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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落網(wǎng),憑什么說我有罪! 第211章 用藥當(dāng)餌,釣魚殺人?
伊馬替尼,一款昂貴特效藥。
藥物十分有效,但因價格昂貴導(dǎo)致沒有多少人購買,流通性不高。
一瓶藥大概120粒,病人一天要吃四粒,也就是能吃一個月,總價格在25000左右。
配合上化療透析,病床床位,日常治療,干擾素等藥物的金額
一個月四萬?
一年四十多近五十萬!?
別說是04年了,即便是24年,這筆數(shù)字也是壓在所有人腦袋上的一筆天文數(shù)字!
眼下這些病人卻離奇的負擔(dān)的起。
“一共六人。”
“六位死者,至少吃了價值百萬的藥品!”
“但,整個橋州市吃過這種藥的并不多,官方均有記載,死者并不在上面。”
“換句話說,死者六人的藥.”
2月7日,早上八點。
辦公室內(nèi),徐嚯看著手中文件,皺眉思索著。
“來歷不明!”
眾人陷入沉思。
藥品,還是來歷不明的藥品,這種東西怎么查?
說實話很難查。
首先,從理論上來講,醫(yī)藥大學(xué)中,一些成績極好的學(xué)生,又或是老師教授,使用學(xué)校的儀器,就能試著自制伊馬替尼。
藥物的制作成本在于研發(fā),而不在于制作!
李建業(yè)倒出一個藥丸,放在臉上看了看。
“別看了,這么一盒120粒的成本也就一百塊。”徐嚯隨口說道。
“單靠外觀和材料沒辦法分清藥物來源。”
李建業(yè)嘆了口氣,將藥放回。
廉價的材料導(dǎo)致制作藥的人根本不需要替換原材料。
換句話說,他們制作的藥就是有效藥,只不過沒有版權(quán)而已。
“現(xiàn)在問題在于,死者是如何得到的藥,以及兇手與藥之間的關(guān)系!”
徐嚯看著上面的西文,緩緩開口說道。
“從外包裝來看,可能是國外走私的進口藥,其制作產(chǎn)地在國外。”
“不過也有可能是藥販子故意制作成如此,讓人產(chǎn)生誤導(dǎo)。”
劉德發(fā)拿起一瓶藥,坐在椅子上研究著。
“我感覺大概率是國外。”李建業(yè)說道。
“國外的話.”
劉德發(fā)思索片刻,忽的開口:“走私這玩意”
“最近的國外與國內(nèi)最西邊接壤,而咱們是最東邊。”
“靠車運藥很顯然不太可能。”
“要么是飛機,要么是碼頭。”
“碼頭的話,藥販子可能是從江三市那邊走的渠道,如果是飛機的話”
飛機的搜查很嚴(yán)格,想藏一兩瓶藥還可以,但若是二十七瓶
那肯定沒的跑。
“也就是說,這批走私藥是走的水運。”
李建業(yè)頓了頓。
橋州市不沿海,若是如此,大概率是從江三市轉(zhuǎn)的船。
“我去查查。”
當(dāng)即,他便掏出手機,開始著手安排江三市警員調(diào)查起來。
不過希望不大。
一艘貨輪甚至是游輪,能上船的少說數(shù)千,不可能每一次都統(tǒng)計的很清楚。
甚至說幾瓶藥而已,在船上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哪怕警方查到對方,表面上的履歷也沒什么黑點。
有點難搞啊.
“再查一下病人。”
忽的,徐嚯開口說道。
眾人一頓,“怎么說?”
“你們覺得如果藥和兇手有關(guān)系。”
“而兇手又和死者有仇。”
“那么,死者為什么手里還會有藥?”
眾人聞言,略顯恍然。
對啊!
從兇手要殺死者來看,對方必然是十分痛恨死者。
而眼下的線索指向?qū)Ψ娇赡芎退幬锏淖咚接嘘P(guān),但藥卻神奇的出現(xiàn)到了死者手上。
對方搶的?
有可能。
之前說過,五人搶一人不太可能是建立在一人手中藥物十分少的情況下,但兇手這種卻完全能看成一家藥店。
搶藥店,那就很合理了。
“如果是搶的”
“死者那個身板,能搶得過別人?”
