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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第19章 九頭蛇山,七絕娘娘
朱州雖為妖魔之地,但名山大澤并不罕見。
例如萬波龍王所占據的八百萬里萬波水府,其便是赫赫有名的大澤,亦是方圓億萬里內最大的水脈。
萬波澤延伸出的水脈支流與其他大河大江貫通,構成了這億萬里方圓內的水系脈絡,在這幅水網脈絡之中,萬波澤無疑是核心之處。
在這萬波澤的南方,聯綿不絕的山脈蜿蜒橫亙截斷三百萬里天地,這山脈起伏如蛟蟒,又有九處高峰聳立,好似九頭大蛇,因此得名九頭山。
而九頭山中,也的確棲息著一尊蛇族大妖,自號七絕娘娘。
七絕娘娘盤踞九頭山,一面經營山中,一面結交好友,在這億萬里天地之間,亦有自己的一番名氣。
“誰人不知這九頭山的七絕娘娘生得美艷無雙,國色天香,偏偏高傲性冷,不喜近人。”
“多少妖王妄圖一親芳澤結果敗在那一柄七絕劍下,如今其坐擁九頭山洞府,又有好幾個結義姐妹,便是實力不如萬波澤,那也是相差無幾。”
“那萬波龍王,之前也打過七絕娘娘的主意,后來還是灰溜溜退走了。怎么道友一來這萬波澤,就要慫恿那萬波龍王去碰冰山呢?”
萬波澤與九頭山交界之地的一座小山莊中,三道身影正俯瞰著這座炊煙裊裊的山村。
萬波澤與九頭山相接的地方極多,其中多數村落皆是九頭山所有,眼下這座村落亦是如此。
望著那些正在生火做飯的羸弱人族,九鳳妖君雙眼瞇著,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這九州界,不同于其他地方。”
“說到底,這到底是玄門大千,乾坤、崆洞、華云,三座圣地壓在頭上,誰敢言九州界的天?”
“朱州也好,陽州也罷,皆是這些玄門圣地有意放縱,他們放任兩州置之不理,無外乎平衡天地之陰陽罷了。”
“饒是如此,可朱州和陽州也被三方圣地封禁,可以說是與外隔絕,這些妖族看著是在一州之地稱王稱霸,但何嘗不是那玄門圣地圈養之物?”
“妖王?一群家畜罷了。”
九鳳妖君說得無比輕蔑,絲毫沒把這些妖族當成同類,哪怕這些妖族也有著煉虛道行,但九鳳妖君依舊看不上他們。
一群血脈低劣,不識天地之大,妄自狂妄的蠻妖,有什么資格和他相比?
他乃是九鳳血脈,天生高貴,生來便是神圣,更是洞玄道果,而這朱州,又有幾個洞玄天妖?
整個萬波澤,他九鳳沒去之前六個妖王血脈道果加一塊還沒他一滴血濃,這樣的蠻妖,又憑什么和他相提并論?
想著,九鳳妖君看向身旁的兩人,血海道人,五水玄君,也就這兩位,勉強有資格和他并站一處了。
此時,天色漸晚,暮色高掛,一群萬波澤的水族妖類已經摸到了山村邊上,隨著夜幕降臨,山村之中傳來山民驚恐的哭喊聲與求饒聲。
原本炊煙裊裊的山村此時已經變成了火光沖天,山民的哀嚎聲哭泣聲與水族妖類的獰笑聲交加在一起,血腥味開始彌漫。
九鳳妖君望著下面那被肆意屠戮的山民,望著那些水族妖類發泄著種種欲望,扭頭看向身旁的兩位“好友”:“血海,五水,你們可記得我們為何會來這九州界?”
血海道人臉頰微微抽搐:“問這個作甚?”
五水玄君亦是顧左右而言他,顯然不樂意回答這個問題。
九鳳妖君冷哼一聲:“哼,怎么,都不肯說?”
“都不說,那我說,不就是我們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么?”
喪家之犬!
