是怎么獲得如此詳盡的證據(jù)？”

陳墨倒也沒有隱瞞，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笆菄?yán)家夫人給我的。”

“嚴(yán)夫人？”皇后神色微怔，不解道：“她為什么要幫你對付嚴(yán)沛之？”

“自然是為了救嚴(yán)令虎了……”

陳墨把大概經(jīng)過跟皇后講了一遍，只是稍微進(jìn)行了潤色，隱去了覃疏主動邀請他入學(xué)的過程，不然這醋壇子怕是又要翻了……

“就這么簡單？”皇后疑惑道，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沒錯，就這么簡單?！?p/> “好吧。”

皇后也沒再追問下去。

“嘶，這邊，再用點力氣……”

“是?！?p/> 陳墨一邊按摩著肩頸，眼底閃過紫金色光芒，那身明黃色宮裙逐漸變得通透，好似脂玉般細(xì)膩的肌膚白得晃眼。

絳紅色小衣托起豐腴，從俯瞰的視角看去格外震撼。

當(dāng)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

陳墨呼吸略顯急促，手上力道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幾分。

“嗯……”

皇后蛾眉微蹙。

“抱歉，卑職弄疼您了吧？”陳墨告罪了一聲。

“無妨……誒？”

皇后表情一僵，低頭看去，只見數(shù)條好似琥珀般的琉璃長須蔓延開來，攀附在身上，將本就浮凸的曲線勾勒的更加淋漓盡致。

同時，還能感受到其中散發(fā)著的灼灼熱力。

“你這是……”

“只按肩頸怕是不能完全放松，其他穴位也得照顧到才行呢。”

“等、等一下！”

孫尚宮回到昭華宮。

剛準(zhǔn)備進(jìn)去，突然想到了什么，略微遲疑，還是先抬手敲響了門扉。

咚咚咚——

隨后站在門外，高聲說道：“殿下，莊首輔已經(jīng)送出宮去了。”

片刻后，大殿內(nèi)傳來皇后的聲音：

“知道了……”

“本宮要和陳墨討論一下案情，你、你先去忙吧，這里沒你的事了……”

聲線聽起來有一絲顫抖，還帶著些許古怪的意味。

孫尚宮應(yīng)聲道：“奴婢知道了?！?p/> 她看向殿外的宮人，揮手道：“你們?nèi)枷氯グ桑瑳]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zhǔn)進(jìn)入昭華宮半步?！?p/> “是?！?p/> 宮人們紛紛退去，整座大殿內(nèi)外空空蕩蕩。

孫尚宮望著幽深的殿宇，神色有些復(fù)雜，輕輕嘆了口氣，隨后便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你這小賊！”

“在這里都敢胡來，萬一被孫尚宮聽出來怎么辦？”

皇后臉頰掛著潮紅，眸中水汽彌漫，恨恨的瞪了陳墨一眼，“什么按摩，本宮看你就是故意的！”

陳墨一臉無辜道：“卑職按得好好的，誰知道殿下突然……”

“你還說！”

皇后跺了跺腳，慍惱道：“再敢胡言亂語，本宮就不理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每次陳墨只要稍微有點動作，就完全無法自持……

“也不知道是這小賊太厲害，還是本宮太沒用……”

皇后深深呼吸，平復(fù)好情緒，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蹙眉道：“你先在這里待著，本宮要去趟玄清池，不然實在是太難受了?！?p/> 她剛站起身來，腿腳卻一陣發(fā)軟，險些摔倒，陳墨急忙伸手?jǐn)v扶，“殿下，還是我送您去吧?！?p/> “不用，萬一被人看到怎么辦，本宮叫個宮人來就行了?！?p/> “來人……來人？”

皇后喊了幾嗓子，卻始終無人應(yīng)聲，哪怕拉動喚鈴也沒人進(jìn)來。

“奇怪，人都去哪了？”皇后有些不解。

陳墨見狀，提議道：“不然這樣吧，卑職就跟在您后面，送您到浴池門口，若是路上遇到其他宮人，卑職就先回來。”

皇后想了想，頷首道：“也好?！?p/>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宮殿。

陳墨大概落后半個身位，用真元隔空托著皇后，讓她走路能更輕松一些。

不過奇怪的是，從昭華宮出來后，卻連一個宮人都沒看到，好像都集體消失了似的。

一路沿著小徑穿過宮闈，來到了內(nèi)廷深處的樓閣。

站在玄清池門前，皇后擺手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本宮要進(jìn)去洗洗……”

話音未落，身子陡然一輕，竟被陳墨直接攔腰抱起。

“你這是干什么？”皇后呆呆的望著他。

陳墨一本正經(jīng)道：“當(dāng)然是服侍殿下沐浴了。”

皇后表情僵住，結(jié)結(jié)巴巴道：“誰、誰要你服侍了？！方才你可是答應(yīng)本宮，只送到玄清池門口的！”

陳墨理直氣壯道：“若是遇到其他宮人也就罷了……可這一路上連人影都沒看見，總不能讓殿下自己洗吧？萬一嗆水了可怎么辦？”

“誰會在浴池里嗆水??！”皇后雙腿撲騰著，語氣慌亂道：“趕緊放本宮下來，不然……不然本宮就真的不理你了！”

“卑職家鄉(xiāng)有句老話，叫一泡泯恩仇，等會一起泡個澡殿下就不生氣了。”

“……什么鬼話，本宮怎么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