劉德發(fā)一頓,略顯遲疑的說道。
慢性粒白血病身體活動能力不算太差。
但.遠比正常人要弱的多。
目前的預(yù)測,兇手的身體足夠支撐跨國來回走私,其身體素質(zhì)必然在死者之上。
既如此,那怎么搶?
“會不會和走私藥物原因有關(guān)?”
劉德發(fā)思索片刻說道。
“若是搶藥的人并非死者,而是死者家屬呢?”
“而走私藥的兇手,其家人也有病呢?”
“一堆家屬,搶了兇手家屬的藥”
這有可能嗎?
有可能。
為了家人的命,絕大多人什么都做得出來!
但案件的實際因素卻與之相反。
“死者陳紅的唯一血緣親屬,便是十來歲的兒子。”
“互助會會長孑然一身。”
“其余幾人雖有家屬,但并不具備什么攻擊力。”
李建業(yè)點燃一根香煙,緩緩抽著,尼古丁充斥整個肺部,令他焦灼的情緒逐漸壓下。
“最關(guān)鍵的是”
“藥品太新了。”
太新了!
從死者家中搜查出的藥品,從時間上大概能劃分為兩類。
第一類,貼簽標(biāo)紙,早已泛黃氧化,甚至瓶子里都沒什么藥味,大概率少說半年前的藥。
如果極端點,甚至可以懷疑是多年前便吃完的藥物!
而第二類
想到這。
李建業(yè)從桌上捻起一瓶藥。
這藥很新!
新到外包裝都沒拆開過!
稍微一搖,里面的藥丸聲音便出現(xiàn)在耳旁。
這很新很新。
“沒錯,藥物太新,也太舊,從時間跨緯度來看,能得出兩條信息。”
徐嚯點點頭。
他現(xiàn)在和李建業(yè)的默契也逐漸的升高,兩人連觀察角度都差不多。
兩條信息哪兩條?
第一條,從藥物太舊來看。
“走私藥物一早便開始了,可能是兩年前,也可能是三年前甚至是五年前。”
“但,卻沒有幾個月前的藥。”
徐嚯緩緩說道。
他抽出一舊一新兩種藥,放在一起,那鮮明的對比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了。
就像,人在自然界中演化,從小毛猴子到現(xiàn)在的人類,每一個階段的演化都有化石。
而病人也是如此,他們的藥不能停,按理來說,手中的藥物新舊程度也應(yīng)該是漸變的,而非這種跳躍式。
但眼下,死者的藥就是如此呈現(xiàn)。
那就只能表明
“因為某種原因,導(dǎo)致幾年前到現(xiàn)在,供給死者的藥物突然斷了。“
徐嚯開口說道。
劉德發(fā)心中一動,“死者與兇手的矛盾!?”
從信息來看。
他們推測出,兇手與死者存在一定程度上,不死不休的矛盾。
之前一直確定不了矛盾所發(fā)生的時間節(jié)點。
眼下來看
矛盾很有可能就是發(fā)生在藥物新舊之間,所斷層的時間段!
你不死不休的仇人突然生病了,你會好心的傾家蕩產(chǎn),甚至是不惜冒險,走私藥物來救你的仇人?
不可能,說實話這時候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機會,怎么可能會救他。
所以,矛盾出現(xiàn),藥也停了。
這很合理。
“在不久前,新的一批藥物又供應(yīng)上了。”
徐嚯忽的開口說道。
這次,他指了指另一罐新藥。
這藥包裝都沒拆,內(nèi)部的藥丸十分多,稍微一晃都能感受到內(nèi)部沉甸甸的。
“兇手.”
“為什么又重新開始了供藥?”
“還是說,供藥的換人了,兇手見對方又有了藥吃,于是便決定殺人?”
這就是剛才所說的仇人了。
講道理,這個時候開香檳都不為過,但兇手愣是冒著風(fēng)險將藥給送到了他們嘴里。
既如此。
問題便隨之產(chǎn)生。
“為什么,在藥物停止供應(yīng),內(nèi)心仇恨最大的時候,對方?jīng)]選擇下手?”
“為什么,在藥物停止兩年后的現(xiàn)在,病情愈發(fā)岌岌可危,快病死的時候出手殺人?”