這四個字從九鳳妖君嘴里說出來,血海道人和五水玄君皆是神情陰沉了瞬息,隨即各自扭頭、沉默,一副死人模樣。
沒錯,他們如今就是喪家之犬。
不周界一行,著實讓血海道人和五水玄君見識到了何為諸天萬界頂尖煉虛的手段,也讓他們明白他們這種野路子出身的洞玄邪修和純陽圣地教導出來的玄門真君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江生一個人,一柄劍,幾乎壓得他們所有人抬不起頭來。
時至今日想起不周界,他們仍會想起江生那明明置身群敵之中,卻好似閑庭信步一般連敗諸人的從容,那一道煌煌之劍光,不僅碎了他們的神通,更是烙進了他們識海里,讓他們至今想起來仍是心有余悸。
但不周界這一遭留給他們的還不止這些。
隨著祝融、共工等一眾神主出現,隨著金闕天帝的投影降下,眼看不周界已經成了神戰之地,血海道人他們忙不迭的奔逃,畢竟他們可沒什么靠山,真要是被神戰余波給碾成了齏粉也沒人在乎。
可當三人費盡千辛萬苦逃出了不周界后,又遇到了玄一他們。
雖說玄心、金瓊道行是弱了些,可也是兩尊洞玄道果,更別提還有玄一、孔真、少白冥君這三位諸天萬界都算是赫赫有名的洞玄存在。
三打五之下,血海道人他們只能再度狼狽奔逃,偏偏禍不單行,左神界的天邪老祖不知為何封閉了左神界,血海道人回不了自家道場,而滄海界的滄浪圣宗更是下令嚴查邪修。
一個旁門左道為主的滄浪圣宗,竟然開始嚴查邪修!
五水玄君一時間也無處可去,至于九鳳妖君,更是接到消息,說朱鹮妖君帶著人正在大荒界外準備截殺他。
種種壞消息接踵而至,三人壓根沒想到,一次不周界之行,竟讓他們都成了喪家之犬,無奈之下,這才來到了九州界躲避一二。
回憶著這段時日在混沌諸天中的東躲西藏,九鳳妖君冷笑道:“不提眼下我回不了不周界,你們也回不了左神界和滄海界。”
“就算你們能回去,兩位,你們敢回去么?”
聞言,血海道人冷哼一聲,他固然是邪修魔道,可誰不知道左神界最大的邪修魔道就是天邪老祖?
那位老祖的性子何其乖戾,其他純陽占據一方大千,都是當做自家道場好好經營,可天邪老祖不同。
天邪老祖把左神界當成了自己的玩具,性子一起來,左神界就要遭殃一次。
可以說,左神界的所有生靈都是天邪老祖的掌中之物,整個左神界任由其施為,無人可擋。
如今離開了左神界,血海道人發瘋了才會回去。
那些依附天邪老祖的,最后不是被其當成了器具扔進爐里煉成傻子,就是被當成大還丹給嚼了,他血海可不想淪落到那般下場。
血海道人不想回左神界,五水玄君則是沒法回滄海界。
滄浪圣宗如今嚴查邪修,五水玄君回去就是自投羅網,他怎么可能白白回去送死?
見這兩位不搭話,九鳳妖君忍不住笑了。
血海道人,五水玄君,這兩人皆是心狠手辣,甚至可以說歹毒之輩,為了煉法修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可血海道人和五水玄君不是好人,他九鳳妖君就是好人了?
正因如此,三人才能走到一起,當這個臨時性的“至交好友”。
“如今誰都知道,這九州界將來會有一場大戰。”
“可那場大戰爆發,至少還有七八百年呢。”
“如果不趁著這個空檔,在這朱州占據一方道場,搜刮些資源,我們又怎么躲開這場劫數,逍遙自在?”
說著,九鳳妖君陰邪一笑:“萬波龍王不是那七絕娘娘的對手又如何?這不是還有我們么?”
“到時候,我會幫忙,讓萬波龍王和七絕娘娘打成平手,還會一力促使他們和談。”
“然后.”
血海道人接過話頭:“讓五水施蠱下毒,削他們三成戰力,我再施咒行法,再削他們三成實力,到時候,這萬波澤和九頭山,便是我們的天下!”
五水玄君繼而說道:“聽聞那靈淵道人,便是在三界大千坐擁一千兩百萬里的道場,積攢了驚人的身家,否則哪來這般道行能力壓群雄?”
“這萬波澤和九頭山加起來也有一千一百萬里方圓,我們搜刮個五百年,積攢下一些家底,趁著玄門大戰之前離開。”
九鳳妖君笑道:“然后,分道揚鑣,二位去哪我絕不過問,我去哪,二位也莫要打聽。”
三言兩語之間,三人便默默定下了計策。
正如九鳳妖君知曉血海道人和五水玄君不是善類一樣,二人又何嘗不知曉九鳳妖君的脾性?
三人都清楚和對方合作是與虎謀皮,可正因如此,三人才會合作。
都是聰明人,知曉利害,這才能合作來賺取一份資源,以便在劫數之中安家保命。
萬波澤也好,九頭山也罷,都只是三人要收割的目標罷了。
隨著三人閑談,下方的殺戮也已經漸漸到了末尾,眼看一座山村被屠了個干凈,人族出身的血海道人和五水玄君漠視以待,九鳳妖君更是無動于衷。
“這場小沖突,引不起多大風浪來。”
“還需加深一下,才能讓萬波澤和九頭山真正斗起來,兩位,這時候少不得你們配合。”
聽到九鳳妖君的話,五水玄君點了點頭:“我會在萬波澤的幾條水系之中施法,污染水脈。”
血海道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我喬裝一番,在九頭山里弄點動靜,正好最近缺些耗材,順手收割一批。”
五水玄君聽了忍不住笑道:“那你可要小心,都說那七絕娘娘厲害,你可別老馬失蹄,丟人現眼啊。”
血海道人聞言卻是不屑的笑道:“就憑她?在這朱州之地闖出名堂,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么?”
“她拿的是七絕劍,不是青萍劍,你當她是靈淵呢!”
在短短數日之內,萬波澤和九頭山之間的矛盾愈演愈烈。
一開始是萬波澤的一支妖兵屠了九頭山的一個凡人村落,這本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緊接著萬波澤數條水系皆被污染,不知多少水族被毒殺。
當萬波澤中傳出水系中毒系九頭山所為之后,九頭山中立刻出現有大妖收割生靈煉制邪法的消息,據傳九頭山中數十萬生靈被一次性收割掉,只剩下了一張干癟褶皺的皮囊。
這兩件事的接連發生,讓萬波澤和九頭山之間的沖突愈發激烈,萬波澤和九頭山中皆是傳出要報復的聲音。
偏偏此時無論是萬波澤還是九頭山,都是無動于衷。
萬波澤水府之中,萬波龍王聽著下面的各方動靜毫不在意,不過是數條水系被污染,一些水族被毒殺罷了,附屬的水族,沒了也就沒了,相比較大事,這些都算不得什么!
相比較這些,萬波龍王更期待七絕娘娘的反應。
“老七的計策好啊,這眼看沖突愈演愈烈,七絕娘娘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到時候大哥你去賠個禮,說些好話,再設宴賠罪,七絕娘娘到時候就是我們萬波水府的正宮夫人了。”
聽著木犀妖王的話,萬波龍王忍不住哈哈大笑:“是極,是極。”
其他幾個妖王也是紛紛大笑起來,暢想著萬波澤和九頭山結為姻親之后,他們是不是也能娶一個七絕娘娘的姐妹,享一享齊人之福.
而在萬波澤一眾大妖暢想未來之際,九頭山中,卻又是另一番場景。
九頭山的一座山坳之中,一群蛇妖望著那鋪滿山坳的干癟皮囊,眼中沒有驚恐,只有無比的憤恨。
這些死去的,可都是他們的族人啊!
如此多的族人被抽干了血肉扔在這山坳里,無疑是對他們九頭山的挑釁!
“娘娘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一眾蛇妖紛紛轉身望去,只見一道倩影緩緩走來。
但見來人發纏云鬢,配以玉簪銀飾,身著宮裙,肩披云肩,一舉一動皆稱得上嫵媚,偏偏其又冷艷天香,可謂是一舉一動皆能引起人心中的欲火。
但面對這樣一位玉人,一眾生性本淫的蛇妖卻是沒有任何欲望,唯有敬畏,個個恭恭敬敬的拜伏下去,口稱“娘娘”。
來人,赫然是九頭山的妖王,七絕娘娘。
七絕娘娘一雙杏眼之中不染塵埃,望著那鋪滿山坳的族人尸體,聲音冰冷:“此事決不能就此罷休。”
“九頭山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傳本宮的令下去,命各處族人整兵備戰!”
隨著七絕娘娘的命令一道接一道下達,整個九頭山都開始沸騰起來,所有蛇妖都在演兵備武,準備和萬波澤展開一場大戰。
而偏偏此時的七絕娘娘,卻是回到了自家閨房之中。
閨房之中,望著傳訊玉玦中投射出的身影,七絕娘娘面上帶著一絲冷漠:“都道貴人多忘事,這傳訊玉玦在我手里,可是染塵了整整一千五百年。”
“還以為您已經忘了我這窮鄉僻野的蠻荒之人,卻沒想到,您這般貴人也有尋我幫忙的時候?”
“嗯?”
“敖暉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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