“以及.為什么,對方要再次發(fā)藥?”
隨著幾道問題的出現(xiàn)。
現(xiàn)場眾人陷入到沉默當(dāng)中。
是啊,為什么?
藥物斷層的幾年間發(fā)生了什么?
既然在那時結(jié)下了生死矛盾,那為什么在現(xiàn)在,對方又重新販藥?
是良心嗎?
不對,若是良心,那對方?jīng)]道理殺人。
“有沒有可能,他在確定還活下來的人員數(shù)量?”
忽的,李建業(yè)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瞬間看去。
確認死亡數(shù)量?
劉德發(fā)思索片刻,抬頭道:“細說。”
“之前徐顧問說過,互助會之所以難查,是因為其不斷會有人病死,也就是信息丟失。”
“而兇手卻知道,所以我們當(dāng)初認為對方是互助會的病人,至少曾經(jīng)是。”
“但無論是不是病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信息是會變更的!”
李建業(yè)開口,這下他在紙張上寫下一些闡述邏輯的東西。
眾人看著也逐漸跟上了思路。
“所以.”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其中較多人員,已然在前幾年間病死,所以導(dǎo)致兇手的信息和警方的一樣,到處都是窟窿,無法短時間找到剩余人呢?”
李建業(yè)沉聲開口。
也就是說
“你的意思是”
林廟有點明悟,“對方在釣魚執(zhí)法!?”
李建業(yè)點了點頭。
釣魚執(zhí)法,怎么個釣魚法?
自然是撒魚餌。
餓的會來吃,死掉的還會吃嗎?
不會。
代入到人身上,將餓變成死呢?
病死的不會來,快要病死和沒病死的會來嗎?
絕對會!
人在生死之間,可以拋棄尊嚴(yán),良知!
能維護本心的人本就是少之又少,所以,在吃完藥后,留著瓶子幾年都舍不得丟的死者,即便知道有可能是虎視眈眈的兇手.
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擇?
這時候,僥幸心理就出來了。
或許呢?或許對方不會殺自己呢?
有沒有可能,對方現(xiàn)在還在走私藥,就是不計較前嫌了呢?
反正不去也是死,去了可能還有一點活下去的幾率.
而當(dāng)他們一去。
“就知道了,自己目標(biāo)還有誰活了下來。”
說到這,李建業(yè)抿了口茶。
現(xiàn)場眾人頓時沉默。
用藥,來釣魚
不,或者說,這是用活下來的希望當(dāng)魚餌釣魚!
“去查碼頭吧。”
徐嚯忽的開口。
“藥很新,必然是短時間內(nèi)走私的,換句話說,對方在這段時間內(nèi)出過一次國。”
“查一下最近的碼頭,錨定前往周圍國家的那些船只。”
“順便去一趟伊馬替尼生產(chǎn)公司,去他們那邊搜查一下記錄。”
正版藥,往往比所有人都看重盜版藥所危害的利益。
為什么?
因為市場不大。
一款特效藥的市場就那么點,而藥物的研發(fā)都是以幾十億來論的,他們想收回成本還賺,只能在這不大的市場中賺。
一旦有自制藥出現(xiàn),那對于醫(yī)藥公司來說,可謂是十分緊急的情況。
“好,我去聯(lián)系最近市區(qū)的碼頭。”
林廟吸了口氣,點點頭,隨即便向外走去。
碼頭就是走的水路。
飛機無法大規(guī)模運藥。
說實話,如果你能在陸地開辟出一條走私,并且貫穿整個東國的話
軍火販和毐販,會比藥販子更早找上你!
難度太大,幾乎不行。
“那咱們呢?”
李建業(yè)開口詢問,他看了看這不剩多少人的辦公室。
“把互助會其余人召集一遍。”
徐嚯抽了口煙,起身說道。
“召集?”李建業(yè)一頓。
“若是有沒來的呢?”
“不用管,總會有人來的。”
“總有參與案件的人來的。”
“好。”
什么人需要加入互助會?
自然是病人。
尤其是慢性粒白血病的病人。
這種病并不算絕癥,可以治,但說實話還不如絕癥。
為什么?
比死更可怕的是窮!
當(dāng)一個人得了絕癥,死的最多也就他一個人,甚至治療也不會花多少,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絕癥面前無論是誰都逃不過一死。
可慢性粒白血病這種就不同了。
它并不是世界上最難治的那一批,而是較為耗錢的那些!
有錢,你就能活,沒錢,你就活不下來。
伊馬替尼藥物加其余的治療,一年至少五十萬啊,還是在這人均工資一千的五十萬。
而治病,最起碼需要五年。
那就是二百五十萬!
這二百五十萬能讓多少人家破人亡?說實話很多很多。
沒人愿意看著家人一點點病死,那就只能不斷的在這無底洞砸錢。
砸一萬、十萬、百萬.
最終,人死了,錢沒了,家散了。
相比之下,絕癥好像也沒多么恐怖了。
“好,各位都是互助會的病人是吧。”
次日。
中午十二點。
警方組織了一次愛心類的活動,但凡能過來參與的互助會病人,都會得到五百塊的金錢。
果不其然,來的人很多,遠比挨個聯(lián)系要多。
只不過.
此時,這些人與其拿到五百塊,更想離開這。
只見,徐嚯站在眾人面前,他的那雙眼不斷掃視周圍,鼻尖輕嗅,各種氣味被吸進肺腔當(dāng)中。
剎那間,他的腦海瞬間解讀出這些人的信息。
不過徐嚯臉上沒露出什么表情,神色淡漠,眼神在掃在每個人身上。
這里是個教堂,真正的教堂。
臺下,是幾十位病人,戴著口罩,外表枯瘦,神情緊張。
徐嚯站在臺上,他手上掏出一瓶藥。
“各位,近幾天,橋州市出現(xiàn)了這么一款走私藥。”
“有誰見過這種藥物?”
說話間。
臺下幾個警察找出瓶子,挨個在眾病人眼前晃蕩。
病人愣了愣,有點不理解,眼神中露出疑惑。
“如果有人開口舉報,警方會有十分豐厚的酬勞。”
劉德發(fā)此時悶聲悶氣的開口,給出一個誘惑。
臺下人依舊是搖了搖頭。
“沒有。”
“警官,沒有,沒見過”
“真沒見過?”
“真沒.”
徐嚯的雙眸停留在其中幾個人身上,忽的收回眼神。
“這款藥名為伊馬替尼。”
“根據(jù)警方所掌握的線索來看,互助會的人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有吃。”
“放心,警方不會收回你們手中的藥,我也不會打掉販藥渠道。”
“我只要”
“販藥人的名字。”
臺下人員還是瑟瑟發(fā)抖,不明白這是在說什么。
徐嚯也沒指望有人能舉報,趁此時間,他眸子在臺下迅速掃視過去。
片刻后,他內(nèi)心有了幾人的人員名單。
‘果然,手里有藥的絕不只是死者,就是不知道這些人里,究竟有誰是兇手的目標(biāo)了.’
徐嚯陷入思索當(dāng)中。
片刻后。
警方揮了揮手,解散掉眾人。
警方也按照承諾,每人給予了五百塊錢,同時給了些雞蛋。
“怎么樣?”
人員一散場,李建業(yè)便找上了徐嚯。
“盯住那幾個人。”
徐嚯指了指人群中幾個身材枯瘦,宛若枯木,隨風(fēng)一吹就要倒地的身影。
“這幾個知道點東西,可以帶來警局審問。”
說話間,徐嚯瞇了瞇眼。
說實話,徐嚯挺好奇的。
即便是脫離了警方的隊伍,成為一個路人甲,他依舊會感到好奇。
從時間線來看。
最早時間,兇手是會給這幫人提供伊馬替尼,可能賺了,也可能沒賺。
但至少病人能活下來!
對方忽的又給這幫人斷了藥,導(dǎo)致人員吃完藥只能等死,甚至到了現(xiàn)在,還在用藥物排查誰沒死,沒死的自己挨個上門將其勒死
一個人的轉(zhuǎn)變必然需要原因。
兇手的原因絕大概率與死者有關(guān)。
恍惚間,徐嚯心中回想起死者的死因,那發(fā)紫的勒痕。
想到這,他瞇了瞇眼。
“審一審,斷藥的那段時間到底.”
“發(fā)生了什么事?”
兩年前.
死者和兇手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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